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女人,你想好了吗?
粗壮的手臂死死的箍住细软的腰, 薛鹤初
顺势一把提溜起女人,然后往前走,离了转弯处的水塘。
等那边的声音变得很几乎听不见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女人的腰纤细而柔软, 不足盈盈一握, 让他有点爱不释手。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薛鹤初直接放开了她。
动作很粗鲁,青梧差点没摔倒在地。
摇摇晃晃的站稳, 青梧甩了甩脑袋, 没搞清楚状况。
“不知道那边人很多吗?”声音听着十分不不豫。
薛鹤初现在确实有点生气。
今天手头事儿比较多, 他走得稍微比平常晚了点, 结果刚下了那片山, 便看见女人在前面道上, 摇摇晃晃, 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走近了再仔细一看, 发现她行为举止怪异,甚至一边走一边扯自己的衣领子。
眼瞧着道儿尽头拐过弯就是水塘, 那些山民洗澡的地点。而这个点,正是洗澡的时候。
光膀子光腚的,哪里能看?
一个姑娘家家的,还衣衫不整, 这要是被那么多大男人看了去,这成何体统?
想都没想,薛鹤初几步上前便拦住了女人, 箍着腰就离远了些。
此时再低头看她, 女人的衣领子已经松松散散,甚至里面胭脂色的衣都隐隐露了一角, 薛鹤初狭眸深邃。瞬间一股无名火起,皱眉轻斥出声:
“把衣服穿好!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天都快黑了还不回去在外面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总算是稳住自己的青梧抓了抓头发,她现在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有点不清醒,反应很迟钝。
过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个男人将自己提溜了起来给抱走了。
力气可真大。
“热。”她仰着嫩脸委屈。
但对方没理自己,而是沉着脸在什么把衣服穿好。青梧蹙了蹙眉,而后低头瞧了半天。
穿着的啊。
她扯了扯,这不好好的吗,还要穿什么?
青梧抬头看着面前这男人。杏眼湿漉漉,透着一股子迷茫。
“要穿什么,呀,是夫君呐。”
盯着瞧了很久青梧突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俊颜男人是自己的夫君呐。
她软软的唤了一声。
见夫君看着自己不话,青梧顺手将自己手上的一枝桃花卡在发上,而后捧着自己的嫩脸,眼睛亮晶晶的笑,
“夫君,你看唔唔,唔唔好看吗?有桃花呢。”
唔唔是青梧的名,她以前在家撒娇都是唔唔唔唔的指代自己。
“好不好看呀?”
好看。
女人一直都是好看的,
此时桃花相映,衬得人比花娇。特别是今日,芙蓉脸不知为何微微酡红,那眼角眉梢中隐隐氤氲着一丝媚意,勾人得紧。
薛鹤初眼眸慢慢眯起,里面的暗色一闪而过。他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稀薄,呼吸重了重,薛鹤初往后退了半步。
“夫君?”青梧没听到好不好看的回答,稍微凑近了些。
淡淡的果酒味儿弥散开来,与平日里那种淡淡的甜香味儿有些不同,薛鹤初稍稍低了低头,果酒味儿更浓了点,又见她眼神迷离,顿时沉下脸来,
“喝酒了?”
在薛鹤初看来,女人喝点果酒不是不可以,但若是在外面喝,还喝得这么醉醺醺的,毫无防备,当然就不可以!“为什么会喝酒?”
青梧眨了眨眼睛,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瞧。因为站得比较近,看得分明。
薄唇紧抿,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青梧现在可猜不出他为什么不高兴,不过也没算猜这个,她一直盯着夫君的薄唇,若有所思的样子。
偷偷瞄了眼他的眼睛,然后,由着自己微微上前,点了点脚。
“啵——”
“吧唧”一口,她给了夫君一个大大的啵啵。
“夫君的嘴唇冰冰的。”
青梧砸吧了一下嘴。
“跟唔唔的不一样呢。”
青梧的一系列动作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外,薛鹤初整个人都愣住了,空白了一瞬,随后“嗡”的一声就炸了!
