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六十年代位面交易器(8)
回到屋,李传宗将人扔在木板床上。
520喝了河水的肚子十分难受,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一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胃胀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恶心感觉。
“哎呦!”
李传宗突然用大拇指对着他腹部轻轻一摁,520疼得冷汗直冒,“哥,疼。”
李传宗冷着脸:“疼就对了,记住这个教训,以后还像孩一样玩水吗?”
520肠子都悔青了,哪敢反驳,白着脸哭唧唧的不停的摇头:“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李传宗见他这幅可怜样心底也不好受。
见520想呕又强忍着的模样,快速:“别忍,吐出来。”
520得到指令一般,‘哇呜’,哗啦啦吐出一滩河水,吐出来后就好受多了,肚子也不涨,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许多。
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这是跟我们村赤脚医生学的一招,还想吐吗?想吐就再给你按一下。”李传宗擦擦他额头的汗,将人揽在怀里问。
520奄奄一息的摇头:“我感觉好多了,不要了,你手劲大,戳得我又重又疼,谁知道学艺有没有到家。”
后面一句他是声嘟囔的。
只是李传宗离他近,耳朵又尖,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他突然站起身,拿了弓箭一言不发的离开。
520眨眨眼,急了:“哥,哥!你听我解释,我嘴上没把门,口不对心的,你刚才按得我特别舒服,你绝对是学到真传的,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只是他喊的声再大,李传宗也像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520‘啪啪’了自己嘴巴两下,叫你多嘴!
他眼巴巴望着,伸出尔康手,却怂哒哒的不敢喊人。
傍晚,直到夕阳下山,李传宗才带着一身血点,拎了一只野鸡和一窝鸟蛋回来。
他放下鸟蛋,拎着野鸡去了河边,一会功夫,拔了毛的野鸡连同一把香菇被他放在锅子里煮。
喷香浓郁的野鸡汤在柴火上,煮得咕嘟嘟响,520眼巴巴的望着,心的觑着正在烤番薯的李传宗,讨好的一点点靠近。
李传宗停下拨弄火星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520立马怂的缩起脑袋,咧开嘴冲他讨好的笑。
李传宗没话,不叫他坐也不问他饿不饿,搞得520心惊胆战,想起前几天李传宗对他的好,心里略酸。
他摸讪讪的摸鼻子,但被香味折磨的肚子却在这时候不适时宜的‘咕嘟’响了一下。
李传宗向他看来,520尴尬的红了脸,两人对视着,气氛有些尴尬。
等鸡汤好了,520已经准备赶紧远离现场,这磨人的香味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李传宗拿了个碗,盛了一碗汤,520偷瞄了眼,上面是冒尖的鸡块。
吸溜,口水有些泛滥。
好想吃,他舔了舔唇,眼里的渴望愈来愈额强烈。
“吃吧。”
渴望的鸡汤突然出现在眼前,520揉了揉眼睛,不仅不敢相信,还有点受宠若惊。
他激动的话快不出来,“哥,这,这给我的?”
李传宗看他心翼翼的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整个下午,总算是给了他一个笑模样,“好了,下次别再做危险的事,让我的心脏多活些日子,吃吧。”
520接过汤碗,鼻子发酸,嗓子微微哑的,“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下河。”
哥真是太好了,他这么调皮还给他鸡肉吃,还有这几天他家发生的那些事,要是常人早就对他避之不及,只有哥对他不离不弃,还帮他躲在山上,好不容易了只野鸡还把肉都盛给他。
520出厂以来,哥哥姐姐们忙着去各个世界做任务,他每天泡在存储卡里优哉游哉活得简单又枯燥,从来不知道人类的友情竟然如此感人。
他现在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如果哥需要他,别为他死,就算把芯片拆了重组,520也愿意承受!
因为哥对他好,他也愿意为哥付出!
他收拾好心情,将碗朝前一伸,怀着和伙伴分果果的心情,期待的看向李传宗。
“哥,我们一起吃鸡吧!”
