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关于妻子是个小m这件事【为佳佳和袁某人两个盟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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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安,你真好。”余乾紧了紧怀抱,将李念香紧紧旳箍住。嘴巴凑上对方的光洁的额前大口大口的亲着。

    “哎呀。”李念香身子拱啊拱的,声且羞涩道,“你别这样,这在外头呢。”

    “我就这样。”余乾又抱紧了一些。

    “你松松,我喘不过气了。”李念香轻轻拍着余乾的臂。

    余乾笑着松了一些,“舍不得松呢。你,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竟然去抢你王兄的府邸。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钱你要怎么还啊?”

    “我是借,不是抢。”李念香纠正了一下余乾的措辞,然后继续道,“还不起就暂时不还,欠着就行。

    他反正赚钱的路子多,天天都能赚好多钱,不管他。”

    余乾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这兄妹两的感情着实不错。

    “不行,咱们不能欠太多钱,欠人钱,欠人情。”

    “王兄又不是别人。”

    “一样的道理。”

    “那你要怎么办?我可没钱的啊、”李念香着。

    “没事,钱这事你放心。”余乾着,“之后会我让人主办方退回来就行。”

    “你这都送出去了还能退?”李念香着。

    “可以的。”余乾道,“你忘了我什么身份啊。大理寺在这方面是最好用的。到时候我就不心多送错了。本来我们夫妻就只想送五万朵的。

    有大理寺在问题不大。”

    “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找人要回来的?”李念香当即摇头表示拒绝,“我不同意。这种事要传出去了,你的面子就彻底没了。

    人人就都会笑话你。我不想你被人笑话。”

    “但那可是五十万两啊。”余乾道。

    “五十万两就五十万两。钱没了就挣,我不想你被人三道四。不行。”李念香霸道的着。

    余乾又被这霸道的公主行为给感动了。伸掐着对方的脸蛋,“你啊你,刚才逗你的,那个妖女妖精会退钱的,她本就没打算要钱,放心吧。”

    “你可不许乱来的。”李念香哼唧着。

    “知道啦、”

    “还有,以后真的不许再做这样愚蠢的事情了。”李念香又着。

    余乾只能无奈的应声下来,“好的,以后大事都和我夫人商量着来。”

    这时,李念香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直接爬了起来,然后直勾勾的看着余乾,问道,“,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女人了?”

    余乾心里咯噔一下,眼帘狂跳,但是神情淡定的着,“你什么呢?”

    “你紧张喏。”李念香撅着翘臀,指着余乾的眼睛,“你别想骗我,你就是紧张了。”

    “哪有!”余乾坐直身子,努力的收敛里眼里那波动的色彩。

    “你每次紧张这都会变,你让我摸摸、”李念香直接伸朝余乾的下三路招呼去。

    卧槽!

    余乾战术后撤。

    这种事他没想到李念香都知道!

    紧张后缩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么细节李念香都观察的这么仔细的嘛。

    “你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耍这种流氓?”余乾怒其不争的大声着。

    李念香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脸颊一下子就酡红起来,支支吾吾的不出话。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李念香。”余乾很是失望的摇着头。

    “我没有!”李念香气急败坏的坐直身子,左叉腰,右指着余乾的鼻子道,“,那两个女的是谁?”

    “哪两个女的?你在什么?”余乾反问道,

    李念香直接道,“一个穿着白衣服,气质跟仙女似的,一个穿着红衣服,头上绑着红丝带,腰间挎着个荷包。”

    余乾心里一个咯噔,这不是鱼婉和叶婵怡嘛,她两来找李念香了?不应该啊?怎么可能会找李念香?

    但是看着李念香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余乾极度心虚,该死,她们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吧。

    “你的谁啊?我不认识。”余乾强行镇定的摇着头。

    “还撒谎!”李念香大声道,“刚才她们都来找我了,耀武扬威呢。”

    余乾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要鱼婉找李念香做这种事余乾还能相信一些。叶婵怡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这李念香一看就是在撒谎。

    心里有了底气的余乾直接道,“我告诉你哈,别凭空诽谤我哈。我是那种人?你把那两女的喊出来,莪们当面对质!”

    见余乾这成竹在胸的样子,李念香又开始动摇了,想着方才韦贵妃的理论不正确。

    但她还是拉着余乾蹬蹬的跑到对侧的窗边,“你自己看!”

    余乾看着那空荡荡的江面,并没有什么东西。

    “看什么?”余乾问了一句。

    “咦,她们刚才明明把船停在这的,怎么不见了。”李念香将上半身直接探出窗外寻找着。

    合着两人还真来过,就是没上船。余乾有些庆幸叶婵怡也来了。这要是鱼婉一个人在那,怕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远处的江面上,鱼婉正坐在船边,摘下靴子,挽起裙摆,将两只白嫩纤细的脚泡在江里。

    恰到好处的冰凉感和淡淡的水流流动感让鱼婉表情上全是享受的神色。

    她眯着眼,幸福的看着叶婵怡道,“叶姐姐,你也过来泡脚啊,很舒服的。这周围都没船,更没人会注意到这边,看不见的放心。真的很舒服的。”

    显然,在太安生活久了,鱼婉也知道了人族女子的一些礼仪。就比如脚这件事。对女子来讲,脚的私密程度不亚于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除了自己的丈夫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男的能看见。

    看着鱼婉在水里轻摆的双脚,叶婵怡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之前,和余乾刚认识那会,两人一起来过一次太安城。

    那时候,自己就是偷偷的在河边做着鱼婉此刻的行为,却被余乾不心看到了。

    来也是可笑,若换个男子,当时绝对十死无生,但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是余乾,心里却半点杀意都没有。

    明明那时候两人才认识刚第二天的。

    或许是因为初见的时候,余乾直接撕裂开自己的外在,看到了真正的自己。可能就是从那时起,叶婵怡就开始对余乾始终以特殊的视角来对待。

    那时候余乾亲编织的天灯真的好看,飘飘洋洋的就飞上了高空之上。

    那是人生的第一次,有人替自己做这样的精致物件。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场景就这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很清晰。

    后续的相处场景更是历历在目。

    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和余乾其实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叶姐姐,快过来。”

    鱼婉拍打着船沿的动静将叶婵怡的思绪拉扯回来。她莞尔一笑,走了过去,摘下靴子,挽起裙摆,在鱼婉的身侧坐下。

    当玉足没入水面之时。叶婵怡的眉宇就这么舒展开了,双腿轻轻的晃动着。

    “怎么样,我就很舒服的吧。”鱼婉用邀功的语气着。

    叶婵怡浅浅一笑,看着可爱的鱼婉,心里有些柔软。确实,活泼可爱的鱼婉确实能给人注入很大的活力。

    短短几次相处下来,对这个女孩,叶婵怡还是很有好感的。

    “叶姐姐,干嘛不在那都待着啊。干嘛余乾一来我们就走啊。”鱼婉嘟着嘴着。

    “不合适。”叶婵怡回了一句,

    “有什么不合适?”

    叶婵怡轻轻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鱼婉继续嘟囔着,“我还想看那个公主怎么教训余乾呢,把那么多的银子打水漂。”

    叶婵怡迟疑一下,看着身边的鱼婉,她最后还是没选择问出那个问题。

    因为她总感觉鱼婉喜欢余乾,但表现来看又不太像,她有点不理解。自己是因为身份原因,很多事情都要考量。

    那鱼婉又是因为什么呢?

    其实倒也不是,方才是自己硬拉着鱼婉离开的,要是自己不在,或许鱼婉真的就冲上公主的花船,跟人当面对质去了。

    叶婵怡的思绪有些杂乱,想七想八的,最后只是将视线望向李念香花船的那个方向,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韦贵妃花船内。

    余乾看着李念香那紧绷的臀部对着自己撅着,他直接一巴掌上去,“看看,又调戏你的夫君!”

    感受屁股上传来的那火辣的痛感,李念香惊呼一声,捂着臀部就跳了回来。

    又麻又舒爽。

    喜欢这样感觉的李念香声音顿时都弱了下来,“明明就有的。”

    “就算有你又怎么样?”余乾挺直腰杆,“我认识几个别的女子有问题嘛?”

