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同是飞蛾扑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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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寥:“属下知错,请教主责罚。”

    容琂站在屋子中央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他走前,可留下了什么?”

    红寥:“公子,他留给你的信在。。。。。。在只有你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之地。”

    就在这时,唿延朔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琂哥哥,什么秘密之地?我跟琂哥哥一起去取好不好?”

    容琂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哪有什么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之地,红寥这分明是又被他忽悠了。

    红寥虽然没有转过头来,但却也发现了不对劲,于是道:“教主。。。。。。公子其实没有留下信给你,对不对?哎。。。。。。可是红寥觉得,其实公子还是挺爱你的。”

    容琂:“是么?”

    红寥:“公子自己作词作曲,自己演唱了一首热辣辣的情歌,这情歌唱的就是你和他的故事,特别感人,特别撕心裂肺。我就是被这首歌给感动了才会帮助他的。”

    红寥此话一出,恨不得立刻扇自己两嘴巴,他怎么就这样出卖了付公子呢?

    没办法,她是教主捡来的,在他眼里,教主简直就是父亲般的存在,她在他面前根本就撒不了谎。

    容琂:“什么歌?”

    红寥:“旋律挺简单的,不如我唱给教主听!”

    容琂背对着门,在红寥软软绵绵的歌声中体会着歌词,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脚步虚浮。

    红寥唱完之后,自己又哭得稀里哗啦。

    唿延鹤望从头到尾黑着脸,噘着嘴。

    “好了,你休息吧!”容琂完,走出了房间。

    唿延鹤望立马跟了上去。

    红寥听见脚步声已经远去,自言自语的问出了他想问了好久,却一直没有敢问出来的话,“教主,你这样对公子,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红寥自然等不到回答。

    可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央的容琂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唿延鹤望心里郁闷,可他与容琂相处了那么久,如果连现在他心情极度不好都察觉不出来,那就白混了。

    他走得急,一不留神脑袋就直接撞在了容琂后背处。

    他连忙道歉:“琂哥哥,对,对不起!”

    容琂作为不是白瞎的天下第一,红寥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天青色衣摆随风,如夜风中修然而立的翠竹。

    容琂没走,唿延鹤望也陪着他默然而站,两人在院中站了许久,容琂才拔腿继续前行。

    而这时的付连星已经和关河汇合了。

    付连星唱歌的时候,土匪头子就在外面,他也将歌词和旋律都听得清清楚楚,此番非要逼着付连星给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也作一首歌。

    付连星烦得不行。“你到底是要听唿延鹤望和容琂那条的对话,还是要听歌?”

    关河一脸倔强,“我要听歌。”

    付连星一脚踹过去,“滚犊子!老子出场费很贵的一百万一次。”

    土匪头子捂着屁股,下巴直往付连星肩膀上凑,“我不,我不!我就要,我就要!”

    付连星回想自己唱的歌词,后知后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一万个舍不得,什么我是永远爱你的!

    就他和容琂之间这种只剩下利用的爱情,根本就不配用庄女士这首歌来诠释。

    付连星边想着,忍不住的就外头“呸”。

    关河以为他针对的是自己,委屈的不行。

    付连星将自己在容琂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关河。

    关河将他自己得到的消息也告诉了付连星。

    北止和南渊终究是因为容琂的这一场“假刺杀”而起了战争。

    战场在南渊国的西北边陲处,处在两国交接的一座城边缘,名字叫兰城,这座城也属于南渊。

    兰城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优越的地理位置,历届的皇帝都对此城的守备相当重视。

    先帝死得早,当今皇帝6岁继位,一直到他二十岁时,都由其庶出的哥哥睿王摄政。

    皇帝二十岁后,与睿王展开了许多次明里暗里的较量,渐渐地收拢了旁落的皇权,此后,也不知睿王是为了避嫌还是有其他的算,又把本该由自己掌握的一些东西也双手奉上,但兰城却一直都在睿王的手中。

    根据容琂所,付连星和关河两人都一致认为容琂想要辅佐的皇帝有极大可能就是睿王。

    付连星有些感慨。

    睿王是林羡鱼的生父,如果睿王做了皇帝,死咸鱼是不是就成了太子了?

    “娘子,你在想什么?为什么偷偷的笑?”关河问。

    付连星敛了笑,“没什么!我也觉得现在应该把容琂卖给唿延鹤望那批弓弩劫回来。”

    关河:“必须的!若容琂真和睿王联合,这些弓弩落在北止国人的手中,指不定南渊军队要损失多少人!以兰城自古就是南渊国的屏障,兰城一破,南渊灭国都有可能!”

