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给你撑腰
商屏住呼吸,尽量放轻自己的手脚,双手双膝越过陆明琛,绝不让自己的身体碰到他一丁点皮肤。
就在她的双手和右腿都顺利跨过陆明琛,就差一条左腿的时候,忽然闪闪动了一下,肉肉的腿一伸,压在商的腿上。
她惊了一下,差点跌坐在陆明琛的身上。
幸好稳住了!
她心地低头去看陆明琛的脸,赫然撞进一双幽沉如墨的眼睛。
他醒了!
商受到了惊吓,手脚一软,重重地跌落下去,二人的胸膛撞在一处。
商又羞又疼,发出了短促的痛呼:“唔!”
陆明琛无声地挑了挑眉,此时的商分开双腿骑在他的腰上。
因为在浴室里待得太久,原本白皙的皮肤被蒸得粉粉的,虽然商把自己包裹地很严实,但是那份幽香与旖旎却无孔不入地沁入陆明琛的五官。
一抹暗芒在陆明琛的眼底闪过。
商手忙脚乱地从陆明琛身上爬起来,滚了一下,躺到他身边的位置。
此时她睡在陆明琛和闪闪的中间,离预期想到达的位置还隔了一个闪闪的距离。
商正想越过闪闪,那个东西却被她刚才的动静闹得又动了好几下,看样子像是要醒来一样。
一只手掌伸过来,按在商的腰上,沉声道:“躺好,别把他吵醒了。”
陆明琛的力道明明不大,他的温度却穿过睡衣融在商的肌肤上。
她不敢妄动,只好直挺挺地躺在陆明琛温热的身躯旁,一动不动像个木偶。
寂静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地慢,尤其男人的存在感是那样强烈,他霸道的雄性荷尔蒙透过两人微微相贴的臂膀传递过来。
商脸上的温度就没下来过。
罪过,罪过……她还是想点别的静静心吧!
心思一岔,她就不由地想到这几天的风波。
月流离……剧本里的月流离也有这样一幕,和傅川故躺在同一张床上,少女的忐忑羞涩,月下的追兵,是月流离这个角色很经典的一幕。
只可惜……
商叹了口气,心一烦,胃部又隐隐痛了起来。
偏偏还不能动弹。
就在这时,忽然头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为什么叹气?”
她蓦地抬头去看,就见陆明琛的眼里一片清明深沉,压根没有一丝睡意。
“陆总,你怎么还没睡?”
“时差。”陆明琛简短地吐出两个字,语气是惯常的疏离。
商以为对话就此结束,没想到男人却又追问了一遍她叹气的原因。
商只好回答道:“之前我在永艺试镜的角色,你还记得吗?现在因为定妆照和绯闻的事,不让演了。”
绯闻的事陆明琛知道,定妆照又是怎么了?
一商不知道生性高贵淡漠的陆明琛今晚是怎么了,居然对自己的事感起了兴趣。
大概是失眠了,找点事来发时间吧。
于是她只好拿出手机把定妆照翻出来:“先好,我那时是过敏了才会肿成那副猪头的样子,你千万别笑我。我被人追着骂了好几天,如果你当面笑我,我要哭的。”
为了不吵醒闪闪,商一直压着声,用气音话。
听在陆明琛耳朵里沙沙软软的,像撒娇一样。
偏她自己还没察觉。
陆明琛探手接过手机,似是浑不在意地吐出几个字:“嗯,不让你哭。”
陆明琛盯着屏幕上的照片,过了几秒钟。
果真没有笑,但是也没有别的表示。
商只感觉空气忽然变得安静又低冷了几分。
对于她那几张照片,陆明琛没评价,幽幽的手机光照在他脸上,使得他年轻英俊的面容看上去很冷峻。
“我丑到你啦?”商故作轻松地问他。
陆明琛声音徐徐淡淡的,不带情绪:“你怎么会同意剧组把这种拍毁的照片发到网上?”
商很无奈:“我们演员哪有发话的资格。命运全被别人捏在手里。”
陆明琛虽然不直接负责寰陆下面影视公司的运转,但是对娱乐圈中的规则也很清楚。
“这么圈子很乱。”他凉凉地评价道。
商听出了陆明琛话里的鄙夷。
然而,当演员是她从的梦想,最苦最难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要放弃。
“娱乐圈确实乱,不过我想做的是演员。演员是很纯粹的。”
对着陆明琛这样的天之骄子诉自己的梦想,很可能会被他嗤之以鼻。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倾诉的欲望。
“我17岁考入电影学院,表演成绩一直是年纪第一,还是同学中最早拍摄作品的人。演员这个身份,是很幸福的。我们生活在人生里,又通过不同的角色体味人生。总以为人生是由千万种偶然组成的,但是当你通过镜头去抽丝剥茧,会发现命运的某一个时刻,一个不起眼的选择,你已经可以看到了这一生。”
她侃侃而谈,在到自己梦想的时候,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仿佛有霓虹闪烁,闪耀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陆明琛并没有仔细去听她的话。
他的大脑是一台精密计算的仪器,令他在冷酷的商场所向披靡。
他从不风花雪月,却会在这样一个时刻,透过商流光溢彩的双眼,闪过从前在留学时偶然读过的一句诗——
“世界上最美妙的莫过于此,在不谙世事的年纪,对生活的全部期待就是绚烂的理想本身。”
商 还在:“……我不会一直当一个龙套的,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我……”
“对,你不会只做龙套的。”陆明琛忽然不知怎么地插嘴进来。
没想到会得到他的肯定,商抬眼惊喜地看过去,就听陆明琛加上了一句:“你还是我家的保姆。”
“保姆”不知怎么地就成了一个隐约暧昧的称呼,陆明琛含着诱惑完,下一秒,他就听从内心的指引,伸手揽过商的腰,狠狠地将唇印了下去。
“轰”得一下,商大脑里关于梦想的美丽画面全都碎成了星光。
眼前,心里全都被陆明琛霸道性感的气息占据。
她的呼吸被掌控,唇舌被碾吻到麻木。
直到四肢都被刺激到麻痹,紧紧扣着她的陆明琛才松一点劲,他微微退开一点,两个人却还是保持着稍微一动又会亲到的距离。
商的唇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她呆呆地看着陆明琛。
不明白方才这个吻是如何发生的。
相比乱了方寸的商,陆明琛只除了气息微微粗重一些,整个人依然气定神闲,仿佛刚才发生的旖旎之事再自然不过。
心跳过速的商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又不甘又消沉地喃喃道:“是不是我的梦想很可笑,你是觉得我只能留在陆家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保姆了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谁知陆明琛却还是听到了。
他瞥了一眼过来,只看到商露在被子外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