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想到该叫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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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那双狭长幽深的眸子,林子帆条件反射地了一个激灵,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发现男人抱着他的力气大的可怕,便也歇了逃跑的心思,转而起感情牌来:“有话好好,用暴力解决问题是不对的……我们俩在一起都那么久了,你该知道我的脾气才对,我这嘴就跟那什么似的……有时候自己都不太能控制得住……”

    偷偷瞄了男人一眼,发现对方根本不为所动,林子帆哀嚎了一声,想想自己接下来会遭遇的事情,他浑身一个哆嗦,张嘴算继续些什么,视角却忽然间一换。

    “梵……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上一次被那么以抗麻袋的姿势抗进浴室时,他直接是昏过去被抱出来的,还躺在床上休息了两三天才回过神来,他简直要对浴室有心理阴影了,所以这会哀嚎起来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夜梵轻轻拍了拍他的屯部,那掌心就跟涂了胶水般,直接粘在了那处,明明是只冰冷的手,却似乎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灼热之感,像是要把人烫伤了一般。

    夜梵也不用瞬移了,直接是迈着修长的双腿往浴室走去,边走边拍了拍青年,低沉着嗓音道:“换个称呼。”

    换个称呼?

    可能是因为脑袋充血的缘故,林子帆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男人再次提醒道:“看看你的左手上的戒指,想想该叫我什么?”

    林子帆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左手,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那枚红宝石戒指。

    之前上学那会,他觉得太招摇了,一只都是把戒指挂在脖子上的,现在不同了,每日待在那么古香古色的地方,而且周围人手上也都戴着一至两个戒指,他戴着那么大个的宝石戒指好像也不会显得特别格格不入了。

    只是……按照男人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想让他叫那个称呼?

    “想到该叫什么了吗?”

    林子帆脖子根都红了,面对男人的问话一字不吭。

    夜梵也不催促,浴室门已近在眼前:“那我们泡澡去。”

    林子帆急了,咬了咬唇瓣后道:“我们还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领本本,还……还不算夫妻关系的。”

    夜梵的脚步一顿,摸索一番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了肩上的青年。

    看到那红艳艳的封面以及烫金的三个字字时,林子帆眼都要直了,若不是现在的姿势不允许,他真会瞪大双眼一脸惊讶地看向男人。

    手有些颤抖地掀开那红色的本本,一张甜蜜之意浓浓的合照端端正正地贴在了上面。

    这是之前两人出去玩的时候拍的一张合照,只是背景被P成了红色。

    “你……你什么时候去弄的这个?不是要本人去才可以吗,怎么……”

    林子帆有诸多疑问,男人却再次拍了拍他的屯部,催促道:“已经是合法的了,叫人。”

    犹豫了好几秒后,林子帆这才犹豫地叫出了口:“老……老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随着他这两个字的出口,男人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不待他细细品味,男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和刚刚相比沙哑了很多:“再叫一遍。”

    “老公。”这一次叫出口比上一次顺利了很多,只是依旧带着几分羞涩。

    男人放在身上的那只手更加滚烫了。

    “我们泡澡去。”夜梵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化不开的柔情以及显而易见的愉悦。

    诶?林子帆从羞涩中回神,挣扎道:“等……等会,刚刚不是……”

    剩余的话随着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知道两人带着热气再次踏出浴室时,已经是后半夜,而且其中一位还特别不争气地晕死了过去,睫毛上不知是雾气还是泪水的剔透珠颤颤巍巍的,一副欲落不落的模样。

    夜梵啄了啄青年红通通的脸颊,目光温柔似水。

    外面正飘着雪花,将窗帘拉上后,夜梵换了身衣服,在青年额间落下一吻后,放轻动作地出了房间。

    古堡某处房间内。

    药水沸腾的咕噜咕噜声在房间内响起,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十分认真地称着不知名的药粉,那因常年接触药物而被熏染成黄色的手正十分灵敏地在药桌上飞舞着。

    本来是寂静的一个夜晚,却忽然间响起了敲门声,范士轲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大门处看去一眼,目光晦涩难辨。

    那敲门声十分有节奏地响着,范士轲看了看面前的药粉,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大门却轰隆一声被强行开了,他手里的药粉差点没因这声震动直接被撒向空中。

    一道高大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入房间,皮鞋接触木板地面发出的哒哒哒声响似乎如同催命付符般,成功地让范士轲的脸白了几分。

    “大巫医果然是大巫医,夜深了竟还在那么认真地研制药物。”

    范士轲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笑得很是勉强:“呵……呵呵……夜亲王谬赞了。”

    夜梵慢条斯理地拉开药桌前的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去:“别那么谦虚,毕竟能研制出让男子怀孕的药物的医师只有你一人。”

    范士轲脸更白了,他这两天忙着那少年的事,都忘了要每天去地下酒窖看隐藏的药水是否还在了,看夜亲王这副模样……那个不听话的崽子不会真的把药水偷去给王妃喝了吧?

    不管了,先装傻再。

    他故作惊讶与不解道:“夜亲王的什么意思,在下怎么听不明白。”

    夜梵挑眉,直接将那瓶正源源不断散发出热意的药水放到了药桌上。

    看着那熟悉的瓶子,范士轲脸都要绿了。

    “这个东西,想必巫医大人不会陌生吧?”

    范士轲额上冒起了冷汗。

    “毕竟是从您手中创造出来的东西。”

    夜梵靠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如玉般的指节在椅子扶手上轻|点着,明明一副随意慵懒的模样,声音却透着一股子压迫。

    范士轲擦了擦额头,知道自己这是彻底躲不过了,索性也不再卖傻,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