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今羡感冒终于好了，她不日赶去红病毒乐队宿舍，和华咏沙提前通气过，她橙在这儿。

    特意扮得很漂亮，找造型师做了新层次卷，提着几份蛋糕喜滋滋拜访，站外边轻叩门。

    “哦哟，来了。”里头等待的沙姐听见响声，跑来开门，“嗨，很快嘛这才上午十点。”

    “我五点起的。”

    全团队都在，曹伟和明正蹲地上玩吉他清唱，礼貌对课代表招呼，“学姐好，来啦。”

    “你们好。”她弯腰回应，四处望一眼，“橙呢？”

    “在楼上洗澡，她刚才不心沾上披萨。”华咏沙指桌上吃剩的零食。

    姚今羡于是上楼找那人，轻靠近浴室门口，听闻哗啦啦水声，忽然停止，孟西橙围着浴巾出现，她灵鹿般双眼闪烁，“你怎么在这儿。”

    “想你了。”

    孟西橙出来后要扯浴巾换衣服，“你转过去呗。”

    “又不是没看过。”她表示不愿意。

    “听话，转过去。”

    那好吧，姚今羡勉为其难背过身等好一会儿才回，见橙穿的花睡衣是当年她给买的，这么久还留着。

    暗自欣喜，她摇曳步子到橙身边，忽对着耳朵吹气。

    “呵！”孟西橙本来在系扣子，吓一大跳，紧接着一副软软的躯体贴过来，黏着她不松开。

    “我好想你。”姚今羡双手搂人家脖子，贴得越来越紧，浑身荷尔蒙。

    孟西橙赶紧把人拧开，冷漠脸，“姚今羡姐，注意分寸。”

    “你不想抱我吗。”

    她犹豫两秒后摇头，“不想。”

    姚今羡仔细观察她面部表情，又伸手感受其心跳，“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因为我怕你对我做什么……”孟西橙吞咽一下，尽量表现得自然，害怕穿帮。

    她们一前一后下楼，底下几位目视两人面露疑惑，三女人坐沙发里，男生蹲地上，电视节目调到娱乐频道放个响。

    华咏沙怀里抱着狗，她问，“我们给这只狗取什么名字呢？”

    “既然是课代表带来的，就叫怼怼好了。”有人提议。

    “这个不错，可以。”

    “那以后怼怼就是我们团的宠物啦~团宠。”

    时间快到中午，华咏沙特意支使橙和姚今羡一起出门买食材，她要咖喱、牛肉、土豆等等。

    “我们开车去吧，你坐副驾驶位。”姚今羡牵人家手，被扒拉开。

    “这样不好。”孟西橙一口拒绝，那是女友位。

    “那你要怎么办？”

    “我去坐公交。”

    姚今羡面露难色，眼见那人倔强独自往前走，只得慢步跟上，“可是我没有公交卡。”

    “我有啊。”

    她们等来814路车，戴好口罩进车厢里，孟西橙把卡往刷卡机处靠两下，面前只剩一个位置，她以眼眸示意，“阿羡，坐下吧。”

    姚今羡略摇头，她不是很想。

    橙掩藏在口罩底下的脸窃笑，于是故意自个儿占座，果然，阿羡立马面露意外，“你自己坐下了？”

    “是啊，反正你不要。”她直白言。

    姚今羡微蹙眉，还以为这家伙会站身旁护着她呢，周围那么多陌生人，她柔声询问，“那你抱我吗。”

    孟西橙摇头表示不。

    “……”姚今羡更觉失落，她几乎没乘过公交，真委屈，身边围绕好几个alpha虎视眈眈。

    忽而一个急刹车，没抓紧扶手的她往后仰倒，孟西橙见状欲起身援助，不过有人比自己动作快。

    因惯性姚今羡落入某陌生alpha怀抱，本以为是橙呢喜不自禁，结果扭头发现自己被白衬衫上班族搂着，面容悦色瞬间消灭。

    “没事吧。”好心人露出微笑。

    她礼貌道谢后再瞅坐位置里稳如泰山的人，心想我差点倒了你都没反应？

    十几分钟后终于到站，下车后姚今羡故意站得远远的，别过脸去不看她，孟西橙疑惑你又在傲什么呢，她指着前面大型超市，“就是那里啦。”

