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朝节

A+A-

    “我忘记了。”双仪被双胡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六月十六,一年一度的花朝节,白也就是替各宫主子选郎君和妃子罢了。

    故今天到场未婚嫁的女子是何其多,本他们公主不是北华国人,自然要回国婚嫁,可这面特意发了邀请函过去,他们也只好得去。

    她慌忙走进里屋,便吩咐人寻了几套宫装进来,“公主你快坐下,我这就为你梳妆,这是衣服,今天你想穿那套?”

    云若瞧向身后那一排排琳琅满目的衣服,不由得蹙眉,“只有这些艳丽的,没有素净点的吗?”

    云若可不想抢了公主和世家千金的风头,毕竟是外来的,也就是个名号罢了,又有谁会真把自己当回事呢?

    双仪听到自家公主这般,便拧眉,“公主,你常年生病,难得参加这样的宴会,我特意给你挑了几身艳丽的也显得你精神点。”

    云若摆摆,“你去挑几身素净的,越普通越好。”

    双仪虽不答应,可拗不过云若也只好准备了一身适中的衣服给云若穿,待梳妆打扮好已是两个时辰后,到宫中时周围已经彩灯高挂,宴会就要开始了。

    还好云若并没有迟到,好在先前和李安有些交情,所以云若一到,便有人上前与她话。

    “公主,我是李安公公安排过来照顾你的宫女,请随我到这边来。”

    云若在宫女的引领下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座位,周围已经坐满了世家千金与公主,所以云若的到来自然是引起了众人的目光。

    “吆,这南夜国的公主就是不一样,竟是来的这般迟,怕是我国公主都不敢有这么大的架子。”

    话的人是李玥湘,将军府独女,受万千宠爱为一生,是内定的太子妃,可怎奈太子是废柴,她不甘心也不愿,她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她所爱之人,定然是能力最强,权力定然是最高之人。

    而皇帝如今年老自然不在她的范围之内,而眼下最合适的人只有贵妃之子,纪时玉,怎奈湘女有意,郎无情,对她是连一个眼神也没有。

    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服输,此举为难云若,只是因为她得知贵妃有意要将云若许配给纪时玉。

    毕竟她得不到的,岂能让别人得去。

    云若轻轻地扫过话之人,只见她梳着高髻,头顶斜插着一支水晶扇形簪。拿一柄扇水墨团扇,身着一袭湖蓝色的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脚上穿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将她的优美曲线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

    她缓缓向那女子行礼,“李姑娘严重了,只是因为我这身子时常不适,怕来早了扰了各位姑娘们的兴致。”

    “既然知道身体不适,你为何还要出来溜达,要是这宴会上出个好歹,是不是还要赖上我们不成。”

    李玥湘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什么,眼下她这话,自然是无人敢为云若话。

    云若冷眼看着眼前一众千金姐,而自然其中也有攀扯李玥湘之人,便上前来话。

    “玥湘你还是不要多话的好,要知道她可是我们北华国都敬重的公主,皇上可是给了特别优待的,要是她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怕是将军府不好交代。”

    “那也得有力气去告啊!”

    李玥湘夹枪带棒地嘲讽,云若并不理会,只是走向一旁缓缓坐下。

    “李姑娘言之有理,我这羸弱的身子,自是与出自将军世家的李姑娘你不能比。”

    此话落下,周围一阵笑声,李玥湘当即冷了脸,指着云若的鼻子就要骂。

    此刻,李安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皇上,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跪下行礼,待皇上与贵妃坐到主位上。

    众人这才行跪拜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平身!”

    云若等人起身,这时李玥湘虽不甘心,可碍于有皇帝贵妃在,自然是不敢造次。

    花朝节开始,一旁歌舞升起,众人有有笑,由于云若自生病,所以与这些世家姐自是没有交情。

    眼下自然也是孤身一人,在座位上吃些点心水果。

    而她不知道的是,坐与对面的纪绝,纪时玉都注意到了她,纷纷过来与之话。

    “公主殿下,本王纪时玉,与姑娘同饮一杯可否!”

    云若缓缓拿起水杯与之道,“皇子笑了,只是我自体弱,饮不得酒,便以茶代酒,还望皇子不要见怪。”

    纪时玉自然不会当众与云若为敌,便笑意昂然,“公主笑了。”

    两人相对饮后,纪时玉这才与其他人把酒言欢,而注意到这一切的纪绝,却是起身去了后花园。

    而这时有人过来在云若耳旁道,“公主,有人命奴婢将这玉佩给你,你识得,眼下在后花园等你。”

    在宴会之人,众人自然是不能随意离席,可终归有些限制,可去花园透透气,也不是不可。

    云若点头,“玉佩我便放下了,你去回了那人就,皇上宴会,不便随意离席。”

    那宫女得了云若命令,这就去复命。

    而在花园之中的纪绝,听到宫女的回话,并未给话,而是将中的酒喝了下去。

    转眼,便看到一身素净衣物的云若立于身后,云若拱行礼,“太子殿下有礼!”

    “都是可怜之人,何必做这惺惺作态一套?”纪绝头也不回地道。

    夜风吹在云若的发梢,乌黑的秀发随风飘起,云若用将发丝别到耳后。

    “可怜之人也罢,富贵之人也罢,该有的礼数自是不能少,更何况,太子命人将我寻来,也不是为了和我这礼仪是非!”

    纪绝目光瞧着天上明亮的圆月,“你是这月亮,还是身后的烛火亮?”

    云若瞧了瞧头顶的圆月,今晚的月亮的确是比平时亮些,可月亮之光辉又怎能比得上堂内烛火之亮。

    “天上之亮,是为大家,自是分不到最亮,堂内之亮却是为少许人亮,自然是比众人之亮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