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五章:行走在人间的智慧半神
摆渡人伊瓦很迷茫,他行走在大地上观察着这个世界,观察着大地之上蛇人。
牧兽部落、渔猎岛民、城邦之人,都是他观察的对象。
他从没有和神之国度之外的活人接触过,他渴望着感受情绪和欲望的力量,可是他又极度不适应别人的目光。
就好像人类向往着火的光芒,但是伸出的一瞬间又在畏惧着火的灼烫。
他孤独的行走在大地上。
他拨开丛林中的叶子,站在山岗上远远的看向远方。
一时之间。
他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伊瓦自己问自己:“我该怎么才能完成我的使命。”
伊瓦想要混入人群去体会自己想要体会的,但是内心深处却又害怕碰到其他人,他觉得那些东西和自己格格不入,他习惯了一个人孤独的撑着船漫游过星海和梦界。
他不太明白该如何才能完成神明的使命,只能一路走走看看。
伊瓦远远看到了山岗下出来了人,一男一女两个蛇人挽着扭动着尾巴,一路嬉笑着来到了山坡上。
这应该是一对情侣,他们笑笑一路前行,其中女人的中还挽着一个用藤蔓编织篮子,这也是蛇人村落和族群常见的器物,用藤蔓编织成各种家用器具。
哪怕隔着很远,伊瓦也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快乐。
伊瓦从山岗上走下,他突然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虽然伊瓦的模样和形态也和蛇人有些格格不入,出现的也非常突然。
但是青年男女很大胆,毫不畏惧的注视着他。
因为他们感觉到伊瓦并没有什么恶意。
他们打量着穿着暗银色的罩袍的伊瓦,想着他是不是哪里来的贵人,他的下半身被矮木遮挡住了,他们没看到伊瓦没有尾巴。
年轻的男人问他:“你是谁?”
伊瓦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这么快乐?”
女人觉得伊瓦问的莫名其妙:“因为我们在一起啊。”
伊瓦问他:“在一起就很快乐吗?”
女人回答:“当然。”
伊瓦低下头,用他那的眼睛注视着女人的瞳孔:“我读了你们的心,但是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快乐?”
“为什么呢?”
伊瓦摆渡在星海之中的时候,他总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能够遇到活着的人,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读懂别人的情绪和快乐。
他以为自己拥有读心术,只要能够进入凡人的世界便能够感受所有人的喜怒哀乐,感受快乐和哀伤等一种又一种情绪。
但是很明显。
那只是他想象的情况。
人与人的悲欢喜乐并不相同,他并无法从读取别人的内心中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快乐,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就很快乐。
“为什么?”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两个男女蛇人看着伊瓦,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或者疯子。
伊瓦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离去。
男人声的,用指着自己的脑袋:“他不会这里有问题吧!”
女人则看着伊瓦远去的背影,惊奇的发现伊瓦没有尾巴。
“他没有尾巴,可能是个被人砍掉了尾巴后疯掉的疯子。”
到这里她声音变了起来,着自己曾经听到过的传闻:“听神庙里一些神侍犯下了重罪,就会被砍掉一截尾巴,他会不会是被哪个神庙赶出来的罪人?”
他们声的猜测着伊瓦的来历,却根本想象不到这根本就不是蛇人,而是一位从神之国度走下的半神。
伊瓦有些失落,他接着沿着大路朝着远处走去。
伊瓦又看到了一个村庄,村庄外面有着大片开垦的农田,种着精心培育的卷球厥。
整齐平滑的田地,给人一种充满了希望的感觉。
一群蛇人孩童在田地边滑行,他们追逐来到了一条河边。
河的两岸长满了树,一颗粗壮的大树上悬挂着藤蔓,这些孩子用抓住藤蔓然后一甩就从河的这边到了那边。
的动作,对于孩子们来充满了勇气、冒险、刺激。
也有着童年的天真和快乐。
然而当一个又一个孩子通过荡秋千的方式穿过了河流,轮到最后一个孩子的时候。
孩子惶恐的看着脚下的河流,根本不敢踏上冒险的旅程。
其他孩子站在对岸看着他,对他大声呼喊。
“过来啊!”
