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季幼安
正值寒冬腊月,那场大雪断断续续地下了好久,一直等到顾幼生日,宝宝出生的那天才终于停下来。
雪后初晴,窗外冰雪消融,婴儿的啼哭声在产房内响起,季沉煎熬了几个时的心终于得到解脱。
“季总,顾先生和孩子都很平安。”
助产护士抱着一个的婴儿从产房里走出来,季沉看了一眼,婴儿的皮肤红彤彤的看起来有点怪,皱巴巴的 脸只有自己的手心一半大。
这么看起来有点丑,不像自己也不像顾幼。
季沉不禁在想,这么的东西真的能存活吗?
恰好医生出来,看见季沉。
医生进产房前满头大汗,这会儿手术完毕手才开始抖,他道,“季总,孩子五斤四两,有点轻,但很健康,是个 女孩儿。”
“幼幼呢? ”季沉看见医生也一块儿出来了,把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似乎正准备进到手术室里去。
抱着婴儿的护士没想到季沉竟然第一个想的不是把孩子抱走,而是想冲进手术室里,她抱着孩子站在原地有些两 难。
“顾先生休息一会儿确定没事,就转移到普通病房去。”医生回答他,“您要不还是先看看孩子吧。”
季沉愣了一愣,确定顾幼现在平安,才举着手伸向护士怀里的孩子。
他没抱过孩,还是这么一丁点大的孩子。
从护士手里接过宝宝的时候季沉的姿势都很别扭。
宝宝一个和娃娃一样,比自己的两只手掌大不了多少。
季沉接过孩子之后仔细瞧了一眼,就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了。
顾幼从麻醉和疲倦中醒来,大约过了两个时左右,因为顺产不顺利,后来中途改为剖腹,麻醉过后的伤口像是 被人狠狠捅了几刀一样疼。
他本来就是一个怕疼的人,但这会儿看见季沉站在边上,便不想让他担心,道,“季沉,宝宝呢?”
季沉让开了一些,露出身后的床来,轻声道,“暍了奶粉,现在正在睡觉呢。”
顾幼看见床上的宝宝,笑着对季沉,“可不可以拉近一点给我看看啊?”
等顾幼看到床上皱巴巴的孩儿,脸上的笑容稍稍凝了一点,他问季沉,“男孩女孩儿?”
“女孩儿。”
“......嗯,好可爱。”
当天生完孩子,顾幼就泛起愁来,顾幼觉得宝宝其实有一点点丑,和自己在看彩超的时候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不 同。
过了一个月,宝宝逐渐长开了,眉眼终于有了一些当初做彩超时候看到的样子。 眼睛和鼻子像顾幼,嘴巴像季沉。
哭起来的时候很凶,安静的时候又很可爱。
顾幼想了很多名字都不满意,季昌黎过来看宝宝逗她玩儿的时候,,“要不叫芷冬吧。”
晚上季沉从公司回来,看见顾幼躺在婴儿房的地毯上眯着眼睛。
幸亏有地热,躺在地上也不太冷。
季沉过去将人从地上抱起,看见婴儿床里的宝宝缓缓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像只树懒,动作迟缓。
“季沉,你回来了。”
季沉原是不想吵醒顾幼的,没想到顾幼这会儿却自己醒了过来,他压低声音轻轻嗯了一声,把顾幼抱出了婴儿 房。
“以后别躺在地上睡了。”
“不看着宝宝我不放心,”顾幼道,“对了,今天白天爸爸过来了。”
“来看你。”
“嗯,还给宝宝取了一个名字,叫芷冬,季芷冬,好不好听?”
