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偶尔主动一次也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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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宝儿也是没由来的一愣,举着靴子又照着宋景桓的肩膀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就是胖子!”

    宋景桓仍是一愣。

    她这意思是……

    宋景桓凤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钱罐子总算是开窍了。

    在他指望她开窍的时候她一直死活不开窍,这会儿却是猝不及防。

    她的行事风格果然一直惊为天人。

    宋景桓郑重其事道,“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叫宋、景、桓。”

    某三殿下微微一笑,“我在太平镇时,便是叫的这个名字。”

    言下之意是,我们在一个私塾里,挨着上了那么久的学你都记不住我的名字,你真的好意思我没有一开始告诉你?!

    他的一双凤眸配合着微微一凝,钱宝儿生生了个冷颤。

    仿佛有股寒风冷意扑面而来。

    呃,书呆子这是生气了呀。

    不过,她好像,是一直都没发现来着。

    “……那,那个,我不是记性不好么?”

    钱宝儿结巴着也一点不损她的理所当然与理直气壮。

    为了强调自己的记性不好,她又生硬地补了一句:“我到现在都不记得当时先生给我起的字到底是什么,而且你也晓得我这个人的,见过的人转头就忘了,更别名字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不怪我的。

    “所以还是要怪我起了个不太好记的名字是么?”

    三殿下皮笑肉不笑。

    这可不。

    都怪你名字太难写太不好记了。

    “宋景桓”哪儿有“胖子”简单又好记啊。

    当然,这话钱宝儿在出口之前便识趣给吞了回去了。

    她在看见某人的脸色和眼神时便清楚地感受到,她再不服一下软,很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不不,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钱大姐是大女子,能屈能伸,服个软算什么?

    然而三殿下根本不给面子,一脸冷漠曰:你本来就是这种人。

    钱大姐脸上挂不住,老脸一阵发热,“我……我就这种人怎么了!不服架啊!”

    当面被人拆穿了真面目真的有很难堪。

    可是理亏了气势不能输。

    钱宝儿二话不就撸起袖子准备架。

    颇有今天非要分出个输赢否则就要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宋景桓忍俊不禁。

    嗯,这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劲儿才像她。

    钱宝儿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了,之前撸起袖子要架的气势忽然就没了,笑靥如花地跳起来一下就抱住了宋景桓!

    “胖子!”

    “好久不见!”

    宋景桓被她这么一扑险些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

    但钱宝儿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像个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就不肯下来了。

    “你这么多年都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多年好多年!”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来找我,你害我被我们家钱老头笑话我眼神不好看人看走眼不,还害我被镇上的人嘲笑我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多的有多心酸!”

    他倒是设想过不下一百种的她认出他时的反应,或惊喜、或惊讶,或骂他这么多年不守信用,上来就胖揍他一顿再话。

    可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钱罐子的脑回路就连他也摸不清楚。

    真不愧是出人意料的行家。

    “宝儿,对不起。”

    钱宝儿原本有那一肚子的话大概是算噼里啪啦无论如何先兴师问罪。

    可不知为何,他轻轻柔柔的一声“对不起,”她的眼泪便像溃了堤的洪水,奔涌而来,拦都拦不住。

    瞬间就哭成了泪人。

    “死书呆子,死大胖子,本姐这么多年都没哭的这么惨过,都怪你……”

    “你为什么一来就害我哭……”

    “丢死人了,丢人!”

    钱宝儿才他身上跳下来,直接就躲到墙角去了。

    面壁哭得连肩膀都在抖。

    宋景桓手足无措,却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

    伸着手在她头顶犹豫了半晌,最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从背后将钱宝儿揽进了怀抱里。

    “我啊,也想来找你。可是总有好多事情绊住我。”

    “可是我又觉得,这都不是理由,没能如约去找你,是我的不对。你若是生气,我一顿出气便是了。”

    钱宝儿抽抽噎噎的,回了一句:“你一顿,你真的么?”

    宋景桓愣了愣,随即道:“当然,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

    “那我要是提什么要求你是不是也都会照做?”

    “只要不违反道义,不伤天害理,娘子什么就是什么。”

    钱宝儿:“你可我像那种会伤天害理的人么?!”

    宋景桓默。

    胡搅蛮缠是不少,伤天害理嘛,不是她的强项。

    他低低笑出了声。

    他对着钱宝儿的背面,却是没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我什么就是什么,这可是你的。

    别后悔!

