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芜申请了探视，湛零还是不见她。

    不在意那是假的，她想跟他好聚好散，可是他连清楚的机会都不给她。

    季堪白看着对面赌气干饭的苏庭芜，其实心里大致明白湛零为什么拒绝。

    他是没脸再见庭芜了。

    以前伤害她，还能用生病来当幌子。

    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不可能再装傻充愣。

    苏庭芜被噎了一下，吭吭的咳嗽，拍着胸口到处找水。

    季堪白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她接过来灌了几口，等气顺了，眼圈也红了：“不见就不见吧！他不见我，我也不要见他了。”

    不等季堪白话，她一抹眼睛，气吞山河的喊了一声：“老板！再来一份汤，你家菜好辣！”

    季堪白微笑的看着她继续埋头扒饭，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有时候，不一定非要等到对方放下才能放下。

    只要累了，就可以放下了。

    每次探视都要开车来云城，这次虽然也没看成，不过有季堪白陪着，他们就带着礼物去探望了一下云城的故人。

    自从西西出国、东东去外地上大学后，陈警官夫妇也渐渐恢复了过去的生活节奏。

    陈警官身残志坚，现在是社区里的科普志愿者，苏庭芜和季堪白过去的时候，她正在老年中心讲如何防盗。

    两人是从后门悄悄进去的，但还是被陈警官一眼看见。

    下了课，陈警官看着齐齐整整站在跟前问好的两人，欣慰之余，开口就是：“你们俩什么时候摆酒啊？”

    季堪白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快了，到时候您一定要赏光！看，汉华轩的蒸肉包，还有点余温，您吃。”

    陈警官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一边领着他们往家里走，一边吃着肉包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十多年就过去了……那时候，芜才这么点儿，瘦瘦的，在警局里把一碗红烧牛肉面吃的见底……”

    苏庭芜不好意思的：“我那时饿了两天，现在再吃就见不了底了。”

    季堪白毫不留情的指出：“你今天中午还吃了两碗饭呢。”

    苏庭芜在他后腰上拧了一把。

    季堪白：“嗷！”

    陈警官看着他们俩闹闹，忍不住笑起来。

    陈警官家住的是电梯房，电梯一开，几人跟里面的宁安辰了个照面。

    宁安辰见到他们也是惊讶，先是规规矩矩的向陈警官了个招呼，然后看着季堪白：“你们怎么来了？”

    季堪白：“我也想问你。”

    陈警官就把苏庭芜和季堪白推电梯里，自己跟着走进来：“宁经常过来帮忙，既然今天都来了，就到家里话吧，你们都别走，晚上在这儿吃。”

    季堪白倒是不客气：“好啊，我想吃饺子。”

    陈警官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似的，在他头上呼噜一把：“知道了知道了，傻子你算是赶上了，昨天刚包的猪肉饺子。”

    季堪白枕在陈警官的肩膀上：“陈妈妈您真好，方爸爸在家吗？”

    陈警官：“他一会儿就下班了……”

    着着就回到家，季堪白去厨房泡茶，陈警官去找糖果点心。

    苏庭芜跟宁安辰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彼此都感觉，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