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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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灏渊剑眉一扬,这丫头果然还记恨着自己,嘴巴一如既往的犀利!幸好没有提前通知她,否则定会避而不见。

    大马金刀坐在椅上,淡淡地道:“师妹想多了,师兄找你有事相求。”着把放在茶几上的信拿起递出。

    陆七踏着木屐“吧嗒吧嗒”走近,伸出纤纤素,接过来,走到一边坐下拆开来看。

    程灏渊听到她足下的发出的声音,眉头不禁轻皱!时下贵族多喜欢着木屐。但木屐穿在她足下,发出的声音也太欢快了!让一向冷清沉闷的他不大适应。

    三爷看着饭菜摆好了,招呼程灏渊上座先用晚膳。时间虽然紧迫,菜式却很是丰富。程灏渊早饿了,也不推辞。

    三爷作陪坐到下首,对心肝宝贝道:“七,可要陪你师兄用上一点?”

    陆七头也不抬,边看信边道:“不了,爹爹陪师兄用吧!”初次见面差点要人命的破师兄,她才不稀罕!

    程灏渊领兵三年,饭吃得飞快,不过动作却很优雅从容。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吃饱了。

    三爷给他斟上茶水,道:“天晚己晚,定远侯一路辛苦,不如先到客院洗漱歇息。有事明天再?”

    程灏渊急着知道,陆七能不能把那副舆图恢复成原貌?喝了一口茶,颔首道:“好!多谢陆大人款待。麻烦师妹带师兄到客院。”

    陆三爷本想自己亲自带他过去的,闻言不由得一顿,偷偷朝心肝宝贝看过去,宝贝识相一点,别给老爹惹麻烦哈!

    陆七把洛子瑾的信整理好,拢到袖中,站了起来,福身道:“师兄,这半夜三更的男女有别,恐怕师妹我、不便相送。不如”

    程灏渊淡淡地道:“师兄早已经成亲,师妹不必顾虑!”

    陆七压根不想给他引路,见老爹一个劲地朝自己使眼色,磨着牙嘀咕道:“是成亲,又不是净身了!”

    程灏渊问道:“什么?”

    “没什么,师兄请!”陆七露出一个假笑,伸做了个请的姿势。等程灏渊起身朝门外走出时,恨恨瞪了三爷一眼,又冲他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

    程灏渊没听到脚步声,转头正好看到她对着他爹张牙舞爪的模样,而他爹则对着她连连作揖。不由得唇角一勾,丫头片子,脾性半点没变过!

    陆七领先半步,带着程灏渊顺着抄游廊往客院走。

    他共带了八名侍卫来,分了四名先到客院查看环境,身边跟着四名保护他。

    滇西城很大,所以衙门也不。两人走了一段路,程灏渊性子阴沉!陆七也不是多话之人,竟都没有话。

    距离宅院三丈。陆七停了下来,往院门一指,道:“那里便是客院。父亲已安排有下人伺候侯爷了。深夜,女子不便与侯爷共处,还请见谅!”

    刚才在客厅还叫自己师兄,眼下她父亲不在这里,她就改口叫侯爷了。摆明着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程灏渊居高临下看着,长到自己肩膀高的姑娘,突然道:“净身?”

    陆七:“”抬头看向他,淡定地道:“府中热水充足,侯爷可以随便用。”

    灵鬼!程灏渊心中莞尔。他自报仇后恶名远扬,旁人看到惊恐不安,只有她还是从前模样,也不知道是不知他的恶名?还是不信外头的传言?

    里头的侍卫听到话声迎了出来,程忠拱道:“侯爷,宅院已经整理好了。”

    这人再过三年,陆七都记得!“唰”一下拔出了程灏渊腰间佩剑,以鹰撮霆击之势扑向程忠,横剑割向他的喉咙。

    程忠大吃一惊,急急后滑侧闪,跟在身后的三名侍卫也反应灵敏闪到一边,纷纷拔剑。

    程渊灏:“”厉害!居然还认得当年砍她一剑,外表一点都不打眼的程忠。举制止随行侍卫出。

    程忠一滑,便后退进了客院中,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陆七那一双瑰宝冷冷明眸,失声道:“陆娘子!”眼前寒光一闪,长剑刺向了他的咽喉。

    程忠左闪右避,陆七长剑如影随形始终不离他的咽喉部位,仓惶之中拔出佩剑格向她的长剑。

    陆七抬腿踹向他的腹,程勇侧身闪避,两剑相交发出“铮”一下龙吟虎啸声。

    看到裙摆下那一截线条优美的雪白腿,程灏渊眼角跳了跳!穿的是什么鬼?

    程忠臂发麻,陆七借着这一荡之势划了半个弧度,又刺往了他的咽喉。

    程忠竖剑一挡,剑尖刺在他的剑身上,一股大力涌来,他腾腾后退了数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彼时只有招架之功无还之力,差点死在他剑下的丫头,此时已拥有和他战斗的实力!

    陆七长剑抵在他的剑上,足下发力逼他得步步后退。

    观看的众侍卫不禁变了脸色!程忠可是节度使身边武功数一数二的好。

    程文抱拳急声道:“侯爷!”

    程灏渊也是大为惊讶!半眯着眼睛看交战的两人。

    陆七逼乱了程忠的步伐,长剑下一滑削向他握剑的。程忠侧身闪避抬腿踹向她的膝盖。

    陆七后发而至也是一脚踹过去,“砰”一声,程忠脚板剧痛,被她踹得飞跌出去。那双乌木屐竟坚逾金石!

    陆七一跃而起,中长剑如同闪电,直刺倒在地上的他咽喉。程忠就地一个打滚,中长剑斜刺向她腰侧。

    她的腰就像一段柔软的绸缎,诡异地往前一滑后腰凹了寸许。程忠的长剑刺空。她中的长剑已划转直抵他的咽喉,一缕鲜血渗了出来。

    程忠脸白如纸,哑声道:“在下输了!”

    陆七扯了扯嘴角,轻嗤道:“想一声‘输了’便了事?”

    程灏渊着实被陆七的身法惊艳了!看她武功招式,就知道不仅仅是练体,还练了气。否则不可能做到这般轻盈,女子真是惊才绝艳!

    大步走过去,伸握着陆七的腕,把自己的佩剑抽了回来,“当年,他可是跟师妹道歉了的。”

    要不是这厮的官太大了,陆七好想暴打他一顿!不过她记仇程灏渊,是因为他不代仆道歉。实际恼恨的还是程忠,毕竟当时程灏渊在院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