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无从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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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安静的围坐在一起,净白无奈的叹息着,他看着众人脸上无奈的表情道:“其实我认为如果痂结真的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么我们放开也不是不可能。”完红衣想要反驳可是却发现没有什么话好的。

    唐逸云悄然道:“只要皇兄他没事就好,如果真的要放过他我放过便是。”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不愿意就这样子活下去,谁都不愿意这样一直躲躲藏藏的,也不愿意和自己心爱的人分开。“我只想知道落尘他现在是否安好,如果落尘没事,我想我可能会愿意放过他。”净白知道这是自己内心的想法,也不要求所有的人都同意他的想法。“大哥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柳苒还没有找到,我现在只想知道柳苒在哪里。”万紫湘道。

    万紫卿看着身旁的人,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担心的现在倒是两个孩子,他害怕出事情。

    森罗香茗一笑道:“反正现在我也下山了,紫卿也没事,我想你们想要找痂结的事情我也愿意帮忙,只是我想,你们如果真的同意这样子的想法,或许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我不反对。”众人的答案都是一致,不过最痛苦的还是唐逸云,他知道唐琪现在在痂结的手上,他又不能保证对方什么都不做,他害怕着甚至心中更加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

    他紧紧的闭上眼睛想了很多的事情,而且心中更加想到了很多的不同未来,甚至有些事情他不敢再想下去。“哥哥没事的不要担心。”净白走到他的身旁安抚着眼前的人。唐逸云深深的唿吸着,他忽然笑道:“我也不明白到底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我们都已经这些年龄了,为什么还要再外面奔波。”“如果我们不奔波未来孩子该怎么办?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孩子吗?将来孩子该面对的他们自己会面对。”净白安抚着眼前的人。

    红衣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忽而心的摸着怀中的扇子,他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带着这把扇子,他不敢开,只要一开所有的记忆好像潮涌一般刺痛着他的心,他害怕着,他甚至害怕着一切的东西包括自己曾经的东西,如果也能想净白这般面对一切,他或许做不到吧。

    屋中静悄悄的不曾听闻其他,只有炎儿和梓涵两人抱在一起安静的看着几个大人讲话。

    痂结殿,黝黑色的绸缎依旧醒目,地上的血迹蔓延其眼中;只见一人躺在地上,地上血迹斑斑,有些血迹已经干涸有些依旧还是新的,顺着视线往上看,忽见一人高高端坐在兽皮椅上,单手撑着头看着滚落在地上的人。

    血顺着脸上蔓延,脚边的血迹也渐渐的渗出来。“额……”痛苦的喘息声,唐琪双手无力的捶在一旁,他空荡的视线看着前方,看到的只是痂结那一双残酷的眼神和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如果他此时此刻最想的话便是”给我一个痛快吧。”

    可是他不出来,他不知为何会坚持到现在,为何这人这般对他,他还是不死心,可是当他知道自己内心还有希望的时候他便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你的眼神很美好,我想撕裂他。”痂结终于开口话,他笑着走下抬价,伸出脚踢上那已经满身鲜血的人。“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更加想要欺负,让我更加的想要撕碎你的感情。”他每一句话都是让人那么的伤心,或许只是想的太多,对于他唐琪来这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痂结忽而眉间一皱,他伸出手便拉住地上人的脖子:“怎么想自己找死吗?”“额……”痛苦的呜咽声从口中流泻而出,忽而手上尽然沾满了泪水,痂结惊讶于这人居然会在他的面前落泪,更加惊讶于为何这人会这般的放下自己的尊严。

    “你……”他有些惊讶甚至不知所措,唐琪继续留着泪,已经被断了经脉的手只是无力的垂着,甚至连一丝丝的希望都看不到。痂结眉间一皱,他抱住眼前的人,看着那渐渐合下眼帘的人,心中不知为何颤抖着。“你怎么了?”声音变的温柔就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连着他而去,痂结抱起地上的人冲出了屋子一切都只是在一瞬间,天崩塌下来的那一刻一切都毁了,他不明白心中跳动的感情是什么,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般。

