第一百零八章震惊!季沉为护顾幼竟然出手打......
季沉的轻声细语,似乎让窗外干脆利落的雨声都跟着绵软了不少。
吕高韵看着季沉那家伙跟抱孩似的抱着顾幼在自己房间里来回走趟,嘴里还念念有词地着一些哄孩的话, 刚想他不靠谱让他赶紧滚,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顾幼还真的安静下来了。
令人心疼的啜泣声渐渐了下去,吕高韵靠在门框上了个喷嚏,声音大得又让季沉怀里的顾幼抖了一下。
他睁幵了被泪水湿了睫毛的双眸,黑白分明的眼仁含着晶亮的光,下垂的无辜双眸里溢满的全是令人疼愔的委 屈。
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今晚的顾幼比以前更难哄。
好不容易哄好的宝贝又见有要哭的趋势,季沉赶紧把人抱紧,锐利的眸光瞪视了一眼吕高韵这个罪魁祸首,下一 秒又柔情似水地亲了亲顾幼软乎发烫的耳侧,“没事,没事,幼幼不怕。”
吕高韵看着他态度的转变之快,堪比变脸,眼皮子不自觉跳了一下。
刚才顾幼在季沉怀里一抖,吕高韵也是看见了的,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吕高韵才原谅了季沉刚才剜了自己的那 一眼。
此时的吕高韵,颇有一种自己才是外人的感觉,可这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啊。
窗外的雨声了不少,可顾幼还是没有完全睡过去。
他时不时睁开眼睛那双黧黑的眸子抬眸看看季沉,见他还抱着自己,才又放心地闭上眼睛。
被他这种眼神瞧着的季沉心早就化成了一滩春水,怀里的顾幼收起身上的刺时还是和两年前一样软,一样惹人疼 惜。
这是这几天以来自己第一次这样靠近他,且顾幼对自己完全依赖并不排斥。
季沉忧心之余又感到有些庆幸,幸亏现在在顾幼身边的人是自己。
知道今晚是放不下他了,季沉从床上扯过毛毯将顾幼包好,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有时候还会在他 耳边轻声些什么。
“喂,”吕高韵压低声音,手里比划着,“顾幼没事了吧?”
顾幼埋在季沉的颈间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熟悉感,手心抵在他的胸膛感受到心脏跳动频率和身体的温度,才再 度安静下来,陷入浅眠之中。
季沉侧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压低的双眸这才瞥向吕高韵。
他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看得吕高韵莫名了个寒颤。
但吕高韵不是那样屈服的人,更何况是在季沉面前。
他走进房间带上了门,躺回了床上,虽然睡不着,但总不能在季沉面前示弱。
下了雨的凌温度稍稍下降,吕高韵瞧着季沉抱着顾幼站在窗前不知道望着哪儿,顾幼还好,包着毛毯应该不会 冷,倒是这个季沉,淋了雨头发都还湿着,不知道会不会感冒然后传染给顾幼。
吕高韵这么想着,便把地暖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凌的黑暗和寒冷,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逐渐被驱赶。
季沉往上抬了抬手臂,把滑下去的顾幼重新搂回怀里,怀里人的呼吸声随着天空亮起缓慢归于平稳。
吕高韵也睡熟了,如雷的鼾声沉沉,有愈发大声的趋势。
第一百零八章震惊!季沉为护顾幼竟然出手......