    “那你告诉我啊,我又没不行。”李念香梗着脖子,“你都不,我哪里放心。”

    “哟,还顶嘴。”余乾扬起巴掌。

    李念香脖子下意识的后缩一下,然后眯着眼等待着这刺激且舒爽的痛感来袭。

    看着那又怂又求打的李念香,余乾哭笑不得。

    关于妻子是个这件事,真的能给人很大的挑战性。

    想狠狠的践踏这份柔弱,却又舍不得。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妻子,哪里真舍得下。也就是办船事的时候兴致来了氛围到了,才会下狠心不管不顾的狠狠蹂躏。

    现在这时候,看着李念香那轻轻颤动的眼睫毛,余乾怎么可能打嘛。

    他又不是那种变态家暴男。

    预想而来的疼痛感并没有落在身上,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的抚摸感,李念香睁眼,见余乾正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表情温柔。

    李念香一下子心儿就落了空,飘乎乎的。

    她伸抓住余乾的右,声着,“干嘛不打我。”

    “舍不得。”余乾没好气的改摸为掐,拉扯着对方的脸蛋,着,“你就这么喜欢我打你嘛。”

    李念香光顾着享受脸颊上那份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哼唧两声,并没有回答余乾的问题。

    余乾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巴掌再次拍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紧绷的弧度带出来的极致弹性然后再反馈到掌上的末梢神经,余乾只想,他真的很喜欢打这样感没得挑的屁股。

    又想起上次在背后冲刺的时候,把人家的屁股都打开花了。

    撞击加拍打,携带出来的波浪肉感记忆犹新。

    想到这些,余乾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了,一整个人就又开始支棱起来了。

    他一把将李念香扯过来,搂在怀里,左脸轻轻的摩挲着对方的发丝。

    李念香自然是感受到余乾身上的变化,她又羞又急,声的着,“你干嘛啊,别在这里。”

    “刚才马车上都试了一次了,这里有问题嘛?”余乾反问了一句。

    李念香努力的撑住余乾的胸膛,脸颊已经开始滚烫了,赶紧道,“这里到处都是人,不行的。你忍忍。”

    “我忍不了了。”余乾的鼻息重了起来。

    “母妃还在楼上呢。”

    “咱们声点就行。”

    “哪有你这样的啊。”

    “现在不就有了?”

    “不行,这次真不能由你!”

    “你以为现在是你能选择的?”

    随之而来的,是余乾直接横抱起李念香,然后将对方丢到房间里侧的榻榻米上。

    看着灯光下身段玲珑,神情慌张的李念香,就像一只待宰的兔子,余乾的野性就出来了。

    他想都没想,直接飞身上去。

    “不行!”

    啪啪—

    余乾给了对方的屁股两巴掌。

    随着疼痛的快感涌上脑海,李念香的思绪顿时就迷乱起来,不能自已。

    余乾慢慢凑上去,轻轻的吻住了对方。

    香甜的气息从唇齿间流转过来。

    亲吻这件事对彼此喜欢的人来讲是一件非常具有杀伤力的事情,是最好的催化剂。

    感受到余乾的鼻息,李念香此刻也什么都抛开了,将藕臂绕在余乾的脖子后面,主动而又热烈。

    疯狂的笋吸着对方。

    这般的的接触,更像是瞬间点燃着了两人。

    哪里还管的了这许多?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已经很是了解彼此的身体构造和快乐点在哪了。

    战况几乎只在顷刻之间便爆发式的增长上去。

    “关关下烛火。”

    “关了更惹人怀疑。”

    “别”

    “别怕,我刚好好好欣赏你。”

    金色的花船咿咿呀呀的晃悠起来,无风无浪的晃悠着。金色的船儿摇晃着黄色的战斗。

    三楼,一位宫女捧着一杯清茶递给韦贵妃。

    后者收回看着江面上热闹神情的视线,思绪也跟着收了回来了。她不知道余乾和李念香会怎么解决那件事。

    没到处境恶劣的情况下,她都不可能管的。

    因为生活永远都是夫妻二人自己的主题。她这个做母亲要学会恰当的旁观、

    韦贵妃接过茶杯,正欲喝着,突然一阵摇晃,茶杯里的茶水甚至都泼洒一些出来,从衣领落了进去。

    温水浸透肌肤,初秋的江上清冷晚风又吹过,让韦贵妃忍不住打着哆嗦。

    也顾不得许多,当即拿出绢从领口伸了进去细腻的擦拭着细腻的皮肤。

    然后她才蹙着眉头问着跑去外头看情况的宫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禀娘娘,外面风平浪静,我也不知道为何摇晃。”

    随着宫女的声音刚落,细微的晃动又来了。当然,若是不悉心感受是感觉不到这样的晃动的、

    养尊处优的韦贵妃自然能很清晰的感觉到。

    她不明白,好好的这么大一艘花船怎么就会低弧度甚至还很有节奏的摇晃起来?

    她站起来,不明所以的探头往外看去。

    “娘娘,婢子要不要下去跟公主和驸马提醒一下?”宫女问道。

    听到这句话,韦贵妃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楼下房间里就驸马和公主两个人嘛?”

    “是的,走廊外的侍卫也被公主屏退了。”宫女回道。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韦贵妃突然涌上一个破天荒的想法,这夫妻二人该不会在楼下?

    不对,不可能啊,这花船可是有三层呢,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而晃悠?

    若真是如此,文安这哪里承受的住这样的强度呢。

    但是尽管如此,韦贵妃还是有些担忧,那些武修真的有这么强悍的体力嘛?

    这

    一时之间,韦贵妃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对文安来是好是坏。

    韦贵妃轻咬嘴唇,应当不是的,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人力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不用了,让他们自己聊着吧。”韦贵妃摇着头着,然后继续看着江面,思绪繁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船体这极轻微的晃悠感才慢慢平息下来,一切恢复如常的样子。

    二楼,余乾坐在床沿,里拿着一块湿毛巾在那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真是舒畅。

    刚才的战况属实是有些激烈的,余乾现在修为毕竟太过强悍,为了不伤到李念香,方才双方一直撑在板上,将多余的力量通过船体散发出去。

    也就是上半身超人,下半身常人状态,这才非常完美的完成了这波繁衍。

    很累,但是值得。

    很快,余乾就将身上稍稍擦拭了一下,然后又拧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过来替李念香轻轻的擦拭起来。

    (这里的细节还没写,等之后抽空写,风头过了慢慢放。估计也快了,下月底应该就能慢慢放出来啦。)

    (好累,以后更新时间就改晚一点了,十二点左右吧,因为这样我才有多点时间多认真思考。)第34-35章三个女人一台戏,后院起火对方旳身子依旧滚烫,整个人体力可以是消耗殆尽的躺在那里。

    一脸羞涩,任由余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作为一个好男人,余乾才不会做那种让女孩子自己擦这种渣男行为。

    很快,余乾就帮着李念香收拾好了,然后又拿过对方的衣服扶她起来帮她穿上。

    李念香的力气这才慢慢的回来了,她伸狠狠的掐了下余乾腰间的肉,挑眉怒瞪。

    “你看,你又是这样,每次自己舒服完了,就把所有的过错丢在我身上?再这样,以后不伺候你了!”

    余乾龇牙咧嘴的直接跳到一边。

    李念香恼羞的指着余乾,“你”

    “行了,别了,先收拾好自己吧,等会你母妃下来了看见你这样你好意思嘛?”余乾直接打断对方施法。

    李念香再次涌上一股子羞意,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依旧觉得发烫,但是之前好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然后认真的用凉水洗脸,争取不露太多破绽。

    花了半刻钟时间收拾好的李念香走到坐在窗台上悠闲的啃苹果的余乾,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着,“别吃了,上去见见母妃。你态度好点再认个错。”

    “行,听你的。”余乾嬉皮笑脸的跳了下来,就和李念香一起走出房间。

    转过旋梯,两人迈着轻盈的脚步一路来到三楼,韦贵妃正背对着他们在那里望着那边选举花魁的舞台。

    选举还在继续,只是气氛没有之前的热闹了。自从陆芊芊下台后,接下来的就变味了。她直接拉高了天花板,导致之后的多少带点索然无味。

    余乾和李念香上来的动静自然是惊动到了韦贵妃。

    她转头看着李念香,短短的一瞬间,眸子底部就全是古怪之意。

    她是人伦之道的过来人,对这方面有着很充沛的知识。这李念香虽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但是眉宇之间流淌出来的全是刚热乎的风情。

    再加上自己的女儿什么状态,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门清。

    不对劲。

    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刚周公完后的样子。

    想到了这点,韦贵妃心里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自己的女儿和她的夫君就光明正大的在自己楼下做

    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岂不是

    韦贵妃怎么可能会想到一直遵守礼仪的李念香竟然会在外头做这种事。

    这两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所以,刚才那船体的动静真的是他们夫妻二人搞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嘛,这也太可怕了。

    韦贵妃思绪混乱,根本就理不出一条清晰的线出来。

    “母妃,母妃?”

    余乾尝试着呼唤了好几声,韦贵妃这才反应过来,瞬间收敛起所有的心思,这才点着头,淡淡的着。

    “事情你们都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余乾点着头,“我是想”

    韦贵妃直接伸打断余乾的解释,道,“不用告诉我,你们夫妻既然商量好了,就按照你们商量的来就成。”

    “是。”余乾作揖点头。

    韦贵妃这才将视线看着李念香,心里无限感慨,但是却真的无法任何东西,最后只是摆道。

    “行了,你们两人坐下休息吧,月亮也已经很圆了,我让人拿些吃食上来,中秋还是要继续过的。”

    “谢谢母妃。”李念香甜甜的笑了笑,提着裙摆就在桌边坐下。

    余乾也道谢一声,走过去在李念香身侧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一个飞舟就朝这边飞了过来。

    飞舟上站着一位余乾很熟悉的人,是宫里的那位林公公。

    只见对方匆匆的下了飞船,第一时间朝韦贵妃俯首作揖,“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之后,又朝着余乾这边作揖道,“见过公主和驸马。”

    “林公公,你这是?”韦贵妃问了一句。

    “是陛下让奴婢来的,请驸马过去一趟。”林公公细语回道。

    “陛下找我嘛?”余乾愣了一下,“陛下现在不是在摘星楼那边宴使臣嘛?”

