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他容易吗

    厉王现在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厉王完全不同，他做事还是要心一些，省的现场翻车，那就真的划不来了！

    他可以为了太子，做一些事情。可要是搭上自己的前途，甚至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那冯德宇是什么都不干的。

    以前他站队太子，是看太子很得皇上的喜欢，甚至可以，别的王爷和太子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他就算是站在太子那边，也没有人敢得罪他。毕竟他是礼部大臣，以后用他的时间还很多。

    若是真闹翻了，他在办事的时候给他们下绊子，那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可他没有想到厉王根本就不按照规矩办事，这一次他进京，直接就找自己的麻烦，甚至连一点客气都没有？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真的给他找麻烦，不好好的帮他办事？

    虽然他就算不找自己麻烦，他同样不会好好的帮对方办事，可这感觉是不一样的！

    厉王和礼部大臣闹翻的消息，通过这几个纨绔，还有酒楼里的人直接传播了出去。

    皇上听到这话，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

    厉王可是刚刚和自己有了一点消除隔阂的迹象，这个礼部大臣就直接不给厉王的面子，这是想要干什么？

    谁让皇上不高兴了，那这个人也算是活到头了。就算是不杀了他，降职一也是存在的。

    第二天一大早，朝堂上李公公女声女气的声音响起：“奉天成渝皇帝诏曰，礼部大臣冯德宇，藐视皇家，对厉王不敬，降职三级。冯德宇，接旨谢恩吧！”

    冯德宇一听这话，浑身变得冰凉。他做什么了？怎么会一下子被降了三级？

    最主要的就是，他这个人在皇上那边留下坏印象，以后就算是有升官的会，只怕也没有了他的份儿了！

    他幽怨的眼神看向了太子和厉王，若不是太子，他不会被厉王针对。

    可若不是厉王故意，他也不会在酒楼那么多人的地方，做出顶撞厉王的事情。

    现在谁都能看得出来，皇上是想要安抚厉王，所以对厉王的一切很在意。

    他也算是撞到别人的枪口了，能什么好？

    太子的下，像是他这样的马头卒很多，根本就不会缺他一个。

    而他曾多次在厉王面前表示，自己一定会忠于太子，不会被任何人收买。

    神仙打架鬼遭殃，厉王和太子之间有矛盾，像是他这样的倒霉蛋儿，就会变成炮灰，被修理的很惨。

    虽然这么想，可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不满，直接跪下谢恩到：“臣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雷霆雨露皆君恩，他是一个做臣子的人，不管皇上下了什么命令，他都要欢欢喜喜的接受。

    其实刚刚他那一眼看着两个皇子，都是偷偷地看。

    若是被人发现，他对太子和厉王心怀不满，那他别是他被降了官职，只怕是就连性命，也会保不住的！

    可就在这时候，厉王回头看了一眼他，他的眼神中漆黑锐利，似乎能看得到他内心深处一样。

    冯德宇双腿发抖，背后险些被冷汗浸透。

    那眼神实在太恐怖了，那食物链顶端的绝杀者，仅一个眼神，就能给食物链底端的弱者们，造成一种死到临头的窒息感。

    冯德宇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选错了支持者。

    以前在他的印象里，厉王就是一个一直被太子欺压的，一点出息都没有的人。

    可现在人家出，只是用几句话就压制的他抬不起头来。

    真的是巧合？他根本就不相信。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巧合之，冯德宇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在厉王面前，他可能连一只蝼蚁都算不上！

    别是他，就是皇上，只怕也被厉王骗了。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威压，他只有在皇上身上才感受过。

    不，或者，他似乎比不上皇上久居上位的威压重，可比起太子和其他的那些皇子，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话他现在投靠厉王，也不知道还来得及不？

    冯德宇心里虽然这么想，行为上却一点破绽都不敢留。

    这里可是朝堂上，那些人一个个都精明的像是猴儿一样，他要是有一点破绽，都会被对方识破。

    心里在不停地盘算着，可他却也眼睁睁的看着太子，直接打算把自己人，抬上他之前的位子！

    皇上倒是很聪明，这一次找了一个中立派当礼部大臣。

    毕竟他想要彻底收服厉王殿下，就要把他这一次的亲事办得明明白白的。

    而自己之前是太子的人，根本就没有隐瞒过任何人，就算自己不想给厉王使绊子，可谁也不相信。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冯德宇，心里一片的荒凉。

    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在早早的就站队太子，而他还没有做任何事的时候，就已经被厉王下了死亡判决书。