软软的,甜甜的,就这样贴了上来,带着一点果酒的清香萦绕,让他整个人呼吸一窒。
喉间不由得滚了滚。
平日里这女人就有意无意的勾引他,这就算了,但没想到如今行为更是大胆,竟然直接亲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声音嘶哑,薛鹤初几乎是咬牙出这几个字。
听到质问,青梧瞪大了一双杏眼,
她刚刚,好像做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昏昏沉沉的,青梧也不知羞,想过了转眼又忘了忘,她摇晃了几下脑袋,声嘟哝:
“回家去,嗯现在回家。”
不过是回家,恍恍惚惚的青梧却是不偏不倚的往薛鹤初的怀里钻了去。
“嘿嘿,回家。”
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背脊坚硬,腰杆硬朗,像树桩子一样,不过比树桩子抱着舒服。
青梧到是舒服了,却不知她这一抱,让薛鹤初背脊一僵。
被个女人抱了满怀,他现在怀里哪哪都是软软的,温香软玉般,让他瞬间气血翻涌。
一把扯过女人的皓腕,薛鹤初也顾不得手中的力道,直接逼得她后退几步,而后将她狠狠的抵在了树干边!
狭长的眼眸直勾勾的锁住她,里面危险的气息的在蔓延,在叫嚣。
“你想好了吗?”
声音平静,但听得出是刻意压了一些东西,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
“话!”
“什,什么呀?想好什么呀?”
青梧懵懵的,很疑惑,到底要她想什么啊?而且她现在很不舒服,手被这人抓住,力道还大,很痛。背上还抵着树皮,凹凸不平的,嗝得她背也痛。
她的挣扎了一下。
但薛鹤初不准她挣扎,加重力道的将她堵在树干与自己胸膛之间,霸道而强硬。
他想要这个女人。
刚刚在她亲自己的时候就想了。疯狂的想。
不,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想了。
软软糯糯,梨花带雨。
他之前没有女人,觉得麻烦。遇到这女人之后,又整天忙这忙那没时间想这些事儿。所以一直没弄明白当初为什么会放任自己让她跟上来,更是放任女人留在自己屋子里。
但现在,此时此刻,他弄清楚了,他想要这个女人。
既然想了,那就做。他不是那般委屈自己的人。
于是一把钳住女人的下巴,微微抬高,而后俯身就擒住了她的唇瓣。
软嫩香甜,是他喜欢的。
“唔。”
青梧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就被掐了下巴,然后嘴巴就被咬了。
霸道而急切。
“唔唔……”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亲过,这陌生而霸道的气息,让她忍不住连连扭头拒绝。因为到处都被钳制住,她愈发的不舒服,扭着身子本能的想要摆脱这个男人,却被他蛮横的按住。
“别动。”薛鹤初微微松开她的唇,嘶哑着声音,带着一点厚重的喘,
“听话些。”
青梧撞进了一双深邃得可怕的眼眸里,里面波涛暗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懵懵的,她慢慢停了挣扎,湿漉漉的杏眼盯着他瞧。
懵懂的眨了一眨。
见女人乖乖的没有再乱动,薛鹤初很满意,大拇指慢慢搽过她的唇角,而后低头又一次擒住了她的唇瓣。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搂过女人的细腰,越发的贴近自己,佘jian更是往里,横扫一切。
为所欲为……
青梧还是懵懵的,又好像清醒了点,但还是迷迷糊糊的,有点没搞清楚状况,但又好像知道些什么。
夫君在亲她。
当人家的媳妇儿好像是要被亲。
但,
夫君怎么一上来就亲?动作还这么粗鲁,好像有哪里不对。
想这个耗费了青梧现在大半的心神,无暇顾及其他。
更加方便了某人。
等到青梧想起来要推开他的时候,身子竟是越来越软,手上丝毫力气也无。
“呜……夫君,你别这样。”
她有点受不住,被亲得晕晕乎乎的现在总算完全清醒过来,知道夫君这是在干嘛。
本能的想要挣扎拒绝,但她现在早就软得没了力气,腰身被一只手臂死死箍住,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只得被迫由着他攻城掠地。
完全肆无忌惮。
很快,青梧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好像在一团轻柔的棉花上,又好似在一片洁白的云上。
“唔呜……”
“少爷,云大人回,回来……!”
这时空旷的山谷突然传来了薛岩的声音,又突然截然而止。
天!