    对方回道,“是这样的,陛下现在过来了,现在就在张博士的花船上,所以才让奴婢请驸马过去一下的。”

    “好的。”余乾站了起来,一脸歉意的朝着韦贵妃着,“娘娘,抱歉了,婿不能陪你吃月饼了。”

    “嗯,去吧,陛下的事情要紧。”韦贵妃轻轻笑着。

    余乾不再多语,朝李念香笑了一下后,便跟着林公公一起上了飞舟。

    看着余乾他们离去的背影,李念香也站了起来,“母妃,我过去瞧瞧哈,等会再回来。”

    “站住!”韦贵妃脸色一板,“怎么,有了夫君,就彻底忘了你的母妃了?”

    “哎呀,哪里是这样的嘛。”李念香娇声道,“我只是过去瞧瞧。”

    “那边都是文臣的聚会,你个女人家过去像什么话?”韦贵妃继续板着脸色,“我教你多少次了,什么场合什么事情,什么能去,什么不能去,这还需要我?”

    李念香有些嘟囔的坐了下来,“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今天特殊,我怕”

    “你怕你父王把你夫君砍了是吧。”韦贵妃没好气的着,“出就是五十万两,我要是你父王,我也会把这样的驸马砍了。”

    “母妃!”李念香差点没急着跺脚。

    “行了行了。”韦贵妃摆道,“你夫君现在至少远比五十万两来的贵重,别担心这点了、

    你父王不会做什么的,顶多口头教训一下罢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

    “哦。”李念香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松了下来,她也是当局者迷了,有了韦贵妃的解释,现在的念头自然通达起来。

    甚至还有了闲情逸致的拿起一块月饼咬了起来。

    韦贵妃在李念香身侧坐下,看着自己女儿现在这般开心的模样,她想教育的话又堵在了喉咙。

    本想告诫李念香以后办事的时候注意点场合,哪有人把夫妻私密的事情拿到外头来弄。

    但是现在这些话却不出口了。只要他们夫妻二人感情能一直如此和睦下去,那这种事倒是也无关紧要了。

    又想起方才李念香那雷厉风行的处理事情的状态,韦贵妃不由得轻轻感慨,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彻底的成熟长大了。

    另一边,余乾趁着飞舟还在慢悠悠飞行的功夫,便声的问着,“林公公,你可知道陛下突然召见我,是有什么大事嘛?”

    “具体的奴婢倒是不知道。”林公公摇头笑着,继续道,“不过奴婢倒是觉得应该和驸马你的才学。”

    “我的才学?”余乾有些不解的问着,“所以陛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呢,这好好的宴会怎么结束就结束了,还来到这边。”

    林公公解释道,“方才在摘星楼待的时间也算是蛮长的,后来那些个各国的使臣都想来这边看看这选花魁的盛举。

    咱们陛下何等胸襟,自然欣然应允,并且亲自和他们一起过来。现在就都在张博士的花船上。”

    原来如此,余乾恍然过来,问道,“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林公公看了下周围,然后声的着,“不瞒驸马。这些使臣好像都知道张博士在这办文会。

    而中秋节办文会这件事在各国都是盛世,这些个使臣就是抱着想和张博士他们比拼一下锦绣文章的能力。

    所以,陛下这才让我过来喊你。而且张博士也特地嘱咐我找到你,他刚才一直找你不见。

    驸马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你的盛名都在那些文臣那里传开了,陛下也知道了。”

    余乾哑然一笑,还是这样的渊源。

    也是,能来出使的使臣那文化底蕴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这些人顶着个使臣的名头来进行文化方面的碰瓷也算是常见的事情。

    “林公公,这做文章,咱们太安城人才济济,单单就张博士一人我就觉得能单挑了这些所有的使臣。又为何让莪去,我对文章一事一窍不通的。”余乾不解的问着。

    “中秋历来都是诗会的传统,只是近些年没传出什么好诗词罢了。驸马你就不一样,你在这方面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总之陛下喊你,你安心便是。”林公公补充道,“而且,这些使臣听有两人极为擅长诗词。驸马还是得心一些才是。”

    余乾只能点了下头。

    对于他国的诗词一道超过现在的大齐这倒是常事。毕竟每个国家对于人才的选拔制度都会有差别。

    而且对于文学种类的划分块和重视块更是区别很大。

    大齐这么些年的科举一直注重锦绣文章,诗词这种东西成了鸡肋一样。很少有文人会花大量的时间来钻研。

    但是有的国家就不一样了,有的现在依旧是诗词占比相当的部分,所以对这样的国家而言,诗词昌盛一些自然是常事。

    对于这件事,余乾现在自然是无所谓的,不就是写诗嘛,自己能挤挤,问题不大。

    很开,两人就回到了张斯同的那艘花船之上,天子正端坐在中间的主位上,其中有一桌最为显现。

    坐着那些来自各国的使臣,穿着他们国家特有风格的衣服。

    余乾落在甲板上,见天子正在和人谈笑风生,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这边的样子。他便没有凑上前问好,而是就这么站在原地,束待命。

    就在余乾在这安静的听着天子在这吹牛逼的时候,他却不知道,他的后院那边正在擦枪走火。

    李念香吃完月饼之后便起身拍了拍,对韦贵妃道,“我出去逛逛,消消食。”

    “不是了不去你父皇那边?”韦贵妃反问了一句。

    李念香道,“放心,我不去那边,就是去江上游玩一番。”

    着,李念香也不管韦贵妃同不同意,就这么提着裙摆就下楼去了。

    像韦贵妃这种大的花船一般都会配备两艘舟,李念香直接跳上了其中一艘,然后指着西边的方向让下去那。

    是的,李念香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她要去找鱼婉和叶婵怡她们,倒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交个朋友。

    方才和余乾行周公之礼前的试探性聊天,她就知道余乾绝对和那两个女的认识,而且这么费尽心思的否认那关系一定不简单的。

    她李念香虽不屑于揣摩人心,但是毕竟从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再加上韦贵妃从到大的熏陶之下、

    她可以是培养成了独属于自己的那套识人之法,所以余乾刚才的表现直接被她从细枝末节里识破了。

    女人的第六感一直是很强的,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的时候,这种预感尤为突出。

    余乾哪里逃的过文安公主的火眼金睛,还不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当然,李念香也确实只是想去见见这两人,单纯的想见见。至于负面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去做的。

    虽然是生在天家,但是该有的大妇气质李念香是都有的。

    想做家里真正的女主人,那心胸一定要坦荡大气,要有包容心,最忌讳的就是背着自己的夫君在外面使坏心眼,使性子,这是最愚蠢的行为。

    要想正妻的位置稳当,那么余乾的面子里子她肯定都要面面俱到的照顾到,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正妻。

    李念香也确实能做到这些,但哪里又能不委屈呢。

    她毕竟才十九岁,爱极了自己的夫君,现在又哪里舍得跟别的女人分享余乾,可是又没办法,甚至还得担负起大姐头的责任。

    现在只能稍稍委屈的跺着船板,然后拿出一个写着余乾名字的布娃娃使劲的掐揉着,以此发泄自己的委屈。

    驾驶舟的侍卫见自家公主一个劲的在那对着个布娃娃又掐又嘟囔的,赶紧缩回脖子,生怕惹急了李念香,等会被丢到江里喂鱼去。

    要知道,以前的李念香虽然人非常不错,对下人对百姓都很好,还喜欢去贫民区那边施粥。

    但极少数的时候也是很娇蛮的,他们这些侍卫有的时候没少吃苦头。

    也就是和驸马成婚之后,这些个极少数的情况彻底消失了,从这个层面来讲,公主府上的下人还是很感谢余乾的。

    “公主,你的那艘船是前面那个嘛?”又前进了好一会之后,侍卫指着前面的一艘花船问着。

    李念香抬头看过去,确实是刚才鱼婉和叶婵怡的那艘,她赶紧将中的布娃娃收起来,然后轻轻的捋了一下头上的凤冠,又捋了下身上的衣服。

    双交叠放在腹前,整个人的状态直接调整到最佳。

    她就是想要让这些个女人知道,什么才叫正妻该有的气质。

    退一步讲,这些妹妹想进余家大门,那就要先给我这个正妻端茶。

    这叫礼数,想进余府那就都得喊我姐姐。

    谱子咱要摆起,李念香抬起傲娇的下巴,大妇的气质喷薄而出。

    另一边,鱼婉正在和叶婵怡两人肩并肩的坐在船沿,四只白嫩嫩的脚正晃眼的泡在清澈的江水里。

    突然,鱼婉动了动鼻子,然后将视线往左侧看去,然后声的了一句,“叶姐姐,那个李念香好像来了。”

    “嗯,我发现了。”叶婵怡直接站了起来,修为瞬间将脚丫子烘干,然后起身套上靴子,指轻轻在空中舞动,靴子上的鞋带就自己系上去了。

    这年头,仙女系鞋带都飘逸的很。

    一边的鱼婉也啵的一声将脚丫子抽了出来,弄干脚之后,一边穿着靴子,一边问道,“叶姐姐,这李念香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来找我们的?”

