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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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薄一承的话,沈慢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抬起脑袋表情怔愣,呆呆地看着薄一承,半晌才讷讷道:“你,这是在求婚么?”

    沈慢也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定定看着薄一承。

    但听到薄一承话的时候,沈慢心里骤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感动又委屈,同时还有一种安全感。

    像是漂泊已久的船找到了能够包容它、让它依靠的港湾。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自从父亲离开他去寻找母亲后,他就他刚成年就被迫封闭内心,独自一人在末世求生。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任性的权利,但现在有一个人在他面前,温柔地会给自己做一辈子的饭。

    不需要多么华丽的言辞,也不需要多么昂贵的礼物,这样朴实无华的保证,对沈慢来却是最令他感动的。

    想到这里,沈慢看着薄一承的眼睛泛起了一丝水光。

    虽然爸爸为了母亲离他而去,他还有属于自己的薄一承啊。

    想到这里,沈慢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含着水光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本来薄一承只是有感而发,被沈慢这么一,薄一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得好像的确像是在求婚。

    想到求婚,薄一承心里一跳。

    突然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他要不要顺水推舟,直接求婚?

    可看着沈慢呆呆看着自己的表情,薄一承一时间有些把握不住对方的态度。

    “慢慢,其实我只是随……”为了稳妥,薄一承还是准备过段时间再。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地方和场景,实在和他想象中的浪漫场景半点不沾边。

    “好啊,我同意了。”薄一承话还没完,就听见沈慢干脆利落的回答。

    薄一承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惊喜地看向沈慢,双眼亮晶晶的。

    沈慢看在眼里,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这样的 薄一承像极了得到糖果的薄双双。

    想到这里,沈慢不由伸手摸了摸薄一承的脑袋。

    被当孩子一样摸了脑袋的薄一承也不在意,他还没有从沈慢答应了他求婚的惊喜中回过神来。

    看着呆愣在那里,自顾自傻笑的薄一承,沈慢复杂的心理一下子一扫而空,满脑子都是扳回一城的喜悦。

    一如他没想到薄一承会在这个时候求婚,他也没有想到对方在得到自己的回应后,会是这么一副傻样。

    连被人摸了脑袋也没有发觉,想到这里,沈慢心里不由安全感满满。

    从内心身处来,他其实一直有一种隐忧。

    他很担心薄一承会因为世俗的眼光退却。

    虽然薄一承已经和家里人了他们俩的恋情,但是求婚和不求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求婚意味着对方真的把自己纳入了以后的规划,以后我的人生都有你的存在。

    想想都觉得甜蜜。

    而谈恋爱,就只是谈恋爱而已,一个走了还会有下一个。

    当然这并不是他想要通过婚姻来绑住一份爱情,真的没爱了也绑不住。

    只是薄一承有这样一份坚定的心,他的心更加安稳了而已。

    薄一承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想到对方这样一副痴傻的样子,仅仅是因为他简单的六个字,沈慢心里就像是被糖包裹了一样。

    满满的全是幸福。

    他现在好像明白了孩子对糖的执著了。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甜蜜,沈慢从空间里拿出一颗旺仔,二话不就往薄一承嘴里塞了一颗。

    “甜不甜?”沈慢眉眼弯弯,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薄一承,迫不及待问道。

    “很甜,不过……”着,不等沈慢反映过来,一把捧住沈慢的脸,哑声道,“不及慢慢你甜。”

    完对准了沈慢柔软的嘴唇亲了下去,直到沈慢快要喘不过气,薄一承才勉强从沈慢的软软嘴唇上挪开。

    沈慢舔了舔唇,回味着方才的的味道,甜甜的,一如他的心。

    薄一承看着沈慢略微有些红肿,泛着水光的嘴唇,心里一跳,某个地方更是有些激动。

    “慢慢,你吃饱了么?”声音因为压抑着欲望,暗哑又低沉。

    听着薄一承性感的声音,在薄一承火热目光下,沈慢不由咽了咽口水,“饱,饱了。”

    “那就轮到我吃了,慢慢。”着一把将沈慢扛起。

    步伐看似不疾不徐,实则急切不已。

    *

    就在两人的感情渐入佳境的时候,容月芜正处在无比煎熬中。

    当初容月芜的母亲,也就是薄家外嫁女,薄秋霜将她送回来的时候其实的就是想要分家产的主意。

    来拿薄秋霜都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薄秋霜立马收拾起东西,算去医院看看父亲的情况的到底怎么样了。

    下午的时候薄建林走路的时候一不心摔了一下,本来也没什么,谁知道晚上的时候突然昏倒了。

    薄言之二话不将父亲送到了医院,其他人则兵分几路去叫人了。

    容月芜看着满脸精心,完全不见悲伤的母亲,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告诉她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对的。

    与此同时,薄行之在薄双双的带领下来到了沈慢的公寓前。

    薄行之看着哭得不能自已女儿,心里也是一酸。

    父亲出事,他自然也是忧心不已,但是这时候需要的并不是伤心,而且他作为一家之长,自然不能再这个时候倒下。

    感受到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薄行之用|力地甩了两下,等这阵子感觉过去了这才蹲下将双双抱到自己怀里。

    这大晚上的,又是冬天,风吹到身上就像是刀子在刮,他是大人没事,孩子还是要注意好好保护。

    其实他是不想让双双来的,但是薄一承的具体|位置只要有双双知道。

    双双得知他要来找人后又一定要来,没办法,他只得将双双一起带来了。

    想到这里薄行之抱着双双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当然知道女儿这么做的原因,到底还是他们做父母的没有做到位。

    在双双的内心深处,她和言之、一承和爸爸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就算双双现在接受了自己是她父亲的事实,但其实也只是接受了生理学上的父亲。

    遇到事情了真正信任和依靠的还是薄一承父子和爷爷。

    现在爷爷出事了,薄双双当然要亲自去把最亲的人喊回来。

    他不怪任何人,只怪当初把孩子拐走的那些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