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要挑选婚纱的那点心思彻……
越临近婚礼那几天宁清晓反而越发清闲了, 除了时不时去微博拔拔草,Volel那边倒是难得的给她们放了假。
跟Jimy聊天提起这事的时候那人还在研发室里没出来:“好羡慕你不用来上班的,我们研发室里的几位调香师这几天都在加班。”
宁清晓疑惑:“我怎么没收到要评香的任务?”
她的工作是要跟调香师相互配合的, 再加上她对香水灵敏的嗅觉,基本上可以达到一个调香师的标准要求。
所以她的评香报告也是香水师团队里被采用最多的。
突然给她放假还真是奇怪。
“可能因为我们老板个人原因吧, 我看公司里这几天有些员工都没过来上班。”Jimy趁着这会休息时间出了室内, 一天闻了几百种味道,嗅觉都快失常了。
“我们老板马上要结婚, 所以这段时间有些人手都派出去了, 我们忙完这两天也会停下来, 你又不在公司, 可能就提前给你放了吧。”
她一提,宁清晓才想起自己还要结婚的事。
他们两现在这状态, 其实跟结婚就没两样, 无非就是……
婚后睡一张床?
一想起这画面,宁清晓就觉得匪夷所思。
她跟岑晔应该还做不到坦然的睡到一张床上去吧?
不过与订婚后的同居不同,结婚后他们二人今年要搬回老宅去住, 不是什么特别要求遵守的传统,但毕竟是岑家这么些年传下来的了, 宁清晓自然不好搞特殊。
虽有长辈在怕相处不好,但岑叔叔和文阿姨都是好相处的人, 她也没什么别扭的。
“Fairy-Xiao?”没得到她的回应, Jimy还以为她下线了,连叫了几声,又接上刚才的话题,“不过你都算幸运的了,我们公司其他评香师这段时间都没休息时间, 你不要全勤选择线上工作的决定是正确的。”
宁清晓回了一个“要低调”的表情。
Jimy:“你也算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人了,听后来还有其他签约的评香师也提出与你一样的要求,我们老板都没答应,你猜我们老板岑总当时怎么的?”
跟Jimy认识时间久了,宁清晓也听到了不少公司的八卦。
她犹豫了下,问:“怎么的?”
“老板:等你什么时候有和她一样的资本再来和我谈条件。”
“当时我们内部群这句话都传遍了,根本没想到看起来温雅柔和的岑总能这么毫不留情的拒绝一位二十出头的女生,据在场人士描述,那位可爱女生当时咬着唇的模样谁见谁犹怜。”
和岑晔相处久了,他轻慢傲然的一面宁清晓也见过不少,并未感到惊讶,只是视线久久停留在“二十出头的女生”几个字眼上……
她心不在焉的回复了一句:是吗?
没再仔细看Jimy又发的什么内容,也不知是什么作祟,鬼使神差的:
宁清晓又敲下了一行字:
“你们公司的评香师都是二十出头的女生吗?评香师也要岑总亲自面试吗?”
前面那句话是炮灰,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
在这个行业久了,宁清晓怎么会不知道香水师的阅历和年龄代表着什么,一个大型的国际香水企业,自然不会在关键的香水师上出问题。
不用Jimy多,宁清晓也知道,在香水博主里面她这个年龄算是普遍,但是在一个国际企业中的调香师普遍的招聘年龄是30—50岁。
这也是当初Volel愿意签约她为评香师宁清晓为什么会意外和犹豫的原因。
Jimy倒是的中肯:“那是因为Volel在签你之前已经下了十足十的功夫,确定你对香水知识掌握的较好甚至不亚于我们调香师,你是从百位知名大V香水博主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再加上我们几位调香师的一律推荐,Volel当然会选你。”
“其他的一些想浑水摸鱼的Volel自然不会录用,除了每年要固定引入一批年轻的鲜活力量,开发创新,我们老一批的研发团队里哪有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
她毫不谦虚的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算一个。”
年龄只是普遍,但也不缺乏例外。
与宁清晓一样,Jimy是在一众出色调香师中脱颖而出的唯一一位年轻调香师,她的天赋和经验使得Volel破格录取。
“至于你的岑总亲自面试,更不可能了,除非你特别优秀,我当时进Volel是岑总主动联系我的,不过不是这个岑总,是以前的岑总,现在岑总的哥哥。”
“哦,对了,”Jimy又想起她来,“让你进Volel做评香师是现在的岑总亲自吩咐的,岑总很看重你的才华的。”
她着又往八卦的方向上偏了:“要不是岑总快结婚了我还真以为岑总对你不一般,不过你两人一个快结婚,一个都结完婚了,优秀的人果然都被提前预定了。”
宁清晓:“结完婚?”
Jimy:“对啊,我记得你有一次直播不是提到你老公了吗?”