等薛岩看清楚前面二人在干什么的时候,瞬间转过身去,然后捂住了双眼。
他刚刚急着找少爷,看见少爷在这边便赶过来了,完全没去想少爷在棵树下面做什么,直到他走近隐隐听到一阵娇滴滴的呜咽,还有低喘的声音。
妈耶!他好像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少少少爷,”
“滚开!”
薛鹤初在薛岩刚出声的时候便伸手,将女人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自己身前。
女人太美味让他一时没有注意到身后竟然有动静。
“少爷,的,的刚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薛岩咽了咽口水解释,不然让少爷误会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他的是真话,刚刚确实没看见什么,只看到少爷腰间有两只嫩手蜷着,白花花一片。
“滚!”
“哦哦!少少爷,的就是来跟您,云大人回来了,带,带了好多好多东西。”
薛岩完,脚底抹油般的一溜烟的跑了。跑到转弯那边水塘,似乎是撞见了那些村民洗澡,又骂骂咧咧的贴心的将那些村民给赶走了。
那边的声音渐渐没了。
青梧整个人躲在夫君的胸膛下,紧紧依偎。脸红彤彤的,像抹了胭脂。她现在全身软软的,要不是腰间有一双手拖着,整个人已经瘫软下去了。
薛鹤初看着女人酡红的嫩脸,还有红润润的嘴,tian了tian唇,意犹未尽。但他余光扫了眼四周,青山绿水,密林茂树,保不齐又有人窜出来。
他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护食一般般,薛鹤初拢住女人散开的衣领子。不过这衣领刚刚被自己□□得不成样子了,一时半会儿也穿不好,于是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裹住。
弯腰,横抱起了女人。
青梧的双脚陡然离了地面,视线变得开阔起来,看着这露天之下的野外,一想到他们刚才做的事情,她就害羞,更加依偎的藏在了夫君的怀里。
那边河里已经没了声响,薛鹤初抱着女人走了过去,过河,再上山,虽然路程有点远,但他丝毫不显累。
现在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所以前院里到处都是山民,吵吵嚷嚷熙熙攘攘。薛鹤初垂眸看了看怀里的女人,而后直接抱着人从黑山寨后面的门进了内院。
一脚踹开屋子的门,薛鹤初抱着女人进屋,将她放在了美人椅上。
动作很轻,很温柔。
眸光直勾勾,薛鹤初低头亲了亲女人红润润的嘴。
“乖乖等我。”
云主簿回来了,也就是,他想要的稻种带上来了。这几天紧赶慢赶的,刚好将五块秧田侍弄出来,正是可以撒稻种的时候。
所以他现在要去前院看看,检查一下那稻谷是否可以用,若是可以,明天好开始播种。
虽然这女人让他有点爱不释手,但薛鹤初到底没有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正事要紧。于是勉强压下自己体内滚烫的燥意,算离开。
不过还没等他转身,袖口就被软绵绵的手给拽住了。
他垂眸,对上了一双水雾雾的杏眼。
“嗯?”
这是,不让他走?
青梧现在有点慌张。
羞得慌。
她抬眸看了眼夫君,对上了他火热深邃的目光,一如刚刚在山上时的附有侵略感,烫得她赶紧闪躲着移开了视线。
不看他,但手依旧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袖,不松开。
薛鹤初看着女人害羞的表情,唇角不由得勾起,
“怎么,就这么舍不得我,嗯?”
青梧不看他,但心里声的嘀咕。
才不是舍不得。
只是,只是她刚刚在那树下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捕捉到两个字。
【大人】。
也就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才会被称为大人。
也就是,这里来了朝廷命官。
但这里是土匪窝啊,怎么会有朝廷官员来?
其实刚刚有那么一瞬,青梧以为是自己的爹爹寻她来了。
但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
爹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山上。甚至那祁夫人可能会动个什么手脚让家里人不知道自己失踪的事,如何会寻上这土匪山?
不是爹爹,她又害怕是南郡郡守来了,继续追杀她。
还怕是朝廷专门派人来剿匪的官员。
担惊受怕,所以青梧想要问清楚一点,若是真的是朝廷命官,不管是不是郡守家,她都想提醒夫君心一点。
她害怕夫君被抓走,不想他出事儿,
可是,
青梧现在又很纠结,若真是朝廷派人上山来剿匪,出于心底的良知,她没办法出什么多余的话,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土匪那么坏就应该被抓起来然后关进大牢!
