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牧星远走了之后,沈言希就一直在楼上没下来。
叶槿南端着粥上了楼,敲了敲主卧的门没人应,他又喊了一声,"言希哥?"
主卧旁边的卧室门被开了。
叶槿南吓了一跳,看到沈言希一脸冷漠的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笑嘻嘻的凑过去,"先吃饭好不好?"
"牧星远让你上来的? "沈言希问。
"没有啊,他出门了。"叶槿南眨眨眼,劝道,"哎呀,你们两个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干嘛因为一点 事生气吵架啊。"
沈言希也觉得没什么好吵得,但是有时候脾气上来了,就不受他控制了,就算知道牧星远是为了他着想 才这样的,但是他觉得,他并不需要牧星远因为什么一直委屈他自己。
"有些话啊,开了就好了。误会之所以是误会,就是你不他不,谁都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想了什 么。"叶槿南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开导着沈言希。
"我知道了。"沈言希接过粥叹了口气,"等他回来再吧。"
"那你先吃,我今天也要回学校了。"
"转学的事都办好了?"叶槿南这几年都算在国内待着了,但是学业又不能耽误,所以干脆转了学。 "嗯嗯,今天就要去报到了。"叶槿南伸了个懒腰,玩了这么久突然又要上课了,还有点不习惯。
沈言希点点头,"上课好好听。"
"好嘞!那我走啦。"
沈言希看着叶槿南那张朝气蓬勃的面庞,突然有点恍惚,沈泽言高中的时候,每天也是这么欢乐跳脱, 好像没有什么烦心事一样,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以前没有觉得,但是现在他确实明明白白的感觉到,沈泽言对他的恨意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对他的爱。
这件事之后,他也不觉得亏欠沈泽言什么了。
以后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吧,互不扰。
然而,沈言希这样想,沈泽言却不这样想。
牧星远送完两个朋友回家,前脚刚进门,后脚牧文远的电话就了进来。
他本来不想接的,但是挂完第一遍之后,第二遍电话就了过来。
"你又干什么!"牧星远不想把坏情绪带回家,于是又转身出了门。
牧文远的声音无波无澜的。让人听不出他这通电话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沈泽言让我问你,沈言希还活着吗?"
牧星远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你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无非就是不想让你们两个好过,就这么简单。"牧文远躺在沙发上,惬意悠闲,"哥哥,我突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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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看着他折磨你们两个,比我自己动手还让人兴奋啊。"
"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我可是听了,上次沈言希亲眼目睹了一场激烈的性、事,哦不,应该是,好几场。"牧文远笑了 两声,"他自己也被喂了催、情药,真不知道看着现场直播,给自己做那种事,是不是挺刺激的?要不你帮 我问问他?"
牧星远的眸子快要喷出火来了,他磨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可以找人让你亲自感受 -下!"
"那倒不必,我还没有那个癖好。"牧文远满不在乎道,"但是哥哥,我可提醒你,别沈言希什么你就 信什么,男人跟女人可不一样,他又不会怀孕,即使他被几个人玩过之后,你又不会知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心提醒一下哥哥,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牧星远拧着眉头将手机放回口袋。
牧文远胡八道的话,他大可不必相信,但是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沈言希自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过, 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也确实过他体内残留的有催、情药的成分,而且那之后,沈言希也格外抗拒别人 碰他。
这些问题如果不问清楚,牧星远觉得,他会一直过不去的。
牧星远上了楼,沈言希正在收拾卫生。
"这些我来做就好了,你休息吧。"牧星远着就把他手里的抹布拿走了。
"你不去公司吗?这几个月,你都没去了吧?"沈言希问他。
"不去也没事,公司的事情有助理在管着,而且,我已经算辞职了,我爸要是愿意自己上那他就自己 上,他要是想清闲,那就让他把牧文远找回来继续给他卖命。"
"你确定你爸会同意? "沈言希觉得他简直就是在做梦。
牧青业对牧星远寄予的希望不是一星半点,牧文远在牧青业眼里,仅仅是个工具人,有需要的时候就留 在身边,没需要了赶走就是。
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些年,牧星远的权利比他大。
"他同不同意是他的事,我离不离开是我的事。"
沈言希笑着摇摇头,太不切实际了。
他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牧青业最近没怎么管他,让他有些膨胀了,以为他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不相信我? "沈言希的笑让牧星远感觉到了挑衅。
"我只是觉得你过于自信了,你应该很了解你爸的为人,没有人能忤逆他做什么事,即使他现在不什 么,总有一天,新账旧账他会和你一起算的。"
就好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只要牧青业不松口,沈言希永远都不可能安心。
牧星远没有话,把屋子里的家具都擦了一遍,涮干净抹布才擦干手再次回到卧室。
"希,关于沈泽言把你带走之后的事情......我还是很介意。"牧星远在床边坐下,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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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毛绒地毯,仿佛只要不看沈言希,他就能没有心理负担的撕开沈言希心里的疮疤。
沈言希合上书,看着他平静的问道,"你介意我又没有被他碰还是介意我经历过什么?"
