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奇怪五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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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儿不必哀伤,缘分会到来的。”徐母单抚着徐庶的额头,另一只却按在了心口上,衣服里面存放着华佗的方子。

    徐母偷偷请来郎中给儿媳诊脉,结果发现不是人家向氏的原因,徐庶面对隐疾选择了逃避,所以只能找到蓝田求援。

    归程中徐母心情很好,徐庶曾好奇地问:“母亲近来心情不错,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徐母慈祥地微笑:“吕姑娘是我看着出嫁的,虽吕布名声不怎么好,但这个女儿真是活得值当,现在儿女双全岂不是喜事?”

    “呃的确。”

    徐老母亲什么都能绕到传宗接代上来,这就让大龄青年徐某压力山大,还好差不多岁数的诸葛亮现在也没子嗣,苦难有人分担就不觉得那么难受。

    蓝田与高顺将两人送上船欲离去,高顺突然虚起眼睛对着西边观望。

    高顺指着不远处一艘船道:“先生,那好像是乌斯黑的商船,咱们要不要等一会?也许会有胡恪的消息。”

    “码头上人来人往,不定有江东或者士燮的耳目,乌斯兄弟因此暴露反而不美,咱们还是回去等消息吧。”蓝田提醒道。

    高顺听得一怔,然后蹙眉抱拳:“是我太过关切,所以考虑不周”

    “先回去吧。”蓝田轻轻一挥衣袖,朝着来时的马车走去。

    看码头上水波激荡,大不一的船舶频繁出入港口,乌斯黑商船走出两个伙计,他们把大木匣抬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上。

    乌斯黑运到建业的多是玩物、器具,售卖的财物就换成了米粮、肉类运回交州,蓝田不放过任何会储存食物,除了广州城本身消耗很大以外,他已经在为关羽北伐囤积军粮。

    天黑以后,乌斯黑敲开了州牧府的大门,门岗似乎知道他会来一样,把他直接带到了蓝田所在的后殿。

    蓝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高顺在旁边的沙盘推演正在发生的濡须水战。

    推门的一瞬间,高顺望着门口招呼:“你来了”

    蓝田听到声响睁开眼睛,乌斯黑抱拳对两人行军礼,“先生,高将军”

    “胡恪上月娶亲,没留你多住一些日子?那些礼物好使吗?”蓝田好奇地问。

    乌斯黑点头回答:“胡校尉口齿伶俐、敏果然,张氏新妇对他言听计从,张家人从最开始的平淡,现在也变得热情了些。”

    “提醒他不要吝惜财物,要花同等心思在张家身上,用利益把张家好好栓牢,这样胡恪的地位才会稳固。”蓝田叮嘱道。

    乌斯黑回答:“胡校尉省得的,下次见面我再提醒一番。”

    “江东最近可有特殊事发生?”蓝田问道。

    “江东的将军们都去了濡须口前线,孙权嘱咐张昭为胡校尉主持礼仪,胡校尉他”乌斯黑欲言又止。

    “胡恪怎么了?”高顺着急询问。

    乌斯黑低着头,“胡校尉给先生回了一件礼物”

    高顺松了口气,随后皱起眉道:“你以后别一惊一乍的,回了件礼物有什么打紧?拿出来吧。”

    “那是一个人,我把他暂时安置在商行。”乌斯黑道。

    “他怎么不跟你一起来?”蓝田一脸的疑惑。

    胡恪与宋谌的任务之一,就是替广州书院罗学术性人才,没想到北方还没什么动静,倒是江东这边先开了张。

    “那人是给绑来的”乌斯黑吞了吞口水。

    “不是好以德服人的吗?咱们这里又不是梁山,干嘛要学那吴用使诈?”蓝田听得有些着急,突然间就漏了嘴。

    高顺率先反应过来,“先生您什么梁山?这跟宋谌有什么关系吗?”

    “呃我气糊涂了”蓝田打着马虎眼。

    “胡校尉那人有大才,兴许是广州书院需要的人,但是要以德服人只怕不易”乌斯黑继续解释。

    “能把一个大活人带回来,也算你的本领高强,以孙权如此多疑的性格,建业出港不会没人盘查吧?”蓝田想不明白。

    乌斯黑:“有胡校尉的余氏商行帮着掩护,孙权与一众将领都去了濡须坞,只要略施财物送上船还是很方便。”

    “那人路上不会闹吗?”高顺也满脸存疑。

    “咱们提前把他灌醉,然后装在大木箱中送上船,沿途停靠休息期间都给他灌酒,所以一路上倒还很平静。”乌斯黑回答道。

    “你们掳来的人为谁?”

    “胡校尉称他赵先生,据是在参加婚礼上瞧见的,是建业城一家商行的帐房先生,但是具体姓名末将也不得而知”

    江东的赵姓名人蓝田想不到,只见他眉头紧蹙感觉骑虎难下,毕竟掳人是颇为下作的段,这个时代的士人比较注重气节,需得想个办法消除彼此的隔阂,否则就成了‘身在汉营心在吴’。

    蓝田还在想如何亡羊补牢,他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电视剧中‘英雄救美’的常用剧情,或许可以拿来一用。

    “委屈你先回商行”蓝田轻声叙述策略。

    乌斯黑很认真的倾听,蓝田要让他当个‘求才’的越商,在江东蛇头的推荐下把人掳回广州。

    看着乌斯黑消失夜色中,高顺疑惑地询问:“乌斯黑远不及阿布圆滑,他会不会把这件事给办砸了?”

    “他们兄弟经商这么些年,多少学到些皮毛功夫,否则也不会被士燮‘收买’,有时候长着一张诚实的脸也是优势,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晚一点你与我亲自过去。”蓝田双一摊表示无奈。

    广州城,贸易区,水越商行。

    商行中烛火摇曳,映衬着几个长长的黑影。

    门口两个越族汉子抄起,双目紧盯着堂中端坐的落魄中年儒生,只见他里拿着账本,百无聊赖的翻阅,边翻边忍不住摇头。

    到底是越族的蛮夷,账本记录得乱七八糟。

    半个时辰前他酒完全醒了,在水上这些日子他已经知道被人绑架,恐惧、惊慌的心情早已经经历完毕,还以为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卖掉,结果却是一个装潢不错的商行,商行中柜面上的账本首先映入眼帘。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纸张可以这么轻易获取?被商人暴殄天物真是可恨。

    “赵先生受惊了。”

    疑惑间乌斯黑从后堂走出,非常恭敬地给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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