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青梧又觉得这个地方的人也没有那么坏。杨大娘善良,翠花她们可淳朴了,特别是夫君,一点都不坏啊。
还带着大家种水稻来着。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因为身处土匪窝久了,然后不知不觉也变得见坏不坏了?
啊怎么办!她是不是以后也要变成坏人了?
青梧拽着夫君的衣角,皱着嫩脸 ,眼泪巴巴的。
薛鹤初自然不知道青梧脑袋里已经百转千回的纠结了好多,他只以为女人这般拽住自己只是舍不得他离开,心情很是不错。
眼神越发的温柔。
他伸出大掌,扯了扯女人白嫩细滑的脸蛋儿。
“乖,等我回来。”
完,狠心抽出自己的衣角,转身出了屋门。
早去早回,毕竟夜很漫长,接下来他有的是时间。
享用。
*
议事大厅里,黑山县的主簿云雁正在最后检查清点他带上山来的物品。
他长相秀秀气气的,肤色偏白,陡然一看,用大柱的话,女里女气的。
见到薛大人进来,云雁撩袍下跪请安。
“微臣参见薛大人。”
一板一眼,恭敬认真。
薛鹤初曾经过在山上就不必多礼,他一直都不喜这些虚礼,但既然这云主簿依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只是随意“嗯”了一声,手抬了抬,示意他起来。
云雁起来之后,拱手低声告罪,“因为郡里的祁主簿前些日子突然亡故,他负责的公务文书现由另外的大人接管,其中涉及到南郡辖内各个县的公务交接问题,所以卑职耽搁了几天。”
云雁是黑山县的主簿,专门管理整个黑山县的账本户籍等资料文书,所以这次他代表黑山县去郡城述职了几天。不然应该会早回来几天。
“无妨。”薛鹤初示意云雁不用再过多解释,他对于南郡的政务不感兴趣,对其述职内容也没兴趣。
来到桌边,桌子上摆放的都是云雁带上来的东西,密密麻麻,满满当当,都是些农作物,各种各样,不过一大半都是稻种。
薛鹤初抓了一把稻种,褐色的颗粒从修长的手指缝掉落些,不妨碍他看得认真仔细。
“这些都是卑职从隔壁青山县那边精挑细选采购来的,因为青山县一直都是咱们南郡的农业大县,他们那边出的稻谷,无论是从数量还是质量一直都是南郡之首,所以卑职这次特意去那边挑选了一些。大人您看,这些稻种颗粒饱满,且据播出的大米也是晶莹剔透,堪称优质。”云雁见大人一只在看稻种,所以开口介绍了几句。
薛鹤初也仔细看了看,确实,这批稻种细长均匀,很优质。“不错,这样的稻种播种下去,应该可以有个好收成。”
得到薛大人的肯定,云雁显然很高兴,一直一眼一板的神情也稍稍放松了些。
“这些都是经过筛选的吗?”稻种在播种之前,都是要经过翻晒,再用盐水清洗并筛选,淘汰掉那些空粒半空粒等一些不饱满的稻种,这样筛选出来的都是饱满的稻种,才是合格的稻种。
“已经筛选过了的。当时购买的时候卑职特意去找了青山县田主簿请教了一翻,然后他给筛选的。”
云雁是主簿,管文书户籍之类的,其实不是很懂这些农作物,这次也是因为被黑山县知县临时派来这里处理山上山民才接触到这些的,所以他不是很懂。不过云雁做什么事情都跟上心,尤其是干这事,他觉得,这是实实在在的在为老百姓谋福利,干实事。那田主簿本来算带着他去找知县苏大人的,但苏大人似乎很忙的样子,所以没见到。
薛鹤初边听,边抽查了一些稻种,发现确实都是颗粒饱满没有空粒之类的,比较满意。
于是叫来大柱,“你去将这些稻种都用温水浸泡起来,这几天就尽快播种。”大柱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对大柱的能力还是放心的。
“是,老大!”大柱是个闲不住的,所以一听到有事情做就立马兴奋起来,嘿嘿的咧嘴朝着对面的云雁笑了笑,然后就收拾装包了桌上的稻种,扛着出去了。
云雁让开了道等他出去后,再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人,卑职能问下,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要种水稻了吗?之前不是在这里种麦?”
