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打架
才入了锦秀苑的门,怀里的陆……
才入了锦秀苑的门, 怀里的陆澜汐便睁了睁眼,眼前一阵阵眩晕感袭来,手扯住他的衣襟艰难的唤了他一声:“锦安......我难受。”
“我知道, 别怕,马上回房了。”他瞧着陆澜汐这会脸色红的发紫, 一时竟不知该些什么, 只能尽力的去安慰她。
到了房间,他将屋里所有洒扫的婢女都遣了出去, 而后将人心放倒在床榻上, 谁知才将人放下, 陆澜汐便贴了上来, 扯着他的衣襟起身,而后整个人都挂在她的身上, 一股热乎乎的酒气自她唇畔传来, 她目光迷离,将人圈住便踮起脚尖来凑到他脸前,二话不将凌锦安的唇咬住。
酒气伴着热气, 凌锦安自是照单全收,只见陆澜汐此时几乎是生扑一般, 焦急的扯着他的衣带,二人带着自原地转了个圈, 陆澜汐重心不稳, 整个人朝前扑去,凌锦安被身后脚踏一绊,顺势朝后仰去,随后陆澜汐整个人爬了上来,对着他疯狂“撕咬”, 凌锦安还是第一次碰到这阵势,明知是因为喝了些不该喝的东西,却也劝不来让她冷静,现在她神智都有些不清楚,哪里还冷静的下来,只得先让她将火撒出来再。
“凌锦安,我难受......”她将唇移到凌锦安的耳畔,这次换成她咬着他的耳垂重气。
凌锦安哪里受得了她来这个,喉结滚烫,上下一动,而后低沉着嗓音应了句:“我知道。”
而后翻身,将人压到身子底下。
陆澜汐仰面躺着,脸色这会儿已经红的没法看,脸比她上次发烧那次还要烫上几分,这会儿身上的衣衫尽数退去,仍旧没有任何好转。
她抬着手在身前胡乱的抓,凌锦安也不躲,只任凭她拿捏。
这回陆澜汐整个人都像是住到了云彩里,双脚不沾地,时而又像是落入滚烫的沸水中,闷热透不过来气。
一种灼烈感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强烈。
本该是凌锦安下厨的时候,今日方觉,他成了陆澜汐口中的一道菜,且照比平时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意味。
......
一只狐狸轻飘飘的趴在他的身上,明明是细的身躯,却妄想将他整个人吞下,今日她的确生猛,却还是稍欠了那么一些火候。
白日流星划过,刺破云层,眼不及见便被云层紧紧包藏住,随之白日变昼夜,天空中无数水珠子自云层中砸下来,雨落成泉,疾风雷电中显得越发密集。
雷声若响鼓,自云层中敲个不停,步点快且迅猛有力,狐狸在风雨中更不躲避,反而迎风而上。
疾风劲草,原本在阳光下娇嫩的花枝这会受着风雨的洗礼,每被雷电击中一下,使得整个花枝都在乱颤。
雨水和着露水自花芯中顺流而下,湿了根下大片土地,越蔓延越宽广。
陆澜汐势必要反客为主,可今日凌锦安亦要吃肉,一双眼盯着眼前一对每日都得见的兔子,却觉着今日有些异样,似是很不服气的一双红眼竖起盯着他挑衅。
云层下雷声不停,亦不耽误他收拾这对猖狂的兔子,他一口盖住兔子红透的眼,只听头顶传来阵阵嘤嘤之声,他也不去管,只管品尝林中摘来的饱满樱桃。
雷电正劈在树干上,刹时燃起熊熊烈火,狐狸被吓的双腿乱蹬,却被人一把抓住。
他低头在悬于肩侧的细长莲藕根部咬了一口,力道不大,却感知莲藕整个都绷僵住。
良久,陆澜汐翻过身来,像上次一样爬上马鞍,翻腿一蹬,牢牢的骑于马上,随之手腕被人扯住,牵引着她于狂风中疾驰。
不同于初次青涩的马技,这次显然她要比之前熟练许多,一奔一停之前,感知到越发深邃。
她闭着眼,纵一下被人朝前扯去,而后跌入一个潮湿的怀抱,凌锦安紧紧将她圈住,随后她的唇又被人啃噬起来。
天气炎热,双方混战前所未有的激烈,两方的汗水交织混在一处,在原处洒下一大片水渍。
陆澜汐的头发湿了大半,前额有不少碎发滑落下来,紧紧的贴在脸颊两侧......
........