    若是能够重新来过，他一定不会这么死心眼儿。跟着厉王做事，或者中立不香吗？

    他为什么一定要做太子的狗，却要被皇上狠狠的打上一棒子？

    再有就是，他觉得厉王不待见他是正常的，想起之前他在厉王面前摆的架子，他心里就忍不住觉得自己简直是傻透了。

    人家皇家人自己斗来斗去，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在哪儿显摆什么？真以为自己是朝廷大员，就能做得了皇上的主了不成？

    他怎么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以为的揣测对了皇上的圣心，不过是他愿意暴露出来的习惯而已。

    可他内心世界是怎么样的，谁又能知道？

    就像是之前他表现出来的，非常在意太子一样，现在的皇上，表现出来的在意厉王，也算是一种信号。

    一种就是皇上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之前忽视了自己的二儿子，趁着他成亲想要弥补一下自己内心的愧疚。

    另一种就是，厉王为人狡诈，暂时获得了皇上的关注，甚至让他感觉到有些愧疚。

    第一种可能，冯德宇凭着他对皇上几十年的观察发现，那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那就只有第二种，厉王做事风格突变，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进而发现他似乎几十年没有对这个儿子用心。

    想要弥补的时候，却发现儿子已经长大了。内心的愧疚，还有想要和儿子和解的心爆棚。

    在这个时候，敢给他们使绊子的人，都是最坏的人，是挑拨他们父子之间关系的罪人，那一定是要好好的被收拾的。

    而他冯德宇这个时候，却恰巧做了这个出头鸟。

    就皇上那个脾性，杀鸡给猴儿看，这么处理他都是轻的。一个弄不好，他很可能会丧命也不一定！

    冯德宇变得非常的乖巧，甚至他做事一点也不像五品大员的做派，而像是刚刚登上朝堂的官儿一样忐忑。

    很久以前他做事的时候，其实一直也是这么心忐忑，倒也平安的渡过了很多的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放心大胆起来，甚至胆子大的除了太子，就连那些王爷，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是他错了，只要是人在朝堂上坐着，其实应该一直都有一颗心谨慎的心。

    真以为自己是大官儿，是任何人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真是好可笑，只要皇上的一句话，他就会变成什么都不是的丑。

    最可笑的就是，像他一样的丑，这个朝堂上还有很多，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做事是不是合适？

    清醒的人什么时候都比糊涂的人少，而他现在作为这个朝堂里，少数几个清醒的人，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

    真以为自己很厉害，甚至很牛逼的人不是没有，可真敢和皇子正面杠上的人，却也只有几个而已。

    他之前的做法算是一个，而且还是那种很厉害，根本就不管皇子的面子硬钢的人。

    像是他这样的人，就算是这一次不被弄下去，不定下一次就会被弄死。

    想到这里冯德宇心里一想，背后直冒冷汗，他这算是因祸得福了不成？

    冯德宇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就连众人心里怎么想的也不重要。

    重要的就是谷鸿轩通过这一次事情，获得了很多人的正视。

    甚至他们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

    不管皇子怎么变化，甚至倒霉透顶的时候，那也是他们的主子，是不能随意欺凌的存在。

    谷鸿轩发现，从冯德宇被收拾了以后，他做很多事情顺利了很多。那些一向非常喜欢找他事情的人，变得少了。

    而他原本还想端着架子，好好收拾几个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变了。

    就算是他不端起架子，那些人也并没有和以前一样，对他一脸的鄙视和看不起。

    甚至还有一些人，正在试探着，想要和他交好。

    这是怎么回事？谷鸿轩虽然心里有些不明白，却不妨碍他接受这些好感。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原本就是一无所有，大不了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罢了。难道他还能失去更多？

    这一次的礼部大臣倒是很殷勤，什么事都直接找谷鸿轩商量，甚至为了他成亲的事情，直接就搬到厉王府隔壁来。

    他可是等了好几年，才等到这个高升的会。

    若是一般人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这么短时间，一下子就被提升到怎么高的位子上。

    所以对造成这一切的厉王，他心里是感激的。就算他是中立派，可辟谷不妨碍他对厉王的亲事尽心尽力。

    再了，名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能升官就是因为厉王。

    若他不尽心尽力，只怕会落得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在官场上，一个人的名声重不重要，其实这也看情况。

