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们其实可以绕点路的。”中午的大太阳太晃眼,桃被晒的无精采:“绕点路到那边的山上,好吃的很多,那里死了好多人。之前有只队伍陷进去了,队员们为了不变成丧尸全部举枪自杀,每人一个好大的战略背包,我去去了好几次都没取完。”
夏子路无奈地笑了笑:“我们的还算够吃。主要定位以在我们身上,队友要是看到我们的轨迹太过奇怪,他们可能会曲折很多。”
桃摊叹了口气:“你们怎么不看看他们在哪里呢?”
“屏幕在装甲车上。只有装甲车上能看的。”
桃:“哎,好吧。”
太阳太大了,众人已经走出了荫蔽的森林,绕上平原。众人没有交通工具,还要背着重量不轻的武器和食物与水,受过专业培训的姜烽和夏子路还好,对桃这个看起来几乎还没成年的Omega来,还是有些太牵强了。
看着桃没精采的,夏子路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试图找些话题:“桃,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桃眨了眨眼:“你不是要去驻边界碑那里吗?”
着他果然来了劲:“你们确定能让我去中国吗?确定我可以去吗?听现在边境很严,踩线就要被击毙……不过我在这里,死掉也是迟早的事,哎,真想去病毒已经完全被控制了的地方呆着啊,白哥哥,我就相信你了啊,过去以后还可以吃火锅喝奶茶……”
三人拖沓着步子向前走着,走到太阳丛正中到偏西南,天色略有变向昏黄的趋势,夏子路看着姜烽开枪上膛,一枪崩倒五百米外的几只游走的丧尸。
“附近没什么好劫掠的村子了。”桃肩上挂着一根绑了两只鸡的绳子,看起来十分滑稽。“我们或许可以就在上一个村子里扎营,好歹有个遮天蔽日的住处。”
姜烽却摇了摇头:“别往回走了,一直向前吧。”
“可是天快黑了……”
“到时候平地扎营。”
夏子路安抚了涨红着脸的桃,将他手中的水壶接过来分担:“不用怕,这里已经离界碑很近了,到处都有军人,这里不会再有大规模的丧尸了。”
桃忐忑地看向前方,灰绿色的建筑凭空而起,他们只能看到一段暗暗的幻影。
“最多再走一天就要到了。”夏子路搂着桃,一双修长洁白的手轻轻安抚着孩子的额头,他的手很漂亮,但因为长期缺水,指尖和骨节处不免有些皲裂,然而皮肤的粗糙在他优越的骨相皮相之前简直不堪一提,倒有了些别样的憔悴风情。
姜烽不免别过了眼。
桃在他怀里低下头去,眼睛埋进他带着皂角味的胸膛,轻轻吸了一口那新鲜的植物香气,暗暗叹了口气。
是夜,桃三下五除二处理好了那只公鸡,串上树枝后在火上烤的劈啪作响。
“可惜没有沼泽泥巴地。”他道,“不然个大家做个叫花鸡。”
“已经很不错了。”夏子路抱膝坐在他身边,“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桃笑眯眯:“都已经一个人这么久了,不会也要会了,总不能天天吃压缩饼干吧。那嘴巴都要变干的。”
两人插科诨了几句,火上烤鸡外层皮被烧的劈啪作响,油脂燃烧后在空中晕染上诱人的香气。
“白哥哥,你们到——”
“谁!”
地上息壤的灌木像是被一股邪风刮过,树林齐齐发出了令人悚然的风声。
姜烽抱起机枪站起来,循着声音向前迈出步子。
“别怕,不会是丧尸,那些东西不会躲藏。”
桃缩紧身子在夏子路身边瑟瑟发抖,颤抖道:“嗯,你在旁边我就不怕。”
“什么人!”姜烽走到暗处,“别装神弄鬼,出来!”
空气淡然安静四五秒,继而肉垫踏在土地上的声音轻盈响起:“喵——”
猫?这地方哪来的猫?
姜烽心中存疑,但好歹放下了心,下一秒,他转身将要回去,一股极其强劲的风却擦耳刮过,姜烽一手挥出去,整个人顺着地上的草坪向外接力,草地上瞬间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弧形。
“别用力别用力!”
姜烽那差0.01cm就要插|进去的匕首瞬时顿住。
严炀彻笑眯眯地看着他:“帅哥,深夜上门,也不知道寒暄一下,怎么一见面就这么猛?”
姜烽:“……”
这到底是全国顶级特种部队的高阶特战队员还是边境黑作坊里两百一晚的拉客老鸨?
姜烽一抽匕首,冷着脸整理刚才被迫全部拿出来的枪和军刀:“怎么过来的。”
严炀彻嬉皮笑脸道:“之前用咱们的‘大蟑螂’看到你们定位在山里,紧赶慢赶过来了,结果当天下午屏幕又坏了,合文都无力回天。大家只好认栽,一路上循着你们的脚步印记过来,‘大蟑螂’走不了这的路,到了森林就是我自己行动了,他们在前面扎营——我就呢,看你们脚印是三个人,我就吧。弦思还能上哪去。”
姜烽一顿:“关弦思什么事?”
严炀彻倒是大大咧咧的跟在他身后:“还装呢?差不多行了,顾炎这几天都快掐死我了——我操这是谁?”
桃眨着鹿一样的眼睛躲在夏子路的身后,夏子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是我们的人。”
严炀彻震惊了:“我们才分开几天,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姜烽:“……”
严炀彻像是个深闺怨妇,转过身去怒锤姜烽:“亏我一心一意想要寻你回去,跋山涉水在所不辞,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夏子路满脸黑线:“严哥……”
严炀彻这才正常了点,收起一张怨妇脸,摩肩擦踵地凑过去,绕着桃转了好几圈,然后认真得出结论:“我一直听Omega是可以怀孕的,当时还不信,这还是我见过第一个……那啥的孩,别,有了ao基因长得这么快吗?”
夏子路:“……”
大,哥,你,再,这,样,我,要,翻,脸,了!
姜烽的脸色也有些奇怪:“滚。”
严炀彻笑了笑:“烤鸡分我一口。”
姜烽瓮声坐下:“你刚才的弦思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严炀彻就焉了,他叹了口气:“大家脱险的当晚就一个人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一句话都没留。”
夏子路怔了怔:“弦哥他……”
“他本来就不想回去,三年前就是。”姜烽接话,“这次我们提出要回去之后,他也一直反对,要留在学校。不定这时候已经回学校了。”
严炀彻眼睛亮了一下,一拍大腿:“是啊!我们怎么都没想到他还能回学校!这就好了啊。”
着他又转过去:“你们的通讯仪还在吗?”
夏子路摇了摇头:“摔下来的时候就散了。”
姜烽:“还在我为什么不早点联系你们?”
严炀彻叹口气:“我们的也没了,哎,不然还能联系一下童童,问问弦哥回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