“没事的,非常轻松的。”
“抓住它,眼睛一闭就过来了。”
然而最后一个等待过河的孩子怎么也迈不动步伐,河对岸的孩子渐渐等待得不赖烦了,纷纷奚落他。
“胆鬼。”
“我们别等他了。”
然后一一转身离去了。
孩子只能站在河的对岸看着自己的同伴们离去,踏上了新的旅途和冒险,而自己只能驻足徘徊在原地。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孩子的身后,默默注视着孩子的情绪从欢乐化为失落。
伊瓦心中突然想起了来之前因赛神和他过的话:“在凡人的心里种下祈愿。”
他也想起了古老的妖精们所做的事情,它们乘坐着气球来到人间,给一个又一个孩子实现心中的祈愿。
它们是因赛神的宠儿,世间一切美好的代名词。
孩子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扭过头看向了伊瓦。
“你是谁?”
伊瓦走上前去,问他。
“你知道实现愿望的妖精吗?”
孩子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伊瓦的罩衣下探出一只,那是细的藤蔓纠缠在一起化为的一只,怪异而神奇。
在藤蔓汇聚成的指尖,一朵美丽的太阳之杯从中慢慢长出。
根茎在魔法一般的力量下旋转而起,金色的花杯缓缓展开。
太阳花海是伊瓦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地方,而妖精便是从太阳花海之中诞生而出的,而此刻伊瓦用这种方式和孩子讲述自己所知道的美丽。
“这是花,名字叫做太阳之杯。”
“而妖精就是和这花一样美丽的生命。”
“它可以”
“啊!”孩子却发出了一声尖叫。
那孩子听都没有听完,就被伊娃奇特的臂和衣袍下隐隐露出的躯干吓得转身就跑。
“怪物啊!”
伊瓦中拿着花,弯着腰保持着想要送给孩子的姿态。
然而孩子头也没有再回。
看着孩子被自己吓得远去,伊瓦更加疑惑。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害怕自己。
妖精就是这样实现凡人的祈愿,然后被无数人所歌颂向往的啊!
那些孩子克都是很喜欢的。
他只能拿着金色的花,默默的将自己没有完的花缓缓道出。
“妖精的力量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当你对着这朵花许愿,便可以让你越过高山和大海,追寻你想要的东西。”
完之后。
他遗憾的将太阳之杯收起,再度转身离去踏上了旅途。
而他离开没有多久,村落里一大群成年蛇人追了出来,带着武器在这里大呼叫。
“在哪里?”
“哪个吃人的怪物呢?”
“跑哪里去了?”
大人们严阵以待,四处查看着那怪物的踪影,却最终没能找到对方。
伊瓦没能留下美丽动人的传,反而在这里留下了一条让每个孩子惧怕不已的恐怖传闻。
直到千百年以后,当地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荒野之上有着一个身形高大穿着银色衣服的怪物,他有着人的头颅,身体却是树木组成的。
他隐藏在森林之中,专门寻找那些落单的孩,然后将它们食物吃掉。
他会制造出一种诡异的金色植物送给孩,当你接下了他的礼物之后便再也无法摆脱怪物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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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护火城。
城邦之王阿尔潘斯驾驭着地行龙拉着的战车从外面归来,士兵跟随在两侧。
他的战车在城门前停下,看着城门缓缓打开。
阿尔潘斯欣赏着这座自己重新建立起的这座城市,看着视线里门慢慢打开,露出繁华的城市和街道。
然而在这一刻。
他却又突然回过头,目光循着城外的河流一路远去。
他心中的地图上浮现出了一座又一座城市,那是他的整个城邦。
如今。