    于是推着车四处逛买食物。

    “要这个吗？可以做粉丝汤。”路过某货架时，姚今羡抓起一包干粉。

    “这个适合煮火锅，我们今天不做。”

    言辞明白拒绝，人却故意装作没听见将食物扔进推车里，还拿两包。

    “金枪鱼罐头，要吗？”

    “你实在想吃的话就买吧。”她无所谓了。

    到咖喱区，挑起两种口味，“印度还是新加坡的？要哪个。”孟西橙问旁边好奇点货架的姚今羡。

    她想了想，因为更喜欢橙的右手，所以选右手边的，“新加坡口味。”

    再挑牛肉等物，满载而归，整整两大袋孟西橙一个人又提又抱。

    “让我帮你？”姚今羡提出请求。

    “不用，你那点力气是拖我后腿。”

    可是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她观望担忧，于是顺手在路边招一辆出租，孟西橙得救把东西全放入汽车后座，自己去前座坐下。

    “去香芋派公寓。”

    “新开的那片区吗。”司机问。

    “对的。”

    大家庭里，其他几个把厨房弄得兵荒马乱，争着抢着做饭，华咏沙命曹伟切藕片，明在片鱼。

    “回来啦。”队长细心发现姚今羡空手，孟西橙两手提拉大袋物品，累得额头满是汗，不由得暗笑，再怎么装也舍不得让她累是吧。

    “课代表你去帮我们沏茶，橙来做咖喱。”华咏沙吩咐。

    中午准备的有几样家常菜，酸菜鱼、咖喱牛肉、凉拌藕片和海带、青椒土豆丝。

    “你们两个一路去买菜，没吵架吧。”华咏沙探情况，吃一片明做的酸菜鱼，真不错！

    “没有。”孟西橙摇头。

    “这样才对嘛，有什么过不去的非得互相伤害呢，认识多年感情基础好。”队长又帮姚今羡讲好话，“所以和好了？”

    此话一出，姚今羡转眸认真凝视孟西橙的反应，却听她道，“这不是一码事，不存在和不和好的问题，只是朋友一起买菜而已。”

    她心里再次咯噔一下，默默放下筷子不吃了。

    “课代表……又难过了？”

    “你这……”

    华咏沙见状为难，赶紧给孟西橙使眼色，点好听的哄哄人家，却听这家伙又道，“我们的关系最多也只能是朋友，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朋友？”姚今羡重复她辞，可是明明感觉你很在意我。

    “你敢你心里没我？”她不甘心又问一次。

    孟西橙不迟疑肯定，“没有。”

    姚今羡长呼出一口气，饭也吃不下了，起身拎起自己的东西离开。

    她走后，华咏沙一掌拍孟西橙额头，“你怎么那么无情啊，好残忍。”

    “……”她能咋办，窃笑，某些人是该。

    “感觉她是真的很爱你。”曹伟也吐槽，悻悻拿筷子戳米饭，心想自个儿还暗恋人家呢，别人倒贴你，你竟不要。

    姚今羡出公寓后进自己车里，免不了又是一阵伤心，这几天明明察觉她很关心在意，冷不丁再浇一大盆冷水下来，难道我在自作多情。

    回家喝点酒冷静，脑里快速思考，既然对方一口咬定要和她做朋友，那不如顺势而为，朋友之间能做的有很多，一起泡吧、逛街、看电影甚至同睡。

    转手编辑微信发去孟西橙那儿，“既然我们是朋友，不如抽时间一起玩，刚好我明天有空，看电影、一夜露营、私人游轮，你选吧。”