对于有能力的下属来,薛鹤初最是耐心,他几乎都是有问必答。
这次也不例外。
“起先种麦,只是因为之前的固化思想,认为平地才能种水稻,其实不然,这里无论从地形、地势还是降雨都适合种水稻。”
云雁也点点头,“之前卑职向那些山民听过,这里的降水确实还算多的。”
“大米的饱腹感更强更能顶饿一些,所以既然有这种条件,何不优先试种稻谷?”
云雁边听边点头,毕竟这山里,麦也没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丰收,既然这样,何先不试一试水稻呢。
完了稻种的事情,云雁又指了指桌上另外的农作物,“卑职见这个地方土壤多空地多,于是又专门采购了一些其他的农作物,都是些四季豆豇豆等蔬菜种子,还有一些麦,这些是卑职托人从荆州那边带过来的,据在荆州长得很好,卑职想着既然离得近,应该可以种植着试一试。”
薛鹤初看着这些蔬菜种子,不置可否,既然都带回来了,未尝不可一试。大米毕竟只是主食,若能种点蔬菜什么,再好不好。
“这次下山,卑职还带了一些人上来,他们都是侍弄庄家的好手,到时候山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他们也可以手把手教一教。”
“嗯,做得不错。”
“担不得大人夸赞。”云主薄笑了笑,“您看要不要见见他们,顺便让他们给大伙儿先讲讲过程和注意事项。种水稻的过程其实并不简单,卑职担心山民们不懂。”
现在山民们正在外面吃饭,正好可以边吃边听一听。
“……薛大人?”
依着之前的印象,云雁原本以为薛大人一听这个提议便会点头同意,毕竟是为了更好的种植水稻。
但很久没听到薛大人话。
“嗯?哦现在不用。你今天赶路也辛苦了,早点休息,明天带那些人直接去田里就是了到时候再讲也不迟。”
要是以往,薛鹤初保准会见一见,不仅会见一见,而且还会让那些人连夜讲解给山民,毕竟早点让山民熟悉,那么干起活来才会得心应手。
但今日他似乎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而后转身,“今天就到这里,有什么事明天再。”
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这议事大厅。
在云雁看来,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
他有点不解,虽然他也是前段时间刚认识的薛大人,但也注意到薛大人平日里满心满眼都是公务,怎么今日却明显对水稻农作物等起了倦怠感?
没想通。
这时候泡完了稻种的大柱又重新跑进来了。云雁叫住他 ,“大柱大人,薛大人今日是有什么事儿吗?怎么感觉很急的样子?”
陡然被人叫大人,大柱还有点不习惯。
因为大柱以前是土匪。当然,不是这黑山寨的土匪,黑山寨的土匪恶贯满盈每个人身上都背负了数不清的血债所以之前已经全部都收押了。大柱最开始是个地方的平民,当时因为实在肚子饿,就跑到山上当起了山匪,截的第一个人就是薛鹤初。
大柱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结巴的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场景,还有老大当时那不屑的眼神。
然后被老大一脚踹飞了。
唉往事不堪回首,如今,被人叫大人总感觉感觉有点别扭。
但其实云雁叫大柱大人也没错。他被降伏之后,跟着薛鹤初东奔西走,去年朝庭新设六部,薛鹤初就递了个折子上去,所以,别看大柱每天都在外面跑,但他现在可是正式的户部官员。
大柱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云雁别这么客气。又见他满脸不解,想着云弟也不是外人,于是就解释了一句。
“嗐,老大肯定是急着回去陪媳妇儿了。”
“媳妇儿?”云雁更疑惑了,稍稍回忆了一下自己下山前的时候,“薛大人好像没带女人来啊?怎么有媳妇儿了?从帝都来的?”