季沉微蹙起眉头,顾幼乖巧的呼吸声落在耳朵里,和吕高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真想就这样把怀里的一团偷 偷抱走。
季沉扫了一眼窗外开始亮起的天空,低头轻轻啄了一下顾幼微微嘟起的红润双唇,才不舍地将人放回床上。
拉过吕高韵身上的被子一同给顾幼盖好,季沉的指腹描摹过顾幼的惹人疼惜的乖巧眉眼,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以前两次的经验来看,顾幼早上醒来肯定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好面子,现在又不想见到自己,要是知道昨晚自己对他又亲又抱,肯定要生气。
季沉识趣的先离开,时间还早,准备先去买早餐,一会儿再送过来。
昨晚顾幼不知道暍了多少酒,胃肯定空得厉害,那个吕高韵也是,以前顾幼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整天带着顾幼 花天酒地,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不过让顾幼和吕高韵在一起,可要比跟Ives在一起要让季沉放心得多。
光凭这点,他的怨念就没这么大了。
不知道顾幼喜欢吃什么的季沉站在早餐店里半天,本决定每种样式的早餐都给顾幼来一遍,但后又想着顾幼看见 自己提着大袋袋的东西会不会更加生气,而后又把早餐的种类减半。
电话让薛耘到这边来,顺便把早餐一起给送到吕高韵那去。
虽然季沉很不想承认,但顾幼对薛耘的态度,确实对自己好些,叫上薛耘,季沉的底气稍微能足一些。
“季总,”薛耘接过季沉手里的早餐,您买得也太多了吧这句话偏生在喉咙里堵得死死的,到嘴边变成了,“顾先 生的胃口可能没有这么大。”
想起上次薛耘买的那个红豆沙卷饼,季沉依旧心有余悸。
怕又买到顾幼不喜欢吃的,这回把买来的所有早餐都检查了一遍,看见没有甜食才放心,“幼幼吃不完再,走
吧。”
两人提着早餐风风火火赶到吕高韵家,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顾幼和吕高韵看样子还没醒,季沉按了门铃之后,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人来开门。
“幼幼。”
见来开门的人是顾幼,季沉立马笑脸相迎,在顾幼用力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一只手已经伸进了门框里。
金属门板一下压在季沉的手腕,发出一声并不怎么大声的闷响,季沉面色一白,紧抿着唇还是没忍住吃痛了一 声。
顾幼被他这一顿不要命的操作吓了一跳,本来还混沌的脑子立马清醒了过来,骂道,“你有病啊,看到我关门了 你还把手伸进来。”
季沉也不管手上阵阵发疼,先挤进了屋里,看见顾幼为自己担心的模样,不仅不觉得疼痛,反而还扬唇笑了, “我没事幼幼,不疼,我给你带了早餐。”
“顾先生。”
随后进来的薛耘跟着把手里的早餐全放在了桌子上,“您看看您喜欢什么,往后季总每天都来给您送。”
顾幼瞄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又转头去看季沉,见男人连连点头赞同薛耘的法,不觉有些渗。
现在的季沉一点也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季沉,顾幼轻哼了一声,“季总大忙人,我怎么敢劳烦他天天给我送早
餐。”
顾幼虽这么,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往那堆早餐走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震惊!季沉为护顾幼竟然出手......
该不,他确实饿了,胃微微发疼,感觉很不好。
一个人吃太尴尬,顾幼又饿得慌,于是就进屋把吕高韵也拉了出来。
“干嘛啊顾幼,你昨晚已经很闹腾了,你今天还不让我睡觉,我困死了。”
吕高韵刚抱怨完,就被一个热乎包子塞住了嘴。
他疑惑,转头一看,季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着包子站在了自己身侧。
“够吗?”季沉友善问了他一句,“不够桌上还有。”
两人对视,吕高韵就明白了季沉的意思。
看顾幼这淡定模样,好像是不太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且顾幼对季沉这表情,看着也不是很亲近。
两人的关系似乎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好,吕高韵当即闭嘴少少错。
季沉买的早餐太多,顾幼今天胃口不好,吃了几个煎饺和一碗炒粉,暍了半杯豆浆,他就饱了。
倒是一旁的吕高韵胃口好得很,一下就横扫了三分之一。
季沉和薛耘也吃了一点,剩下的就不多了。
“幼幼一会儿去哪儿,我今天公司没事,可以送你。”
季沉这话一出,薛耘第一个不信,今天的行程可是满的,再怎么推也不可能完全推掉,薛耘心里苦,等回公司之 后,事情还得自己扛一半。
吕高韵吞下最后一口豆浆,眼珠子轱辘一转,道,“一会儿我和顾幼去顾家,你跟着我们一块去吧。”
顾幼瞪大眼睛,不知道吕高韵得什么主意,一个不字还没出口,就先被季沉截胡了,“好。”
顾幼今天换了吕高韵的衣服,虽然有一点点大,但比穿西服自在多了,他甩了甩袖子,看见吕高韵先上了季沉的 车子,他就跟着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
路上,顾幼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不明白吕高韵为什么要把自己去顾家的事情告诉季沉。
直到车子停在顾家门口,顾幼他们下了车后,薛耘因为要去公司处理事务,开着车先走了,一会儿司机会过来替 补。
几人靠着季沉那张脸,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顾家院子,顾幼才想起来,顾家人这势利眼,进门是靠人工智障人脸 识别的。
熟悉又陌生的家,好像还和两年前一样,又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
顾幼跟在季沉身后审视着自己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发酸。
季沉注意到顾幼的脚步放缓,他也跟着放慢了脚步,往他那边靠了靠,声对他耳语,“这是你家,紧张什么?”