恋爱的两个人,最忌讳的就是互相猜忌不信任,而且一旦开了这个头,无论怎么解释,对方心里都会对 这件事心存芥蒂。
这些道理牧星远都懂,可是在面对沈言希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管用了。
他只要想到沈言希被除了他之外的人抱,他心里就遏制不住的想要暴怒砍人,尤其是刚才牧文远的那 通电话,让他心里更加的介意。
按照沈泽言的性格,他一定不会让别人碰沈言希,但是他有没有抱过沈言希,牧星远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沈言希问他。
"我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牧星远不在躲避沈言希的目光,和他对视。
"沈泽言把我绑了起来,在喂我吃的粥里下了药,然后找来了一群人,强、奸了当年欺负过他的那个 人......"沈言希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攥紧手中的书,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还是遏制不住的慌乱无
措,"我就在旁边看着,就像当年一样,即便是闭上了眼睛,也还是会有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牧星远看出了他的难受,但还是残忍的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有人解开了我的绳子,药效在我体内发作,我不想......可我控制不住,就算我跳进井水里......
身体还是......很奇怪,所以我做了 ......自己......"
支架深深陷进肉里,掌心被他掐出一道一道月牙形的血痕。
"沈泽言碰你了吗?"
"没有,谁都没碰我。"沈言希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牧星远在怀疑他,"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我......"牧星远看着沈言希眸子里的伤痛,突然间不出话来了,到嘴边的辞了个圈,
变成了低声的道歉,"对不起。"
沈言希听着那声对不起,只觉得有点可笑,"你觉得我隐瞒那几天的事,是因为我让沈泽言抱了我是 吗?"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放心他。"牧星远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别沈言希了,连他自己都 不信。
然而,沈言希却没再什么,只是问道,"还有疑问吗?"
"没……没了。"
不生气都是假的,但是沈言希并不会真的因为这个再和牧星远闹什么脾气,人之常情的事,没什么生 气的必要。
就像叶槿南的,有些话开了,就不是误会了。
牧星远感受着两人之间的低气压,此刻如坐针毡,家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就是想躲也躲不幵。
是的,牧星远第一次产生了想躲开沈言希的想法。
"那个......我今天得去公司看看了,这两个多月都没去过,我......不太放心。"牧星远站起身,整理了下
自己的衣服,"我中午的时候就回来了,你自己在家,也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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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言希没有拦他,也没什么。
以前他还生病的时候,这些问题可以避而不谈,但是一旦他好了,牧星远总会问出来的。
"你也别胡思乱想,我没有别的意思。"牧星远多少有点后悔在现在这个时间问出这个问题了。
牧文远的那通电话,让他多少有点乱了方寸。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沈言希想了想,还是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对他笑了笑,"快点去 吧,今天中午我给你做西湖牛肉羹。"
牧星远紧紧地回抱着他,心里的那块儿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他原本算回公司简单的看一下就回来的,但是进了公司才发现整个办公室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助理看见他仿佛是看见救星一般,快步走上前汇报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一个星期之前牧总就回来了,他没看见您,气的大发雷霆,几个高层已经被他轮番骂了一顿,我也没 能逃过去,本来挨完骂我是算给您电话的,但是被牧总发现了,我的手机也被扣下了,其他几个人的手 机这几天也都被监听了,大家都联系不上你。"
牧星远眉头跳了跳,也感觉到了事情有点不妙。
他爸在国外待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回国?难不成是谁给他通风报信了?不会是牧文远吧?
他拍拍助理的肩,"辛苦了,你去忙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与其他自己在这儿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当面找牧青业问清楚,正好趁这个机会跟他一声自己不干 了。
牧星远推幵办公室的门,牧青业正坐在老板椅上看报表。
看见门口的人,牧青业冷冷的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冷嘲热讽道,"我还以为牧大少爷还得过几天才来 公司呢。"
牧星远信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好整以暇道,"我确实算过几天再来的。"要不是今天跟沈言希出了点 状况,他才不会来公司。
果然,他这句话瞬间就把牧青业的怒火点着了,他啪的一下把报表摔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地,"你 是真不识好歹!我把整个公司交给你,结果你眼里就只有那些儿女情长,因为一个沈言希,你准备给我整多 少幺蛾子出来!"