交友手册第一步:学会分享。
李传宗扬起笑容的嘴角僵住,生硬的:“我不吃鸡巴。”
520:“啊?”
“……”
狠狠揉了把他的头发,李传宗有些心累:“你吃吧,我喝汤就行。”
520想要分享来着,嘟嘴,“干嘛不吃?”
李传宗瞥了他一眼:“我只吃独食,要么你吃要么我吃。”
520:“……”
友谊分享经验,差评!
不过哥肯定是舍不得才给我吃的,520埋头啃鸡腿,心里美滋滋又自信的想。
他们在山上又住了几天,有时候李传宗能好运的到野物,有的时候颗粒无收,他们只能喝蘑菇汤,啃玉米棒头,或烤番薯。
520嘴巴淡出了鸟,好几次和李传宗想下山看看情况,李传宗一律不同意。
就在520觉得他可能就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头结束自己短暂而苦命的一生时,李传宗突然告诉他,他们要离开了。
离开啊,太兴奋了有木有,再不见见其他人,他都快不会话了!
“哥,我们什么时候下山?现在吗?”520亟不可待的问,两眼亮闪闪的。
李传宗没话,目光幽深的望着520。
520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太对,被他看得毛毛的。
半响,他问:“你决定好跟我走了吗?”
520疑惑不解的眨眨眼,这问的什么话,不跟你走,我也不认识下山的路啊。
再现在陈父陈母在监狱,除了一个暂时不能联系的陈二姐,他唯一认识切信赖的人就是哥了。
虽然他这么大岁数吃白饭有点可耻,但他的人设是没有生活能力的弱智少年,只能赖上李传宗这个老实人了呗。
想想是有些羞耻,那等他系统商场开放,他发誓绝对会好好报答这位男主,给他买个‘官运亨通’贴,保管一贴官路直达青天,据要999积分呢,可一点不便宜。
定主意大出血报恩的520这会没半点害臊的抱大腿,点头:“哥,我跟你走啊,上刀山下火海都跟着你,你可不能不管我!”
李传宗目光深沉的看着他,忽然笑了,了句令520摸不着头脑的话:“记住你自己做的选择,我不会再放手。”
实话,哥长得不差,怎么笑着那么渗人呢,520搓了搓胳膊。
不过,听着哥的意思好像是决计不会丢下他这个拖油瓶,是吧是吧?
反正520是这么理解了。
他:“放心吧哥,我陈唯宝虽然不是大男子汉,但也是一口吐沫一个钉,我们陈家的男人话算话,既然了跟你混,除非你撵我走,我是决计不会临阵脱逃的!”
……
李传宗让520在山上等,下午的时候他会来接他,到时候就可以下山了。
破屋里,棉被什么的都被李传宗带回家了,整个屋子里恢复了以前的简陋,除了李传宗留给520解饿的两根玉米棒头,真真是柴火备用库。
这个破凳子可以拆拆烧火,那个没有把门的柜子基本可以一脚踩空。
哦,还有每天晚上睡觉子昂子昂响的木板床,和它相爱相杀了几天,出奇的竟然有了感情,520拍了拍他依然坚挺的娇躯,略有些不舍。
算了,别当柴火了,留给猎户吧,下雨刮风啥的,好歹有个落脚处。
火车站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李传宗拎着大包包挤在人群中,无奈的看向父母长辈:“爸妈,我要上车了,你们和三叔快回去吧。”
李家人除了老爷子老太太受不住这磨人的场面,能来的都来了,手里也都帮忙拎着东西,毕竟李家唯一的高材生去上大学。
李传宗几个姐姐眼圈通红,好像李传宗不是去上学而是去受苦受难的,要不是李传宗坚决不同意,他父母能直接跟去京市报道。
李家大姐和二姐哭成泪人,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五姐脸上也没个笑模样。
田娟吸着鼻子不舍的抓着儿子的手,紧紧不放,念叨:“传宗啊,去了学校和同学好好处,出门在外别舍不得吃,想家就发个电报,咱不在乎一毛两毛,遇到合适的姑娘要主动点,别愣愣的,记住,脸皮厚才能娶到媳妇!”