    没过多久收到回复，“我不去，这些项目都很暧昧。”

    姚今羡拨出语音电话，接通后轻诉语，“哪里暧昧了，朋友之间这都不可以吗？”

    “还不暧昧？我现在也算个公众人物，要是被拍到和你一起看电影或者住一个帐篷里，甚至双人蜜月游轮，外面会怎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那你能和我做什么，你愿意的？”

    “就这样偶尔聊天还好，但也不要太频繁，短时间内高频率聊容易引起恋爱错觉，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也很耽误我时间。”

    姚今羡听完这话一颗心又落入冰窖，冷声道，“你真是不遗余力的伤害我。”

    “我们之间就这样，别想多了，而且诉苦对我不管用，不在意的。”

    嘀，语音切断，她静下心来怎么想也不乐意，谁想和你做朋友，我不甘心只和你做普通朋友，我要成为你心里特殊那个，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不是你自己承认的吗？

    孟西橙离开公寓后回家学习，刚接到语音时正回味两人从前拍的照片，近日她考虑过，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阿羡摊牌呢？要我还是全部，你选吧。

    “谈不拢的，她始终觉得自己和那些人只是朋友而已，不过暧昧了点。”系统热心解释。

    “我猜也是，边界感太低，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渣。”

    “对啊，你看她和你重逢以来，从没有在朋友圈秀过吧？潜意识里不愿意，就是不想完全承认。”

    “所以只能硬刚呗。”

    脑回路不同无法互相理解，孟西橙拿笔手写几句词，我们戴着伪装，笨拙踉跄，相逢经过也认不出对方，出发走在每条路上。

    原文摘自诗歌《一天》。

    ——分割——

    沉思到深夜十一点也无睡意，姚今羡躺自己家圆形水床上，不住回忆孟西橙每个细微表情，她偶尔会当着自己面低头轻笑，嘴角弧度微不可查。

    橙的行为透露一丝诡异，她起身回大客厅，翻找出匕首对准手指迅速一拉，划破口子呲出血，再找一只梨摆拍，发朋友圈削水果伤手了，家里没医药箱。

    话孟西橙半夜不安惊醒，也不知心灵感应还是怎样，解锁手机翻朋友圈看看。

    瞬时见着那张残破带美感的图，羡羡手上整齐一排伤口，梨身沾染血渍，这人还没医药箱不能包扎，要是感染怎么办，疼得睡不着怎么办？

    观时间也就半时以前的事，试着拨语音电话，那边几乎秒接，“你睡了吗？”她问。

    “睡不着，手还疼，我用手绢缠着呢，没消炎不敢用水洗。”姚今羡等这通电话很久了，她并没有发去孟西橙微信里，而是朋友圈设置只她可见，就想测试对方会不会主动问。

    “明天还得上班。”没等孟西橙给反应，姚今羡又添一句。

    这意思是非得骗她过去咯，要不然一晚上不罢休。

    “我家里有，给你送点？”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她得逞欣喜，“我让司机加班去接你。”

    “不用，晚上得到车。”

    所以瞒着爸妈大老远赶去北爱公园，的哥夜晚开得快不到一时就到了，门口机露脸后很快有人来应，孟西橙拎着纱布等物进宽敞屋里，四顾望没找到那人。

    “姚今羡。”她唤一声，“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卧室门开，她踩室内短阶梯而下，穿着银丝绸睡衣，两手搭阑干趴着，晃一下手间伤口，“还很疼呢，一点力气也没有。”

    话完，衣服掉下露出半个肩膀，佯装用手撩一撩，可惜衣襟不听话就是拢不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孟西眯起眼睛，病娇改策略了？是在勾引吧，她声线和动作都掐得恰到好处，最是幽冷迷蒙的眼睛，诉某些不知名的渴望和危险，怎么办。

    她站着不动，只见姚今羡招招手，“快来帮我啊，我受伤了，现在很需要你。”