凌秀平不知发生了何事,只顾将人扛到屋里。才放下来便觉着孙紫苑站都站不稳,正掐着她的双肩抱怨道:“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
孙紫苑勉强睁眼,只看清眼前人一个模糊的轮廓,许是方在大头朝下颠簸的原因,加之自己早饭吃的太多来不及消化,猛然觉着腹内一阵翻腾,身子朝前弯去。
凌秀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此刻发生的场景——只见孙紫苑弯身的工夫,凌秀平顿感身前一热,下一刻,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气息夹带着洒气扑鼻而来,他垂目一瞧,孙紫苑吐了他一身,这会儿还朝外冒着腾腾热气,惶恐之间他甚至在他身上清楚的瞧见一颗完整的豌豆粒!
凌秀平此时整个头皮都揪了起来,随着惊呼一声,双手放松,孙紫苑顺势朝后瘫倒,正好瘫在软榻上,不醒人事,像是一滩烂泥。
现在凌秀平哪里还顾得上孙紫苑,整个人僵住,而后万分嫌弃的扯了衣带,将外衫脱了,只着里面的薄衫,大呼叫的唤了人来。
婢女在房内收拾了一通,又燃了气味浓烈的香,这才稍稍盖得住那股子酸腐气息。
这还不止,凌秀平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熏懵了出现了幻觉,抬眼扫了一下,她这会儿瘫在那里一动不动,干脆将自己的薄衫也脱了丢到一旁。
转身跑去柜前翻腾着干净的衣衫,才拿到手上,便觉得背后有人,一回头,吓了他一跳,只见孙紫苑整个人就朝他扑了过来,眼睛仍旧没睁开,那诡异劲儿看着像是梦游似的。
“孙紫苑你干什么?像鬼一样一声不响的!”凌秀平没好气的喝道。
可这显然没有什么用处,只见她更加过份,双臂一展搂上他的脖子,吓的凌秀平朝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柜门上,一只手掐住她的腕子,一只手试图将她推开,“孙紫苑你疯了是吧?”
平时倒是没见她身手这般利落,此时她头一歪,躲开他的推搡,见缝插针似的又贴了过来。
凌秀平觉着不对,就算是醉也不会醉成这样,抬手掐了她的脸,仔细端详了片刻,方觉出什么来。
“你这.....”凌秀平话还未全,便又被孙紫苑扑过来抱住,脸贴在他的脸上蹭了蹭,一阵异样的灼热传到凌秀平的脸上。
他这辈子就没和哪个姑娘这般亲密过,一时让凌秀平不知所措,躲无处躲,避无处避。
感觉到身上的人越箍越紧,推都推不开,凌秀平当真是慌了。
“孙紫苑,孙紫苑!你冷静一些!”显然这样的劝并没有什么用处。
他见劝无果,一时恼火,重力将人的胳膊拨开,随后长臂一展将孙紫苑夹在腋下抱起,朝床榻上行去。
.......
凌锦安和陆澜汐的卧房中终于平静下来,陆澜汐累的极了,沉沉睡去,傍晚,风送荷香,偶有蜻蜓在水中轻点一下再飞起,再飞入丛间再也不见踪影。
陆澜汐将眼睛缓缓睁开,正好见着凌锦安坐在床榻外沿瞧着她,眼底似有笑意又无,见她睁眼,他才问道:“醒了?”
“怎么回事?”陆澜汐不仅觉着嗓子有些干哑,且觉得头有些疼,翻身过来才惊觉自己未着半分,身上搭了一块薄毯。
再瞧凌锦安,夏日炎热,丝薄的长衫衣带未系全,身前露出一条肌理,他似像方才和人过架一般,身前脖子上皆是细长的抓痕或是红印。
“你这....”陆澜汐抬手指问。
“这么快就想不起来了?”他朝陆澜汐一抬下巴,“要不要看看后面,我背上都是,方才沐浴时觉着身上四处都杀的疼。”
“我......”陆澜汐紧闭着眼,努力回忆,记忆止于她同那叫孙紫苑的姑娘喝酒,而后便是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中拼凑,她隐约记得似是被凌锦安抱了回来,还记得......还记得许多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包括她骑在凌锦安的身上,还有指甲胡乱抓在他身上......
她好像从未疯成这样,亦不知究竟和凌锦安讨要了几次,只记得似在梦中翻山越岭,一遍又一遍。
“那酒有问题?”她唯今只想得到这一件。
“是有问题,那酒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凌锦安问道。
“是自后院中的酒窖里,我当时还特意挑了个好看的瓷坛,谁知竟会这样。”
这个问题凌锦安方才就命单通去查问了,这事出的诡异,不像是外人能做出来的。
“想不到府里还出了这种东西,当真是胆大包天。”凌锦安微一眯眼,眸色深沉。
“呀!”陆澜汐一拍双手惊道,“我都这样了,那个孙紫苑姑娘该怎么办?”
“你都这样了,还顾得上旁人?”凌锦安不答她话,先行将人用长衫裹起来,而后捞起,“我先带你去沐浴,旁的一会儿再。”
临了又不忘将脸凑到她耳畔似笑非笑的沉声加了一句,“我竟没发现,你扑起人来也是很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