这媳妇还没娶呢就要去上学了,这大孙子啥时候能等到!
李传宗心里愧疚,脸色有些无奈的,“妈,我的事自己心里清楚,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和爸。”
他真是不敢跟老娘他喜欢的是个男孩子,真一开口,他有预感能把老子娘气死,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他想着来日方长,还是慢慢开导吧。
李国华不像媳妇感情外放,但唯一的儿子出门求学,他心里头既骄傲又不好受。
他伸出粗粝的大掌,重重拍了拍李传宗的肩膀:“好好学,不要辜负国家对你的栽培。”
李传宗很尊重养育他,承担家庭重担的父亲,郑重点头:“爸,放心吧,儿子不会给您丢人,您在家注意身体,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您和妈多照看着点。”
李国庆笑骂:“那是我老子娘,我要你教!”
李传宗笑笑,又对一旁戴着眼镜的三叔,“三叔,我爸妈和爷奶就拜托给您了,有事给我发电报。”即便在外,他对家里也不放心。
李国学望着高大的侄儿,一口应下:“成!咱家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了,家里都有我呢,你一门心思学习就行,老李家的未来可就靠你了。”
这是个重担,只能李传宗扛在肩上,作为李家唯一的男丁,他有义务和责任承担家族的未来。
他不怯将要面临的艰难险阻,并且拥有足够抱负和野心。
透过车窗,望着李家人渐渐走远的身影,李传宗迅速背起包袱躲避着越来越多的人群,穿梭在火车的过道上。
“哎,马上就要发车了,这位乘客你不要瞎跑!”女乘务员在后面喊。
李传宗充耳不闻,终于在火车开动前下了车。
一下车他狠狠抹了把汗,迅速找了家旅馆,将身上的背包,脸盆,全部放在开的房间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李家村赶。
为了防止被熟人看见,他选了条人迹罕至的道,也是去后山更快的路。
520东西都收拾妥了,李传宗一到,他立马关上破屋的门,激动的,“哥,我们现在就下山吗,要不要我找个布把脸裹起来?”
李传宗气喘吁吁的笑,“不用,你跟我走就是。”
“好咧。”520抓住他的手穿行在山间。
想到即将见到陈二姐,他决定还是让对方暂时不要激进行事,还有孙梅花这个变数,也是时候去调查一番,这个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女配角,总给520一种奇怪的感觉。
剧情一再跑偏,总部竟然没有下达修正措施,也是奇了怪。
到了火车站,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520傻眼了,激动的心情慢慢冷却,疑惑不解的问李传宗,“哥,你把我带火车站干啥?我二姐在哪呢?”
李传宗一笑,他很少笑,但笑起来的时候却特别吸引人,有一张好脸的好处尽显无疑。
但这会不是看帅哥的时候,520心里急着呢。
“带你跑路,”李传宗在520惊愕的目光下。
“县城的情况你听我的只言片语其实并不真实,姜年勋现在翻遍了整个县城就为了找你,南青县你待不下去了,我正好要去京市读书,你跟我一起,路上有个照应,去了那我还能照顾你。”
520:想得挺到位,但大哥,他的结局是为父伸冤不成,流落街头,最终乞讨不到食物饿死。
还有一个星期,他得走剧情,给陈唯宝的人生画上不圆满但终结的句号,怎么能去京市呢?
李传宗紧紧抓住牵着520的手,眼睛眯起,“你不愿意?”
“你觉得没有我,你在这南青县能逃过姜年勋的追捕吗,还是你算去陪陈叔,一辈子待在监狱里了结残生?”
别的那么恐怖好不好,被最亲爱的大哥威胁,520心里很不好受,但他也知道人家的没错。
姜年勋在南青县现在只手遮天,他就算躲进山里,没有吃食也是饿死的多,他的结局是乞讨不到食物饿死,可不是躲在深山被野兽吃得渣不剩。
520一咬牙:“我跟你走!”