“嗐,发生各种事情,也不清楚,还是别想这些了。”大柱着,大手一捞搭在了云雁肩上,
“你刚回来,走走走,咱俩喝酒去,我今天刚从薛岩那里抢了一壶好酒,你这几天不在,都没人陪我,我真是孤单寂寞得很,走走走……”着就要揽着云雁走。
大柱高壮,所以尽管云主薄也高挑,但被大柱这么一搭肩勾背的,顿时显得特别巧。
“走啊?”
“不不不,”云雁连连摆手拒绝,而后又抗拒的把大柱的手臂恭敬的挪开,“卑职不喝酒的。”完怕大柱大人误会自己是因为不想跟他喝酒而拒绝,于是又加了一句强调,“卑职一直都是不喝酒的。”
大柱是正正经经的七品官,又是京官。而云雁是青山县知县下掌管文书的佐吏,在景朝严格来讲,县主簿并不是朝廷的正式官员。
特别是黑山县的佐吏。别的县佐吏都是推选的当地有名望有背景的人担任,但因为唐知县是从帝都来的,帝都近些年有考选官吏的意思,且他也觉得考选取仕才能最大限度的唯才是用,所以唐知县手下的佐吏,都是经过层层考选升上了来的。
云雁也是考取获得的主簿一职,所以其实云雁家里没什么背景,对着知县都很敬畏,更别是七品的京官了。
所以云雁一直都是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差池惹了大人不快。
大柱对于云雁的客气有点闹情绪,于是手一伸又搭云柱肩上就将他捞了过来。
“什么不喝酒?是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走走走,别娘们吉吉的!”
“大,大人。”云雁见大柱大人坚持,于是勉强妥协,不过还是稍稍低头,心翼翼的躲开了大柱手臂。
“大人,我自己走,自己走就可以。”
“哎呀磨磨唧唧的,走个路还这么讲究做什么?快呀,待会儿温的酒都冷了。”
“是是是……”
……
薛鹤初出了议事大厅,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屋。
夜已经深了,外面也渐渐静了下来。薛鹤初推开门,屋子里的红烛散着润润的光,照在美人椅上的女人身上。
星眸紧闭,呼吸清浅。
薛鹤初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眼睑处长睫微微颤动,表明女人其实并没有睡着。
微微勾了勾唇,薛鹤初并没有揭穿她。
他显然心情不错,兀自去了浴间。
待人走后,青梧这才慢慢睁开眼人,撑着身子悄悄朝浴间望了望。
因为角度的关系,青梧自然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里面有一些水声。
哗啦哗啦。
一想到里面夫君光着身子沐浴,青梧就红了脸。又偷偷捂住了自己的嘴,脸更红了。
夫君他,竟然亲了自己,不可思议。平日里那么守礼的一个人呢!
还那么用力……
之前薛鹤初走了之后,青梧就没啥事。她也不敢到外院去,因为害怕看见什么官员土匪起来的血腥暴力的场面。
只得在屋子里等,顺便沐浴了一番。清清爽爽的,意识也清醒了。
而后沾着柔软的床榻,也没睡,而是看着瓷瓶里的那枝桃花发呆。
这时候门开了,青梧知道,是夫君回来了。
然后她就下意识的眯上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害羞的暂时不好意思见他?
薛鹤初出来的时候看见女人依旧眯着眼,
他走进,也没话,弯腰,直接将女人抱了起来,朝着里间走去。
身量娇的女人,的一只,这时候果酒散了散,淡淡的清甜味儿,是她本来的体香,更加沁人心脾。
被陡然抱起的青梧紧紧的搂着夫君,睫毛颤了颤,等躺在柔软的床榻里的时候,她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眨了眨眼慢慢睁开,杏眼紧紧的盯着床边的男人。
居高临下,高大威猛。
“夫,夫君,你回来啦?”