    孟西橙杵着吞咽，心想我才不去呢。

    可是她把缠着伤口的手绢扔了，目及那整齐四道口子，果然还是会心软，前去牵着把人带到软榻前，命她躺下，搬象牙凳子来坐一边，麻利消炎处理。

    嘶……双氧水腐蚀感觉疼且酸爽，姚今羡缓缓抬起右腿，故意令睡衣掀开露出肌肤，她转眸问，“你最喜欢我身体哪个部位。”

    “……”孟西橙目不斜视，专心消毒不回答。

    姚今羡缄默，心想就算你不我也知道，转而又问，“我想在腿内侧弄个刺青，纹你名字首字母怎样。”

    “不可以。”孟西橙摇头，冷不丁抬头一望，过分啊，画面太美不敢看。

    好不容易稳定心神给人包扎好，她呼出一口气，“这样就够了，我回家啦。”

    “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姚今羡明知留不住，于是故技重施，她轻抚自己腿部，以真诚矜持的语气着，“我有点腿软，抱我回卧室，好吗？”

    孟西橙双手叉胸前，仍然拒绝，“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这会儿就腿软了？跟我装。”

    “今天和你去超市逛了一圈，身体特别疲惫。”完伸开双臂要抱，“抱我回卧室嘛，也就这么几米路，然后你随意就好。”

    孟西橙挑眉，心想她意思是只要抱回卧室然后想走就走，权衡觉着也没那么麻烦，于是轻轻松松把人抬起来，掂量一下，“你轻了几斤。”

    “瘦了三斤。”

    一段些许近的路，不过十几秒将病号送进卧室，起身正想走呢，头皮忽一阵刺疼，低眸瞧，自己头发缠姚今羡衣服上了，不对，准确是卡在bra带子扣里。

    她一记长叹，心绪纠扯不宁静，扒着头发提拉两下，只见那人肩膀处透明带子也跟着动。

    只能保持一腿跪床且单手俯卧撑的姿势折腾，体力很快耗截累得气喘吁吁。

    “你很累吗，撑不住就躺下吧，我接着你。”姚今羡笑道，细观察人额头冒出的汗。

    那不正合你意？孟西橙没理会，底下有个衣衫不整浑身冒信息素还不自觉的女人，不禁挂起痛苦面具，内心煎熬。

    “你要么找剪刀把头发剪掉，或者现在解我内衣扣，怎么办？”姚今羡又问。

    你……她无力望天，就算能找到剪刀也得像连体婴儿似的抱一起，什么也不乐意，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答应，明知这货是装的。

    等候许久见此人支楞不出声，姚今羡愠怒又失落，最后妥协，算自己把bra脱下。

    “你要自己来？太好了赶紧吧！”孟西橙完立刻闭上眼睛，听见窸窣声，不过一会儿遭遇织物脸，她被人拿内衣扇了。

    起身后手臂也酸溜溜，略做伸展活动，跑去客厅翻找收获一把带血的水果刀，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被缠着的那一绺头发切掉。

    “你稍等。”见此人毫不犹豫要逃离，姚今羡拿遥控器关闭大厅的落地窗自动门，她沉下眼睫质问，“你莫非不想碰我。”

    这……是想的，但你不能赶鸭子上架。

    她缜密观察，手指娴熟撩丝绸衣角，若隐若现，果见孟西橙眼光有变，藏着猎人一般的攻击性，又迅速掩饰。

    不用再多加试探，心已明了。

    姚今羡转身捡起某人割下的那攥发丝，茫然注视像欣赏什么珍贵物品，忽然用火机点燃。

    “你为什么烧我头发。”

    她未做解释，回至孟西橙身边想摸人家脸，被一掌拍开。

    女人兀自点头似有不甘，拾起手机迅速于微博编辑动态，递给孟西橙看，“刚纠缠的时候你不心骑我身上，被拍下来了，现在若把图片发出去，你猜会怎样？”