又没在哪死,南青县还是京市,总部又没明确指定,只要在路边饿个两天死翘翘就算完成任务,他这可不算钻漏洞。
李传宗这才慢慢松开紧抓着520的手,一把抱住他,似承诺一般,:“哥会对你好的。”
两人去旅馆取了李传宗寄放的行李,在下一班火车发车前快速登车。
火车启动的鸣笛声响起,520无力的瘫软靠在李传宗身上大口喘气。
累死他了,真的是好挤。
“来,喝口水。”李传宗从包里拿出一个瓷缸,开里面是还留有余温的白开水。
520早嗓子冒烟,接过灌了两口才算缓过劲,又推给他:“哥,你也喝。”
“好。”李传宗也是口干的要死,将瓷缸里剩下的水喝光,又去问乘务员去茶水房了一瓷缸。
等他回来,520已经下巴磕在包裹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脑袋随着火车的晃动一摇一摇。
李传宗将瓷缸放下,跟着坐下,心翼翼的取下他身上的大包裹,将520的头慢慢挪动放在自己肩上,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伙子,这是你弟吧,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对面的大妈笑呵呵的。
李传宗表情微妙,顿了下,:“恩,我喜欢照顾他。”
大妈感慨,两伙子看着都不大,老成的这个很有个当哥哥的样嘛,看来是家里教的好,不像自家两个臭子,亲兄弟跟死敌似的,见面就不休,瞧瞧人家兄弟,多好。
“唉,我两个儿子要是有你们感情这么好,我睡觉都能笑醒!”
李传宗低头认真看520美好的睡颜不话,他妈嘴上着儿子关系不好,但眼底的笑却不假,看得出她两个儿子关系其实也不可能差到哪。
520是被饭菜的香味勾醒的,还没睁开眼鼻子就先不停的动了动。
李传宗好笑的将湿毛巾盖在他脸上,兜头给他擦脸,520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并没有看旁边伺候他的李传宗,整副心神都被桌上的饭菜勾出了魂。
炒豇豆,烧茄子,还有几块红烧肉,520直直的看着忘了反应。
“噗!哈哈哈,传宗同志,你弟真有趣。”
地面大妈旁边一个不大的年轻男生终于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520疑惑的看过去,只见这人剃着平头,浓眉大眼,看着就很爽朗大气,他看似嘲笑520,其实眼底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李传宗把饭盒给520,淡笑着对他,“这位是赵和光同志,南山县隔壁县的,跟我们一样去京市。”
赵和平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补充:“你哥少一句,我也是京大的,跟你哥同一届,就是不同专业!哎,这位同志你叫啥名,今年多大啦,我看你好像挺的,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呗。”
李传宗学的是政法,赵和平则是金融,往后这两位来自一个市的京大传奇人物就在这老旧的绿皮火车上戏剧性的相遇,并且一见如故,成为一生的好友。
熟知剧情的520对这个金融才子赵和平很好奇,而且赵和平是男主李传宗最好的基友,他本能的多了两分好感。
他对赵和平暖暖的一笑:“我叫陈禾禾,十七。”
520出上车前一早和李传宗好的假名。
车间里寂静了两秒,赵和平突然涨红了脸,夸张的大叫,“传宗同志,你告诉我唯宝同志真是你弟不是你妹?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比我们村最标致的姑娘还好看,禾禾,禾禾,名字也好听!”
李传宗额角有些黑:“……”禾禾是特么你能叫的吗?!
“你这孩子哦。”太不会话了,对面的大妈前仰后伏,跟着发出善意的笑。
520黑了脸,拿他和女人比,对这丫的好感荡然无存,你妹!
