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李逸
“林哥,这是……”
他迟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平静地量着我,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林邵把这件事告知我,他的潜台词是什么。
他坐着手里捧着一本相册,似乎是看着很入神,好一会儿他把我喊了过去。
“兄弟,过来一下,你觉得他是不是特别像年轻时候的我。”
我走到林邵身旁,看了照片一眼,照片上的人是顾炎,那是他时候的样子,我陪伴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我自然是很清楚。
于是我点头,但依旧是不知道林邵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林邵又问我:“你不好奇为什么顾炎和安远会被调换吗?”
我肯定是好奇的,只是我不敢问,因为我记得安远的年纪比顾炎要大两岁,那他们不应该是时候被交换的。
林邵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突然了一句让我无比震惊的话。
“安远和顾炎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时生,他们两个同岁,不过这件事当年只有一个人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忧伤,似乎是追逐到当年,那些刀枪风雨里的岁月,又或者是想起了某一位故人。
“大哥,你是不是认识顾炎的生母……”
他点头:“我和她有过一夜,也就是那一夜,他们一直误会了顾炎是顾白的孩子,但是后来顾白告诉我,顾炎是我的孩子……”
“这……”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当年的事情太过于狗血了,不过这样看来,当年隐瞒这件事的人就是顾白没错了,只是那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顾白为什么这样做?”
林邵摇摇头:“可能是想给我留下个孩子吧……”
我又问:“那么那个顾嘉禾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突然回过神来看我:“你都知道了吗?”
我摇头回道:“没有,只是觉得顾嘉禾不像是顾家人罢了。”
一直以来我都有这样的想法,顾家三兄妹,顾嘉禾一直都被排挤,从他就是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和顾炎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会和顾炎那么亲近,但有种直觉告诉我。
顾嘉禾可能也不是顾家人,这是一种很强烈的第六感。
然而,林邵却告诉我:“这个你就猜错了,他是顾家人,顾嘉禾身上流着顾家血脉,毕竟他是顾白的孩子……”
……
这,这真的难以置信。
这让我怎么去相信,顾家四个孩子居然有两个都不是顾启的种,这能得过去吗?
但我知道大哥不可能欺骗我,于是我沉默了,问他:“大哥今天告诉我这些,是不是你有其他算,都告诉我吧,我都会支持你。”
我明白林邵告诉我这些,肯定会有自己的算,他可能是想做什么需要我帮助他。
林邵点头:“我需要你帮顾炎坐稳顾家当家人的位置,我告诉你顾白的身份,那是因为顾白也会帮助顾炎。”
“……”
“这……”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接下来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谈了,林邵只字不提那天江鸣华来这里的事情,看来他始终是想隐瞒我,我怕林邵会被自己人出卖,于是我把雨夜和黑的谈话告诉了他,让他提了个醒。
“老大,你心一下黑,我怕他会出卖你。”
他点头:“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都混江湖那么多年了,很多事情,我都知道的,我也有眼线。”
既然他都这样了,那我就不好再别的了,只能一句:“那……那我先去做事了。”
我离开的时候林邵没有留我,但我隐隐觉得他有没有完的话,只是吞回肚子里了。
我刚出门,就有人把我叫住了,回头看见了一个兄弟,他我妈出事了。
那个女人让我很心烦,我知道自己如果处理不好她,她就会成为我的累赘。
我大步走到了门前,见她口吐白泡躺在地上,我默不作声地抱起她送去了医院。
我告诉自己,今天就算她不是我妈,我也会救她,因为她只是条生命,我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把她送入了医院,医生她是吞食了大量安眠药看来是想自杀,只能给她洗胃。
我了给电话找张扬,这件事他可以帮我,因为我需要水运,借他的船把她送出去,如果她能被抢救回来,那我就把她偷运出去。
我实在不想再看见她了,每次看见她,我都会很难受,我不会怪她,不想怪一个弱者,只是每次看见她,我都会想起自己童年被囚困的那段岁月。
我试图走出去,试图逃出去,可是每一次都有一双无形的黑手把我捉回来。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坐在医院的等候大厅上,我抱着头闭着眼睛,大脑里浮现出很多不想回想的记忆。
江鸣华拖着我的腿,他把我甩在了床上侵犯,他我是那个賤人所生的賤貨,他我活该被被欺淩伤害。
林邵他已经死了,不是死了吗……
“李逸?”
