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发,寻找天师道府遗迹
“嘎吱。”
金紫娘轻轻的关上了二楼客房的房门。
张芃微微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问道:“她们没事吧?”
“没事,不过就是云之酿后劲大了点,可能要睡上好几个时辰,我会在隔壁看着她们,放心吧。”
一开始几个人还比较含蓄,结果喝过三巡,反而是两个姑娘家拼起酒来。
云之酿的确是好酒,但后劲不,沐芷晴第一次喝,哪能抗的住,第一个倒下。
慕容柔虽然有些酒量,却也低估了南方酒的浓度,迷迷糊糊的也趴下了。
刘裕爱酒,不过作为一名侦察兵,是绝对不可以把自己喝醉的,他控制得很好,虽然脑袋微微有些热胀,但意识很清醒。
张芃则浅尝两口,最后喝的全是可乐。
“你们也去休息吧,为了防止妖道再来,今晚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和刘裕一起回到房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张芃心中微微感叹。
这位难道就是日后恢复东晋政权,一建立南朝刘宋开国皇帝么。
“刘兄可是祖籍彭城?”张芃决定确认一下,开口问道。
“张兄如何得知?”刘裕一愣。
“肖影那子曾和我提起过刘兄,你是他见过的侦察兵中最厉害的一个。”
起肖影,刘裕苦笑道:“那子嘴还是把不住门,我不止一次和他过,想要成为出色的风媒,他得好好管管自己那张嘴。”
“哈哈,那子要是能管住嘴,怕是猪都会上树啰。”
“对了,今晚好像没见到他,他去干嘛了?”刘裕有些好奇,以肖影的性格,这种热闹是不可能不凑。
这子前两日拿了符咒后要试验一下,估计是去是什么地方侦查去了吧。
两人秉烛交谈片刻,顿感距离拉近了不少。
“张兄,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汉人吧?”刘裕突然问道。
“刘兄此话何意?”
“如今符坚一统北胡,估计不日便会挥军南下。”刘裕顿了顿,“句大逆不道的话,以如今晋室的实力,根本无力抗衡。”
“哦,我闻乌衣巷谢安,乃风流名士,又善谋略,其侄谢玄用兵如神,何不能阻符坚大军?”张芃试探着问道。
刘裕长叹一声:“谢帅虽然用兵如神,可惜他的家族包袱太重,一力想要维持不得人心的晋朝皇室。战胜又如何?最终还不是那些世族豪强出身的将领趁乱掳掠壮丁妇女,掳回江南充作庄园的奴婢,根本没有光复北方故土的决心。”
他这一段话可谓是对皇室的大不敬,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耳中,必生祸端。
兴许是酒后吐心声,又或是将张芃当做知己,刘裕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闷气全部倾吐出来。
“只可惜我刘裕出生贫寒,若有会领军北伐,定要收复故土,不教朝廷掣肘左右。”
张芃竖起拇指赞道:“有志气!我看好你!”
刘裕苦笑道:“我现在更像是痴人梦,不过是区区一个侦察兵,不定哪天就死在敌方营地,哪有领兵抗敌的会。”
张芃目光望向窗纸上跳动的影子,摇头道:“只要有梦想,不定哪一天就实现了呢。”
月芊篍独自坐在密室石桌前,桌上铺着一张发黄的卷轴。卷轴上标注用朱砂笔标注出几个鲜红的圆圈。
她的眼前浮现出张芃的身影。
“唉男人,将你牵扯进来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有会,我一定会补偿你。”
月芊篍卷起卷轴,吹灭了桌上的红烛。
一大早,张芃没有和沈旺告别,只留下一封告别书信。
他独自一人前往假山密道。
天师道府遗迹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月芊篍身穿一件鹅黄睡衣,长发披肩,赤脚赤着一双金莲,半躺在石床上,看着推门而入的男子,笑语盈盈。
“哟,张公子这么快就想奴家啦,居然擅闯奴家闺房。”
这破地方也能叫闺房?何况哪有女儿家的闺房是不锁门的!
张芃没好气道:“少跟我来这套有的没的,藏宝图呢?”
月芊篍拿起身旁的画卷递给他:“放心,奴家不会骗你。”
张芃打开一看,顿时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藏宝图?除了简单的几处山水之外,图上就只有几个红色圈圈。
“这是用道家秘法所绘制的隐图,常人只能看到表面,需要注入道家灵力才能显现其真实面貌,公子请。”
张芃点点头,抬运起雷法,心翼翼的贴近藏宝图。
“嗞!”
如同磁铁两级,藏宝图上忽然传来一阵吸力,将张芃中的紫色雷电吸收。刹那间藏宝图上电光闪耀。
慢慢的,张芃发现藏宝图上的图画变了,画上有山有水,原本的红圈中间则出现了一些地名。
雷光散去,藏宝图渐渐恢复了原样。
“传言果然是真的,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月芊篍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藏宝图。
“你干什么?”张芃目瞪口呆。
月芊篍指着自己的脑袋笑道:“张公子放心,我已经全部记在这里。这藏宝图上恐有妖道印记,还是毁了好。”
张芃冷冷的看着她。
什么印记,分明是怕自己偷看。
虚连山,边城北方的一座山。
比起四周的高山来,虚连山并不高,即便是登到山顶,也有种身处山谷的感觉。百年之前,山下也曾有不少村子,只可惜现在只剩下废墟。
张芃和月芊篍在杂草丛生的废墟中穿行。每走几步就得拨开挡路的木板和石块,行进缓慢。
“早知道就带把铁锹过来了!”张芃身上只有斩灵灭魅剑,总不能用它去拨弄石块。
两人走走停停几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个荒废村子的入口处。
月芊篍走到已经倒塌的牌坊下,拂去石碑上的灰尘。“镇鬼村”三个大字依稀能够辨认。
“没错,这里就是地图上标注的第一个地点。”月芊篍仔细确认后点了点头。
“镇鬼村,真是好奇怪的名字。”只是看到名字,张芃便感觉四周一阵寒意传来,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公子,你好歹也学过道术,怎么感觉比奴家还怕鬼。”月芊篍揶揄道。
“你吃蛇肉吗?”张芃忽然问道。
“当然吃。”月芊篍不明所以,难道这时候他想要抓蛇吃不成?
“那你被毒蛇包围的时候,你怕不怕?”张芃瞪大眼睛望着她。
月芊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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