    “来人!”大声的叫喊可是却不曾有人上前,他或许已经忘记宫殿中没有大夫,他自己从来都是把别人毙命活口不留,这一次他害怕着,如果真的……想到这里却又开始泛起了踌躇,他看着怀中的人,心中难以释怀,不明白的感情充斥着的他的心。一切都好像在和他作对,又好像是和他故意在反抗,等他明白自己的心的时候也不知道该到何年何月。

    人生总是在迷茫中度过,等到明白的时候或许早已经来不及,也可能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人的一辈子等待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有些时候甚至忘记了自己要等待什么,有些时候也会忘记自己的初衷,到最后就是连一点点的希望都不曾看到;有些时候遗忘也是一种美好,也是一种希望,或许当他想要忘记所有的时候那是轻松吧。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般,可是这时他总感觉自己内心轻松了许多,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的心也终于渐渐的释放了,眉目间的神情也轻松了很多。耳旁吵嚷的声音他在也听不到,每一寸唿吸都深深唿吸到他的心中不再停留。当喜欢变的奢侈,那是不是连爱都不配拥有?

    喧嚣吵闹的声音逐渐变的平静,一切都回归虚无一切都开始渐渐的变的不再相同。

    时间过的匆忙,一切都致死在等待中度过,好像都是那么的平静,一切都不曾围绕着他转动过;痂结靠在床栏边看着那紧闭着眼睛睡在床上的人,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唐琪的手一时一刻不曾松开过。眉目间的感情也不曾消失过,他害怕着,似乎看到唐琪落泪的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了有些不同已经有些变化了,他不出却也不敢再想。

    时间渐渐的过去,天色也渐渐的暗淡下来,梦中梦到那个人会对着他,会和他很多的事情,只是当月光从窗户外透光进来的时候,他醒来看到的依旧还是这一幕,这床上的人不会动不会笑也不会话,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像一具已经失去行动力的躯体。

    “唐琪?”他声的唤着对方,可是什么都没有回应;他眉间轻皱,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忽而唇角微微勾起,他笑着道:“其实……”只是两个字,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忽而开口的声音让他害怕,他闭上嘴巴一脸呆目的看着那依旧沉睡的人。

    安静的屋中只剩下唿吸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忽而感觉到了可笑,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自作自受,原来都是他的错;他笑着伸出手撩开唐琪额间的发丝,心中依旧还是不情愿;“冬天到了,我陪着你,等你醒来。”或许这是他过最温暖的话,可是却是对着一句已经没有任何回应的躯体。

    残落的躯体,不堪的灵魂找不到回家的路,天气越来越寒冷,唐琪床上的被子再加了一床可是对于那依旧昏睡的人却没有任何的作用。痂结笑着握起对方的手,把自己的内力缓缓的输给对方,可是早已经被断经脉的人哪里会因为那一丝丝的内力而缓解过来。

    夜间沉睡的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痂结心中焦急,只感觉怀中的人身体越来越冷,他忽而睁开眼睛看着唐琪,他慌张的抱起对方在怀中。他开始不知所措,“唐琪?唐琪?”大声的唿喊只想要唤醒身旁的人。

    时间渐渐过去,直到半夜怀中的人才渐渐的有了温度,他忽而沉住唿吸,躺在怀中早已经身心皆疲惫,忽而他笑着道:“嘿嘿……我还以为我一直都是没有感情的。”他无奈的笑着,身旁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忽而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吹响了冬季的记号,痂结看着窗外,那雪白色的雪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的特别的耀眼,泛出的光芒也占据了整个山峰。“下雪了。”他声的道,而怀中的人也渐渐的睁开双眼看着上方,一双空洞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和他开玩笑,此时的痂结正想要抱过对方可是当他看到唐琪醒来的那一瞬间,他心中颤抖起来,“唐琪?”他声的唤着怀中的人,可是回答他的却是没有任何的东西。“没事吧?”温柔的声音问着,依旧无声。

    “唐琪?唐琪?”大声的喊着,可是怀中的人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官一般无从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