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二 师弟需要暖床么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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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衍没有再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楚桓。

    这里的楚桓给池衍的感觉很不一样,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象长发的楚桓会是什么样子,当初甚至想带楚桓一起去拍个古装情侣照,可是都被或大或的事情耽搁。

    如今看到楚桓这满头青丝垂腰,一身白衣披肩,倒也是圆了自己的梦。

    楚桓像是有些累了,挪了几步坐在池衍左手边的凳子上。

    手指无力的摩擦着茶杯的边缘,眼神透过烛火不知在寻些什么,良久,楚桓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池衍道:“就算躲到你天穹山又如何呢?九如今越来越大,体内的虹魔之血越发的浑浊,当初师父留下的封印已经快也要冲破,即便你天穹掌门能继续封印,难保他不会为了天穹山上下的安危将九交由其他几个山门处置,天齐山已经毁了,九是师父唯一的血脉,我不能冒险。”

    听闻楚桓的话,池衍陷入了震惊。

    原本这天下有四大山门,天穹山为首,天齐山在后,紧接着是天恩山与天赐山。

    这是四座山门本是君子之交,互不干涉。

    怎知十五年前天齐山掌门柳寒生不知从何处识得一女子,很快便结为夫妇,不久便生下一男孩。

    男孩十岁之时,天齐山突遭邪魔围攻,称柳寒生拐走魔族长公主,这时天下方知这天齐山掌门夫人的真实身份,按理只要将掌门夫人送回,便相安无事,奈何柳寒生与这长公主情深意切,长公主也不愿再回魔族,一场大战之后,魔族败退,魔族尊主将长公主剔除魔籍。

    本应皆大欢喜,但天不遂人愿。

    堂堂仙门怎么会允许魔族之人来做掌门夫人?

    巧的是天齐山山下自此事起便常年旱灾,民不聊生。

    很快,坊间传言是因为柳寒生不顾常论与魔族厮混,这才遭了天谴,不久天恩山与天赐山便应民意开始联手讨伐。

    一夜之间尸横遍野,传闻柳寒生与其夫人双双自尽,所生之子身带虹魔之血,下落不明。

    “你,你,他..他竟然是虹魔之子?”池衍是知道这个狗血大戏的。

    当初正好赶上岳枫阳闭关,师叔晏如安又外出游历,当时的原主池衍对天恩山与天赐山所做之事及其厌恶,便以师父不在为由拒绝联盟。

    因此这几年那两山没少诟病池衍与天穹山。

    此时的池衍不由得庆幸原主的决定,为他与楚桓这出相遇没添上那狗血的剧情。

    否则仇人见面,还怎么谈恋爱,哦不,拿碎片。

    看着池衍满脸的惊讶,楚桓也有些茫然,“你,你竟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阿,我还以为九是犯了什么大事的罪人,你是他亲哥哥,得知此事从那家仙门逃出来就为了保护弟弟的呢。”当然,池衍什么都没以为,只是单纯的想诈他。

    从肉眼就可以明显的看出来楚桓的后悔,“那你寻我做什么?不是要找到九与其他俩家仙门修好么?”

    “我与他修好作甚?那种卑鄙无耻的人也配我这般到费事追寻?”池衍还是觉得此时应该有一把扇子,装逼利器阿!

    “那你为何寻我?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又从何处知道我的长相与名字?”震惊过后的楚桓明显的智商回升。

    池衍一时语噎,斟酌了片刻,神秘兮兮的道:“此事较为离奇,如果我同你讲了,你不信怎么办?”

    “池先生,一级警告呦!”活该一号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池衍不禁埋怨道:“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来刷存在感,你烦不烦人?”

    “不着气死猴。”活该一号扭着并不纤细的水桶腰,嘚瑟对池衍道。

    正当池衍想还嘴之时,楚桓那头就已经保证自己视情况而定。

    池衍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背着手在楚桓的四周转了两圈,最后将脸凑到楚桓面前,柔声道:“一个月前,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你站在我的对面,伸着手对我你是我命中注定之人,让我一定要找到你,你你会一直等我,梦醒之后,我久久不能忘怀,最终决定根据梦中残像,找到你。”

    完,还伸手点了下楚桓的鼻子,“你看,你真的存在,我也真的找到了。”

    楚桓虽然心里是十分清楚这件事情假的不能再假,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他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之人,再加上池衍突然之间贴近的脸庞,使得他没由来的慌乱。

    身体惯性的向后倾,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池衍见状连忙揽住他的腰,他不拦着还好,一拦着楚桓便更想去躲,片刻间二人双双倒地。

    正巧半夜起来想要吃点夜宵的泓韶经过池衍的房门前,听见师父里传出声响,急忙敲门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等了很久,泓韶也未曾听见回音,不解的挠挠头,边走便道:“师父睡觉也把势么?不愧是师父,个把势都惊天动地的。”

    泓韶不知道的是,不是池衍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怕一开口,这微妙的场景便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他们的发丝相互交缠融合,紧紧贴合的温度逐渐染上脸颊,四目相视却读不出丁点逾越,彼此的心跳争先恐后的发出不愿出口的狂曲。

    池衍第一次距离楚桓如此之近,却不想吻住那殷红的双唇。

    楚桓上一次与人挨得这般紧凑,还是楚霸王做了噩梦不敢自己睡的时候,可是那时自己也没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月光都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红烛已燃到烛底,悠的一下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蓦然光顾的昏暗像是在提醒着什么,楚桓将头转向一旁,双手覆上池衍的手臂,轻轻的推了推。

    “池衍,麻了,腿麻了。”

    池衍这才发现自己的全部重量几乎都压在了楚桓的右腿上,连忙坐起来,轻轻的拍着楚桓被自己压麻的腿。

    “对,对不住阿,我不知道。”

    楚桓的腿瑟缩了下,抚开池衍的手,轻声道:“别动了,越动越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