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吃么
下午三点,楚恒被尿给憋醒了。
他茫然的看着头顶的房梁,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醒了,又好像没醒。
“呃”
过了一阵后,楚恒嘴里发出一声梦呓似的呢喃,旋即掀开被子,披上棉袄,趿拉着棉鞋,跟只丧尸似的一步三晃的来到院外的公厕。
排了几分钟队,终于轮到了他,等释放出了膀胱中的水分,完成最后的灵魂一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睡梦中,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等回到家后,楚恒只觉得又渴又饿。
他的身体上下,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几乎各个部位都在向他发出强烈的抗议。
可炉子里没有火,暖壶力也没水,现烧现做是不赶趟了,只能吃一些现成的。
楚恒想了想便从空间仓库里拿出一大堆旁人难得的吃食丢到桌上,从糖果蜜饯到糕点罐头,可谓是应有尽有。
有些选择困难症的他挑挑拣拣了半晌,才从里面拿出一盒午餐肉跟一瓶桃罐头,然后又把其他的丢回仓库。
因为实在太渴,他最先下的是桃罐头。
费力的拧开罐头盖,也不拿餐具,抱起罐头瓶子就往嘴里灌,跟个饿死鬼托生似的,没一会就连汤带水的解决掉了一整瓶大罐头。
这厮吃桃桃的时候竟然不觉得凉凉!
可谓真猛士也!
“过瘾。”
楚恒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抹身找来菜刀,对着午餐肉罐头一阵猛砍,废了老鼻子劲才吃上这一口。
味道还挺不错,含肉量足,香料也放的恰到好处,比后世那些午餐肉强不少。
楚恒拿着勺,一下一下的从铁皮罐头里往出挖着吃,津津有味。
“嘎吱!”
这时,他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秦寡妇的儿子棒梗贼头贼脑的钻了进来,估计是见他家没锁门,跑来偷东西的。
楚恒回来的急,里屋的门忘记关了,正好看了个正着!
俩人四目相对,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别看这棒梗年年,心理素质也真是强,被人当场抓住了竟然一点都不慌,贼溜溜的眼珠转了一转,便笑嘻嘻的往里屋走,瞅着午餐肉直流口水:“楚叔,这午餐肉可真香,我打外面就闻着了。”
“想吃?”楚恒斜睨着他,还狠狠地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馋死你个三只。
“嗯嗯。”棒梗连忙点头,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让你妈给你买去。”楚恒笑容猛地一收,三口两口的就把剩下的罐头给干掉了,连块渣子都没剩。
棒梗面上神情顿时一滞,恶狠狠的瞪了眼这个不给他好东西吃的坏人,扭头就跑了出去。
回到家,他一头扑进贾张氏怀里,哭着喊着要吃午餐肉。
他知道,奶奶是最疼他的,只要他哭的够狠,想要什么都能给他弄到。
贾张氏听完孙子哭泣的缘由的后,气的直拍大腿:“这该死的楚恒,家里好东西那么老些,给我孙子吃一口午餐肉就不行?”
刚巧,秦淮茹这时下班到家,见孩子哭的厉害,就上去问了一嘴。
老太太给解释了下后,就怂恿她道:“你赶紧去楚家要一些去,看给棒梗馋的。”
秦淮茹哪肯干,上回借了十斤面,啃了她好几分钟,而且人都了,再来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她可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就把自己给出去,好钢必须要用在刀刃上才成!
“我可不去,午餐肉这么好的东西,人家怎么能舍得给我?这要是伤了脸面,以后咱家还怎么管人借东西?”
贾张氏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稍稍犹豫了下便熄了心思,扭头安慰自己宝贝大孙子去了。
楚恒这边,尽管吃了不少东西,可也才仅仅是个半饱而已。
他摸了摸依旧扁平的肚皮,起身将炉子给点上了。
等火烧起来后,他又拿来蒸锅,把中午没吃的饭盒热了一下。
这才算是混了个肚圆。
终于吃饱喝足的他心满意足的拍拍鼓起来的肚子,抹身又开始倒腾东西。
装了些米跟面,又拿了半斤水果糖跟一只白条鸡,他便骑上自行车出了门。
楚恒打算去找做过侦察兵战友胡正文,让他去帮忙跟踪一下罗阳,弄一些这孙子的资料回来,当然了,要是能抓到些把柄就更好了。
如果抓不到也没事,只要能了解到罗阳的喜好跟平时动向,他自然有的是办法去收拾这孙子,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他可是看过好几遍柯南的人!
胡正文是轧钢厂职工,住的地方离楚恒家不远,骑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也是个大杂院,不过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住了三户,后院住了四户,环境特别整洁,没有什么乱搭乱放的地方,比楚恒那好很多。
把自行车锁好后,他便拎着东西进院,正好赶上胡家吃晚饭。
窝窝头,炒白菜,煮地瓜,可谓是清汤寡水。
却是大多数人家的餐桌常态,就这还不是管够吃。
这年头鲜少有人能像楚恒那样顿顿有肉,餐餐细粮,当然了,那些旧社会遗留下来的资本家除外。
“班长!”
见楚恒进来,胡正文连忙放下上的半个窝窝头,热情的迎了上来,赶紧让老娘去炒菜,准备跟他这老班长喝上一杯。
楚恒笑着婉拒了他,坐在胡家跟胡父胡母聊了会闲篇,然后就把胡正文拉了出去,将自己的事情简要的了一下。
胡正文听了后,也是义愤填膺,拍着胸脯对他保证道:“班长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吧,保证连他穿什么色的裤衩都给你查清楚。”
“我管他什么裤衩干啥。”楚恒白了他一眼,从身上摸出十块钱拍在他里:“这钱你拿着,当做你这几天额活动经费。”
“你这是打我脸呢。”性子敦厚胡正文哪肯要,急赤白脸的把钱塞回去,恼道:“班长你要是这样,你就找别人去。”
“你个傻子,给钱都不要,拉到,我省钱买点肉吃。”楚恒无奈摇摇头,把钱塞回兜里,又叮嘱了他几句后,与胡父胡母道了声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