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就让他解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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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梦桜(yīng)听到许彦口中的莲花筑的流云倌,忍不住挑了挑眉,他对那里可是很熟悉的。

    自己十几年前,”无殇公子”的称号可是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自己当初好奇不顾君若明满身的怨气可是参观的很开心呢。

    里面有认识的人?他可以那里面有很多他认识的人吗?

    但是,柳梦桜(yīng)却是知道许彦的不会是那里面自己认识的人,而是以前官场上的人。

    只是,究竟是什么人?

    许彦这番话还真是勾起了柳梦桜(yīng)的好奇心,所以随后也站起来就要走。

    寒焰早已看出了柳梦桜(yīng)的意图,当然也知道许彦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所以他不希望柳梦桜(yīng)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更不希望柳梦桜(yīng)进入那种地方。

    只是,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寒焰,柳梦桜(yīng)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寒焰,没有任何的退缩。

    最终,还是寒焰败下了阵,收回了拦着柳梦桜(yīng)的手。

    柳梦桜(yīng)看着寒焰这么不情愿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的人选,所以更加好奇了。

    柳梦桜(yīng)和寒焰的穿着扮一看就是不凡之人,所以一进莲花筑,就引来了各种粉蝶的青睐。

    只是,寒焰喊着一张脸,俊脸几乎成了黑炭脸。

    而柳梦桜(yīng)含笑着看着自己身边不断擦过的莺莺燕燕,心情却是大好,果然美人就是养眼。

    只是,这里换人的速度还是一样的快,红颜易老,耐不住岁月的摧残,新人笑旧人泪,谁也不会记得旧人笑颜。

    所以,这就是这里的女子或者男子的可悲之处。

    只是,每个人的出生不同,每个人的谋生手段都不同,柳梦桜(yīng)从来不会看不起他们,只要他们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柳梦桜(yīng)依然会尊敬他们。

    因为,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想要来这等风尘之所,若非不得已,谁愿于此强颜欢笑?

    无论他们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在笑,无论他们眼中的泪为谁而留,柳梦桜(yīng)从来不会去过问,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故事。

    无论这个故事是好或者是坏,那都是一个记忆,那都是生命的一部分,那或许是他们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无论对与错,如今他们站在了这里,无论自愿与否,他们都应该得到同等的尊重。

    没有谁生来就高贵,没有谁生来就低人一等,轮回往返,你永远不知道你下一世是否也和他们一样在这里度过一生直到容颜老去,你也永远不会知道这里的人在下一世轮回是否就成为了那你的主子。

    所以,没有必要去用轻蔑的眼光看待他们,他们中不乏琴棋书画堪称一绝的人才在。

    所以,当柳梦桜(yīng)看见寒焰眼里掩饰不住的鄙视的时候,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烧,终于破了连日来的沉默。

    “不要你很是尊贵无比,或许你的前世或者下一世站在这里的就有你一个。

    如果可以,谁愿意选择这样的生活?”

    纵然寒焰再爱柳梦桜(yīng),但是一代帝王被成卖笑的,依然怒气不可抑制,只是柳梦桜(yīng)下一句话却让寒焰收起了所有的怒气。

    寒焰看着在完这句话之后眼里带着感伤的柳梦桜(yīng),心里更是不是滋味。

    “朕回去就取缔这些场所。”

    只是,寒焰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片好心却迎来了柳梦桜(yīng)的一声轻笑。

    “焰帝,你可有想过你取缔了这些,那么原来在这里的人要如何谋生?

    不要怪他们没有一技之长不懂得勤劳,造成这一切的是这些幕后黑手,可是允许这些场所存在的是朝廷的默许,所以归根结底依旧是朝廷的无能。

    等到你能够让整个寒国不再有人饱受饥寒交迫人人都能养活自己的时候再这样的话吧。”

    然后,柳梦桜(yīng)的脚步停在了流云倌面前,抬脚想要进去,却被拦住了。

    柳梦桜(yīng)摸了摸全身,发现自己不喜欢带钱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然后看着身边的寒焰。

    寒焰虽然不想柳梦桜(yīng)进去,但是在柳梦桜(yīng)静默的注视下还是一个招收一代钱袋就送到了寒焰的手中。

    柳梦桜(yīng)取过寒焰的钱袋,直接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只是,刚一踏进一楼大堂,就听见了无数道兴奋的声音,夹杂着下流的喘息声和嘶哑的”啊啊”声。

    本来想要转身上楼的柳梦桜(yīng),眼角瞥到围观的人群的缝隙间那一闪而过的熟悉面庞,终究是停下了脚步,拨开人群进去,看见了一幕让他不敢置信的画面。

    地上那个人,明显四肢被挑断了,舌头和牙齿也被拔了,四个人在这个人身上不停的耸动着,身后以及嘴里那红白相间的液体,遍布全身的青紫,绝望的双眼,那些萎靡的画面,让柳梦桜(yīng)不管不顾的当众直接干呕了起来。

    一把推开轻轻拍着直接的后背试图让自己好受点的寒焰,柳梦桜(yīng)直接起来,一脚直接踹开还趴在谢清河身上的四人,顿时鸦雀无声。

    一旁拍手叫好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突然的变化,然后有人直接出来了。

    “是来砸场的吧?看你这模样,还真是比女人都美,想必滋味一定不错。兄弟们,上,晚上我们就可以好好乐一乐!”