    可遇到事情的时候，一个好的名声，很可能会是挽救一个人性命的唯一途径。

    再了以后的事情真的谁也不准，若日后的皇上是太子，他作为中立派，奉旨操办厉王的亲事，尽心尽力不上是什么错失。

    可若日后是厉王成了皇上，那他这么办事，可就有些很早就对厉王示好的功勋了。

    人是没有一个不势利的，他和你交好，甚至帮忙办事，其实都是有利可图。

    谷鸿轩早就看清楚了这一点，才会对黄凤凰的人这么好。

    毕竟只图自己这个人，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和自己在一起，是很少见的女子。

    黄凤凰就是这样的女子，甚至她在意了一个人以后，就会把他放在自己的心坎上，一辈子对他无限好。

    有了皇上的圣旨，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谷鸿轩也和礼部大臣商量好了，然后和皇上辞行回锦州。

    虽然锦州是个地方，物产丰富。

    但是在皇上的眼里，那里简直和穷山沟差不多。让一个和自己和解的儿子去那个地方待着，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他不是不知道以前谷鸿轩为他挡的那些枪，更知道他做事虽然对自己有怨气，却还是为朝廷着想。

    现在把一个有功之臣，下放到一个穷山沟，就算那个提防作为厉王的封地赐给他，皇上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当然这种空落落，他也有办法补偿，直接大一批，赐给厉王纹银两万两，随厉王去锦州！

    户部尚书一听这圣旨，当时差一点就哭出来。他容易吗？

    之前皇上让他归还厉王这么久的俸禄，就让厉王打了一个措不及。

    他们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现在又是让户部出两万两纹银，算是什么事？

    他倒是想一句没有，可圣旨在那儿摆着，他敢什么？

    到底他不过是皇上家里的一个账房先生，虽然里掌握着很多银子，可国库里得银子，绝对不会是他能打主意的。

    而厉王不要银票，他只要真金白银。

    虽然他并没有直，可他盯着户部尚书的眼神，却一点也没有消停过。

    真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厉王多少在其中都有涉及？

    更何况礼部大臣的下场，就摆在那儿。那可是前几天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的是有多健忘，才能忘了之前的事情？

    现在的户部尚书，心里非常清楚，厉王坑了之前的冯德宇，甚至不动声色的打击了太子。

    这样的厉王让人觉得胆寒，甚至觉得之前对他瞧了。遇到他的事情，他们不敢再轻视，只能乖乖听话。

    原本户部尚书就不是太子的人，他是皇上的人，也是纯臣。

    可之前的事情，真的把他吓坏了。户部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其实和厉王也是有关系的。

    他就怕自己若是不让厉王称心如意，厉王要是想办法收拾自己，那不是太简单的事了吗？

    毕竟他根本就不觉得，之前大飞哥的证据，和厉王无关。

    能一下子找到这么多人犯事儿的罪证，厉王的本事那可是不容觑。

    他心里有些虚，自己虽然办事清白，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些个混账亲戚，会打着自己的旗号欺压人？

    若是厉王真心想要收拾自己，随意放出一些证据，就够自己受得了。

    别以为皇上之前得到的证据都烧毁了，就不会有另外的证据留下来？

    先不皇上会不会看，就算他不会看，可后面厉王再找到的证据，难道他就真的不看不成？

    心里就算是再烦躁，可户部尚书知道，厉王可是一位狠人，他得罪不起。

    于是他把里别的事情都放下，然后紧着给厉王送银子。

    而且这一次他非常重视，用的都是他们查验过的银子，甚至是品质比较高的纯银。

    他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栽跟头了，一次的跟头就已经把他整的怕怕的了。

    若是再来一次，户部尚书觉得自己命都可以不要了，他快要把自己吓出心脏病了！

    之前送银子他也没有想到，送银子的队伍，竟然被人收买了，而且是很多人一起被收买。

    这是事情？

    不过和国库造假案比起来，这还真是事情。甚至出去，别人都不相信，这就是真的。

    他们会以为他就是找一个借口，把自己的罪过，扣在别人的身上而已！

    可只有他和那个主谋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那么多人背叛了他。

    那些走错路的人，他倒是都让大理寺的人抓起来，然后想要让他们审出幕后指使之人。

    可时间过去这么久，大理寺卿却还没有把人揪出来，让他都不禁怀疑，是不是卫光石那个老匹夫，和对方是同一伙儿的？

    不过他不敢在皇上面前主动提起这件事，这整件事若起来，其实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他当时要不是故意克扣厉王的俸禄，能遇到这种事？

    而他若不是故意想要厉王好看，能把那么多的银子，故意在众目睽睽下，带进厉王府？

    当然他是没有想过，银子是假的。可他至少想过这件事，甚至也想过要坑厉王一把。

    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只是想了，而有人却直接就这么做了，而且做的时候，尾巴没有擦干净，被厉王给暴露了出来。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不过户部尚书还是亲自带着人，直接送银子进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