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魔术师游戏(十五)
众人还在思考要怎么办,就听见跟徐家兄弟一组的那个女人突然大喊一声:“一航!”
乔鹊一凛,抬头看向头顶的屏幕,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家兄弟的其中一个,已经叼住了嘴边的吸管,开始大口大口地喝水,他脸上早就哭得涕泗横流,平躺着灌水,吞咽几口就呛得直咳嗽。
身体的震动传到天平上,原本有些平静趋势的天平又摇摇晃晃失去了平衡。
另一侧他的兄弟徐一杰被高高托起,眼睁睁地看着锯齿刀突然落下,几乎割到了他脖子上的皮肤,千钧一发之际,又被抛落下去,他身下一热,竟就这么失了禁。
我尿了······我尿了?!徐一杰整个人迷迷糊糊,已经顾不上难堪,神经质地想道,我是不是变轻了?!我要死了!不行!不行!
他哆哆嗦嗦叼住嘴边的吸管。
喝!喝!喝下去就不用死了!
······
事情已经完全如Boss所愿,乔鹊心里急到不行:要是能力还在就好了,这种情况完全就是菜一碟,他用看的就可以分辨出哪些格子是安全的。筑基之后,就连幻灵术也进步了很多,已经可以幻化出人类的样子。虽然幻出的人类还是闪着七彩的光、五官模糊无法直视,宛若踏着祥云而来的玛丽苏,但不定可以骗过Boss的这个机制来试探格子的属性······
嗯?幻灵术······
乔鹊脑袋里突然闪过什么,他皱了皱眉,侧过头去看江鹭池——他没有分心去看电子屏,而是一个人走去了左侧的边线,低头思考着什么。
乔鹊歪了歪头,他记得刚才池哥好像······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在下一秒,一股大力突然从他的左边袭来,他措手不及,被蛮力突然推出了好远,又左脚绊右脚,噗通一下,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跪倒在地。
“谁呀!······”乔鹊恼怒抬头,却突然发现自己手下的地面,变成了灰色。
一股凉意直直灌进他的天灵盖,他立刻回头,果然看到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笑得咧开了一嘴烟牙。
我屮艸芔茻!贱人!
大意了!
他全身僵硬,只来得及伸了伸手,就觉得身下一空,整个身体都向下坠去。
“乔——!!!”就站在乔鹊旁边的黄文希尖叫出声,立刻向外扑去,双手死死抓住了乔鹊的脚踝,整个人被他带得向外滑出一大截。
学生妹方才跟乔鹊了话,并没有走远,异变突生之时,本能伸手一够,没够到乔鹊,却立刻反应很快地抱住了黄文希的腰。
乔鹊面门朝下,被倒吊在空中,只觉得自己心跳都骤停了,满眼闪过红色的光芒,耳边一阵“轰轰”的巨大闷响,耳膜立刻发出连成一片的尖锐响声。
他睁大眼睛,什么都做不了,连呼吸的能力都被抛弃了。眼前炸开一团金色,就这么呆呆看着巨大的火焰混合着高温迎面扑来。
要死了······
生死一瞬之间,乔鹊只觉得眼前一黑,被人护住了脑袋,接着,熟悉的怀抱包裹住他,本能的恐慌和求生欲这才齐齐涌上心头,他也伸出手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地上,全身发着抖。江鹭池抱着他轻轻拍着,不顾所有人的眼光,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唔······池哥······”乔鹊停顿了一下,在鬼门关上大胆横跳一次的刺激感让他一下哭出了声。
江鹭池继续抱着他:“我在······没事了。”他嘴上着安慰的话,眼神却像刀子一样直直射向不远处那个姓武的男人。
那男人依然毫不露怯,又咧了咧嘴:“怎么?又要是我干的?”他的一对三角眼眯起,看起来愈发猥琐:“看你身手不错,没想到居然是个玩男人的。怎么,算和你怀里的娘炮一样,碰瓷?”
乔鹊还在哆哆嗦嗦,他的话没听进去几个字,顾不上生气,旁边却有人利落出手,“啪”地甩了那个男人一记耳光。
男人的脸被到歪了歪,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正对上黄文希愤怒的脸。
他当即勃然大怒:“臭婊子你——”话没出口,黄文希又劈头盖脸甩了他一记耳光。
那男人当下就要出手,黄文希一个闪身,反手又是一耳刮子,把他到身形一震,又羞又恼,喊了一声就扑了上去,哪知黄文希一个下蹲避开,拉过他的手臂借力一扭,膝盖用力一抬,一下子把那个男人掀翻在地,又左右补了两记耳光,把他到眼冒金星。
接着,她一脚轻踩上男人的胸口,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坨烂肉,成功阻止了男人还要起身反击的动作。
她甩了甩头发,终于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就你?想袭警?下辈子吧。”着又活动了一下手腕,:“你推的乔。我看见了,就是证据。”
乔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刚刚还在哆嗦的心立刻燃了起来,大仇得报,激情鼓掌:“黄姐!好酷!”
看她先前的表现,还以为是个柔软的善良姐姐,没想到人家支棱起来这么酷!
黄文希的工作让她平时很少动用武力,她的异能是战斗系,十分好用,久而久之,已经产生了依赖,差点忘了自己当年在警校苦练的这些功夫。
现如今,倒是觉得浑身轻松,连眼神都明亮了起来:“乔,这货暗算你,我给你出气。”
乔鹊手脚恢复了力气,也爬了起来,郑重评价:“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然后握了握江鹭池的手,终于喘匀了气,对所有人:“走吧,抓紧时间,不然那对兄弟迟早得玩完。”
学生妹被两三分钟内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整得懵逼:“走······哪去?”
乔鹊回头看了看刚刚让他九死一生的灰色格子——那里已经恢复了原样,就连热度都散得一干二净。他抿了抿嘴:“我们是在初始点,不可能走投无路,剩下那边,就是该走的第一步。”
着,他又眯了眯眼,看了看还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武哥”,语气意味不明:“这么巧,拜他所赐,我们现在知道了,踩上格子再瞬间逃回,就是这关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