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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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自己是女人了!

    “和谈联姻一事,并没有合适的人选。”水立北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吗?”云子晴疑惑道。

    虽然新安皇室子嗣凋零,但是要是联姻的话,宗室子弟的身份,也是可有匹配的上惜水公主的。

    毕竟,也没其他符合条件的人了呀。

    水立北又不话了。

    难道自己错什么了?云子晴不解,接着又道,“你还有其他的决定?”

    “没有。”水立北回答的很干脆。

    那没有其他的选择,可不就是这条路吗?为何还不赶快推进和谈呢?她可是半点不想和神经变态的苍翼相处了。

    “那什么时候签订?”云子晴不确定的疑问道。

    “明天。

    水立北罢,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额云子晴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

    不过,水立北居然可以在守备森严的摄政王府来去自如。这要是被苍翼知道,等同于踩了他的底线,等于找死。

    不过,两个人也没会成为好朋友就是了。

    翌日。

    午时绸儿就带来了好消息,和谈顺利谈成,拓跋灵随同使团带着惜水的诚意,一同前往新安国。

    “速度挺快。”云子晴满意的点头。

    和谈谈成,就意味着,云子晴马上就能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了。

    她能不高兴吗?近几日这娇柔做作的自己,她都要恶心透了。

    绸儿也难得的笑了,“主子都安排好了,这两天姑娘就能离开了。”

    “恩”云子晴闭着眼睛在太阳下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绸儿微微笑,给云子晴盖上了毯子。

    她有些不懂,为何云姐会这么喜欢晒太阳呢?就不怕晒黑,被灼伤吗?入夜。

    云子晴收拾好自己的行礼,顺带又整了两个值钱的瓷器带上,摸着黑,就溜出去了摄政王府。

    虽然她知道水立北肯定会给自己打点安排一个合适的离开借口,但是,她等不及了。

    一刻都等不了。

    她直接溜回去了狄修子的宅子。

    “什么人?”刚落入院中,后脑勺就被架了冰冷的刀刃。

    “水立北,是我。”云子晴听出来他的声音,沉声道。

    “你就这样离开?”水立北收回刀刃,惊讶的问道。

    “恩,就这样。”云子晴活动活动脚,正大光明的走回去自己院子。

    “有事?”云子晴扭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过来。”水立北扫了云子晴一眼,越过他继续走着。

    原来他的院子就在自己的隔壁啊。

    而且,院子中间还有一个门。

    这是什么时候打通的?云子晴在院子坐下,挑眉看着水立北拿出来酒壶。

    又和我喝酒?“你有事?”云子晴又忍不住问道。

    虽然水立北一向是没个好脸色,但是此时他身上的低气压,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三天后,同本王一起回去新安。”水立北答非所问。

    “拓跋灵和你一同,岂不是要认出我。”

    “有办法。”水立北沉声道。

    “行。”云子晴应道。

    这难道是害怕自己跑路了?拜托,她还是有职业操守的。

    认定了这个老板,就不会轻易翻墙的。

    也罢,她本打算一路游山玩水回去新安呢。

    翌日。

    狄修子看见一个陌生妙龄少女从院子走出来,再三打量,这才发现是云子晴。“你这伪装技术,堪比翻脸。”狄修子围着云子晴转了两圈,打量完道。

    “狄老过奖了。”云子晴微微附身,软糯道。

    “绝,实在是绝!”连声音都分辨不出来分毫。

    狄修子岂能不满口夸赞?“女子就先去集市上面逛逛了。”云子晴再一行礼。

    “你他知不知道你回来了?”狄修子声问道。

    他,自然指的是水立北。

    恩,昨晚还是她将喝醉的他扛回去自己房间的。

    “知道。”

    “他不生气?你就这样跑回来?”

    “这就不知道了。”云子晴摆摆,碎步出了府邸。

    这模样,活脱一个欢快的少女。

    狄修子这才想起,这便是府中后厨烧饭大娘的那个闺女。

    云子晴仿的还真是像。

    云子晴在集市上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般,拿着冰糖葫芦,慢慢的逛着。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妙龄少女。

    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发现有四人在群殴一人。

    惨叫声不绝于耳。

    云子晴走过去的身子,还是磨了回去。

    哎,谁叫姑奶奶心善呢?“大人,这里有人打架!”云子晴在巷子口,扬声喊了一句。

    巷子里的人并没有惧怕,只回头看了一眼。

    “接着!”被殴打的那人,忽然往云子晴这边扔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云子晴伸接过,些许眼熟的铁牌。

    “交出来。”四人转换目标,丟弃了刚才殴打的人,一步步靠近云子晴。

    她后退,“不关我的事。“交出来,免你不死。”凶神恶煞的人威胁道。

    “快跑。”被殴打那人扑上前抱住了两个人的腿。

    云子晴无语,自不量力,你一个人还能抓住四个人?岂不是凭白连累本姑娘?再了,这什么玩意,不稀罕!云子晴将铁牌丟了回去。

    “真的不关我事。”云子晴打算离开。

    四人却围了上来。

    很明显,是要灭口了。

    云子晴眼睛一眯,想起这个眼熟的铁牌子,正是之前在逃的时候,在乱葬岗寻到的。

    是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那个是金的,这个是铁的。

    而且,水立北貌似对这个牌子以及符号非常的熟悉。

    当初,他就是通过这个牌子才摸到自己的踪迹。

    “怎么,要灭口?”云子晴问道。

    “呵呵,下辈子不要多管闲事了。”四人狞笑着。

    “嘁,下辈子再。”云子晴不屑的笑笑,一挥,那四人就觉得眼睛有异物侵入,随即脚下一痛,摔倒在地。

    云子晴随即卸了他们的武器,将匕首架到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路过她猜的没错,这人是他们中的头领。