    “不知道,我们离开便是。”叶婵怡只是这么了一句。

    “别啊,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走啊?叶姐姐你怕什么啊。”鱼婉拉住叶婵怡的腕,不让她走。

    “没必要多找麻烦。”叶婵怡摇了下头。

    “那她若是专门过来找我们的呢?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显的我们很弱!”鱼婉叉着腰,“谁还不是个公主了。”

    “我可是鲛王人的唯一女儿,那也是水族的公主,不想走。”

    看着鱼婉这般硬气的样子,叶婵怡有些好笑,她倒不是真的怕李念香,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毕竟摆在那。

    不宜跟皇家的人有接触,万一闹大了,不仅对余乾,对自己也一样不好。

    可是鱼婉又死活不走,她自己也就不好走了。罢了,又不一定真的是来找自己的。就算是来着急,那也无所谓了,见就见吧,问题不大。

    只是,心里的这股子心虚是怎么回事?

    很快,李念香的那艘轻快的舟就行驶过来,然后慢悠悠的几乎是紧贴着鱼婉这艘停靠下来。最后竟然砰的一声轻轻的撞上去了,贴靠在一起。

    李念香端庄的走了出来,一身锦绣宫装的她再加上脸上这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大气感让她一整个人的气质极为出挑。

    饶是她不是修士,但此时身上的这股子气势却依旧让鱼婉下意识的猫在她的叶姐姐后面。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上李念香,鱼婉有些害怕,但很快,她又叉着腰站了出来,看着李念香问道。

    “你干嘛撞我们呀!”

    “不得无礼。”叶婵怡压住鱼婉的右。

    李念香却直接跨上对方的花船,行了个福,着,“抱歉,船开快了一些。”

    “无妨。”叶婵怡淡淡的摇了下头。

    “今日中秋佳节,我们也算是有缘,两位姑娘不介意一起过节吧?”李念香继续的平和的着。

    方才船轻撞在一起纯属意外,搞的李念香也吓了一跳。本来好好的见妹妹行为,差点变成挑衅的行为。

    她就只好“屈尊”主动的给她们道个歉,以免让人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太霸道的女子。

    “我们”

    叶婵怡正欲开口拒绝,一边的鱼婉却直接抢过话,快速的着,“好呀好呀。”

    叶婵怡眼皮跳了两下,不再好拒绝,她是真的有些无奈现在。和鱼婉认识了这么久,她也算是大概了解一些对方的性子。

    这就是纯粹的玩闹心太重了,一切以好玩为主的那种。

    可是现在这哪里好玩了啊,跟这位李念香她现在该怎么交流?用什么身份和话术?

    “那就打扰了。”李念香轻轻笑着,竟然先人一步的直接走进这艘花船唯一的船篷里面去。

    鱼婉蹦啊跳的也走了进去,叶婵怡最后沉吟一声,也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三个女人一台戏。

    三个公主更是一出好戏。

    叶婵怡,白莲教圣女,未来的圣母,江湖地位极高。

    鱼婉,鲛人王的掌上明珠,整个沧江水族的公主。

    她们二人的地位身份和从到大长大的物质条件,那是半点不逊色于李念香的。都是个顶个的富家女。

    并不存在身份上所带来的自卑,唯一觉得弱势的地方,那就是李念香是余乾明媒正娶的正妻。

    这个身份在,才让叶婵怡有着很大的心理压力。很大很大。

    李念香跪坐在北侧,姿势优雅,双轻轻叠放在大腿上,北部挺的笔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叶婵怡也是如李念香一般的坐姿,优雅至极。

    唯有鱼婉眼神灵动的偷瞄着叶婵怡的坐姿。作为鲛人一族,她平时哪里会有这种专门的坐姿礼仪。

    她最喜欢的坐姿就是坐在高高的板凳上,双撑在屁股两侧,然后悬空的双腿轻轻的晃啊晃的,这才幸福嘛。

    眼前的跪坐姿势看着可是难受。

    可是为了不丢分,为了自己的面子,鱼婉当场就开始偷学起来,虽最后照猫画虎成功,但是这难受的坐姿还是让鱼婉有些不开森。

    李念香看着两位并排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

    一北两南,对峙而坐。

    李念香的心沁着些汗珠,别看她表面云淡风轻的,可是内心也是压力很大,很紧张的!

    真的很紧张,因为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

    是的,用正妻这个身份来和疑似与自己夫君有着私密关系的女子面对面坐着这种事,人生头一回。

    但是李念香还是要坚定的做这件事。

    一回生二回熟。

    咦?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没来由的,李念香就纯粹的觉得这是余乾这个花心大萝卜能做出来的事情!

    果然这一切都要怪余乾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混蛋余乾!

    李念香虽然心里埋怨着余乾的坏,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她赶紧将心中的思绪清理一下,然后在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女孩。

    越看越心虚,真的好好看哦。

    方才离得远,没看清,现在近距离看着才发现她们长的都好好看,皮肤又好,身段也周正,气质也绝非寻常女子。

    论外形的一切,李念香难过的发现自己好像一个都没胜出,完全可以和自己媲美。

    唯一的优势就是这个正妻身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在她们面前好像没用的样子。

    于是就更紧张了,只能通过不停的看着她们的长相来缓解了。

    女人其实更喜欢看好看的女人,很明显,鱼婉和叶婵怡的长相足以做到让同性也心服口服的地步。

    见李念香就这么保持一个神情的坐在那,不话,叶婵怡和鱼婉两人隐晦的对视一眼。

    两人没来由的也更紧张起来。

    面对着这李念香充满压迫性的直勾勾眼神,哪里能不紧张嘛。

    就这样,船篷下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安静。

    虽然她们三个表面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都是端庄清丽,但是不约而同的,内心都慌的一逼。

    好慌啊,她怎么不话啊!

    她想干嘛啊!

    话啊,你话啊!

    姐姐,你赶紧话啊!

    妹妹,你也赶紧话啊!

    浆糊一样的思绪在三人的脑子里翻涌着。

    多年后,她们回想起往事。都能清晰的记得那个中秋,她们在一艘花船上初见,那彼此间尬住的场景历历在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还是李念香主动的轻启润唇,声音平和的问着。

    “两位怎么称呼?”

    “鱼婉。”

    “叶婵怡。”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又同时问道,“你呢?”

    “我叫李念香,大理寺黄司司长余乾的妻子。”李念香开门见山。

    叶婵怡:??

    鱼婉:??

    (这写的抓耳挠腮,为追求合理性,还删删减减了一千来字,这种场面确实不好把控,太讲细节了。码字速度空前的慢。求月票,兄弟第36-3章我们以后以姐妹相称如何?你李念香什么意思,没问你夫君是谁啊,这就要炫起来了嘛。

    鱼婉表示不开心!

    她眨着无辜旳大眼睛,认真的点着头,着。

    “大理寺的余乾我认识,后背上长了三颗痣的嘛,以前经常在一起玩的。”

    此话一出,李念香当时就愣住了,一脸惊愕之色。叶婵怡也是如此,根本就没反应过来鱼婉这悍然的辞。

    她怎么知道余乾后背长痣了?

    看着鱼婉这张天真无邪的脸蛋,李念香和叶婵怡不约而同的心里骂起了余乾。

    这么纯洁的姑娘他都他都,这行为这行为未免也太过无耻了吧!简直混蛋流氓啊。

    “你都跟他玩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后背有痣的?”李念香差点没绷住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而后问道。

    “就有没有吧。”鱼婉见自己现在气势占了上风,下意识的就开始挺直后背。

    “我”

    李念香一时语塞了,她还真不确定。虽和余乾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办那事的时候,她多数都是闭着眼。

    然后最多就是看着余乾那精壮的正面在自己身上有节奏的动着,光顾着沉浸在交合的世界里。

    哪里有心思去看余乾的后背上有没有痣的。

    想到这点,李念香在害羞之余更多的是惭愧,成婚也有这么久了,自己竟然还一次没有帮余乾沐浴更衣过。

    “不是吧,你是他的妻子,不知道这个嘛?”鱼婉用难以相信的表情,又问了一句。

    她身边的叶婵怡放在桌子底下的抓住了鱼婉的腕,然后朝她轻轻的摇了下头,用眼神示意不要乱。

    问题到了这一步,李念香也不再纠结自己不知道余乾后背有没有痣这回事。人家鱼婉都有了,那就是有了。

    毕竟不会有姑娘用这种事乱。

    混蛋余乾!

    偷吃就算了!还不跟自己!

