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什么叫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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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听雨将一切看在眼里,之前顾柔儿可是没少冤枉过她。

    就连所谓的产,也不过是嫁祸于她。事实上顾柔儿根本就没有怀孕,这一点若是被祁北寒知道,鄢听雨想到这里,暗中做了个计划。

    不过今天还不是时候,鄢听雨抿着唇,倒是要让顾柔儿知道,什么叫绿茶!

    “呀,对不起姐姐,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跌进湖里的,”鄢听雨跑上前,低着头可怜兮兮地站在顾柔儿的面前,“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么多人都看着,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顾柔儿一股怒火憋在胸中,她从被捧在心里长大,可却一而再地在这个狐狸精上吃亏,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无法下咽。

    “不是的,王爷,不是这样的,”鄢听雨急忙摆,无辜地望着祁北寒,“王爷昨晚在我那遗落了东西,我猜对王爷一定很贵重,所以就给王爷送来,没想到”

    鄢听雨着,泪水蓄满了眼眶:“朝露自知身份卑微,倘若姐姐不喜,朝露这就离开。”

    鄢听雨从怀中拿出折成四四方方的绢,打开一看,包裹着的是一枚白色玉佩。

    正如她所言,这枚玉佩对祁北寒来,有着特殊意义。

    “王爷,这么贵重的东西,可别再丢了”鄢听雨完,朝顾柔儿投去羡慕的眼光,“姐姐真幸福,可以得到王爷的爱怜。”

    她刚准备转身离去,就听见祁北寒的声音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鄢听雨心中窃喜,转过身时还是楚楚可怜。

    “王爷您不要生气,是朝露的错,朝露以后不会再来打扰王爷和姐姐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能掉进湖里吗,你分明就是蓄意谋害!”

    顾柔儿见鄢听雨楚楚可怜,越发恨得牙痒痒。

    最终,祁北寒随指了个斯:“你,怎么回事?”

    斯身子一哆嗦,噗通跪在了地上:“回王爷,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刚刚柔夫人让奴才们来花园把这位姑娘抓起来,后来,后来柔夫人和姑娘拉扯了起来,失足落入了水中。”

    “你什么呢,我分明是被她”

    “够了!”祁北寒怒吼一声,似是很疲惫,“柔儿,本王这段日子是太宠你了。”

    顾柔儿一听,刚才的娇气瞬间收敛,双贴在身侧规规矩矩地站在祁北寒面前。

    “从今日起,禁足一月,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来。”

    “王爷”顾柔儿虽害怕惹怒祁北寒,但还是不甘,“王爷不是那样的,臣妾没有!”

    “再加一月!”

    顾柔儿总算是禁了声,目光恶狠狠地瞪着鄢听雨,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才两个月,便宜她了。

    鄢听雨心翼翼地跟上祁北寒:“王爷似乎很疲惫?刚好朝露会一套按摩的法,缓解劳累很有效果。”

    祁北寒看了她一眼,没有话,算是默认。

    鄢听雨离开前还不忘朝顾柔儿跑去个挑衅的眼神,气得顾柔儿牙痒痒。

    即使成亲一年,鄢听雨都未进过祁北寒的书房,今天还是第一次。

    房间内一张案几摆放在床边,各种文书散乱地对折,看得出,他从如意楼回来之后应该一直在书房。

    “王爷处理朝政日理万一定很忙吧,”鄢听雨绕到祁北寒的身后,一双搭在祁北寒的肩上。

    起初她能感觉到祁北寒的戒备,伴随着柔和的按摩法,祁北寒渐渐放松了下来。

    “像王爷这种经常伏案处理公文的,我这套法最适合了,”鄢听雨按摩了好几个穴位,猛地双一重,低头一看,祁北寒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不得不,他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当初鄢听雨就是被他这张脸迷得神魂颠倒,现在想想,更多的是讽刺。

    书房不是她久留的地方,鄢听雨找了件外套披在祁北寒身上后就离开了。

    屋外阳光明媚,没了顾柔儿,鄢听雨觉得世界清静不是一点半点。

    刚出齐王府,一辆马车就停在了门口,鄢听雨认得这辆马车。

    车夫看见鄢听雨后,面无表情地走下车:“姑娘,三爷有请。”

    马车沿着街,一直行驶到了尽头,鄢听雨撩开窗帘,看着街上的繁华,天子脚下,一片祥和。

    然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却处处充斥着肮脏与污秽。

    马车停下,车帘被撩开,意料之中,马车停在一处酒楼前。

    “三爷在里面,姑娘请吧,”车夫完,驾着车走远了。

    鄢听雨抬头看了眼酒楼,普普通通没什么特色,也足以够掩人耳目。

    她刚进酒楼,二就热情地迎着她上了楼:“姑娘这边请。”

    二停在楼上最右边的一间房门口就退了下去:“姑娘,等你的人就在里面。”

    鄢听雨点头,当她推门而入时,一阵馨香袭来,沁人心脾。

    房间内琴声悠悠响起,节奏时缓时快,时断时续,听得出弹琴之人情意的复杂。

    鄢听雨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间房,看上去简单的装饰,实则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鄢听雨下意识停了脚步,抬眸看去,屏风后隐约坐了个人影。

    “鄢听雨。”

    屏风后传来低沉的嗓音,鄢听雨心中一紧,随后戒备地看向屏风后的人。

    “不用紧张,也不用伪装,”对方似是知道了她的想法,起身缓缓走了出来。

    三王爷祁傲天穿着一身紫袍,雍容华贵,懒散恣意,他中提着白玉壶,仰头,晶莹的液体随之流入口中,顺着嘴角流入锁骨之中。

    鄢听雨收回视线,福身行礼:“见过三王爷。”

    “你好大的胆子,”祁傲天一步一晃地走上前,眼神弥散,“你知道本王最忌讳什么吗,你这么做可知道什么后果?”

    鄢听雨直视着祁傲天的眸子,索性也不再装:“已死之人,大不了再死一次。”

    祁傲天提着酒壶,冷笑着,扬拔出墙上的佩剑,剑尖直抵鄢听雨的喉咙。

    “是吗,那本王就让你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