误误撞的意外,都快忘了这茬。
“不过我们老板真的很优秀的,”Jimy还算个迷妹,“我们公司的前后两位岑总都是清隽精致型的外貌,温文尔雅,雅人深致,待人待物都是彬彬有礼,温和周全的态度。”
“别我们公司,就是外面也有不少的女生故意接近,就刚才的这位二十多岁的女生,听就是跟岑家有点关系,我们岑总是给她父母个面子才亲自面试。”
谁曾想,最后还是自己作死了。
宁清晓不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乱七八糟,有些恍神的回复着:“原来这样啊。”
床上还放着刚送来的婚宴礼服,有白色,红色、粉色的长款礼服,还有白色的月笼沙苏绣中式旗袍,一旁的平板微信上岑晔刚给她发了几张婚纱的图片。
婚纱是年前就让人在国外设计订做的,一套是金丝绣线的龙凤褂,上半身是对肩窄袖褂子,下半身是一件直筒长裙,金丝银线绣的越多,便越看不出红色的底色。
另一件是西式的水晶亮片婚纱,没有任何的绑带设计,也缩减了蓬松感,裙摆刚刚及地,布料绣用的全是金属蕾丝,水晶花样一直蔓延至拖地的头纱尾,在灯光映照下,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她瞥了几眼,兴致缺缺的又转回手机屏幕。
Jimy今天难得这么长的空闲时间,接连又发了几条消息:
“不过我们岑总的未婚妻我们还没见过,除了上次她陪岑总逛门店见过照片上模糊的一面,我们在公司里都没人见过,她也没来过公司。”
“听也是位世家姐,去年刚回国,唉,这种大家族里牺牲自己幸福的联姻也真的是身不由己。”
“突然有点心疼我们岑总。”
要挑选婚纱的那点心思彻底没了。
为什么不心疼心疼她呢?
谁公司里没人见过她了?邓尧明明就见过!
莫名其妙背上了黑锅的岑晔哪知道他手下的人正跟自己未婚妻聊着自己,电话过去突然听到“干嘛”两个字察觉不对,拿下来看了眼:“宁清晓?”
宁清晓闭了闭眼,调整了下语气:“你刚刚什么,我没听见。”
“我文件放在了家里,你在家的话我现在让邓尧回去取。”
听听这是要心疼、同情的人吗?
“我在家,你……”宁清晓话音一顿,触及到刚刚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她起身,“你文件在书房吧,我在家也没事,不用让邓尧回来取了,我出门去一趟公司。”
挂了电话岑晔蹙眉又看了看手机,总觉得宁清晓今日有些不太一样。
“怎么了?没在家?”黎骏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姿态透着点熟稔的浪荡,“我今天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啊,这文件要不在那你别是我的原因了啊。”
他捋起桌子上的一沓文件拍了拍:“房产证我都带来了啊,你这买家准备的不齐全啊?”
岑晔薄薄的眼皮轻掀,短促的笑了下:“你也可以先走,东西留下就行。”
“哎,你这人,过河拆桥啊。”黎骏摸了根烟,刚掏出火机要点燃就又被制止了,“出了公司再抽。”
岑晔指着门外,眸色清冽:“Volel禁止抽烟。”
这他妈???
得得得,黎骏扔了烟,气的牙痒痒:“一个你,一个宁清昀,我一见你两简直比喝凉水塞牙还倒霉,来见你之前又要换衣服又要把烟味消的干干净净,我见我爹妈都没这么用心!”
这待遇,岑晔识趣的感激:“你下部电影,我可以做投资方。”
原本还在“连连不断”的吐槽叨叨,乍听到这话黎骏立马换了刚才的“悲愤”:“你放心,岑总,以后我再来见你必会前三日就沐浴更衣,斋饭念佛,保证虔心至诚。”
岑晔正看着给宁清晓发过去的婚纱图片,对他这不着调的话连腔都懒得搭理。
“你放心啊,这房子我这段时间绝没带人去扰过,里面一直有专人理,自从上次你下了命令后我这日日都用白松香熏染,里面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味道都被散的一干二净。”
上次拍卖会时一边是宁清昀一边是岑晔,两人难得同时都了招呼,就让他确保会场和屋内不要出现浓重的烟味。
这当时可是真难为到黎骏了,宁清晓那丫头的鼻子有多金贵他不是不知道,消除烟味倒也不算什么难事,可关键他得用什么香来掩盖这其他宾客身上的烟草味。
要来这么多人,他哪能保证人家身上不沾染个一星半点的。
一想到岑晔在这事上的细致程度,黎骏就是真的佩服:“也幸亏你身上的白松香她闻惯了,那天的主调又全是白松香,我再加点其他花果香氛,才轻而易举的掩盖了其他复杂的味道。”
白松香与乳香混合,本就是香水中的定香剂。
摇头轻“啧”两声,黎骏大摇大摆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要不是因为你媳妇我那天玻璃屋顶上能那么低调的用秋日浆果做装饰散味道?”
“那你算用什么?”岑晔敛眉看他。
“肯定得用点能闪瞎眼的东西啊,”黎骏嘚瑟的分享,“我最近刚得了一款绝品,钻石象棋,那玩意上面布满了黑色和白色的钻,底面还加了点宝石,是真的亮眼。”
“你我当时要把那玩意放在玻璃顶上,大家还有心情看拍卖吗?”
岑晔面无表情的瞅他一眼,起身不再听他废话,“黑暗”系列重新上市一周后的市场会议他必须得参加。
偏黎骏追着他不放:“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赞同我的观点?”
岑晔慢条斯理的戴上腕表,淡然又无情的回了句:“嗯,大家是没心情看拍卖了。”
“都去看黎总跟着大风追象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