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7
“看来它很中意你。”那个中年男人道,“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不用了,我没有赌资。”沫北在没有赌资的时候也不显得拘谨,倒没有让别人觉得这个人家子气。
不过呢,东西不干了,在马背上蹦跳了几下。好像就在:谁没有赌资的,我不就是吗?!
沫北尴尬,对着东西使眼色,让他快回来。不过,东西铁了心不回去。
“不如,就把这个当赌资吧?”男人指着东西,“看得出来,它是属于你的。”
沫北刚想摇头,这是电子玩具。就听到旁边有两个声音,一个:
“去呗,你以为谁看不出你看上他了。”
另一个声音:“这是对方提出的赌资,不是活物也没有关系。”
沫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上台。他看得出来,东西是故意表现成这样,引得那个男人眼中露出贪婪。
看着频幕上面最后停住的曲目,拉威尔的《水妖》,这首曲子需要相当高的演奏技巧,虽然不需要身体和手臂的大幅度摆动。整首曲子极具技巧性,用透明而繁复的音乐来诠释水精灵哀怨的爱情,相当传神深刻。
沫北上台之后,被更亮的灯光照着,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东方人,长得那么出尘美好。
“好吧,我要先声明,东西是电子产品不是活物。”沫北对着东西招招手,不过对方不领情,还是在马背上滚来滚去。
“这么智能的电子产品,值得。”对方看着东西活灵活现的样子,一点都不介意,“那么,请问你找谁来弹奏?”
“我自己。”沫北站在那里,优雅得体。他这么的时候,一点都不让人觉得突兀。
坐在琴椅上面的少年站起来,绅士地鞠躬。他每一次的弹奏前后都会这么做,显得极有教养:“让我先弹如何?”
“没关系。”沫北笑笑,走到那只银色的马匹旁边,研究了一下。真的是银色的毛发啊!大眼睛看着你的样子特别像冥修。
沫北摸着它顺熘的毛发,微垂着眼睛听着那个少年演奏。沫北知道,这个少年应该是想给自己压力。如果两个人演奏相同的曲子,而先演奏的人几近完美的话,后面的人一定会有压力。不过……沫北失笑,这不包括他啊。
当场中所有的人听到沫北的弹奏的时候,几乎觉得天使降临。在演奏者身上的光束比不上演奏者自身散发出来的光芒。
最后,仪器分析的结果也是沫北的正确,几乎每一个音都是正确的,不差零点几毫秒。
那只马甩了甩鬃毛,跑到钢琴边上让东西继续呆它背上。然后就屁颠颠跟着沫北跑了,根本不用牵。
对于正常宴会沫北也觉得无趣了,他问Augus是不是还期待下半场宴会的食物,如果不是他们就回去了。Augus耸耸肩膀:“我早想回去睡觉了,这里也太无趣了。”
于是,两个人借由安置马匹的理由,顺利地从宴会中脱逃出来。
沫北不会骑马,这马驹上面也没有任何马鞍,于是他拍了拍马儿的背:“你叫什么呢……”
想了半天,沫北第一个想到的是流氓。后来又觉得他虽然以后是会属于冥修的,不过把主人的“罪状”安在它身上也太委屈了。想了半天,沫北脑袋中突然蹦出一句诗句“露宿风餐炼铁蹄,叱云啸月唤晴”。
这马儿的父母是千里好马,听刚才拿它当赌资的男人基因改造什么的。沫北希望,这匹马能够有野马的不羁。这样,和冥修才够搭不是么……
“你就叫啸月了!”
直到后来,众人听了这马的名字,再看骑着它的人。再想到冥修平日的作为,留给他们的印象。忍不住就笑了——哎哟喂,这么诗意的名字,是怎么搭上这么一个流氓的主子的!
当然,现在啸月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了个响鼻,蹭蹭沫北。
回到血族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不过大晚上正是血族活动频繁的时候。
沫北把啸月带到了马厩——血族的领地里面,所有所谓高雅的运动都具有场地和“配备”。然后,他自己回到房间。
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沫北摸了摸下巴,觉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这几天,冥修也太反常了!不过沫北也没有多想。嗯,等到什么时候冥修再起结婚,他就答应,然后结婚的时候把啸月送给冥修。想到那个时候冥修可能拥有的表情,沫北心情很好地洗澡,睡觉。
到了差不多早上的时候冥修才回来,他抱着沫北好一顿亲亲又蹭蹭,把沫北都给弄醒了。
“干嘛?”沫北推他,“快睡觉。”
翻了个身,沫北突然又翻过来:“喂,这段时间你们到底在忙什么?这几天血族里面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例行的聚会的时间还没有到吧?”
