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媚骨香
水蓝色的面纱遮盖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盈盈动人的双眸。
“朝露姑娘真是顾盼生辉啊,”龟,公再次上场,里拎着个铜锣,“在坐的各位客官,请出价。”
虽然朝露无论是服侍还是出场都是绝佳,可是想糊弄住花楼里的男人,除非是极品。
“脸都没露,出什么价啊?”
“就是,谁知道她长得好不好看,万一身材好长相丑呢?”
“摘面纱,摘面纱!”
台下的人开始起哄,鄢听雨也不急,缓缓上前行李。
“既然各位公子想看,女子摘了便是。”
她微微偏头,抬起纤纤玉,在耳畔轻轻一拉,面纱随风而落,露出隐藏着的绝世容颜。
二楼侧位,在看见鄢听雨的脸后,男人中的茶杯“卡擦”一声直接被捏得粉碎。
祁轩宇在看见那张脸后,也是一惊。
看来今晚的巧合有点多。
鄢听雨羞怯含笑,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靠拢。
“朝露姑娘果真人间绝色,宛如春风,让人觉得舒适!”
台下不知是谁了句,让在场的男人顿时沸腾了起来。
与花楼其他妆容妖娆的女子相比,鄢听雨略施粉黛,干净清新,让人眼前一亮。
“我出五百两!”
“一千两!”
“两千两!”
台下开始报价,鄢听雨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痒痒。
“一万两!”
二楼正中,穿着黑衣的随从开口,吸引了整座花楼的目光。
坐在那的人凡是花楼常客都认识,正是当今三王爷祁傲天。
一万两对有钱人来虽算不了什么,可为了一个花楼女子,不值。
“一万两,还有没有人出更高价钱?”龟,公激动地笑着,好久没人出这么高的价钱了。
台下没人开口,龟,公敲响铜锣:“一万两一次。”
又是一声铜锣敲响:“一万两两次,没有更高价,今晚朝露姑娘就属于这位爷了!”
正当龟,公准备敲响第三次铜锣时,冷淡的声音从二楼偏侧响起。
“一万两。”
龟,公朝二楼看了眼,这位公子面生,不过从他的穿着打扮不难看出也是位贵人。
“这位爷,只能高出一万两才行,”龟,公礼貌着,以为他是刚来花楼的人。
“黄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花楼再次陷入寂静。
鄢听雨闻言,抬眸看去。
与此同时,楼上的男人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鄢听雨一惊,紧接着胸口泛起一股钻心的疼痛,她屏住呼吸,身子逐渐变得冰凉。
怎么会是他!
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但是已经晚了。
楼上的男人飞身而下,直接到了她身边。
“鄢听雨。”
他叫着她的名字,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鄢听雨内心咯噔一下,旋即镇定地看向祁北寒。
“公子什么?”
她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偏头看着他。
长袖下,攥成拳的指陷阱肉里,在疼痛的刺激下,她才能将内心的悲伤被她压制住。
“装?”祁北寒冷笑出声,上前去掐鄢听雨的脖子。
龟,公见此,上前当在了鄢听雨面前:“这位公子出价一万两黄金,还有比这位公子更高的吗?”
台下一片哗然,一万两黄金,金城首富恐怕都不一定舍得。
二楼正中,祁傲天脸色阴沉不定。
“爷,要不要”
“一万两黄金为一个花楼女子,不值,”他抬,制止护卫开口,“回府。”
“是。”
舞台上,祁北寒一直紧盯着鄢听雨,这张脸无论怎么看,都是她。
可她眼里的陌生,却截然不同。
鄢听雨卑微如蝼蚁,怎敢直视他。
“恭喜这位爷,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再次祝贺这位爷!”
龟,公完,几个女子上台簇拥着鄢听雨上楼,而祁北寒则是被领进了另一间房。
祁轩宇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眸光不仅多打量了鄢听雨几眼,一时之间,也有些猜不透。
不过令他更加意外的是祁傲天居然会就此罢休,以他的性子,不像是舍不得一万两黄金的人。
鄢听雨回房换了件红色的纱裙,轻纱披在肩头,若隐若现。
她本就身材姣好,经过刻意的勾勒后,更是前凸后翘,妖娆撩人。
鄢听雨今晚的目标原本是祁傲天,她万万没想到祁北寒居然也来了,这一点倒是失算。
不过她心头又生一计,倒不如将错就错。
如此想着,她对着镜子嫣然一笑,妩媚动人。
祁北寒被安排在花楼最顶端的云天阁,从这里可以将整个金城尽收眼底。
房中装饰雅致,桌上点着熏香,正冒出缕缕青烟。
祁北寒站于窗边,负而立。
脚步声响起,停在了门口。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伴随而来的是淡淡的香味。
“公子久等了,”鄢听雨拿着团扇,在看见祁北寒后,更是低眸娇羞。
祁北寒打量着她,从上而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女子的打扮可有不妥?”鄢听雨娇俏笑了声,身子软软地走上前,“如若公子不喜,女子脱掉便是。”
见她脱掉外套,祁北寒眸中泛着寒光。
“不知廉耻!”
鄢听雨似是没听清,继续脱衣,最后只剩下了鲜红的肚兜。
“廉耻?不知道什么才是廉耻?”鄢听雨光脚踩着地面,缓缓朝祁北寒靠拢,“公子可否告知女子呢?”
如若不是屋内灯光昏暗,这样直面与祁北寒对视,她恐怕早就被吓得双腿发软了。
祁北寒眼里的嫌弃更甚,同一张脸,却是全然不同的气质。
难道他真的认错了?
暗香袭来,祁北寒猛地捂住鼻息,他推开鄢听雨,宛如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你!”
“哎呀,公子你弄疼人家了,”鄢听雨捂着肩膀,半张脸隐在暗处,“楼里的姐姐要点香,才会更迷人。”
她刚刚在身上摸了点媚骨香,这媚骨香能出现在如意楼,作用自然不必言。
祁北寒浑身越来越热,他推开再次靠拢的鄢听雨,转身离开房间。
走得如此匆忙,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有多慌张。
鄢听雨冷笑着,从床下拿出解药,若不是对他恨入骨髓,这媚骨香她还真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