他的苏因霍尔城邦有着百余万人口,有着二十几座城市。
他们以种植为生,他们同时豢养着兽类,他们学会了烧纸陶器和冶炼青铜。
他们有着自己的传世诗篇和文字,有着自己的法典和城邦体系。
在世人的眼中,阿尔潘斯是充满力量的统帅,是拥有着智慧和谋略的智者。
他知晓许多不属于人间的秘密,他能够沟通伟大的神明。
他通过自己的力量完成了一项又一项不可思议的奇迹,他是第一位王者,也将是最伟大的王者。
阿尔潘斯驾驭着战车进入街道,两旁的民众大声欢呼,所有人全体匍匐在地。
驾驭着战车走到街道的中央,阿尔潘斯停了下来。
街头有着人吟唱着自己所书写的诗歌,赞颂伟大的神眷之王阿尔潘斯。
这是给阿尔潘斯的献礼,一项早已准备好的节目。
“阿尔潘斯王。”
开场便是激情洋溢的一段吟唱,搭配着悠长的旋律。
诗人贴着自己的胸膛,表情也变得丰富了起来。
“他来到了深海之底血之国度,他是神眷之王,知晓世间一切秘密。”
“他知道生命起源之山的高度,他知道生命之母的神庙之谜。”
“他在神的面前获得了英雄的身躯,他以长枪和弓箭建立起了苏因霍尔。”
“他”
蛇人们向来能歌善舞,他们对于音律和舞蹈的追求远远高于曾今的三叶人,他们的诗篇不仅仅要能读出来,还要求必须能够唱出来。
音律是他们对神的献礼,音律是他们对英雄的歌颂,音律也是他们对于世界的认知和传承。
阿尔潘斯听完了吟唱者的诗篇,满意的到。
“很好。”
“将这诗刻下来,放在我的宫殿前。”
吟唱者行礼弯腰,阿尔潘斯驾驭着地形龙战车而过。
街头再度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声音。
阿尔潘斯已经抵达了人生的巅峰,他和他年轻时候所期待和想象之中的一样获得了荣耀和荣光,他将被后世之人所铭记。
只要蛇人这个种族存在一天,他就不会被人所遗忘。
阿尔潘斯回到了宫殿,几个侍官走了上来,汇报着城邦的近况。
宫廷宰相和阿尔潘斯非常熟悉,直接询问他。
“阿尔潘斯王。”
“怎么样?”
阿尔潘斯这一次离开护火城便是前往西边的几座城市查看情况,经过这么多年的休整,苏因霍尔城邦的确和之前不一样了,但是西北边的牧兽部落也越来越强大。
其中最让阿尔潘斯没有想到的是,他发明了弓箭这种利器之后,这种武器立刻那些牧兽部落之中兴起了。
他们利用这种武器互相厮杀,他们用弓箭捕猎野兽。
他们渐渐忘却了曾经的伤痛,只知道苏因霍尔城邦的富庶。
哪怕苏因霍尔城邦的阿尔潘斯王非常强大,但是作为劫掠者的他们只想着能够劫掠一把就跑,又没想着和阿尔潘斯正面战斗。
尤其是最近。
大量的牧兽部落蠢蠢欲动,一场大的入侵就在眼前。
阿尔潘斯此次前去巡视,甚至还和一群入侵者的先锋队打了一仗,毫不意外的胜利了。
但是阿尔潘斯也知道,更大的冲突近在眼前。
阿尔潘斯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和宰相了一下:“西北边的几个牧兽部落又蠢蠢欲动,估计很快就又要打仗了。”
“城邦里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宰相道:“东南边的色因斯城和几座城市有着流言,王您老了,可能是有心之人在散播,我已经派人去查看情况了。”
阿尔潘斯丝毫不在意:“一群跳梁丑。”
但是仔细去看,便发现阿尔潘斯和壮年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下巴长满了浓密的胡子,纠缠在一起有种不出的雄壮威武。
但是他的头发已经爬上了缕缕银丝,眼角有了皱纹。
可以看到他在无可避免的老去,他虽然依旧拥有着生命神血带来的力量,但是那神血并不曾真正属于他,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真正的躯体在岁月的侵蚀消磨下一点点衰颓。
所谓的神眷、所谓的神力。
全部都是借来的力量。
没有这些,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宰相点了点头,也不再打扰阿尔潘斯。
“王估计也累了,我先离开了,王也早点休息吧!”