    李念香这时候只能不懂装懂,要保持住自己大妇该有的风范。

    只见她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然后点着头着,“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种事不好在这,鱼姑娘,你”

    “嘿嘿,没有哦。”鱼婉直接笑了起来。

    “什么?”李念香愣了一下。

    “我余乾的背后没有痣的。”鱼婉继续道。

    李念香怔了一下,挤着笑容,着,“那许是我记差了。”

    “实话告诉你吧。”鱼婉再次朗声道,“我根本不知道余乾背后有没有痣,只是随口的。你不是余乾的妻子嘛,怎么这种事都这么不确定的。”

    李念香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大意了!妹妹给自己下套了!自己还巴巴的往里跳!

    该死,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对付妹妹经验缺乏的李念香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现在倒是有种荒唐的念头,那就是鱼婉对余乾后背有没有痣这件事是事实,那自己也就不用这么尴尬了。

    这时,鱼婉却主动打破这种尴尬,朝李念香吐了下舌头,着,“念香姐姐,不好意思唉。

    我这人和对的上眼的人比较喜欢开玩笑,我刚才都是玩笑话,不要介意。我和余乾认识,是朋友。”

    鱼婉的一番话直接让李念香顿生好感。

    她叫自己姐姐,话的艺术成分又高,态度又可爱,真的让人很有好感。

    不是,等等,怎么感觉是自己被拿捏了?是自己进了对方的节奏里?

    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鱼婉,李念香顿觉压力大,这个妹妹不简单呐!

    但是人家姑娘把台阶放的这么好,李念香现在也就只能顺着下来,她再次露出微笑,“没事的。不知道鱼姑娘和余乾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念香此时也不用我夫君这三个字,而是直接的余乾名字,这样既不突兀,更不会显的自己在炫耀什么,较为得体。

    李念香现在可谓是用心的注重着每一个细节。

    “我嘛,嗯,我想想哈。”鱼婉咬着食指,一副陷入思索的模样。

    叶婵怡一会看着李念香,一会看着鱼婉,她选择保持沉默。对话的艺术成分太高,她觉得自己不好掺和。

    其实吧,别看她平时高冷的跟个仙子似的、

    但是在很多时候,还是蛮社恐的。毕竟从到大都是专心修炼,除了圣母以外,跟人打交道很少。

    所以,一整个内心都相对赤纯童真,喜欢那些没有生命,但在她眼里却全是生命的玩具。

    若在白莲教人面前,她还能保持威严,保持圣女该有的判断力。但是在李念香和鱼婉面前,这两位和余乾关系密切的女子面前。

    她就又成了那位简单的女生了,还是缩着吧,社恐人士容易怕自己错话的。

    “我想起来了,大概是六月初十左右吧。”鱼婉眯眼笑着。

    李念香笑容再次些许僵硬一些,竟然比自己还早!她真的有些吃醋了。

    混蛋余乾!

    “不知道鱼姑娘是哪里人,怎么会和余乾成为了朋友。”李念香追问道。

    “我是水族的。”鱼婉大方的承认着,“当时被人追,无意间来到了余乾住处,就这么认识的。”

    “水族,所以你是?”李念香心的看着对方。

    鱼婉点着头,“是的,你们人族口中的妖怪。”

    李念香一怔,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她不知道鱼婉是好妖坏妖,更不知道余乾和她牵扯上是好是坏。

    只是单纯的担心余乾的安全,想着这件事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心思细腻的叶婵怡见李念香这副表情,便主动开口道,“你无须担心,婉她是鲛人一族的,和大齐有合作,合法身份。”

    “原来如此。”李念香一整颗心放松下来。

    “我和余乾其实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鱼婉继续掰着指头数着,“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次数我想想哈算了,太多了不想了。

    总之,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念香姐姐你不要误会的。”

    鱼婉表面上是最后放弃了细,但实际上是一波以退为进,再配上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李念香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位妹妹真的不简单的。

    她不是瞎子,哪里看不出来她和余乾的关系,怎么可能相信单纯的是朋友关系。

    混蛋余乾!

    有妹妹就有妹妹,怎么还找个这么厉害的妹妹,让自己压力好大的。

    “既然你和余乾朋友,那我现在就待他敬你一杯,就当是祝福中秋安康了。”李念香亲自给鱼婉倒了一杯酒。

    大气两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面子里子也都给的相当到位。

    “谢谢姐姐。”鱼婉也不客气,捧起酒杯和李念香遥空碰了一下。

    两人饮过一杯酒后,李念香这才转头看着叶婵怡。

    比起鱼婉的外向活泼,这位叶婵怡真的很安静,尤其身上那股子仙气,让李念香以为她真的是喝露水长大的仙女。

    这样不话的女孩子让李念香把不准对方的脾性,只是先也给对方倒了一杯清酒,然后问着。

    “叶姑娘也是余乾的朋友嘛?”

    叶婵怡迟疑了一下,最后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李念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混蛋余乾!

    “其实吧,叶姐姐是余乾的半个师傅的。”旁边的鱼婉一边咕噜噜的对酒壶吹着酒,一边如是着。

    “师父?”李念香愣了一下,脑回路一时间没转过来。

    “是的呢。”鱼婉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道,“叶姐姐可是四品炼神境的术师,很厉害的。

    没少教过余乾东西的,余乾的炼气境还是叶姐姐帮忙调教的。”

    李念香这下难以置信的看着叶婵怡,又是朋友又是师父的直接给她整不会了。看着这么年轻怎么当余乾的师父。

    她又想着修行的女子本就衰老的慢,许是对方的岁数很大了已经,也难怪看着这么沉稳。

    李念香稍稍半起身,很是的礼貌的笑道。

    “叶仙子既然是余乾的师父,那就是念香的师父,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叶仙子恕罪。”

    叶婵怡她如何会受这份大礼,赶紧摆道,“公主误会了,师父谈不上,就是交流了一下修炼心得。

    我岁数跟余乾差不多的。”

    “这样的嘛,那也好。”李念香点着头。

    一边的鱼婉插嘴问道,“念香姐姐,你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我们这边?而且看样子,你好像还知道莪们和余乾认识,我记得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余乾跟你的?”

    “没有,就是有这个直觉。”李念香笑着解释道,“方才你们的花船停在我那边一会,冥冥之中便有这种预感,便想着过来认识一下。余乾倒是没和我过你们的事情。”

    “这样也行啊。”鱼婉眼球咕噜噜的转着,她从的生活环境,还真没让她能有李念香这样的细腻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又想起以前余乾和自己过,他和公主成婚完全只是因为天子下的旨意的原因。

    那是不是也就是他和眼前的这位公主感情真的不深嘛?应该也是哦,不然刚才李念香连余乾背后有没有痣这件事都不清楚。

    从这点来看,那感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这个思想,鱼婉突然有点可怜起李念香了。

    混蛋余乾!

    “念香姐姐,你不要伤心,喝酒喝酒。”鱼婉有些心疼的给李念香倒了杯酒。

    李念香愣了一下,她听不懂鱼婉在什么,为什么让自己不要伤心。她哪里能想到,眼前的鱼婉已经自我脑补了她和余乾的关系。

    只是看着对方的态度变化的这么厉害,又喊自己姐姐,又给自己倒酒的,难道是我的大妇气质已经开始成功发力了吗?

    想到这点,李念香觉得自己有些兴奋起来,果然,大气才是最有效的折服人的段。

    “谢谢婉妹妹。”李念香接过酒,然后顺势的喊起了妹妹。

    见鱼婉好像并未反感这样的称呼,反而还在那里笑着,李念香自己的笑容也就愈发的灿烂起来。

    我真厉害,她如是想着。

    一口酒喝完,李念香又朝叶婵怡问道,“叶仙子,你今年多大呢?”

    “刚过十九。”叶婵怡回道。

    “那我比你大些。”李念香再次涌现微笑,朝两人着,“你们既然都是余乾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我年龄又虚长你们,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鱼婉和叶婵怡对视一眼,没有想到李念香会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回道。

    而是鱼婉直接用公然密谋的方式问着,“叶姐姐,你怎么看?她好像很真诚的样子。”

    叶婵怡再次被鱼婉的天真打败了,她先是有些歉意的朝对面此刻正强行挤着笑容的李念香点了下头。

    然后才点着头着,“公主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李念香露出会心的笑容,又给两人倒了杯酒,着,“我怎么可能会嫌弃,能认识你们这两个好妹妹,对我来是很幸运的事情。”

    “吃鸡腿。”鱼婉掰扯下一个鸡腿递给李念香,对于鱼婉来,能把自己的喜欢的食物给别人吃,那这个人肯定就是朋友了,简单而又纯粹。

    李念香看着这油乎乎的鸡腿,又看着鱼婉那希冀的眼神,拒绝的话就堵在了喉咙。只能笑着接过这根鸡腿。

    “谢谢婉妹妹。”李念香轻轻咬了一口,朝对方道着谢。

    鱼婉嘻嘻嘻的笑着,“不客气不客气啦,鸡腿真的很好吃的。”

    “对了,婵怡妹妹是哪里人呢,家住哪呢。”李念香又转头看着叶婵怡。

    实话,这一声妹妹直接给叶婵怡弄别扭了,很别扭的那种,但是脸上却依旧挂着从容的色彩。

    “我是散修,来太安城不久。”叶婵怡回了一句,然后又像是料到了李念香接下来还会问的问题,直接继续道。

    “和余乾也算是缘巧合认识的吧,在一桩案子里算是帮了我一个忙。”

