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李逸
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突然间眼皮跳得那么厉害,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总不能因为怕危险就不敢去北区的总坛,但明显北区的人就好像知道了我会来一样,一直走到了总坛大门口都没有一个人守着。
最近这些日子,我都没有特地关注北区那边发生的事情。
因为顾白回来了,我就把精力都放在了顾白身上,我虽然恨他,恨不得把他煎皮拆骨,但是林哥却希望顾白活着。
他如果知道顾白是死在南区兄弟手里,那他一定会很难过,我要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南区的弟兄那么多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听我话,总会有人有异心,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北区的大哥似乎是知道我要来,我很轻易地走进了他们的大门,一路无人阻碍但我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在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我习惯在黑夜中行动耳朵比一般人灵敏,在安静的环境下,我甚至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人很多不少于五十人。
如果这一群人一起冲出来,我肯定逃不了,他们分明就是知道了我会来这里,就等着我上门。
我屏住呼吸步步向前走,即便知道会是陷阱但也不能退缩,该来的总会来而我负责面对就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好最坏的算,那就没什么好害怕了。
既然知道北区的大哥在等我来找他,那我就没必要再隐蔽身份了,因为他一定知道我是谁,干脆抛了帽子。
从兜里拿出一个防风火机,嘴里叼上一根香烟,我把玩着手里的火机迟迟就是不点火。
走入了大门看见里面有一张棕色的软皮沙发就直接坐了过去,两腿放在了玻璃茶几上交叠着,那些人在暗处观察我,就是不肯现身。
这样的待客之道未免有些不合规矩了,我一脚扫掉了放在玻璃茶几上的花瓶。
“砰”地一声花瓶碎落一地,这会儿声音大了,他们总得有借口出来见我了。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人数不多可能也就是三五个人,绝对不会有第六个人。
但他们的行动很迅速,从暗处出来的两个人跑到了大门的方向,他们把门给关上了,守在了原处似乎是害怕我会逃跑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低着头用余光从下往上量着从我身后出现的人,他穿着一双黑棕色的绑带皮鞋,皮鞋擦得油油发亮,黑色的长裤显得他的双腿更加的修长。
这人穿着一件褐色的马甲里面衬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两个扣子没有扣上,露出里面蜜色的胸口。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他的脸,手一松火机就掉了下去,他笑着走近了我,接住了我的火机。
“李叔,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没有想到是我吧,这种见面方式喜欢吗?”
他那张孩子气十足的笑脸,让我心底发寒,这个人即便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只是他长大了,个头也高了,眉眼间染上了些许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风霜,看我的那种眼神却没有改变。
还是像从前那么阴狠,炙热得发狂,像是猛兽看见猎物一般,盯着我不放。
北区的新王是安远?
居然会是安远!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安远他回来了,而且还成为了北区的大哥 ,看来我真的看这个孩子了。
当年他过如果没办法得到我就不会回来临城。
那时的安远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我自然没把他发的誓当一回事。
安远是被林绍赶出南区的。
这也是因为我,林哥在我和安远之间做出了选择,他:“我宁可放弃十个安远,也要留住一个李逸”。
正是因为大哥的重视,我就更应该对林绍忠心不二。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林绍的关系,林哥也一直护着我,所以当他看见被药迷得神志不清的我在安远怀里的时候,他就下了决心把这个孩子踢出南区。
因为这件事我大哥还痛苦伤心了很长时间,我知道他真心想教好安远这个孩子,可是他却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我,但我不可能怪他,要怪就怪我自己吧,给了安远机会。
我对着比自己年幼的孩子向来就温和,而且安远这个孩子他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自然就是讨我欢喜。
知道他身世可怜就想对他好一点,这个孩子以前也喜欢黏我,我就把他当成是我弟弟一样照顾,可我养不出弟弟却养出了一只狼。
安远他是林绍的义子,这孩子就很聪明,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记忆力很好,但是心术不正难感化,他比我八岁。
但是这孩子很早熟,他很就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十二岁那年他因为强姦过一个女人进过少年监狱。
因为年龄太他强的对象又是一个成年人所以判的刑会轻一点,对方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性,长得挺好看的不看身份证估计也以为二十出头。
为此他被林绍教育过,也了骂了,骂也骂了,可是这孩子却无法走入正道。
安远的亲生父亲是警局的某个高官,他是一个当官的喝醉酒在红湾搞出来的儿子。
林绍和他亲手父亲之间似乎有过什么约定,所以安远才会成为他的义子。
大哥为了我,赶了安远出去,安远自然是恨林绍的,现在安远回来了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忙碌顾白的事情就够累了。
现在还要对付多一个安远,我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安远在外面那么多年了,见过世面了,还有什么美人没有玩过的,我倒是不认为他现在还对我感兴趣,只是林绍不在南区。
他顶多就是觉得我没了保护神,好欺负罢了。
我还是直接开门见山好了,反正我今天来北区就是为了顾启那批货,东区和顾家交好,西区的人向来不碰别人的东西,也就只有北区有这个可能性。
况且北区现在的头是安远,安远这个孩子我是从看着他大,也知道他的品性,所以这样的事情他是敢做的。
安远现在长本事了,一个人在外面闯了那么多年,回来临城就成了北区的王,论手段我真不是他的对手,因为我们南区的人讲道上的规矩,绝不会像他这样乱来。
凡事不能乱阵脚,我得稳住不能慌张,安远现在就是想看我生气发怒的样子。
我只能作点烟的姿势,装出一副慵懒淡若的样子,眯着眼睛盯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