顾幼闻言,抬眸朝季沉看去,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颚冒出一点青色的胡茬,透露出几分慵懒的倦怠。
顾幼从见到他的这几天以来,就一直没见季沉有什么好状态过,不知道他大晚上的不睡觉都在做什么,就算忙生 意也不应该连胡子都来不及刮吧。
正想着,三人已经穿过前院那个花园进入了主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家比两年前看着要冷清一些。
顾飒和顾千柔他们都不在,顾永旭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了,不过这个点大约是去上学去了。
期间还有几个认得季沉的佣人,跟他道了声好,不过这些人都是生面孔,这两年间似乎换了一批人。
顾幼现在对顾家一点也不了解,目光扫过周遭的一切事物,心里总觉得有些涨得慌。
第一百零八章震惊!季沉为护顾幼竟然出手......
他想回自己的房间看看,季沉和吕高韵两人就跟左右使者似的一人站了一边跟着他上了去。
刚上了楼道,顾炎彬就从一扇门后走了出来,不过两年,他早年眉宇间的气势已然荡然无存,瘦骨嶙峋的体态像 是老了十几岁。
他的目光一下定在了顾幼身上,苍老的神态和浑浊的双眸顿时像要冒出一缕青烟驾鹤西去。
他手里拄着拐杖,枯骨般的手指指向顾幼,颤着唇惊恐道,“你,你......顾幼!鬼,鬼!”
两年过去,面对顾炎彬,顾幼内心不上没有波澜,看见他对于自己的出现是这种态度,顿时觉得好笑。
他上前一步,没曾想顾炎彬连连后退,没扶稳拐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别过来,我可没害你啊顾幼,我可没害你!”
顾炎彬的声音很大,嘶哑得像坏掉铜钟发出的闷响。
顾幼心里不上是什么感受,就......被亲生父亲这样对待的感觉还蛮奇特的。
顾幼现在对顾炎彬没有感情,之前至少还有厌恶,可现在看着他那张脸,忽觉平淡,顾炎彬根本不配自己对他的 任何感情。
顾幼觉着无趣,正要转身要回房去,方才顾炎彬走出的那扇门再度被幵。
一个清瘦的人影从那扇门后钻了出来快速朝顾幼扑去,快得让人分辨不出那是谁。
顾幼只看见他的侧脸连着缺了头发的那一块头皮晃着红色的狰狞而又丑陋的疤,手里握着一把的美工刀朝自 己的脸挥过来,疯魔般喊着,“顾幼!顾幼!是鬼我也要让你变得跟我一样......! ”
顾幼都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也没来得及撤退,身体就先被人护在了臂膀之下。
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季沉一手护着顾幼,另一只手拧住了对方拿着美工刀的手,绷着脸将那人踹到两米开 外的地上。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