    “关关,你是我见过的最有爱国热情的土匪头子。”付连星拍拍关河的肩膀,道。

    关河神情复杂地盯着他看了半晌,似想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出来。

    付连星也与他对视着,就这一刻,付连星觉得他是真的委屈了。

    付连星看惯了土匪头子对他撒泼滚,“强取豪夺”,看惯了他装可怜,这厢关河突然间真脆弱真沉默了,让付连星特别不适应。

    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虽然付连星觉得关河做土匪头子好像做的挺开心的。

    但是,他还记得以前关河他做土匪头子都是容琂害的。

    照此看来,土匪头子的往事肯定也是很虐心的。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冷静,整理好情绪。”付连星回头看了一眼牵着两匹马,总是保持不远不近距离跟在他们俩身后的牛二,觉得有些奇怪。

    这家伙,啥时候情商居然提高啦?

    付连星慢悠悠走着,算等半主香的时间之后就骑马赶路,关河往兰城的战场上。

    关河低着头与付连星肩并肩而行,付连星抬头看了看太阳,知道一炷香的时间早就过了,可关河的情绪不但没有变好,脑袋肯定是越埋越低的。

    “操,”付连星突然伸出一只脚挡在他前面,他只想到土匪头子身手敏捷,所以他这样能让对方尽快停下来,尽快把这“操蛋”的情绪整理好,然后专心去劫唿延鹤望。

    没想到他这一吓直接将关河绊了个狗吃屎。

    付连星将腿缩了回来,咽咽口水,看着趴在地上躺尸就不起来的人。

    关河就这么躺了半晌,付连星先是回头看了一眼牛二,牛二却侧头看天,嘴里,“啊!春雨,你是如此柔和绵密,你默默无私,你亲吻大地。你润物无声,你怀才不遇。”

    付连星嘴角不禁抽了抽。

    听关河,苍云寨里面开设了好几个学堂,前一段时间还举办了一次赛诗会,他没想到关河那么牛,一次赛诗会,牛二同学居然都被熏陶的如此有才了。

    看来沉浸在作诗中的牛二同学是指望不上了。

    付连星走到关河身边,“喂?你他妈差不多够了啊!”

    付连星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花,人便被关河压在了身下。

    “我那么难过,你就不能好好安慰一下我吗?”

    “操,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付连星郁闷记忆里,这是他对关河最真心实意表达关心的一回了,可这家伙却体会不到。

    付连星歪着脑袋想看看后面作诗的牛二同学,两匹马被拴在栗子树上,牛二同学人已经不见了。

    啧啧啧,简直是经过了专业训练啊!

    “你给老子滚起来!”付连星怒了,土匪头子的脑袋非常人的脑袋,有必要让他体会一下来自付连星大侠非同一般的关心。

    付连星的手只有一只被关和抓着按在胸口前,恰好将另外一只也按住了,但关河的力道不是很大,要抽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下一秒,付连星迅速出手,对准了土匪头子的鼻子,狠狠砸了上去。

    现在的他功力是恢复了一些了,但还没达到能和关河抗衡的地步,他想过自己或许能擦着关河的侧脸来一下,没想到关河根本就没有避开。

    他这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精致巧的鼻子上,然后土匪头子的鼻血就嗒吧嗒往下,流他一脸。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付连星见他这个样子,气不一处来,“你给我滚开!在这种时候还耍孩子脾气,刚刚夸了你几句有爱国热情,你就在这里跟我犟!我问你,你还要不要去劫?”

    关河伸手替付连星把脸颊上的血,付连星嫌恶的把头往一边扭。

    妈的,这种温温凉凉的感觉,为什么就像是被流了一脸鼻涕?

    付连星越不让擦关河就越是执着,于是付连星便被抹了一脸血,最后付连星彻底被惹怒,得了机会跳起来就对关河一顿拳脚踢。

    关河最后好像也被烦了,将他提起来往一侧的土埂上按,付连星继续用脚踢,关河最后直接欺身而上,吻住了他的唇。

    一阵带着惩罚性的撕咬过后,关河终于放开了他。

    最后两人找了个水潭将自己清理了一下。

    关河只是脖子上,嘴巴周围有一些血,不像付连星一张脸都是红的他先洗完就去牵马,付连星洗完站起来时,他现在路上冲他招手。

    付连星叹了一口气,拎着衣摆往上走。面对一个被自己暴都能硬的土匪头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了。

    心里很明白对方心里没有自己,明知道接近对方只会让自己受伤,可还是忍不住的“犯浑”,甚至是飞蛾扑火,这一点关河像极了他。

    作者闲话:  今天有只鸟飞进房间来了,抓住它的时候想跟它来个自拍再放飞的,后来想想,它也是野生动物。于是分分中扔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