"最后一个。"牧星远站起身,像是一点也不怕牧青业会被气死,"这个公司你爱给谁给谁,我不稀罕, 我也不想要你的家产。"
"你什么意思? "牧青业撩起眼皮,自下而上的看着他。
"我,不干了!"
牧青业脸色铁青,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劈头盖脸的就朝牧星远砸过去,"谁给你的胆子!"
牧星远没有丝毫闪躲,任由那些洁白如雪花的一页页纸砸在自己身上又纷纷扬扬的散落一地。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要听你的话? "牧星远冷眼看着他,"我妈,牧文远他妈,包括牧文远和我,只要 我们谁不听你的,你就是一顿毒,我一直都挺想问问你的,牧青业,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掌控 别人?"
"你少跟我扯这些!"牧青业一生专制独断惯了,如今牧星远敢如此跟他话,他自是气得不轻,但是
74.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他也有的是办法让牧星远听话。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可以从这里离开?"
"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不需要经过谁的批准。"
牧青业看着他,像是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那你可以试试看。"
牧星远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想跑,但是刚拉幵门,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就出现在门口,将门死死堵 住。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妥协?"牧星远意识到自己今天有点冲动了,牧青业是有备而来,他却是没有一 点准备。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你妥不妥协对我来没有太大意义,你不想要公司,可以,我也并不是一定要给你。"牧青业站起身 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把那两个肉墙似的壮汉隔绝在门外,"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拦你,但是你对我话 的语气,让我觉得,你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父亲。"
"你觉得你配当一个父亲吗?"牧星远语气里的睡弃狠狠地刺痛了牧青业的心。
"我不配?我不配?"牧青业嗤笑着重复着,"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配不配!"
木
沈言希早早的就做好饭,等着牧星远回来,但是午饭时间过去了两个时也没见他回来。
叶槿南下午没课,和封寒在学校食堂吃完饭就回来了。
"你还没吃饭吗? "封寒看着餐桌上早就没了热气的两碗西湖牛肉羹和一篮切好的酥油饼问道,"星远出 门了?"
"嗯,他今天去公司看看,中午就回来了。"沈言希也不知道这人干什么去了,电话也没人接。
封寒试着给牧星远了电话,但是手机里的机械女声却提示他对方已关机。
"手机没电了吗?"封寒微微蹙眉,他收起手机,拿上车钥匙,"你们俩在家等着,我去他公司看看。"
叶槿南有些不放心,"你确定牧氏集团没人认识你?"
"除了牧星远身边的那个助理认识我,其他应该就没有了。"封寒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心,"不用担心, 有什么事你就给奕辰电话,别自己解决不了还非要逞强。"
"那你快点回来。"
沈言希不想在家等消息,"我跟你一起去吧。"见不到牧星远,他心里总是担心着。
"那我也去!我不要一个人在家! "叶槿南赶紧抱住封寒的胳膊。
封寒只好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出了门。
到了牧氏集团的楼下,封寒自己下了车进了大厦。
"您好,请问您找谁?"前台的姐姐拦住他问道。
"我找牧星远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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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他现在已经不是牧氏集团的总裁了。"牧青业做事一向果断决绝,牧星远既然了他不稀 罕这一切,那他也没必要上赶着把牧氏集团给他。
封寒拧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
"我知道了,谢谢。"
封寒不再多做停留直接除了大厦上了车。
"怎么样? "见他回来,叶槿南急忙问道。
"牧青业可能回来了,星远今天来公司可能正碰见他。"
"他是被带回家了吗?"沈言希隐隐的感觉到些不安,"牧青业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封寒摇摇头,"难,他应该已经和牧青业提了离开牧氏集团的事。"
沈言希心里咯噔一下。
以他对牧青业的了解,牧星远估计又有一顿受的。
"那现在怎么办啊?"
"去牧宅。"沈言希目光里闪烁着坚定。
封寒讶然,"你确定要过去?牧青业黑白两道都有沾染,他手底下的那两个壮汉,连我都不过,你就 不怕自己有命去没命回?"