“父亲取的,当然好听。”
季沉只是这么,又问他,“幼幼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想了很多,但都不是很好。”顾幼拉过被子,看着他,“你也想想嘛,到时候宝宝就要上户口了。”
季沉站在衣柜前拿衣服的动作不停,听见顾幼这么问他,他垂眸,不假思索道,“叫幼安吧。”
宝宝和你,平平安安。
季幼安的脾气古怪,不爱话。
一张嘴出口的话又老道得不行,顾幼觉得她这脾气跟季沉如出一辙,年纪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 样。
顾幼想着自己这么可爱活泼,怎么生个女儿和季沉一样,跟老干部一样古板。
明明才五岁啊。
和爸爸一点也不亲近。
顾幼每天和季幼安过完亲子时间,再看见上班回来的季沉,总觉得这一大一就跟套娃似的,脸上那薄唇一抿, 父女俩如出一辙。
季幼安还,他不能什么,只好拿季沉撒气,虽然每次顾幼生气第二天都被季沉在床上抱着醒来。
顾幼的这个烦恼一直持续到季幼安五岁的时候终于得到结束。
季幼安五岁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就和男同学架,顾幼有幸被请到学校去和对方家长以及幼儿园长沟通。
顾幼以前在学校里最烦的就是请家长这一项,因为当时顾家根本没有人愿意出面,他也懒得,最后被通报批评 过好几次,或者最后私了,不了了之。
可现在季幼安才五岁啊,五岁就被请家长原因竟然还是和别的男孩架。
顾幼接到园长通知的时候季沉还不在家,顾幼一个人收拾收拾就准备开着车去了。
现在季幼安长大了,也请了阿姨来照顾,现在阿姨看见顾幼换了身正装要出去,擦了擦手问,“先生,您要出门
番一季幼安 了?”
“嗯,安安在幼儿园出了点事情,我得过去一趟。”
顾幼跟季沉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和外人起话来同样有些一本正经起来。
阿姨问道,“季先生马上就要回来,先生有什么事情要不要告知季先生一句?”
“季沉回来了,你就跟他安安在学校里和同学起来了,我自己会处理,你让他先吃饭别等我们了。”
顾幼拿起车钥匙就走,今天本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用去看货来着,还以为不用出门呢。
季幼安上的幼儿园不算贵族,本来季沉算让她读个贵族学校,从开始培养学习技能多学习一些语种,后来遭 到了顾幼的反对。
顾幼孩子就应该玩,学那么多干嘛,季幼安要是有想学的,她自己会的。
后来真的像顾幼的那样,季幼安主动提出了要去学提琴和美术,还报了两门语言。
季幼安聪明,学什么都快,后来季沉就不担心了,要上什么幼儿园也随着顾幼去。
顾幼在去接季幼安的路上,忽然觉得还是季沉得对,要是在贵族幼儿园里,自己现在不定就不会这么苦了。
虽然还没了解事情原委,但顾幼知道季幼安不是个好事的孩子,性子那么像季沉能好什么事儿。
顾幼自己本身又护短,这会儿便决心让幼儿园长和对方家长多等一会儿。
等慢吞吞到了园区,他才慢条斯理地敲响了园长办公室的门。
大门虚掩着,顾幼听见园长了声进,他才推门进去,看见对方父母似乎早已恭候多时,拉着一个脸上青一块紫 一块的男孩趾高气昂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季幼安早上出门扎好的辫乱糟糟的,其他倒没什么,她站在他们对面,看见顾幼季幼安也站在原地没动弹,叫
道,“爸。”
1 ”
顾幼学着季沉的样子低低嗯了一声,昂首阔步地走到季幼安身后想造个势,谁料他还没开口,对方家长便先道, “幼安爸爸,你家姑娘动手我家孩,这怎么算啊,女孩子家家这么就这么坏,长大了可不了得的。”
顾幼没理那开口话的女人,把园长的椅子拉出来自己坐下了,问季幼安,“伤到哪里没有。”
“你忘了我学跆拳道的,提他轻轻松松。”
“那你他干嘛?”
“他脱人女孩裤子,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顾幼挑眉,突然觉得季幼安的隐藏属性还是随了自己。
这话的范儿太帅了,就该......不对,孩子还是该矜持些。
顾幼看向对面家长,语气里还带了几分止不住的得意,“听到没有,你们家孩子年纪就会脱女生裤子,长大 还不得是社会败类?”