    “你给我把衣裳脱了躺床上去。”

    宋景桓:“啊?”

    “你不是我们是夫妻么?还不让人摸了?”钱宝儿一下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模样。

    某殿下仗着生得一副好容颜,咬着下唇纯粹是一副受虐的媳妇模样,可怜巴巴地依言走到床边。

    衣裳里三层外三层,但也在钱宝儿的监督下,老老实实一件一件往下褪。

    沉迷美色不可自拔的钱大姐咽了口唾沫,一双圆溜溜的水眸已经瞪得要脱窗了。

    亲娘啊,娘亲啊,这身材,这手感……

    不行了!

    我的老天爷啊,你在我一个快二十一岁的老姑娘面前放这么一盘美味佳肴,要是能忍住不享用我简直不是人。

    色迷心窍的钱大姐凑过去,张嘴在薄薄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入迷了入迷了。

    某殿下比女儿家更加柔美娇俏的面庞此时略带粉色,简直秀色可餐。

    钱宝儿捂脸不敢看。

    但最终还是没能敌过自己内心蠢蠢欲动的恶魔。

    一个饿虎扑羊的姿势就扑了过去。

    这种事情,姑娘家偶尔主动一回也是情有可原的。

    反正她钱宝儿就不是那种羞羞答答的姑娘。

    眼前这可是她正经八百拜过堂的相公,吃了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的。

    但是,事情好像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

    “喂喂喂,死胖子你的手往哪儿摸?”

    “喂!不许占我便宜!只能我吃你豆腐的!”

    某殿下委屈道,“娘子只你什么就是什么,没为夫不能有样学样。”

    钱宝儿:“……”

    我特么又上了这书呆子一个天大的恶当!

    没等她懊悔完,樱桃口被堵住,彻底被扑倒,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死胖子你给我轻点……啊——”

    谁圆房不痛的,痛死人了!

    那个不痛的你给我出来,我不宰了你我就不姓钱!

    ……

    廊外。

    “韩老大,屋里边儿的动静是不是有点大?”沈括懒洋洋看了一本正经严肃脸的韩恕,忍不住逗了他一句。

    韩恕面无表情道:“身为护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还需要我教你么?”

    “咱们茹素这么多年的主子终于开荤了,我就不信你内心不激动呢,”沈括煞有介事道,完抱着长剑慢悠悠地往院子里走。

    这种时候还守在门口与听墙角何异?

    他可是少年人,血气方刚的,伤不起啊。

    ……

    屋内抵死缠绵,春光无限。

    从上午折腾到了午后,钱宝儿精疲力竭地躺在大床上,看着那一滩鲜红的血,抱着被角哀悼自己守了二十年有余的贞操。

    好的饿虎扑羊呢?

    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与她设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毫无节操的她家相公暧昧无比地凑在她耳边呢喃道,“娘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负责你个毛毛虫啊!

    本姐要退货!

    管你什么胖子书呆子还是什么宋景桓唐景桓,本姐通通不要了!

    呜呜……

    我的名声我的一世英名!

    没脸见人了。

    “我要退货!”

    “乖。”宋景桓摸摸她的脑袋,满目温柔,“用过了可就不能退了。”

    钱宝儿闻言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宋景桓闷哼一声,叹气道:“娘子能解气就好。”

    心想着,亏得他肩膀是包在衣裳里的,否则这一排排的牙印给人瞧见了,可真是够精彩。

    钱宝儿越看他那张惊为天人的无辜脸越生气,一记“九阴白骨爪”就挠了上去。

    三殿下这张堪称完美的脸吧……

    顿时惨不忍睹。

    钱宝儿力气用尽,死鱼一般在床上躺成了大字型,“本姐要沐浴更衣!”

    “好。不过……”

    三殿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娘子只挠了一边不太和谐,要不再来一下?”

    钱宝儿懒洋洋看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跟他了。

    最后嘛……

    韩恕受到传唤推门而入时,便见到自家主子半边脸上五个爪印清清楚楚。

    里间与外间隔开的帘子放下了,但听见方才的动静,想也知道这是谁人的杰作。

    韩恕谨慎道:“主子,是要传穆大夫过来么?”

    谁知道三殿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痕,薄唇一勾道:“不用了,若是这爪印消了,夫人又该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