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2章 水仙茸勾茶
今晚的星星很漂亮,一颗一颗的闪烁着。
底下万家灯火,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一家团圆的日子,到时候亮的灯会更多,更热闹吧。
她的在慢慢松开力道。
眼看着刘泽煊的眼里一点点染上绝望的颜色。
突然,她指尖顿了一下。
那一瞬间,脑海里出现了许多张脸。
越颉、晏扶风、鹤南弦、阿拉义、顾渚紫他们过,要她上干净,他们过,希望她上干净,他们,阮羲和要一辈子干干净净的。
她深呼吸一口,鼻子有点酸,抬头看了看天,用背压了一下眼睛。
揪住那人领子,一把将他甩到天台中心。
刘泽煊虽然疼,但总算松了口气,不把他推下去就好,双股颤颤,他竟然便失禁了。
阮羲和平复完心情,转头看向他,她只是压下了恶念,却不代表会放过他。
对着男人狠狠就是一脚:“仙人跳玩的挺溜啊,强奸未遂?我特么要是早生十年,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劫后余生的刘泽煊根本不敢与她犟嘴,只会哭着求饶。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当年不是故意的,我妈病了,我没有钱,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
“这是理由吗?”她气得指尖发抖又是一脚。
阮羲和其实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是从他的电话录音已经信息内容里,她大致有了故事的轮廓。
爸爸身边的秘书一共有六个,四个男秘书,两个女秘书,各自分工明确。
其中一个女秘书就是刘泽煊的老婆。
那天出差回来,刚好遇到台风和特大暴雨,所以他们一行人就都去了那个女秘书家里避难,因为比较近,本来是准备住酒店的,可是来接的刘泽煊太热情了,所以才过去的。
算上司,这次出差一共是四个人,阮籍,两个秘书一男一女,到他家后,三室一厅的房子,司和男秘书住书房,刘泽煊和他老婆住主卧,剩下的客房给阮籍一个人住。
但是后半夜的时候,女秘书突然衣衫不整地被刘泽煊从客房带出来,阮籍要强了他老婆!
又有照片又有录像的,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打官司闹的沸沸扬扬,最后刘泽煊突然撤诉接受私下调解,不然阮籍可能真就进去了。
那一次私下调解,爸爸给了他们一个亿。
一个亿在5年前是什么概念?
从那之后阮氏集团就一直出问题,生意做的越大,那繁华就像泡泡一样越来越薄,要不怎么,人怕出名猪怕壮呢?
这么大一块蛋糕,谁不想过来分上一口?
“我爸跳楼那天,叫你们过来,了什么。”
她看过短信内容,是爸爸叫他们过来的。
刘泽煊明明已经抱着肚子疼的不行了,但是听到阮羲和的问话,突然就哆嗦着哭了起来。
眼底的失神不似作假,大抵是真的有些内疚吧:“是我对不起你爸爸,他那天叫我和我老婆来,就是问我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到他坐在栏杆边,我劝过他下来的,他没有,我看见他抽烟了,我也知道那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所以我告诉了他真相。”
“我确实在吃饭的时候给他下药了,但是他自己忍住根本没碰我老婆,那种药是从国外来的,还在试验阶段,国内的仪器根本就查不出来,人在服用后还会有后遗症,像断片一样,记不清之前的事情,他自己好像也不确定有没有碰过我老婆,只有我和我老婆知道他没有。”
“我其实一开始没想要那么多钱,我就只想要两百万,我就是想救我妈而已,但是卖我药的那个人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用这东西去对付你爸的事情,就威胁我,必须向他索赔一个亿,不然就弄死我妈还有我的孩子,他会揭发我设局陷害阮籍,让我去坐牢,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赔给我们的一个亿,我真的只拿了两百万,多一分都没有。”
“我以为他会很生气,很愤怒,我也想过让他掐死我算了,当时真这么想的,可他就笑了笑,他让我去找你妈妈一趟,跟她一声,他没有对不起她,然后让我告诉你,他很爱他的公主,可惜不能陪她长大了,但是他给你存了一份嫁妆,等你到成年了就可以去银行领,那是用你的名头开通的私人账户,他密码只有你知道。”
到这里时,他脸色难看极了,白的人心慌慌,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然后,然后他就当着我们的面跳了下去,那里没有摄像头,我怕别人以为是我杀了他,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他真的是自己跳下去的,我们当时太害怕了,删了他留在上面的上的短信和通话记录以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她握紧拳头,声音低哑至极:“那后来呢,你为什么没有来。”
“我后来去了!我在乡下躲了几天,去别墅区找你们。”
“可是你们家已经没有人了,别墅外面贴了封条,我问邻居了,他们你妈妈自己把别墅抵给银行之后,就带你走了。我老婆认得那个经常跟你一起玩的女孩,她问那个孩子,知不知道你妈妈带你去哪了,她你妈妈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你被车撞死了。”
“我当时心里也愧疚,真以为你死了,那时候络也没有现在那么发达,我也不是什么大律师,要找你妈妈太难了,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偏偏我又不敢报警,这里我不敢待,就搬去首都住了几年,这几年因为工作调度才回来的,所以这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阮羲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把当年卖你药的那人联系方式具体信息给我。”
“我没有那人的联系方式了,都是他找我。”
阮羲和忽然冷笑一声:“那你今天最后一通电话给谁打的。”
刘泽煊有些诧异她连这个都知道,心里的恐惧感又多了几分:“是,是樊董。”
她轻轻拧了一下眉。
“我之前就是在樊董的酒吧里遇到的那拨药贩子,我后面跟那药贩子起了冲突,在酒吧打起来,后来被人捅了两刀送进医院,那事闹的挺大,警察也来了,樊董不得不亲自来医院看我,问我要什么赔偿,我知道他是个大老板很有能耐,所以我没有要钱,我要他帮我抹去我所有的与阮籍有关的痕迹,我就想普普通通的活着,我不想进去。”
“肆肆,查那伙药贩子。”
“好。”
但是很快,044就给了回复,没办法找到人,首先没有对方的人脸,其次5年前的电话卡根本不需要绑定身份证,很多都是一次性的那些号码查过去都是无效的,何况那些人近十年来都没有联系过刘泽煊。
这太难查了。
她晚上一直绷着的劲突然有点散了,不上是难受还是怎么样,就有点丧。
“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去自首,诬陷诬告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是聪明人,等我动就没这么简单了。”
刘泽煊一脸灰败地躺在地上,眼睛里又是愧疚又是绝望。
阮羲和一把拉开楼顶的铁门。
谁成想一打开就对上了那双漂亮又淡漠的眼睛。
她心口一紧,指略略不自在地捏紧了门把,任由深红色的铁锈沾在自己的虎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