"有什么好怕的,见不着牧星远我才是怕。"沈言希笑笑。
封寒不再什么,开车带他们去了牧家老宅。
阴暗的地下室里,冷风阵阵,潮湿的台阶上已经长满了绿色的青苔。
牧星远浑身湿漉漉的趴在地上,仅存的一口气吊着他怒视着面前的人。
"你是真不怕死啊? "牧青业踩在他的后背上,很是赞赏的俯视着他,"不愧是我牧青业的儿子。"
"滚开! "牧星远动了动身子,想让他把脚拿下去,结果却如同蝼蚁撼树一般。
"还有力气骂我,嗯......这群人对你还是看我的面子啊。"牧青业把脚从他身上拿下来,走到墙边那个挂
满鞭子的墙壁面前,像是挑选礼物似的仔细认真,然后他从上面取下一条带着倒刺的皮鞭,在高浓度的酒精 里浸染了一会儿,拿了出来,然后毫不客气的朝着牧星远甩了过去。
皮鞭带动的风声听的人浑身皮肉都是一紧,下一秒就是抽在肉上的咻咻声。
酒精顺着伤口浸透,牧星远只觉得浑身又疼又痒,他闷哼一声,晈紧了牙关不跟泄露出一丁点的声音。 牧青业像是抽上瘾了似的,一下一下的抽着牧星远。
"你不是想离开牧氏集团吗?你不是想摆脱我的控制吗?你不是觉得我不配当你爸吗? "没抽一下,牧 青业都像是泄愤一样,恶狠狠地道,"起来啊!你不是能耐挺大的吗!起来跟我对着干啊!"
牧星远现在只剩下出的气,上下眼皮沉重的快要合在一起。
他现在一点也不怀疑牧青业会把他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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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牧青业来,死一个人,就像是死一条狗一样,不是什么大事,他有的是办法把一切痕迹消抹掉。 他不怕死,只是一想到沈言希还在等着他回家,心里就一阵一阵的难过。
他还没和沈言希待够呢。
他还没和沈言希领结婚证呢。
他们今天才刚闹了些别扭还没来得及和好呢。
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呢?
可是,他真的有点坚持不住了。
皮鞭抽在身上,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就是浑身发冷,贴在凉冰冰的地板上,浑身都被脏水浇湿 了。
他想让沈言希抱抱他,他喜欢沈言希整个把他拥入怀里的感觉。
"牧星远丨"
隐隐约约,牧星远好像听见沈言希再叫他,他努力把眼睛睁开,但是眼神却涣散到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皮鞭抽起落下带动的风声听不见了,皮开肉绽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他努力将眼神聚焦,却模糊的只能看见一个消瘦的身影朝他飞奔过来。
牧星远艰难的扯动嘴角,蠕动的薄唇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却可以辨别出来那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希……"
沈言希看着趴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的牧星远时,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牧青业看到他的时候,眸子里的怒火已经烧成了恨意。
"沈言希!你还敢过来!"牧青业扔了手里的皮鞭,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枪口直指沈言希 的月凶袋。
沈言希站在原地,毫不惧怕的看着牧青业。
"当年我就该一枪死你的!"牧青业对沈言希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牧星远不会和自己作对,也 不会拒绝自己给他安排的婚事,牧氏集团更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地位!
"你现在死我也不晚。"沈言希一步一步地朝着牧星远走过去。
封寒和叶槿南站在地下室门口,看着地上血人一样的牧星远,对牧青业的憎恶全都刻在了脸上。
牧青业举起枪,在沈言希的脚边,子弹中地面激起一片灰尘,他恨恨地,"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 你是吗?"
沈言希停下脚步看着他,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杀了 你! "他缓缓的举起手,同样将黑漆漆的枪口指向牧青业。
他坐在封寒的车上的时候,就摸到了座椅的缝隙间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抽出来一看才发现是枪。
封寒和叶槿南坐在前面,他就悄无声息的将枪塞进口袋里带了进来。
"好!好得很! "牧青业眸子一沉,迅速扣动扳机,
枪响的一瞬间沈言希来不及多想也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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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枪在了墙上,一枪进了肉里。
沈言希怔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牧星远嘴巴里涌出来,胸口的地方汩汩地往外冒血。
牧青业怎么也没想到牧星远还有力气站起来替沈言希挡枪子。他举起枪再次对准沈言希。
然而,他这一枪还没来得及射出去,封寒已经先他一步将手里的匕首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扎在牧青 业拿枪的那只手腕上。
手枪掉在地上,封寒迅速地移动过去,一个横扫将枪踢出去,然后回身一掌劈在牧青业的后脖颈,将人 劈晕了过去。
"别愣着了!快送医院!"风寒眼( ? ? ?)疾手快,接住牧星远即将倒地的身体。
沈言希手忙脚乱的掏出来手机,却怎么也按不亮屏幕了,他的手抖得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南南......南南电话,我的手机不管用啊......"沈言希已经慌乱的觉察不出来是自己的问题。
叶槿南连忙给徐奕辰电话,让他派人半路接他们。
牧星远浑身是伤,送进抢救室的时候,脉搏已经微弱的感觉不到了。
沈言希颓然的蹲在手术室门口,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地上,不一会儿就积了一 滩透明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