李传宗也有些不高兴,他不喜欢别人对唯宝的样貌评头论足,之前还升起的赵和平可结交的念头瞬间被拍到爪哇国。
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体,企稍微挡住了一点520的脸。
似乎意识到错了话,赵和平连忙道:“我,我没有恶意,就是看你弟长得出众忍不住嘴贱,你别在意。”
完,还心翼翼的偷瞄了520一眼。
李传宗:“……”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520骨头快散架,终于来到了比之南青县繁华气派好几倍的帝都京市。
赵和平似乎对520很有好感,下了车就殷勤的要帮他拎行李,520哪有行李,李传宗是直接厌烦这个人,冷淡的:“和平同志,谢谢你的帮助,但我们还有事,就在车站分别吧。”
赵和平有些不舍,但也只得看了眼不话的520,:“那我们学校见。”
走前不忘黏黏糊糊的:“传宗同志你多带你弟弟来学校啊,京大学习氛围浓烈,你弟弟来年肯定能跟我们一样考上京大,你一个人照顾弟弟也辛苦,都是一个地方的同志,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需要你尽管开口,我不能办的也铁定找人帮你办!”
“你还挺受欢迎。”
赵和平走后,李传宗冷冷的勾起唇角。
520摸摸头脑,一脸困惑:“哥,受欢迎不好吗?”
况且,赵和平除了一开始不会话,但之后在火车上相处的两天,人还是蛮热情友好的,520对他的感官不差。
李传宗皱眉:“一个人适当的受到欢迎可以理解为人格魅力出众,但赵和平对你的过分殷勤显然明这个人图谋不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样的人你以后尽量避着些,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520:人家同志热情开朗,哥你是不是过分阴谋化了?
见他不话,李传宗不悦:“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和我们不过在火车上萍水相逢,你知道他家住哪几口人,人品怎么样吗?这些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肯定这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他的样子像是在教育不听话的弟弟,家里的熊孩子却对着干,惹得大人不高兴。
520迟疑片刻,“和平同志的确给我一种毛毛的感觉,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红烧肉,好像是有点热情过头。”
可也不能赵和平不是好人,毕竟以后你们可是死党,这样黑自己的死党真的可以吗?
“你看,你也感觉到了,哥怎么会骗你呢。”
李传宗极力绷住快要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心里满意520的乖巧。
他牵起他的手,柔声道,“走吧,住在学校不方便,我们该去找住的地方。”
“哥,找到住的地方,你能带我去发个电报吗,我来京市的事还没跟我二姐呢。”520问。
李传宗:“可以,你累不累,东西给我拿就成。”伸手要拿520手上的大红牡丹花脸盆。
520放下心,笑嘻嘻的避开他的手,:“没事,一个脸盆而已,一点不重。”
就在京大的附近,李传宗高效的找到了他们以后要住的地方。
一间不到四十平的房间,没怎么修缮的墙壁上贴着旧画报,房租一个月5块钱。
稍微好点的是房东家有个粗糙但结实的木板床,以及一条腿短一截的吃饭用的桌子,其他没有,水电费还另算,但因为靠近京大,这个房租就算便宜的了。
和房东谈妥后,两人放下行李,分工合作,520负责扫地拖地,擦床板桌子。
李传宗出门一趟,拎回来一袋米,挂面,几副碗筷,油盐酱醋,还有一个半旧的自行车。
“床单被套咱都有,不用买,凳子我等会找块木头两个,脸盆带了,洗脚盆等会去商场买,还有铁锅,枕头,暖水瓶,煤炭炉,这些都要买。”
520捶了捶酸痛的腰,叹了口气:“好多东西要买啊,要是我不来,哥你住学校,房租省了,还能在学校食堂吃,听你们学校每个月还给饭补,不用现在花这些冤枉钱。”
“什么呢,哥既然带你来了就不会丢下你,现在的穷困只是暂时的,宝,再忍忍,哥很快就能让你过上每天吃肉的日子。”
李传宗心疼的摸摸520汗湿的脖颈。
520缩了缩脖子,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下去,扭捏的:“不用,我也不是特别馋肉,一个星期吃一顿就行了。”
没忍住,他心的比划了一下手指。
哥都快穷得扒废品站了,他还想着吃肉,他不是人啊。
李传宗握住他的手,黑亮的眼睛深不可测,他忽然一把将人重重抱进怀里,半天没话。
520被勒得难受,眼泪水都要出来,拍他的背:“哥,哥!”
哥怎么就那么喜欢抱人!
咳咳咳,他快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