“你怎么话的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对面家长显然没想到顾幼会这么话,激动地站了起来,推出自家孩指 着顾幼鼻子道,“不知礼数的人教出的孩子也这般没有教养!”
站在两方中间的园长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家长,原以为双方有一方肯定会软些,他本来准备一大堆想要教育人的 话,可现在他却什么话也不出,甚至插不上嘴。
季沉到园长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前这样一副场景。
番一季幼安
顾幼身上的西服正脱到了肩膀,一副准备要和对方家长大干一场的样子。
季幼安站在一边,已经迅猛到扑向了男孩,父女倆的动作可谓是猛虎下山,半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爸! ”季幼安见顾幼没了动作,还转头喊他,“愣着干嘛,撕了他。”
顾幼一把拉过季幼安,笑着看向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季沉,“季沉,你怎么来了?”
顾幼笑得如沐春风,唇角的弧度都弯起得刚刚好。
季幼安抬头看向顾幼笑得谄媚的脸,脸皱起。
顾幼在家一般都是老大,季幼安知道只有在季沉真的生气的时候,才能在顾幼脸上看见这种谄媚心虚的笑容,虽 然她现在并不觉得自己和顾幼做错就对了。
“父亲,”季幼安板着一张脸对季沉道,“爸他刚才好像伤到手了,都怪他们,要爸,园长还不拉架。”
园长:?
果然,季沉一听这话,立马上前拉住了顾幼的手,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幼幼,怎么样了?疼不疼?”
顾幼垂眸一瞧季幼安,只见她已经恢复了那张冷漠的脸,顾幼在背后悄悄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检查过顾幼没事,季沉才放下心,但脸色依旧不好看。
他抬眸觑向园长和对方家长,一改担忧顾幼的温柔,语气压得可怕,“谁给我一个交代。”
顾幼和季幼安被季沉叫出了园长办公室,两人大手牵手,坐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季沉出来。
不知道他们都在里面做什么,顾幼把耳朵贴在门上都听不到。
过了五分钟,季沉从门内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垂头丧气的园长以及对方家长。
季沉看见顾幼畏畏缩缩的样子,有点生气又觉得好笑,“回家了。”
顾幼问他,“你不生气吧?”
“生气,”季沉伸手抱起了他,一只手牵过季幼安的手,在顾幼耳边轻声,道,“看回家怎么收拾你。”
顾幼趴在他的肩膀上,脸一红,看见走在身侧的季幼安朝他看过来,仿佛在没羞没臊。
反了诶季沉,顾幼把目光挪开,看见周围来接孩的家长都盯着自己看,心里咆哮,你抱反了!你不抱孩你他 妈抱我干嘛?!