    李念香莞尔一笑,没再多问什么。第一次见面不是查户口,这种事肯定要慢慢来的,以后打交道的地方估计少不了。

    还是那句话,李念香不想给她们二人留下霸道的印象。大妇要做的是一碗水端平,绝非用霸道这种低级的段能行的。

    不过也还好她没再问细节,要是知道叶婵怡一直都是和余乾住在一起的,她心态估计又得炸一次,然后再骂余乾混蛋。

    接下来,三人便稍稍安静下来,吃着月饼,喝着酒,赏起了皎洁的圆月。

    氛围竟然很诡异的和谐且融洽。

    也就余乾现在没在这,否则他要是看到这一幕,非得把下巴给惊掉不可。

    当然,现在的余乾下巴已经合不上了。

    张斯同的花船上,余乾本来正在吃着月饼,然后看天子和那些文人使臣在那吹牛逼,喝大酒。

    可谁知道,许是酒喝高了,一个附属于大齐国的两位使臣当时就耍起了酒疯,非要哭着喊着给李洵表演一下他们国家的特殊礼仪。

    原来,这个国好男风,这么吧,十个男的里面有八个男桐的那种。

    于是这两位三十多岁的使臣当时就要脱裤子拼刺刀,给李洵看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满头黑线的李洵直接把两人丢到江里让他们冷静一下。

    这不,现在正在组织人打捞这两个误入歧途的男人。

    余乾的下巴就这么一直悬挂着,真的是世界之大。直接给余乾开眼了,牛逼。

    噗嗤,余乾又打了个喷嚏,从刚才到现在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了,也不知道谁在背后这么念叨自己。

    那边,因为这两个使臣的悍然举动,导致直接将喝酒这件事给停了下来。

    “今夜,恰逢中秋,不知诸位以为这江面之上的盛景如何?”李洵声音朗朗的问着这些来自各国的使臣。

    答案大致分成了三份,少数还在附属大齐的国表示无条件的赞美和支持,部分墙头草的国家则是非常中庸的回答。

    剩下的那些则看似褒奖,实则暗讽。比如,从太安城看大齐四海升平,出了太安便是世道无情之类的隐晦话语。

    提出这个问题的李洵只是微笑的眯着眼睛,看着这些个回答迥然不同的使臣们。

    余乾也是饶有兴趣的听着。

    外交这种事亘古以来看的都是只有一点,那就是本国国力。

    之前,大齐国力昌盛,可谓是在这附近周遭的如此多的国家里排名第一,无论是军事,经济还是名声,都是妥妥的第一。

    综合实力之强盛可谓万国来朝。

    可是现在,情况可以是一跌再跌。再无当年雄风。

    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大齐目前还姓李,那就算再飘摇,那也是一等一的大国。

    所以那些附属的国依旧只能仰仗大齐的鼻息,但那些中等实力的国家现在也敢有自己的声音,很多时候对大齐的决策阳奉阴违。

    就算大齐明知道这点,也只能无可奈何,权当不知道,保全面子为主。

    剩下了则有一些少数的大国现在对大齐可以是虎视眈眈,边境不少发生摩擦,根本不怵一盘散沙的大齐。

    其中又以三个大国为盛。

    大齐以北的北魏,其国土面积并不逊色于大齐,而且虽是苦寒之地,但是水沃草盛,民风剽悍,兵强马壮,国力之强悍远非现在的大齐北疆能挡。

    而且北魏多平原,水草资源丰富的北魏更是能培育出极品的骏马。组建的骑兵睥睨天下。

    若非绵延万里的天北山脉挡在两国之间,余乾很有理由怀疑这北魏的铁骑能一马平川的踏进大齐的领土,兵临太安。

    往西那边亦是如此,西域三十六国里在这数十年间孕育出来一个极为强大的国家,车迟国。

    在南阳王朱煜驻扎那边的时候本来以大宛国最为强盛,后来大宛一战后元气大伤,给了车迟国一个绝佳的发育会。

    此国帝王是一代雄主,登基二十多年来励精图治,一举吞并周围十数个国,西域三十六国只剩一半。

    剩下的这一半形成军事联盟,共抗车迟国,同大齐西海州形成三足鼎立的格局。摩擦纷争时刻不断。

    这也是李洵近些年来一直将主要的精力放在西海州那边的原因。西海是天险之地,是对抗西域诸国的最重要的前线。

    若是西海有失,那往东便是以平原为主的中原腹地,若是让车迟国攻入西海州,那无天险倚靠的中原腹地岌岌可危。

    所以,就算现在大齐内乱不定,但是对于西海州这点,大齐皇族还是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在那驻守的也都是大齐最强悍的精锐。

    再加上对其他西域诸国处以怀柔平和的政策,这才能和车迟国形成微妙的平衡。但是谁都知道,这西海州的战争是根本避免不了的。

    野心勃勃的车迟国帝王不可能将脚步止在这里。

    最后便是南疆的百越,这些年亦是成为一个超级大国,对大齐南境虎视眈眈。

    而百越易守难攻,单就那里的瘴毒就足够让人头疼。这也让南疆百越可以肆无忌惮的骚扰大齐的边境。

    而这些年,南阳王一直和南疆百越眉来眼去,谁也不知道这颗炸弹会什么时候爆炸。

    大齐现在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内忧外患,三面强敌环绕,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余乾视线隐晦的看着那些使臣,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这三个大国,车迟国,北魏和南疆。

    这几个国家的使臣似乎是半点不怵天子,更希望能因为自己的暗讽能让大齐天子勃然大怒。

    可是李洵却始终保持着从容的神情,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时,百越的使臣站了出来,朝李洵行贴胸礼的着,“陛下,外臣听闻太安这边的中秋佳节历来以诗词讴歌。

    现在难得在场有如此多的文人,外臣想听听他们的诗词,也好感受一下太安这边的深厚文脉。”

    此言一出,其他的使臣也纷纷附和起来。

    李洵只是将视线看着张斯同那边,道,“张博士,你以为如何?”

    事到如今,他张斯同也是有国家荣誉感的,哪里会一个不字,直接颔首领命道,“既然这些大人想感受一下文脉,那自是该如此。”

    完,张斯同朝在场的所有早就摩拳擦掌的文人们道,“诸位,今夜相聚于此本就是共贺中秋佳节。

    你们多为太安城文坛的中流砥柱,想必今夜必是备了不少好词,可拿出来供大家共赏析。”

    张斯同话音刚落,在场的大多数文人便都跃跃欲试,现在情况正好,不仅有圈内人在,更是陛下亲临。

    若是帮陛下在这些外来使臣面前出风头,那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

    没有一个读书人忍得住这样名利双收的展示会。

    可是现在却暂时没有人第一个站出来,没人敢出来吃这第一个螃蟹。自古以来心思多的都是读书人,阴的也都是读书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可以非常精准的来形容这个群体,大家都想看看反响,没人自信到出来冒这个险。

    就在气氛要尬住的时候,张斯同无奈摇头就要站出来抛砖引玉,这时,坐在左侧的杜如寒站了出来。

    他朝天子拱作揖,“陛下,臣杜如寒愿意先替陛下写一首。”

    李洵面带笑容,视线先是落在杜如寒身边的朱宸之上。后者坐在那里,表情温和,眉眼低垂,看不清神情。

    而后,李洵又将视线转到杜如寒身上,看着一身素色麻衣,木簪挽髻的杜如寒,他颔首道。

    “世人都杜公是南阳第一文人,朕闻盛名久矣,今日得以见到倒是朕的缘,那就请杜公先行斩桂。”

    “陛下谬赞,臣惶恐。”杜如寒先是微微行礼,然后又朝着在场所有人朗声道,“南阳微薄读书人杜如寒冒昧了。”

    完,杜如寒便迈着清瘦的身子移步到一张长桌跟前,桌上已经铺好宣纸,研好墨水了。

    杜如寒笔挺的站在那,如松般岿然。

    七尺布衣,身上文气却清奇瑰丽,他还未提笔,那股子文气却欲要冲霄。

    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感受着他那强大的文气,震撼的同时全都缄默下来。

    周围陷入安静,就剩下江水哗啦啦的流动声音,以及舞台上那些娘子咿咿呀呀的歌唱声音。

    杜如寒提笔落字。

    中秋月,三个简单的诗名。

    而后继续落笔。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写完上半阙,杜如寒稍稍停笔。

    宣纸上,笔力遒劲,几要透桌。浑然天成的笔骨以臻化境,早已超脱了字外于形的境界。

    周围有文人已经围了上去,更有人念叨着将这上半阙念了出来、

    随着众人的朗诵,一股磅礴的文气从纸上涌出,扬起阵阵清风,清风透人,神清气爽。

    杜如寒继续落笔。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诗成,文气冲霄。

    杜如寒束而立,几缕长髯在月色下飞舞,在场的读书人都惊叹的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七尺布衣之身,再无人觑。

