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带上齐阿姨和苏久吗？”

    季堪白：“带吧，我把车开到家门口。”

    我放下电话就去叫齐阿姨，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齐阿姨年纪大了，这两天更是精神不济，又听是季堪白来接，她：“我就不去了，在家陪着苏久，你们吃了饭再来接我吧。”

    “齐阿姨，不用避，我们已经分手了……他这次是主持外公葬礼的。”

    齐阿姨还是不出来：“你快点去吧，别让人家久等。”

    “好吧。”

    我走出门，季堪白的车就停在门外。

    我上了车，：“阿姨累着了，一会儿再来接她好吗？”

    季堪白淡淡的「嗯」了一声，发动车子。

    他也没睡好，眼皮双的很厉害，等红灯的时候，困得忍不住抬手敲太阳穴。

    我：“要不还是我开吧，你是疲劳驾驶。”

    季堪白：“你睡过吗？”

    “我不困。”

    “那就坐着。”

    早餐店过了红绿灯就到，是一家很普通的店，正是一天最忙碌的时候。

    季堪白让我进去找位置，自己在外买东西，他端着托盘，从人群里走进来，那身长玉立、俊眼修眉的模样，惹得异性纷纷回头，及至看到我，她们又无不遗憾的收回视线。

    “什么嘛，已经有对象了……”

    “帅哥都是别人的，555……”

    “那女的好像有点眼熟哎……”

    季堪白在对面坐下，把我挡的严严实实，道：“这家葱油饼和肉盒子好吃，你多吃一点，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季堪白皱眉：“我一直在门口维持秩序，是你没抬过头。”

    “啊，呵呵……”我夹起一块切好的葱油饼，咬了一口。

    这两天我都没吃过什么东西，昨天更是连一口水都没喝过，但是没感觉到饿，也没想着吃东西。

    不过，吃了两口，食欲就上来了，我连吃带喝的扫光了两人份的早饭。

    季堪白看看时间，自己又买了一份外带，然后开车回去接齐阿姨和苏久。

    苏久还没睡醒，被齐阿姨用薄被包着，季堪白看着那繁花簇锦的一团，眸光流转，最后也没什么。

    到了公墓，已经有工作人员和去的早的学生在等。

    明大人人皆知，季堪白是外公的关门弟子，虽然还未出师，但地位远非一般学生可比，所以才能从众多优秀的师兄师姐中脱颖而出，成为主持葬礼的学生代表，和一群位高权重的教授和官员们站在一起。

    而葬礼上，季堪白站在他们之间一点也不露怯，身上自有一种冷静沉着的气度。

    葬礼结束后，宾客散尽。

    齐阿姨的儿子开着一辆货车过来接她，对我和季堪白很是客气。

    而齐阿姨一直抱着苏久，直到上车，才一脸不舍的把孩子还给我。

    苏久睡了一上午，这会儿受到震动，睁开眼。

    她睡眼惺忪的看看我，又看看齐阿姨，等货车越走越远，她才突然明白齐阿姨走了。

    她开始在我怀里伸胳膊踢腿，挣扎着要追货车，眼里狂洒金豆子，嘴里嚎啕着，还咿咿呀呀的喊出了一个字，不知道是「齐」还是「姨」。

    我抱着苏久，怕她挣扎太过，从我怀里掉出去。

    但是她很不老实，又哭又闹，还在我脸上挠了一爪子。

    她的指甲剪过，挠人也不疼。

    就是她哭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看的我心里难受。

    这时，季堪白从我怀里抱走孩子，跟她玩举高高。

    苏久的哭声很快止住，乐得咯咯笑，没一会儿，她尿片飞掉，从头到脚尿了季堪白一身。

    季堪白僵硬了。

    我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擦脸：“你，你没事儿吧？”

    季堪白湿漉漉的看着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