番二戚风X林温韦(一)
五百一个月的破旧出租屋,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张桌椅,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柜子是上个世纪雕花了木柜,外头上了一把铜锁,空气潮湿,那把锁也不知何时生了铜锈,蓝绿的锈斑顺着花纹 的印记生长,沾了一些在柜门之间的缝隙里。
听那是房东当年的办喜事的时候留下的,柜子瞧着倒是完好无损,只是接触地面的四个支撑脚被白蚁还是什么 蛀了几个洞。
柜子上头放着杂乱无章地堆着几个竹篮,竹篮下面盖了一块藏青色的布,不知道藏了些什么。
屋子没有窗户,灰暗潮湿几乎已经不能住人了。
A城偏僻地点的巷子里,像是被热闹的市中心隔开的孤僻的森林。
前不见人,一旦进去道路便瞬间变。
林温韦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摸索着墙壁上那老式钨丝灯的拉灯开关。
咔哒一声,昏黄得灯光在墙壁一角亮起,能浸润到灯光的角落并不是很多。
林温韦脱下上半身的短袖,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稍稍偏黄,身上的汗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他拿着脸盆和一件短裤,走到出租屋的角落里挪开了另一扇几乎不能算是门的木板,那后面倒是有一个窗户, 以及几乎一个出水不太流畅的水龙头。
一拧开水龙头,水管还会发出鸣鸣声,像某个不知名的国产恐怖片里做出的五毛钱特效。
林温韦的脑子被这声音闹得隐隐作痛,他等了一分钟才接好一盆冷水,,这会儿一股脑全浇到了身上,试图让自 己的脑子冷静下来。
拿着香皂随意搓了搓,他快速洗了个并不太舒服的冷水澡,便从里头走了出来。
隔壁夫妻又开始争吵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一些什么琐碎的事。
楼下还有野猫发情,叫声仿若孩的哭声,鸣鸣鸣鸣一声盖过一声。
争吵和野猫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倒像是一场大戏。
林温韦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实在静不下来,就去敲了敲隔壁的门,“稍微轻一点。”
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怒气,倒像是好商好量地,“这里就我们两户人家,隔音不好,多体谅对方一些吧。” 里头静了两秒,之后再次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还在嘀嘀咕咕地些什么,声音倒是比之前声了许多。 夜深了,空气也跟着静下来。
林温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身下的木板床随着他的动作嘎吱作响。
屋子里像火炉,蒸着一股热气。
他出了一身汗,身上才穿上不久的衣服已经湿透。
夜越是深,他脑子里的意识就愈发清醒。
安静的夜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一声响动让他蓦的心头一跳。
顾随安自刎的模样忽然出现在脑海里,鲜血淋漓的场面荒诞得像是一场闹剧。
这是顾随安死后的第二天,林温韦从蓝山搬了出来,回到了以前的出租房住着。
不知道是难过心里那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头天晚上他也同样睡不好。
番二戚风X林温韦(一)
虽然顾随安是自尽的,但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自己逼死了他。
林温韦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从床上起来后在床沿边上坐了一会儿,忽觉空气中有什么躁动的声响干扰着他的 耳膜。
林温韦一遍遍告诉自己,顾随安的死和自己并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是他自己自尝恶果。
如果当年他没有推着自己的手将刀子推进赵阳平的尸体,那自己或许不会憎恨他。
林温韦又在想,自己早就不喜欢赵阳平了,不该独独被他束缚着无法动弹。
他此刻乱得很,唯一一点酝酿出的睡意都湮灭在了方才的那一声响中。
凌的街道很安静,只偶尔几辆车从街头掠过,发出噪耳的声响,再有,就是几个年轻人开着敞篷车,车上的车 载音响在道路中间响起,引擎发出的鸣鸣声调由高到底,震得人耳廓发麻。
林温韦坐在河道边的公共长椅上,望着水面粼粼波光,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表面已经破损了不少的云烟,劣质火 机的声音在黑暗中一响,微微的火光照亮了他指间上的烟。
在监狱的日子有没有这么难熬呢?
林温韦想了一下,似乎是没有的。
当时他只想着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然后再找赵阳平......
林温韦的思绪一下断了,再找赵阳平做什么?