阿尔潘斯收起了裙甲,进入了寝宫。
他先是看了一会牙兽皮制成的书籍,天便渐渐暗了下来,仆从出来点亮了用油脂制成燃油的铜灯。
夜色安静下来,阿尔潘斯也伸了个懒腰。
他站起身来,再度想起了今天刚刚那诗人吟唱的诗歌,想起了那所有人崇拜欢呼的看着自己的盛状。
他甚至不由自主的跟着那曲调一起吟唱了起来。
“阿尔潘斯王”
带着笑容和得意,他沉浸在自己的辉煌和荣耀之中。
最后。
一点点进入了梦乡。
然而刚刚入睡,阿尔潘斯便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在被人召唤着离开了大地,朝着一处未知之地坠落而去。
那里是一片黑暗,却可以感觉到黑暗在波动。
黑暗之中传来了有规律的声音。
这里是深海。
开始的时候阿尔潘斯还沉浸在梦的恍恍惚惚中,但是当远处出现了一座散发着红光的灯塔之时,他突然意识变得清明无比。
他明白了这不是梦,也知道这是哪里。
虽然已经八十多年没有来到过这里了,但是阿尔潘斯对这里的记忆是如此的深刻。
他从黑暗之中飘飘然而下,最终落在了灯塔前。
他抬起头看向了这座古老神秘的海底之城,看向了那座圣殿。
“深海的血之国。”
“没想到,我又回到了这里。”
他熟练的朝着前面走去,他记得这里的一切,记得这里的建筑风格和那些神秘的文字,还有那些奇特且看不明白的造物。
他的战车便是模仿着其中一件奇特物品建造而出,如今战车已经成为了城邦战争之时不可缺少的东西,同时也是阿尔潘斯和苏因霍尔城邦的标志。
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入了真理圣殿之中。
血肉王座上的神依旧端坐在上面,她赤足踩在血肉毛毯之上,怀里抱着一颗血红色的蛋状之物。
她哪怕坐着不动,也没有话,就已经让阿尔潘斯感觉到头都无法抬起的压力。
阿尔潘斯体内的力量和血脉,在这位种族之王的面前不由自主的表示着敬畏和臣服。
“伟大的血之初祖、腥红之魔女、最古者种族之王。”
“您的眷者接受您的召唤。”
阿尔潘斯念全了血之初祖的神名,表示了自己的虔诚和敬畏。
这些年他的确为自己的神明做出了不少事。
苏因霍尔城邦的各个城市都建立起了神庙,神庙之中不仅仅供奉着主神生命之母,同时也同时有着血之初祖的神像,二者一同接受着所有蛇人的供奉和信仰。
血之初祖和最古者之王注视着阿尔潘斯,在她的视线里阿尔潘斯的肉身已经衰老得不成样子,只是因为生命权能者和他进行共生才能勉强维持着身体的能。
如果是曾经那个费雯,她也一定会感觉这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
但是如今的血之初祖只感觉,只是短短一个瞬间,一个生命就从诞生走向结束。
她已经有了一个作为神明的心态,至少是一个长生种的心态。
“时间就要到了。”
“还记得你和我们的契约吗?”
阿尔潘斯骤然抬起头,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按照契约他的身体将交给神明,回归于深海之中。
他刚刚还沉浸自己的荣耀和辉煌之中,眨眼间神明就告诉他,他时日无多。
这让他一瞬间从辉煌和荣耀之中醒来,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血肉王座上的神。
但是最终明白,身为凡人的他无法抵抗死亡的到来。
那是他们注定的宿命,是凡人无法打破的东西。
哪怕他是阿尔潘斯。
哪怕他是神眷之王。
最后,他只能俯首接受一切。
“我明白。”
“伟大的神明。”
血之初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挥送阿尔潘斯离开。
本来她可以不必提醒阿尔潘斯,等到他寿命抵达终点之后,他的身躯自然会来到自己的国度。
但是阿尔潘斯这些年非常虔诚,她也很欣赏作为王者的阿尔潘斯,她希望阿尔潘斯能够安排好一切再死去,希望他开创的苏因霍尔能够留存得久一些。
血肉王座上,神明抱着三叶之种。
她轻轻抚摸着三叶之种,好像感应到了它在激动的发出轻鸣。
第一个三叶人将要归来,她们都无比的期待。
“回来吧!”
“最古老的种族和旧日的一切。”
护火城的王宫之中。
阿尔潘斯从梦中醒来,他躺着睁开了眼睛。
思考了良久,他才坐了起来。
阿尔潘斯抚摸着上的臂环,也即使血眷者之证,这一切都是神明赐予他的。
如今神明将要收回他的力量。
但是他开创的苏因霍尔城邦,建立的一切依旧需要传承下去。
他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但是这个国家才只是开始。
“该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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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的林园之中,一个样貌俊朗的青年正在开弓拉箭。
“砰。”
箭矢精准的命中的靶心,发出一声击打响声。
他再度拉开弓箭,准备下一轮射击。
他的朋友同时也是王庭的近卫首领进入林园找到了他,对方告诉他:“王要见您。”
斯默克尔问他:“父亲找我?”
“是有什么急事吗?”