    文采沛然之心,在天地间脱俗。

    天地之间有灵气,灵气可具现文气,或者文气带起来的共鸣能让天地变色。

    余乾看着这帅气的文气冲霄的画面,啧啧称奇。

    之前他都是听读书人念书写字的时候不得了,会让天地有异象,今晚这还是第一次见,确实没有夸大。

    真牛逼。

    明明没有半点修为,却像是个大佬。

    杜如寒轻轻放下中的毛笔,抖抖长袖,朝众人深深作揖道,“南阳微薄读书人杜如寒抛砖引玉。”

    自谦,又有着绝对的骄傲。

    也该是有这样的骄傲。

    诗词没落多年,现在这杜如寒一出就是绝句。这让周围其他读书人如何不惊叹。第39-30章文气冲霄杜如寒前脚刚走,那些学子包括使臣们就围了上去,但是他们也不敢过分靠前,因为宣纸上那霸道旳文气还未散去。

    水平不够的读书人冒然上前会被伤到的。

    他们只是稍远一些的围观着,嘴里念念有词,神色变幻着各种色彩,惊叹有之,震撼有之,最大的便是钦佩。

    虽文无第一,但是当到了一览众山的境界,那低你数筹的年轻人对你便是绝对的崇拜。

    余乾趁着这些人围着诗词拍马屁的功夫,他悄悄的挪步到张斯同身后,声的了一句,“张博士,你应该没问题吧。”

    正处在深思之中的张斯同听见余乾的声音,他惊醒过来,看着身侧的友,无奈的摇头苦笑。

    “老夫不如杜如寒。”

    余乾表示不信的看着张斯同,“张博士,这首诗真的有这么好?”

    “近些年中秋无此等绝句。”张斯同感慨道,“老夫一生穷经皓首,自衬腹中也有二两墨,但诗词一道确实不如杜如寒。甘拜下风。”

    余乾愣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张博士,你这要是认输了,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这些使臣只见南阳王的人出风头,到时候陛下如何自处?咱们国子监的名声又如何固守?”

    张斯同长叹一声,“但终归南阳现在还是我们大齐疆土,传出去,倒也不算落了大齐的面子。至于国子监,文学比试一事胜负往来是常事。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友你的对。老夫可以看开,但是大齐百姓看不开。”

    “就是嘛。”余乾笑着点头,“张博士,所以别人有准备好诗词嘛?你的老友这么多,应该没问题的。

    煌煌太安岂能让区区南阳之地的文人打败、”

    张斯同摇着头,“怕是难了。”而后,他又直勾勾的看着余乾着,“友在诗词一道上的天赋,我是亲眼所见。

    之前老夫就邀请你来着诗会,这些日子友可有准备好?”

    余乾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所以张博士你从开始就一直打算让我来写诗不成?”

    “确实如此。”张斯同轻轻笑道,“我一直以为友的诗才天下无双,颇有灵性。所以今晚我本来就是相信友你的。”

    余乾是真没有想到这张斯同是抱着这样的心思让自己来参加文会的。他之前还单纯的以为只是跟老人家关系好,又恰巧自己懂一两句诗词。

    结果,对方直接上来,宝压你身上了,这不是开玩笑嘛。

    众所周知,文抄公也是有压力的,一个莽夫靠着脑子里的些许精华怕是追问交流之下就露馅了,风险很高的。

    但是拒绝估计也没用,因为就算张斯同不,估计李洵也会的。

    而且余乾其实也知道自己绕不开这件事,因为李洵喊自己过来肯定就是为了这。谁让自己的诗名大盛。

    只是没想到会是张斯同这么先出来,这样也好。他过来找张斯同其实也是抱着个这样的想法,趁着这件事,捆绑一些好处。

    余乾脑子转了一下,声的着。

    “张博士,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不过得等到别人看看,若他们也搞不定我再上如何?”

    “甚好。”张斯同笑颜展露。

    “还有就是,等会我做什么,张博士你配合就是,我想和咱们国子监成为真正的好朋友。”余乾又笑道。

    张斯同愣了一下,不懂余乾这句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出于对余乾的绝对信任,他只是点着头。

    “老夫自当全力配合。”

    余乾这边正声的聊着天,另一边,那些个文人最开始的那种激烈的探讨之心慢慢冷却了下来。

    现在全是踟躇。

    这毕竟是南阳的杜如寒写的,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口口声声的要和南阳文人比个高低。

    结果现在,人南阳就单枪匹马的来了一位文人,然后就写了一首诗。

    然后,他们就很惭愧的发现,现在没人能站的出来。人上来就丢一首绝句出来,让人怎么接?

    若是不能胜出,直接就是贻笑大方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那些使臣自然也是发现了这样的场景,其实他们当中不少人也备着诗词来砸场子的,只是现在因为杜如寒的这首诗,他们绝大多数人也熄了这份心思。

    但是转念一想,杜如寒写跟他们自己写,本质上是一样的道理的。

    南阳王和大齐的龌龊事,这些个使臣自然是知晓的。所以从这角度来讲,这杜如寒就是自己人。

    杜如寒让天子难堪,就等同于他们让天子难堪。

    能当使臣的都是人精,三两下就想通了,然后开始拱火。

    “陛下,我之前就听南阳王在封地大力推行私塾,现在看来着实有成效。区区一州之地的文人,做出来的诗便能到这种地步。

    想必太安这边实力更是强盛才是。”

    “早前外臣就在坊间听大齐文坛看南阳,外臣其实是不信的,陛下是英主,太安更是饱学之士辈出,理当有更好的表现才是。”

    余乾乐呵的看着这些阴阳怪气的使臣,然后视线又在四下扫视着,看看等会谁出头。

    可就在这时,李洵却淡淡的出声着,“余乾何在?”

    余乾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回过神,作揖道,“臣在。”

    李洵继续道,“你上去写一首吧,替朕写写这中秋佳节。”

    “臣领命。”余乾虽然觉得有些突兀,但还是应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自己上场。

    本来还想等着别人出,自己能不出就不出。现在却直接被指名道姓了。

    那没办法了,只能摊牌了,我余某人就是诗词大家。

    “太安微薄读书人余乾,有幸得到过国子监张博士的粗略指点。区区国子监求学学子,冒昧了。”余乾朝众人抱拳朗声,而后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书桌边上。

    众人听见余乾的介绍,认识和不认识的都沉默了。

    你穿着大理寺的衣服,自己是国子监的学生?

    太安城现在可以跨部门上班了?这不是开玩笑?这年轻人什么来头?

    余乾走到长桌之后,又拿过一张宣纸在桌面上铺开,动作细致而又严谨,而后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水。

    写字这件事,余乾倒是不慌,他之前寒窗苦读的时候就已经练得一好字了。

    余乾提笔而战,脑海里开始搜索起关于中秋的诗词了。

    在外人看来,此刻的余乾在凝神聚气,准备下笔如神。但是其实他只是在想着要抄写哪一首罢了。

    最后绞尽脑汁,余乾发现自己特么的只会一首完整的中秋词。

    他倒是想写举杯邀明月,但是一想,不够上档次,不算绝句,更不符合现在的心境。

    余乾其实还想写那首春江花月夜,这首号称孤篇压倒全唐的千古名诗,后来发现自己很操蛋的不会背。

    排除了这两首,他就只剩下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了。

    这首号称千古中秋第一词,但凡提起中秋的诗词就绝对绕不过这座大山。

    不吹牛逼的,这首词要是写出来,他余乾的文坛巨匠地位怕是直接成了,一首词就足以让他上神格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少了些新意,这首词被那些穿越者都特么抄烂了。

    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只会这一首呢,招式不在老,好用就行。

    感谢九年义务教育,否则自己连这首词都背不下来。

    余乾心中充满感激,然后徐徐下笔。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词牌名刚写下,那些围观的文人就声的商讨起来。

    “这是词牌嘛?”

    “看样子是的,倒是没听过这个词牌。”

    “所以是自创的?”

    “有可能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的年轻人好高骛远。”

    “且看吧。”

    余乾继续落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第一句刚落下,宣纸就簌簌的作响,阵阵清风亦是从纸面上宣泄而出,青气更是从字里行间照射出来,美轮美奂。

    余乾呆愣了一下,他之前从未尝试过在纸上写文章诗词这种事,没想到,文抄公也能引文气?

    这不是扯犊子呢嘛。

    那些自视甚高,没过来围观的文人见到这一幕纷纷都惊呆了。这才敢落笔就引发这么大的动静?

    也顾不上什么矜持身份牌面之类的,纷纷都走了过去,看着宣纸上的那句诗词。

    当看见把酒问青天这五个字的时候,可以是一整个人直接麻了,从头到尾的麻了的那种。

    以问句开头,问明月,问青天,一下子把人们的思绪引到了浩渺的仙境,如梦如幻,又霸气四溢,让人头皮发麻。

    开局王炸。

    这下所有人纷纷屏息凝神,无比的期待着接下来的诗词。

    余乾继续落笔。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此时,宣纸上喷薄而出的青气直冲云霄,仿佛就像是替余乾去那天上的仙宫寻求这份答案。

    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青气往上走去,似是要看看这漆黑的天幕之外是否又真的有仙宫。

    余乾继续落笔。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青气又扩宽一丈,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紫气,青紫环绕,将余乾包裹其中,衣裳同发丝齐飞。

    这轰动的景象不仅仅让这艘花船上的文人们满目骇然之色,周围所有花船上的权贵的视线都纷纷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看着这冲天而起的青紫之气怔怔出神,谈论声更是四起。

    “这天像是世间又有千古绝句现世了嘛?”