    其他人反应过来,想要上前,云子晴中匕首就划开了那人脖子上的皮肤。

    “下辈子要做个善良的人,可懂?”云子晴道。

    “你是何人?“不重要。

    云子晴取了他怀中的铁牌子,却松了匕首。

    “饶你们一条命,滚吧。”云子晴现在好奇了这个铁牌子,将这几人放回去,想必会带回来她想要的消息。再者,她不轻易杀生。

    几人对视一眼,暗自记下云子晴的样子,离开。

    “姑娘,多谢救命之恩。”满脸淤青的人拱道,伸就要抢云子晴里的铁牌子。

    云子晴轻松一脚将人踹飞,脚尖压着那人的喉咙。

    “想陷害姑奶奶,这笔帐我该怎么和你算?”

    “别,咱们得的报酬平分吧!不,你八我二。”那人做投降状。

    “你跟我讲条件?”云子晴挑眉。

    明明是少女扮相,这姿态,作风,以及表情都是豪横的不行。

    “不我错了,人知道错了求姑奶奶放过。”

    “这牌子是你的,还是你从别处得来的?”云子晴见那人眼珠转转,明摆着在想花招,“别耍花招。”云子晴威胁般的将脚又用力几分。

    “是别处得来的,不过也是从死人身上得来的,也算是我的。”那人老实道。又是死人?“现在归我了,你走吧。”云子晴收回脚,将牌子揣了起来。

    “这”

    “还想将命留下?”云子晴挑眉。

    “不敢不敢。

    那人道,自认倒霉,灰溜溜的离开了。

    云子晴抖抖衣袍,出了巷子。

    行走一路,发现集市上面多了很多鬼鬼祟祟的人。

    正巧回去狄修子府邸的时候,发现门前站了两拨人。

    云子晴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过,由着他们打量。

    狄修子走过来,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云子晴。

    “不知摄政王的人登门,所为何事?”狄修子问道。

    “摄政王妾,莫氏不见了。”摄政王的两名侍卫沉声道。“我侄女不见了?她去哪里了?”狄修子也同感惊讶。

    两名侍卫脸色一沉,我们要是知道找来这里干什么?狄修子也沉着脸,我侄女在你们府中丟了,你来问我?两方僵持不下。

    最后侍卫妥协,告辞离开。

    只不过,侍卫还没走多远,拓跋牧就冲了过来。

    “三皇子,你有事?”狄修子拦住拓跋牧。

    “本皇子找云姐。”拓跋牧才不管狄修子的阻拦,直接入了府。

    他是皇子,狄修子也不好强行拉住。

    拓跋牧一路吆喝着就来到云子晴先前的院子,刚巧就在门口遇到乔装打扮的云子晴。拓跋牧自然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张望着院子里面,将她当成了丫鬟。

    “你家云姐呢?”本姑娘在这呢!“回三皇子,云姐一直在摄政王府,未曾回来过。”云子晴行礼道。

    回来了也不想见你!“云姐没回来?”废话,常理来她要是逃跑还能明目张胆回来狄老这里?她是新安来的,也就狄修子一个认识的伯父,她从摄政王府逃了,不回来狄修子这边能去哪里?拓跋牧脑子没转过弯。

    “未曾回来,难道是云姐出了什么事?”云子晴故作惊讶的问道。

    “她跑了,从摄政王府跑了!”拓跋牧不相信,往院子里面走,但是也不忘回答云子晴的问题。

    “啊,难道是摄政王对我们云姐做了什么事情?这可如何是好?”云子晴像是要急哭了一般。

    后面赶过来的狄修子见着这样演戏的云子晴,何止嘴角抽,全身都想跟着云子晴用力。

    这丫头,这演戏,这伪装技术绝了!拓跋牧听闻,脚步一顿。

    他从宫中听闻云姐失踪的消息,就急匆匆赶来,压根就没想她为何会突然失踪。

    反过来一想,谁能从只遮天的摄政王苍翼的府邸中逃出来呢?她一个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恐怕连那软禁她的院子都出不去。

    难道难道!拓跋牧脸色大变,想起之前被送进摄政王那边的女人的下场。

    或许,云姐不是失踪了。

    “三皇子,你怎么了?”云子晴像是没注意到拓跋牧苍白的脸色,无意识的念叨着,“之前云姐就不适应惜水这边的生活,难道她回去新安了?”云子晴故意混淆视听。

    拓跋牧忽然转头看向她,目光深沉,风雨深沉,“她一个弱女人,如何能逃得出去摄政王府。”

    “这”云子晴眸光微闪。

    “她苍翼!太过分了!”拓跋牧眼框一红,终究是生生将那暴怒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