我从记忆深渊里挣扎出来,听见了有人在呼唤我。
“……”
于是,我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看向了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苏楠。
他问我:“你是生病了吗?”
我摇头:“不是,送一个人过来的,一个女人,我只能救她。”
苏楠是个聪明的主,他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他开始关心起了我的病情:“你的身体还好吗,几年前我给你检查出的病,有恶化的可能性,看你黑眼圈那么大,睡眠应该很不好,你该注意身体了……”
我“嗯了”一声。
“嗯,谢谢你,既然我都来医院了,那就麻烦你给我开一点治疗失眠的药吧,最近我真的睡得很不好,总是半夜三更就醒过来。”
苏楠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要给我做一番检查,我点头答应了。
一番检查下来,他眉头紧皱:“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老是想起一些很痛苦的事情,经常做噩梦?”
我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头很痛。”
他又问:“你的大腿受过伤对吗?”
我点头:“对,年轻的时候跟着老大,我是受过伤的,是枪伤,治疗不及时当时发炎了,伤好了之后,一到刮风下雨的天我就会痛。”
苏楠深深突然地看了我一眼:“你……真是……”
“怎么了?”
他问我:“李逸呀,李逸,你有没有想过过些平淡安逸一些的生活吗,就比如,不要再为任何人卖命了。”
我笑着摇摇头:“别开玩笑了,我李逸的命都是大哥给的,叫我不要跟着他,那我活着真不够意思啊。”
苏楠有些尴尬:“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点了点头收好了他给我的药。
“谢了,苏楠兄弟。”
“我只能告诉你,我无法做一个不忠不义的人。”
作者有话:
今天下午做了个梦,顺手写了出来,想和读者分享一下。
我有一种超能力,每次在地铁上站着都能睡,刚刚梦见了自己回到了2008年。
我回到了初中和两个朋友一起去吃早餐,其中一个人和我一会儿回到宿舍不能开七楼最后一间房子的门。
因为每年的七月七号的门会自动开绝对不能人为开,我刚抬起头发现后面那栋楼的七层楼大门全部被开了。
想他想太多,起身走人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就连卖早餐的老板娘也变得神经兮兮,她让我尽快回去宿舍躲起来,关好门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能出去。
突然间,白天变成了黑夜,风声鹤唳,我吓得连滚带爬。
一路狂奔到宿舍门口被人拦住,他是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哥,要给我量体温,由于突然间人太多我只好自己下载软件测量体温,然后测体温32摄氏度,我报数正常。
我快速进入宿舍楼,发现里面的楼梯消失了,只有一排一排红色的座位,好几个人坐了上去朝我挥挥手,我刚想过去,却看见那些坐在座位上的人被活生生地榨干了血,木椅子变成了人肉榨汁机,他们被搅断了腰成了碎片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想逃跑,但我无路可走,身后的人笑着把我推向座位上,我坐上去的时候发现座位原来是白色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和它融为一体了。
原来我成了一把椅子,身后千千万万的亡魂涌向我这头。
这里好狭窄,拥挤让我灵体变形,好像只有爬上第七层才能呼吸得到新鲜空气。
有一把声音在对我:你得想办法让更多人来这里,让更多人坐在你坐过的位置上,这样你才能获得自由。
椅子一直是白色的,那些人的眼睛是红色的,日夜重复着同样的的事情,把他们拉进深渊里。
把他们变得和我一样,着听过的谎言,努力就能爬上第七层,但我自己又很清楚,后面的楼它长高了,我们叠了一层又一层的尸体,高度永远赶不上楼层增长速度。
我上不去,上不去,只能是一个死循环罢了。
以上——
这个梦好像是暗示什么,这让我有些疲惫,就好像怎么拼了命也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