近卫首领非常认真和严肃,没有往日里熟悉的轻松。
“王和宰相以及诸位立誓者商议要您率兵出征,迎战即将南下劫掠的牧兽部落。”
到这里,近卫首领声音变得了一些。
“王可能是在为将王位传给您在做准备,王子殿下您一定要心应对。”
阿尔潘斯王这些年老迈得很快,这一点不仅仅城邦之中的人知道,甚至连牧兽部落的人也都知道了。
而斯默克尔便是苏因霍尔的王子,并且是唯一的继承人。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异常,他诞下子嗣异常艰难,
直到二十年前,阿尔潘斯向神明献祭和祈祷过后,神明才降下了恩赐。
阿尔潘斯终于生下了属于自己的子嗣。
斯默克尔的意思是使命之人,当然也有职责和责任的意思。
他的生来就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他是在万众瞩目和所有人期待之中诞生的。
他是阿尔潘斯王的儿子,命中注定的苏因霍尔之王。
他生来就背负着使命和期待,阿尔潘斯将自己的一切希望和信念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在他诞生的时候,阿尔潘斯笑的开心和豪迈无比,这位王者高高举起还是个婴儿的斯默克尔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他。
“我的儿子。”
“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全部的希望。”
“我会将我的王国,我的一切全部托付给你。”
斯默克尔从生长在护火城之中,他被保护得很好,他出生的时候身体上有着同样的红色胎记,神秘的神眷之纹。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同样是一名神眷者。
但是。
虽然他拥有着强悍的身躯和战斗能力,但是他却没有他父亲阿尔潘斯一样坚韧顽强的毅力,因为他从未经受过磨难。
他是一个诞生于宫廷和林园之中的王子,一个理想主义者;他诞生的时候苏因霍尔已经承平了数十年,阿尔潘斯王也处于最巅峰的时刻,城邦没有任何战争和危。
无数人告诉斯默克尔,他将注定成为一个王者。
但是他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王者,如何才能成为一个王者,成为一个王者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和代价。
这些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自己也没有完全想明白。
所以现在斯默克尔突然听,它的父亲阿尔潘斯王可能要将王位传给他,斯默克尔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才刚刚成年,在他看来那或许是需要很久很久以后才用去考虑的事情。
“成为王?”
“率兵出征?”
斯默克尔王子一脸茫然。
侍卫首领告诉斯默克尔王子:“没错,您注定将会成为王。”
“您将和您的父亲一样,率领着将领驰骋于战争之上。”
“您的长枪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将跪在地上臣服。”
侍卫首领憧憬的看着默克尔王子,哪怕他现在还没有做出任何功绩,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注定能够开创未来。
因为他身上的血脉,因为他同样是神眷者。
斯默克尔王子没有回答,他只是跟随着侍卫首领一同来到了宫殿,在这里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苏因霍尔城邦的掌权者们。
所有人在看到斯默克尔王子的一瞬间,全部都站了起来。
向着斯默克尔王子行礼。
阿尔潘斯走上前来,搭在了斯默克尔王子的肩膀上。
他锐利的目光扫视过所有人,不像是询问,更像是直接宣布。
“我想要我的儿子作为这一次出征的统帅,我想他一定能够代替我保卫自己的城邦。”
“大家觉得怎么样?”
所有人都纷纷迎合:“斯默克尔王子一定能够争胜敌人,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是商议讨论,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人敢反对这位阿尔潘斯王唯一的儿子成为统帅。
原本斯默克尔还不太自信,他想要些什么。
但是张开口,却什么也没有出来。
而这个时候他的父亲阿尔潘斯毫不犹豫的取下了臂上的血眷者之证,将它戴在了自己的儿子上。
他搂住了斯默克尔,又将斯默克尔诞生之时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的儿子。”
“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全部的希望。”
“我会将我的王国,我的一切全部托付给你。”
阿尔潘斯松开了斯默克尔,用期盼和希翼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用了自己的一生,和追随者与部下们建立起了这个王国。
这是一个于血与火之中建立起的王国,牺牲了不知道多少人才建立起的秩序和文明之光。
而现在。
到了该将一切交给下一代的时候了。
斯默克尔触摸着臂上的血眷者之证,他内心一下子激荡了起来,感觉热血沸腾。
这可是神明赐予的神物,他幼年时就曾经看过父亲使用它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带着这东西,好像一切的困难都不是困难了。
王子回过头,所有人都信任和期待着自己。
因为他是阿尔潘斯的儿子,他注定将会迎来胜利。
而且这一战他必须胜利,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阿尔潘斯的儿子,才能证明他拥有成为王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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