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3
冥修出现在沫北的身旁,巨大的有着血管一般的纹络的刀挡住了来势汹汹的黑色“缎带”。
他转过头,看着同样在看着自己的人,舔了舔尖锐的犬牙:“北北,你再用这种表情,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信不信我当场就办了你?”
沫北没有脸上的笑容很难形容,那种惊喜又带着理所当然还有喜悦、依赖和感性|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睛里面只有冥修,亮亮的犹如上好的黑曜石。不过在看清冥修的样子后,沫北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想到这两年不停的心悸:“你怎么了?”
冥修的犬牙已经不仅仅是尖锐了,而是比吸血鬼吸血状态的时候还要突出。覆盖在他半张脸上的纹身给人一种活着的感觉。这样的状态,是沫北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件事起来太麻烦了,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我再慢慢和北北你。”冥修不在意的用手抹了抹自己明显的犬牙,手中巨刀上面的纹路犹如兴奋的血管,不停鼓动。
拉住冥修:“你当我看不出你的不对劲吗?在一旁看着就好。”
西蒙宁若有所思地看着冥修,眼中突然闪过冷光:“妖怪冥修,难道……”
“猜对了。”沫北把冥修拉到一旁站好,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西蒙宁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只可惜,知道事实的你没法告诉别人了。”
就是因为担心同样对禁术书有兴趣的冥修,西蒙宁才会急着回到罗斯大陆并且一直把沫北关在这里。否则,按照他们的契约沫北是不必被这么对待的。可是,在看到冥修和沫北之间的互动,即使是这样状态的冥修西蒙宁也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在无际城的时候与沫北一起的那个。
“怎么会……她明明……”西蒙宁眼中冷光乍现,知道自己可能在哪里已经被人摆了一道。而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出尘的男人在被他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他虽然已经拥有了禁术书,可是还没有参透其中的东西,现在就只能放手一搏。
“忘了告诉你。”沫北脸上带着有些恶劣的笑意,“你手上的禁术书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西蒙宁虽然不愿相信,他们是立了契约的,禁术书一定不会是其他,可是沫北脸上的表情太让人怀疑了。心中有着怀疑,又有惊惧,让这个一直显得游刃有余的男人暴虐起来。
而一旁的毕格宁站在早就失去理智的里奥身旁,阴沉的脸色看着眼前的变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至少,眼前的场景大致还没有偏离他所想的,可是又觉得完全超出了掌控……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脑中也一片空茫。
或许毕格宁该知道,他那种变|态的控制欲和想法,其实是在他哥哥的纵容下产生的。从本质上面来,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的他,就和一个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当他希望的事情走向全都不一样的时候,毕格宁不可能再保持平常的样子。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是成了一片。
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出尘男人,没有躲开任何攻击,只是用灵力构成了难以突破的屏障保护自己。一个白玉一般的钢琴,再柔和的曲子此时都成了伤人和杀人的工具。
那个妖异的男人在一旁,用一种混合着温柔缱绻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以至于给人一种错觉,他所有挥刀的动作都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而已。
他看到在自己无所不能的哥哥倒下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张开的嘴巴像是要什么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也可能是觉得,什么都没有用了。
最后的最后,他只看到一片狼藉之中自己的没有脑袋的身体直直倒下。这个时候毕格宁才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从那之后就没有再动过一步?然而,没有谁给他答案,他也没有机会找到答案,落地之时世界就是永久的黑暗。
罗斯大陆上面的人只知道,妖怪冥修和禁术书的拥有者进行了一场大战。而几乎已经把整个罗斯大陆拿到手的西蒙宁,在这场大战中死亡。原因就是,他也想得到禁术书,妖怪冥修一下子就毁了他整个宫殿,一个活口都没有剩下。
唯一剩下的是一个蛇人,已经失去了半个魂魄,半死不活。表情定格在沉醉和惊恐中,不久也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众人只知道妖怪冥修和禁术书的拥有者正式对上,其他人都最好隔岸观火。连西蒙宁这样能力的人都只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另外的人就更加别了。
……
此时,两个被传言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人正坐在一起。
冥修想要靠过去亲吻沫北,只是被沫北用手拨开了脑袋:“就你现在这幅样子,我被你亲到了嘴唇都通了!”
他委屈得摸了一下自己超出嘴唇的犬牙,还有因为这两颗犬牙而略微鼓起的嘴唇:“那如果我一直这个样子,是不是就一直不能亲你了?”
沫北毫不犹豫的:“是的!”而且是什么地方都不能亲,我可不希望身上一个洞一个洞的。特别是,你现在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很容易失控。他对马蜂窝可没有任何好感,也不想成为那种东西。
无奈地舔了舔那尖尖的牙齿,冥修嘀咕了一句:“都两年多了……”
“现在,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是不是可以摊牌了?”沫北轻叹,看着外面的眼睛不知道因为主人想到什么而显得有些抑郁。
“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冥修耸肩,他把两年前遇到那个岛屿的事情和沫北了。
“单向走廊么?”沫北揉着眉心,“我总觉得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不定会毁了自己。”
“那也比等着被毁好不是吗?”冥修脸上狂狷的笑容配合着他现在这张脸,看起来有一股难言的惊悚感。
沫北靠过去,用手掀开他的上唇,看他的牙齿:“吧,怎么弄成这样子的。”
冥修轻描淡写的,只了这两年体内的禁术书让他有些控制不住,所以不得不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岛上面和残两人待了那么久。
“残,你。”沫北听完冥修的话,眉一挑。他可不相信事情和冥修的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会每月都心悸。
“好吧,我我。”冥修无奈,不得不把情况细。残还在一旁补充了些,等到完了,他看身旁低着头的沫北。
抬起头,附过身去在冥修的下巴上亲了一口,沫北叹气:“幸好没有让你动手。”按照残和冥修的法,现在的冥修其实是很虚弱的。
看到沫北难得的乖顺,冥修长臂一伸把他抱进怀里。虽然不能亲,但是还能抱还能做其他不是么!手放在沫北的腰肢上面上下滑动,最后滑到下面按捏两瓣臀:“北北,在你身边我感觉不到虚弱,只觉得要欲火|焚身了。”
两年,在这样不间断的煎熬里面,他一次都没有纾解过的欲|望。在看到沫北微微低下脑袋,露出的纤白脖颈的时候汹涌而出。或者在看到沫北在弹琴的时候就已经无法忍耐,亦或者是在看到沫北的第一眼……而这些在一开始被压抑住的欲|望,此时不停的冲击着他的身体和理智。
残早就在感觉不对的时候就跑掉了,现在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亲吻过后是无法压抑的暴虐,即使知道接下来可能会让他手上,冥修也无法停止,沫北也不想阻止。
房间里,只剩下不停攀升的温度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