    什么？孟西橙眉毛扭成苦瓜状，满头大问号，瞧屏幕间画面，照片里她露出侧脸，而底下姚今羡衣衫凌乱，头发遮掩着只能看出自己在扯她肩带。

    这波是陷害，倒一耙！

    “我数三声，三，二……”

    她的指头离发送键不过几毫米，一字刚落，孟西橙及时冲前直接扇她一巴掌，眼里冰冷，神态镇定，万般想不到会有这种操作。

    姚今羡保持被的姿势，抬首整理衣襟后不屑道，“你每次都着迷投入，吃过了又嫌酸，故作清高不觉得很可笑？”

    完举起手机威胁，“我现在就发送，到时候全中国都以为你在轻薄我，让你一辈子背负渣女的骂名，再也抬不起头。”

    找！孟西橙又是反手一耳光收拾，接着抓紧她衣领迸射怒意警告，“你渣也得有个限度，反过来泼我脏水？”

    不要真以为会一直容忍你为所欲为，狠力将人推出去，姚今羡站不稳跌倒在地。

    孟西橙再捡起她手机解锁看看，刚动态里的东西还在，没发。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这么做。”她质问。

    姚今羡躺地面懒得瞧她，真情假意自己分辨不出来？稍微演一演她就入戏了，橙的反应才好笑。

    “是。”她故意出孟西橙不期待的答案。

    “你…？”

    真是个神经病，孟西橙最后指着她的脸居高临下哂笑，起身便走，门紧闭不开直接拿凳子砸坏玻璃，闹得安全警报响不停。

    她走后，姚今羡摸自己泛疼的脸，不住呼气令情绪平息，为了这么点事她，脑筋转不过弯？傻子真好骗。

    顺手给司机个电话，“你送她回去吧，人刚走。”

    ……

    总算得救了，跑出别墅后走路上，半夜三更孤苦伶仃，面前忽停下奔驰车，紧急加班的司机哥请求道，“橙快上车，我送你回去，这个时间点不安全。”

    “不用了。”

    “你不到车的，地铁也没有，走回去得好几个时。”

    没错，路程远着呢，不得已钻进车里，看时间已半夜两点多，司机应该就住在羡羡家其他楼，随叫随到。

    “你来是为了给羡姐包扎吗？其实叫我们出去取医药箱更方便，你却专程大老远过来，还是在意的吧。”司机调笑。

    她沉默不作回答。

    “到底有什么呢，她的作风我也听过，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孟西橙相当无语，司机居然这样，她的三观受到强烈冲击，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被送回西苑区，回家后躺房间想今晚发生的事，真危险，脾气再好也想狠狠收拾姚今羡一顿。

    翌日一觉睡到大中午，爸妈也没叫她，起床后发现家里就她一个人，桌上留纸条去舅舅家了，厨房有吃的，让她好好学习和工作。

    母亲做了香喷喷鸡肉卷，喜滋滋~

    正吃着呢，听闻楼下汽车喇叭声，孟西橙撩窗帘瞧，发现某人带着两位秘书出现，除了孙怡还有另一位男士，以口型示意她下去。

    孟西橙将就穿着睡衣赴会，冷神问，“你又想怎样？”

    姚今羡微转身，扯下衣服颈后领口露出一块伤痕，“昨天被你狠心推倒，我伤到骨头，要你给我道歉。”

    “哦，对不起。”她敷衍了事。

    这时秘书掏出喇叭，只听里边传出宠物狗叫声，汪~

    孟西橙察觉一丝不对，“什么意思？”

    “可爱，你也学两声，就算诚恳道歉了，如何？”

    “……”她气得怒不可遏，抄起喇叭砸于地，接着用脚踩，碾压，愤而离去。

    电梯里系统脑电波响起，“宿主，我感觉你有点弱是怎么回事…”

    “是她尽知道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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