自己忽然像是暍醉酒而断了片的醉鬼,关于赵阳平的点点滴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往年那些同他在一起的时光,不折不扣地在自己印象里全部消失。
他曾经以为忘记赵阳平很难,可现在他竟然连对方的脸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多少的,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指间的烟逐渐烧了上来,林温韦在轻微的刺痛中回过神来,看见墨蓝的夜空开始泛白,脚边的烟灰落地了一地。 他把烟头一个一个从地上捡起,塞进了那盒空了的云烟里,再扔进一旁早就乱了垃圾分类的垃圾里。
天终于快要亮了。
这样就不用强迫自己入睡了。
林温韦的心情随着逐渐亮起的天空稍稍好上了那么一些,即使眉间萦绕的愁绪依旧浓得散不开。
他要回去了,即使心里牵挂的东西不在,他也要重振旗鼓去迎接新的生活。
只是他还没走上两步,马路对面却迎面走来一伙人。
林温韦双手插在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瞧屏保上的时间,凌四点。
五月的A城白天提早暴露在光明之下,林温韦收起收起手机,向着来时的路大步朝前走去。
人行道并不宽阔,道路的宽度早就限死,前方来人并排走在一起,林温韦现在并不想惹事,便往旁边去了一些。 青年们的话声太大,带着几分流氓腔调。
林温韦与他们擦身而过,还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气,浓得有些熏人。
突然,青年中间的一人站住,其余的人也一并站稳了脚。
“喂,”青年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瞧他,“你瞧着有些眼熟啊。”
番二戚风X林温韦(一)
林温韦并不想搭理他,显然有些人就是会得寸进尺,这种人就不应该理会。
只是那人又道,“这不是顾幼的狗腿吗?”
林温韦记得这孩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戚风来着。
之前这人一直缠着顾幼,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林温韦年纪和季沉差不多,性格也比戚风和顾幼要更加稳一 些。
林温韦不想话,便也不会理会他口中那带有侮辱性的词汇。
他脚步没有停留往前走去,听见身后传来愤懑的声音,“老大,他无视你!我去帮你把他逮回来。”
戚风闻言,无动于衷,看见自己的弟上前和林温韦了一句什么,两人便开始了起来。
这个林温韦看着弱不禁风,倒是和顾幼一样挺耐的,自己的弟暍了点酒,一个还不能完全干过他。
“老大,要不要我去帮忙?”
戚风眉头一动,点上了烟抽了一口,才扬了扬下巴。
很快,两个人的单挑就变成了三个人的斗殴。
戚风一直站在那儿看着,直等到林温韦半跪在地上,他才慢悠悠地走过去站在他身前。
“喂,”戚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林温韦淡漠不语,眼神痞气地瞅了他一眼,突然笑着回他,“我叫顾幼的狗腿。”
明明是一句自我贬低的话,可戚风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点嘲讽和不屑。
青年心里本来就不舒服,这会儿瞧见跪在自己面前的林温韦脸上的嗤笑,心中不悦。
他一脚踩在林温韦的肩膀上,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
“顾幼不理我,连你也跟我唱反调?”
林温韦能从戚风的语气里听出一点晈牙切齿的感觉。
他笑得更厉害,伸手握住了戚风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踝,他抬头看他,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一丝蛊惑,“顾幼不理 你,你就找上我来了?”
戚风看见林温韦眼里明明疼得泛着泪光,微微暗色的嘴唇在朦胧的天色下却带着一抹别具诱人的色彩。
他含在嘴里的烟一抖,断了一截的烟灰正好落在了男人的凹陷的锁骨上。
“啊......嘶……”
林温韦被烫得一抖,含在眼眶里的泪顺势从眼角滑下,一下藏进了鬓角的碎发里。
那滴泪落得太快,戚风还没有完全看清它的存在,它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只看见男人被烫红锁骨以及落在他胸口的烟灰。
“你还想怎么撒气?”林温韦握着他脚踝的手指蹭了蹭他的腿,毫无忌惮地量着青年,“怎么?从顾幼身上没 有得到的东西,也想从我身上拿吗?”
林温韦的语气不正经,手上的动作也不正经,就连方才那句疼得脱口而出的轻呼也带着一丝旖旎的色彩。
顾幼身上得不到的东西,也想从我身上拿吗?
这句话一下就让他想起了季沉对自己的警告。
笑话。
番二戚风X林温韦(一)
戚风更加攥紧了他的头发,男人眼里的泪光此刻更加明显。
他笑着逼近他,脸上的夸张和不羁愈发放荡,眼里的蓄势待发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晈牙切齿地对着他含泪的双眸,压低的嗓音携着一点气急败坏和调戏,“啧,老男人,真欠操。
作者有话
戚风攻,林温韦受,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