    “此言何意?何为千古绝句现世?”

    激动的声音回道,“据这青姿文气只有最厉害的读书人能放出,当年诗仙太白每次作诗都有青紫之气环绕,渺渺如仙音。

    眼前这景象,写作之人此刻的状态怕是不下当年诗仙!”

    “竟有此事?”

    “如今竟然还能有和诗仙媲美之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真假如何,一看便知。船家,掉头过去瞧瞧。”

    一时之间,周围所有的花船都纷纷朝余乾所在的方向掉头而去。江面之上一时之间热闹纷杂,舞台之上的花魁选举的热度都直接直线下降。

    大齐虽然是马上得天下,但是治理国家自然是和别的国家一样,以士大夫阶层为主导。

    对文学的重视不可谓不重。

    诗词一道没落至此,现在却有人能写出青紫之气,如何不让人想一睹风采。

    天子李洵此刻亦是起身上前,当他将视线落在高处不胜寒这五个字之上的时候,一整个人就伫立在那,神色莫名。

    朱宸和杜如寒亦是站在余乾右侧位置,前者满脸震惊骇然,后者一副顿悟模样的看着诗词怔怔出神。

    张斯同则更是激动,老脸因激动涨的通红,嘴里念念有词。

    余乾继续落笔。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前面层层递进,词性清冷高绝,高潮一波赛过一波,而现在又突然婉约清丽下来。

    众人看着那边应景起舞的娘子们,纷纷有些恍惚起来。余乾的诗词把他们带入仙宫,又拉入凡间。

    仙宫与凡间的两个割裂的位面,诡异的融合在一起,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楚这是在凡间还是在仙宫。

    余乾的笔势顿住了,他现在脸色涨的通红,若非周围有青紫文气掩饰,这异样非得被人瞧见不可。

    他也不想停下,得缓缓了。

    方才下笔始终感觉有千斤重,写的一点不不如方才杜如寒那般顺遂。余乾刚开始还觉得很奇怪。

    后面就突然想明白了,估计是自己着粗鄙的文学底蕴撑不住这首千古绝唱。

    在这个文气能具象的年代里,没有两把刷子还真的不能装懂哥。再加上余乾现在在“原创”,就仿佛是有千斤的重担压在肩头,让他书写困难。

    现在必须得缓口气了,如是再继续写,感觉要爆体而亡。

    可是周围的人对余乾的停笔行为暂时没有太大疑惑,他们还沉浸在这前半阙的美妙之中。

    然后继续屏息凝神的等待着余乾的落笔。

    良久。

    缓过气的余乾提笔,刚落笔转朱阁三个字,那股子千斤重的感觉又喷薄回来。他要撑不住了。

    该死,怎么可以在这个关键点停下。

    就在这时,天边激射过来一道符纸鹤,直接穿过青紫文气,落在余乾里。

    余乾愣了一下,这是大理寺最紧急的联系方式,他有些诧异的打开来看着,是褚峥发的,上头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玄境即将开启,速回大理寺。”

    看见这句话,余乾当时就怔在那里了,之前不是还要一段时间嘛?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提前这么早了?

    余乾之前了解过,玄境从未有提早现世的记录,一般都是准时准点的,现在却突然紧急开启了,这不是闹呢嘛。

    不过,余乾不明白情况之下自然不会想太多,刚好也有个正当的理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才要是再强行写下去,他很有理由怀疑会立刻七窍流血。

    这个紧急符纸鹤来的正是时候,余乾非常感激。

    这时,白行简也飞了过来,他刚才去友人那边的花船,也是接到了褚峥的信息,想着过来接一下余乾。

    却看到了处在青紫文气里的余乾,搞的他一愣一愣的,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余乾则是直接撂下毛笔,拿着符纸鹤来到李洵跟前,作揖道,“陛下,大理寺有紧急情况,玄境已开,我必须得立刻回去。”

    李洵的思绪从宣纸上收了回来,看着符纸鹤上的内容,下意识的点着头,“嗯,去吧。”

    余乾则是直接转身朝众人作揖,也懒的解释,直接起身飞到白行简身侧,着,“头儿,我们赶紧回去吧。”

    “嗯?嗯,哦。”白行简亦是没回过神,械的跟着余乾一起朝大理寺的方向飞去。

    余乾一走,宣纸上那冲霄的文气也慢慢的消散掉,周围的人包括李洵在内这才反应过来,写诗的人跑了!

    李洵看着宣纸上的最后转朱阁三个字,莫名的就很难受,好想看下半阙。

    不仅是他,周围的所有人全都不淡定了,场面直接热闹起来了。

    “人呢?人跑哪去了?”

    “转朱阁后面是什么?谁能告诉我?我现在好难受啊。”

    “世间竟然有如此清绝的诗词,我得幸亲眼所见,又遗憾未能见到全貌。”

    “方才写诗的人叫什么来着?别误会,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不是想把他绑回来按在书桌前。”

    “他叫余乾,大理寺的司长,他不是他是国子监的区区学生?还是张博士的弟子?”

    “余乾?就是之前那个有两句残诗流传的那位大理寺司长?”

    “谁能告诉莪他现在去哪了?”

    “等等,张博士的弟子。问张博士。”

    于是,所有人都涌到张斯同面前,七嘴八舌的问着关于余乾所有一切的信息。

    最主要的还是想知道这诗的后半阙到底是什么、

    哪有这样的啊,我裤子都脱了,接过你就弄一半不弄了?

    这搁谁谁难受啊。

    张斯同现在也从诗词的震撼中回味过来,但是此刻脸上却全是懵逼。

    我现在是余乾的老师?余乾是国子监的人呢?

    脑海里又想起方才余乾同他的要配合他这件事,指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可是国子监哪里有这么优秀的学生啊?

    看着周围这七嘴八舌的好友,张斯同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他毕竟也算是朝廷的官员,绝非那种迂腐的老学究,想起余乾刚才的话,他捋着胡须,笑容灿烂,也就不客气的把余乾绑在了国子监上。

    “不过,余乾确实是国子监的学生,与老夫亦师亦友。”

    书桌边上,朱宸和杜如寒并肩而立。前者问着,“杜大人,这词你以为如何?”

    杜如寒先是沉默半晌,然后深深叹息一声,“此诗应该还有半阙,若是写完,我敢断定以后千年再无人能在中秋佳节上写出超越这首词。

    处处不提月,却处处都是月。此词一出,天下间再无咏月诗词。”

    朱宸眯眼看着余乾远去的背影,眸子里略带思索之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只是轻轻摇了下头。

    “可惜了。”

    另一边。

    鱼婉正在和李念香交谈甚欢。

    “两位姐姐,那边的那个光柱是什么呢?”鱼强指着那道粗壮的青紫文气问道。

    叶婵怡眉头微蹙的看着,最后着,“是文气,有人在写与天地灵气共鸣的诗词。”

    “这么厉害!”鱼婉满脸震惊,“读书人还真能这么厉害嘛?这气息看着好强悍啊。”

    李念香亦是感慨一声,“这般文气我倒是从未见过,倒不是不知道是哪位大家在那泼墨。”

    “咱们过去瞧瞧吧,我好好奇的。”鱼婉一脸兴奋的给出了建议。

    李念香和叶婵怡对视一眼,前者更是面带笑容的点着头,“行,那就过去瞧瞧。”

    可就在这是,一道传讯激射过来落在鱼婉中,鱼婉接过来看着,顿时脸色就变了一下,是鱼强发过来的。内容亦是告知玄境的消息。

    她赶紧站起来,“两位姐姐,我还有急事,必须得现在走了,下次再聊啦。”

    “呃,好的。”李念香愣了一下,但还是点着头。

    叶婵怡也没有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鱼婉便不再耽搁,直接冲天而起朝北方飞去。

    花船便只剩下叶婵怡和李念香两人,没了鱼婉这个活泼的女孩,场面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李念香最后率先开口,“叶妹妹还想过去瞧瞧嘛?”

    “我都行。”叶婵怡轻轻颔首。

    李念香正欲吩咐侍卫掉头过去,这时,那道青紫文气突然消散不见,而且不远处一艘轻舟朝她们飞驰过来。

    “公主,公主,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喊话的是站在船头的彩,正一脸极度兴奋的模样。

    人未到,声先至。

    “驸马爷方才写诗被人称赞为冠绝古今,现在可多人在议论驸马爷了。”

    (抱歉少更了,码字码着突然十根指发麻像触电一样,根本码不了了。给我吓的半死,上查了一些,引起这个的原因都是不好的病。我明天看看有没有好转,没好转的话估计得去趟医院了。)

    更新时间改了哈,放在十二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