薛鹤初心猿意马的“嗯”了声,也不再什么,而后俯,身,直接含住了女人的红润的唇瓣,细细品尝起来。
甜软,温热,带着她身上特有的芳香。
“夫君,唔。”
气息灼热,动作粗鲁。
青梧还想再点什么也的现在也无法出口,反而张嘴的动作更加方便了他。
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有点难耐,又有点难受。让青梧很是不知所措。
晕晕乎乎中,青梧有感手到夫君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摆里,那带着薄茧的大掌覆在娇嫩的玉肤上,不知轻重。
“夫,夫君,你别这样…… ”
浑身战栗,这陌生的感觉让青梧有点慌,本能的挣扎起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亲。
“夫君,我有话要。”嘴好不容易获得自由,青梧只想移开注意力,“我真的有话要。”
她心里确实还记着事儿。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薛鹤初现在可不想浪费时间什么事情,他稍稍起身,扯开了自己的衣领,而后除掉了自己的外衣。
浑身燥热,他盯着女人的眼神也泛着幽幽的光。
青梧被这赤luoluo的眼神盯着浑身战栗,但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想起要推拒,“夫君,你会被抓起来吗?”
“……抓起来?”
“嗯。土匪遇到官,自然是,自然是要被抓起来的。”刚刚她有偷偷瞧过,夫君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青梧自然是高兴的,但高兴的同时又有点疑惑,土匪遇到官,为什么没有被抓?
“土匪?”薛鹤初挑眉,“你在什么?”
他觉得女人对他有什么误解。
青梧想听一下刚刚的那大人是谁,是来做什么的,于是支支吾吾的想套些话。
薛鹤初一边听,手上也没闲着,一边松着女人的衣领。
本来也穿得松松散散的,所以松开并没有费事儿,三两下就松了,露出了里面胭脂色的抹胸衣。
紧贴着瓷白的肌肤,微微润湿,逼人眼。
他刚刚见女人那么关心本来还有心给女人解释一番的,但现在一看到这裹着的抹胸,便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怎么是湿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直勾勾的看着某处,移不开眼。
青梧一听,脸绯红,害羞,支支吾吾的解释。
她刚刚沐浴了。
因为没有换洗的,只得将抹胸衣洗干净之后又裹在了身上。
之前晚上没有穿,那是她趁着这人睡着之后才挂在窗边晾干的。
但今天他一直没回来,所以就不好意思晾晒了,不然,这人一回来岂不是就能看见窗子边晾着女人的贴身衣?
多羞人啊。
所以她就这样直接裹在了身上。
薛鹤初听完,微微皱眉,而后十分不赞同的道:“不会不舒服吗?”
“有,有一点。”青梧稍稍偏过头不看他。
穿着是有点不舒服,但能怎么办嘛。
“穿着湿衣服会感染风寒的。”薛鹤初一本正经的道,刚完,他就伸出大掌直接将胭脂色的衣一把给撕掉了。
“呲拉”一声。
顿时,冰肌玉肤,干净的雪峰瞬间进入眼底,白的亮眼,形状优美。
喉头不由得咽了咽,薛鹤初移不开眼。随手将撕掉的衣扔掉,恰巧落在刚才他脱掉的鸦青色外衣上,鸦青色中露着一点胭脂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青梧还没反应过来,胸前便一片凉意。
“夫君你做什么呀。”她急得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不准他看。“你不准看。”
怎么会这样啊,这人怎么直接就撕了她的衣服啊。
薛鹤初握住了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嫩嫩的手。
移开,盯着身下的雪峰看直了眼。
“不准我看给谁看?嗯?”
青梧急得要哭了,她抽出手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禁锢得完全动弹不了。
“呜你放开我我不要这样。”
“你乖点。”
薛鹤初压着她,伸手覆上去为她搽干水分。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滑过,烫的青梧止不住的颤栗。
“夫君,不要,我不想这样。”
青梧挣扎着抓过旁边锦被盖住自己,一手压着裹住自己的锦被,一手推拒对方。但面前这胸膛坚硬,像座山一样,青梧推都推不动。
软软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薛鹤初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嫩手的每一次推拒,接触到的地方,有什么袭遍全身,让他不禁浑身一颤。
很是销魂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还想要更多。
薛鹤初呼吸都慢了一拍,僵硬着背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便捷的途径,盯着女人的手不错眼。
的一只,白嫩嫩的,柔若无骨。
他牵过手。
“夫君,你做什么呀?”青梧不明白夫君把玩自己的手做什么?杏眼里满是迷茫。
挣扎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把手给我。”薛鹤初气息有点不匀,“乖。”
“给你做什么啊?”青梧微微羞窘。
手能做什么?
薛鹤初直勾勾的盯着,
柔嫩嫩的手,能做的事儿,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