    本来已经对刚进来的柳梦桜(yīng)垂涎欲滴的人这下子更是疯狂起来了,围着柳梦桜(yīng)就想逮住柳梦桜(yīng)。

    只是,没等柳梦桜(yīng)出手,寒焰怎么可能任人如此欺辱柳梦桜(yīng),所以不用暗卫上,自己就直接上阵了。

    几息功夫,刚才还在叫好对着柳梦桜(yīng)流露出赤裸裸眼神的人都一命呜唿了,一时间,整个流云倌跑的跑,喊杀人的喊杀人,热闹不已。

    当然,也有留下来看热闹的。

    只是,这一切,柳梦桜(yīng)都不管,阻止了还想继续杀下去的寒焰,直接从寒焰身上扒下了外套盖在了谢清河身上。

    谢清河对于这突然的变故好就都没有回过神来,盯着柳梦桜(yīng)的脸久久回不过神,直到身上被盖了衣服才回过神看见了寒焰,顿时什么都清醒了,不断的后退想要掩藏自己的存在。

    他不愿自己如此丑陋的一面被寒焰看到。

    柳梦桜(yīng)直接将躲在桌子后面的谢清河拽了回来,对着寒焰怒目而视。

    “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还变成了这样!”

    柳梦桜(yīng)相信若不是寒焰的默许,谢清河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只是,寒焰还没开口,外面一人眼神不善的看着柳梦桜(yīng)。

    “你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撒野?”

    柳梦桜(yīng)看见来人,一个青年人,看着青年人一出现,就越瑟缩的厉害的谢清河,眉头深皱。

    “他与你有何血海深仇,竟然如此作践一个人?

    不他的身份,他好歹也是寒国丞相,就是一个百姓,你这也未免太过了。”

    喜福在听到柳梦桜(yīng)的指责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什么仇?确实是血海深仇,他杀了我的父母,还将我父母扔去喂狗,这仇难道不够深?他如今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是当朝丞相?你以为仅凭你一句之言有谁会相信?

    你问问在场的人谁会相信他是丞相?

    丞相失踪了大半年,朝廷怎么半点消失都没有?”

    血债血还,柳梦桜(yīng)知道,更可况谢清河确实有错,若是有人敢伤害自己的家人,柳梦桜(yīng)也不会让那人好过。

    只是,谢清河都已经如此了,未免过分了。

    “你也已经报仇了,他也已经成这副样子了,就让他解脱了吧。”

    他知道青年口中的丞相失踪,但是朝廷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定是寒焰做的手脚。

    只是,柳梦桜(yīng)不知道谢清河与寒焰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闹到了这个地步?

    哪怕谢清河有错,但是谢清河确实对寒焰忠心耿耿,这一点不可辨驳,而谢清河也是难得的人才,寒焰怎么就能够放弃这样一个人才?

    只是,喜福却完全不想领柳梦桜(yīng)的情,看着恶毒的看着自己的谢清河,喜福本就不算好的脾气也告罄了。

    “我再一遍,赶紧给我滚,否则他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日的下场。”

    喜福的话一落,就感觉站在柳梦桜(yīng)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满身寒气的向自己袭来,千钧一发时刻,宋靖忠出现,救下了喜福一命。

    喜福这下子也看清了寒焰,冷汗直流,寒焰有几回去过相府,所以喜福记得。

    于是,喜福吓得连刚才气势汹汹的气势都没有了,宋靖忠也是戒备的看着寒焰。

    看见寒焰还想冲上来,宋靖忠正准备拼死一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住手,回来。”

    宋靖忠还想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命令寒焰,而且寒焰还听的时候,看见柳梦桜(yīng)瞳孔勐地一缩。

    “柳公子。望柳公子海涵,放过喜福一命。”

    喜福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一死,所以认命了,反正谢清河已经成这样了,只是最后自己还是得搭上谢清河这条命,决不让他独活。

    看出了喜福的死志,宋靖忠只是搂紧了喜福,他现在在赌,希望他能够赌对。

    然后柳梦桜(yīng)的下一句话让宋靖忠知道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

    “你为何对他见死不救?”

    宋靖忠掐了一下还在愣神的看着质问寒焰的柳梦桜(yīng),腰上一痛,看着宋靖忠眼里的欣喜,喜福虽然疑惑,但是却是机灵的帮柳梦桜(yīng)回答了。

    “他想要爬上这位大人的床,可惜被大人识破了,所以……”

    喜福的话没,但是柳梦桜(yīng)已经知道是最后寒焰恼羞成怒放弃了谢清河,让青年有机可趁,所以谢清河终究落了个今天的下场。

    只是,令柳梦桜(yīng)惊讶的是,他没想到谢清河竟然对寒焰怀着这样的心思,还真是匪夷所思,因为柳梦桜(yīng)一直以为谢清河喜欢夜如艳,所以谢清河该是喜欢女人的。

    谁成想竟然谢清河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也亏得谢清河能够如此能忍。

    只是,谢清河都这副样子了,还是让事情画上一个句号吧。

    “他受的罪该是差不多了,就让他解脱了吧。”

    宋靖忠看见寒焰没有反对,于是点了点头,柳梦桜(yīng)看见望过来的谢清河投过来的感激的眼神,叹了口气,走出了流云倌,走出了莲花筑,当然,身后还有紧跟着的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