冥修笑眯|眯的:“你没发现么?”
“发现什么?”沫北不解。
冥修把他抱到怀里,然后用下巴蹭着沫北的头顶:“你没发现这几天血族里面最浓郁的气氛是什么吗?是喜庆啊!明有人要结婚了。”
沫北挑眉:“什么身份的血族,结婚那么大排场。”
“族长呗。”冥修在沫北看不到的地方笑,沫北这种时候那么呆,怎么就那么可爱呢!美~好~死~啦~
“族长……啊!Beau和Augus要结婚啦?”沫北抬起头,差点撞到冥修的下巴,“Augus怎么感觉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啊?”
“他当然不知道。”冥修把沫北重新搂搂好,“Beau算给他一个惊喜么。睡吧,我们只要等着日子到就行了。这几天你不要再乱出去了,省得到时候找不到你。”
沫北应了一声,迷迷煳煳快睡着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终究是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沫北推掉了很多事情,也基本很少出门。不是带着东西去啸月那里逛逛,给他刷刷毛,就是帮着众人准备婚事。看得出来,Beau这次心思放得很足,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得极到位。
看到糖糖和才子两个人也在帮忙,沫北想着如果是两个人还的时候可以当花童,嗯,现在大概可以当伴郎。想到这里,沫北就笑了。特别是,在看到糖糖有些遗憾的表情后,就更加乐了:
“糖糖,怎么?也想着结婚了啊?”
“对啊。”糖糖认真点头,“我也想娶才子了,大家一起结婚多好啊。”糖糖的意思呢,是所有人都一起结婚就好了。就像这次一样,Augus和Beau,沫北和冥修。不过沫北只听到了“娶”字,再看才子眼中闪过的亮光,拍拍糖糖的脑袋。呆子,到时候谁娶谁嫁还不一定呢!
看到从门里面出来,抱着一堆花束的Augus:“Augus,你怎么不休息也在帮忙?”
Augus看着沫北,茫然:“你都在帮忙了,我怎么好意思偷懒。再了,这次事关重大,我要自己动过手才觉得意义重大。”Augus的意思吧是,你这个新郎官儿都在帮忙了,我这个伴郎怎么好不帮忙。而且,这次是沫北和冥修的婚事,事关重大。他帮忙了,以后回忆起来才觉得有意义。
谁让Beau告诉他,这几天大家都在忙活冥修和沫北的婚事呢……
不过沫北理解错了,以为Augus要自己布置婚事,这才觉得有意义。他又问:“你们决定好谁娶谁嫁的问题啦?”
虽然同性婚姻有了,谁娶谁嫁其实也不是问题。不过呢,这个没问题不代表在床上的上下没问题对吧!这个时候谁娶呢,总归是占了一点便宜的。沫北记得前段时间Augus还在闹着反攻的事情,现在怎么那么平淡?
“这个自己知道就行了,反正结婚的时候也看不出来是吧?”Augus回答。他本来是想安慰沫北的,想想看沫北和冥修,一定是沫北嫁,所以呢就这么了。
不过沫北就觉得是Augus豁达,或者是装成豁达?于是点点头,:“是的,这个自己知道就行。”
于是,两个人又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几句。在一旁听着的糖糖觉得这话题有些怪异啊,不是他们四个人一起结婚么?刚想开口,就被才子拉走了。才子轻声对他:“不要多,不然他们会生气的。”
糖糖睁大了眼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生气,不过才子既然这么了,他就信了。点点头,很认真地应下,接下来不乱了。才子拍了拍他毛绒绒的脑袋,想到外面的情况,觉得到时候应该是好戏连连。
下午的时候沫北和Augus都被拉去量身,是礼服都是纯手工制造的,要认真测量。摆弄了两人半天,一大堆人才走。沫北和Augus心里想的都是,一个伴郎就那么慎重啊,也不知道这次婚礼有多隆重!
所以在每个人的各有所思里,期待的期待,沉默的沉默,算计的算计,茫然的茫然……终于到了结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