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我要炒瓜子。 蔺洲:我怎么可……
谢映领着蔺洲回家了。
不是之前在帝国大厦顶楼的别墅, 是帝都建筑最富饶的地段晋北路别墅,这一片几乎全是别墅,住的人非富即贵, 随便出门就能瞧见名人,附近是著名的帝国第一学校,所以这里也住了不少学者。
蔺洲起初还因谢映迟迟不邀请他同居,出发前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惆怅着快要过年跟谢映却要分开了, 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 半夜睡不着顶着被剧组发现的危险穿好衣服, 敲响了谢映的房门。
彼时谢映睡眼朦胧开门, 听了他想一起睡的要求后开了门。
蔺洲缩在她被窝里, Alpha像往常将他搂在怀里。
“那个……我们明天就要分开了……”他好意提醒了下, 咬着唇瓣享受着被暖洋洋的气息包围,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的?”
人家不想分开嘛!热恋期不该黏在一起么?
谢映闭着眼睛, 含糊“嗯”了一声。
被那震天响的心声给吵醒了,她缓缓掀开眼睛,垂眼瞧了瞧那颗胡乱挪动的脑袋, 有些困倦的将人搂在怀里,“睡吧。”
这兔子,一天到晚想的就是这些?
蔺洲有点挫败, 噘着嘴委委屈屈扯了扯她的睡衣领口,皱着鼻子轻声嘀咕道:“我假孕……肚子好胖了, 奚言今天都建议我减肥了……我……我一个人控制不了我自己啊……”
所以嘛!带我回家带我回家啊!QAQ
“嗯。”谢映顿了下,伸手钻进他睡衣,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滑腻又软乎乎的手感让她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嗓音低低道:“不用减,假孕期过了就好。”
“……”蔺洲扁了扁嘴,心里将不解风情的谢映给骂了个一顿,想着跟谢映回家过二人世界是不可能了,索性伸手搭上谢映的腰,有点生气起来跨坐在谢映腰间,附身摁着她肩膀居高临下气势汹汹道:“你今晚!今晚不准睡了!我不准你睡!”
分开前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不然不让走啦!
谢映双手枕着头,似笑非笑隔着黑暗望着头顶的轮廓,挺了挺胯,将人给颠了颠,双手扶着他的腰好笑道:“真不睡?”
“……嗯!”蔺洲被颠得脸颊绯红,但还是定定瞪了她一眼,又怕她觉得他不矜持,心脏砰砰直跳道:“我们盖被子聊天!”
“聊啊。”谢映唇角微勾,将人拉入怀中,扯了被子包裹住了两人,亲了亲近在咫尺的脸颊,几乎贴着他耳朵,拿低嗓音诱惑他:“跟你,聊什么都可以。”
这话像什么也没,可又像什么都了,引得蔺洲耳根都烧了起来。
深夜里果然是聊天的好时机,加上如胶似漆的热恋期,蔺洲却没机会张口太多,不是被谢映亲得堵住了嘴,就是浑身像电流窜着脑子一片空白,哭唧唧根本不出几句话来,被子里像火一刻不停歇在烧,空气里满是草莓味甜腻的味道,里头还隐隐混杂了些雪的味道。
Omega求欢,谢映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她还是知道节制,只搞了一次就结束了,可临界3SAlpha的精力旺盛持续了三个多时,她隐隐察觉随着3S等级的突破,蔺洲可能无法再满足她,匹配度低的AO在这种事情上也会出现不契合概率很高。
她将虚软困倦的蔺洲抱到浴室清理了后,给前台了电话续房,亲了亲Omega的额头,“晚安。”
一旦突破3S级,她恐怕就多加克制了。
隔日蔺洲睡到十点才堪堪醒来,睁眼瞧见一屋子搬得干干净净的行李。
谢映进门来拿了准备好的衣服给他换上,领着他下楼后将人塞在车里,风轻云淡道:“我让奚言先回去了,有些通告让她给推了,下次通告是明年的综艺,今年就好好过个年吧。”
在她看来,蔺洲其实不必那么辛苦。
而且,就算她以后死了,留下的遗产都够蔺洲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啊?可是……可是我行李……”蔺洲见她给自己认真系安全带,心脏砰砰直跳,瞪着眼睛有点慌道:“我、我我去哪儿过年?”
“回家过。”谢映给他系好安全带,见他懵懵的有点可爱,轻笑了下吻了吻他的唇角,揉了揉他软软的发丝将车门给关了,绕过车头在驾驶座上落座,踩了油门道:“我让酒店服务,把行李给寄到我家里去了。”
“你……你要带我回家?”蔺洲浑身轻飘飘的,活像是踩在云朵上,咬了咬唇偷偷看谢映低声问道:“同居么?”
谢映驱车,理所当然道:“我们是夫妻,合法同居,有什么问题么?”
蔺洲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唇角含笑:“没问题。”
要同居了!要同居了!我要每天给她做好吃的!早安吻午安吻晚安吻全是我的!我要让她以后都离不开我!让她看看她的Omega特别特别能干!
谢映挑眉:“……”
所以这家伙,是忘了家里还有宙斯么?
她张了张嘴,听他兴高采烈畅享蓝图,终究没开口破他的美梦,将宙斯的事儿给压了压。
抵达晋北路别墅时,能瞧见四周被绿色藤蔓缠绕的篱笆,附带的花园里只有几种花卉,花圃里有不少枯萎的向日葵,在落日余晖下显得沧桑又衰败,是很久没人理的样子。
“那个……向日葵……好多啊。”蔺洲下车后一推开别墅的铁门,就瞧见几片花圃,指着枯萎的花朵转头笑得惊奇道:“还有葵花籽呢!”
谢映停好车,闻言顿了下,几不可察蹙眉,“没什么好看的。”
那是,她以前为粥粥种的,后来没怎么理过,可向日葵一波一波的生长,倒也野蛮。
“那我可以把葵花籽给摘下来么?炒一炒,不知道可不可以吃哎!”蔺洲没察觉她不对劲,朝花圃跑了过去,绕着几个花圃转了转,还摘了不少成熟的葵花籽剥开扔嘴里,没什么味道,不过他一点不介意,像拿到新玩具的孩儿似的,冲缓缓走进来院子关门的谢映兴高采烈招招手道:“谢映!谢映!你快来尝尝啊!真的很好吃!”
谢映薄唇抿了抿,沉默着走过去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葵花籽,拽着他的手朝别墅里走,淡淡道:“先回家,看看屋子吧。”
不知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想让蔺洲去触碰这块向日葵地。
就好像他踩进了污泥,任何跟粥粥有关的东西对于蔺洲来都像是一种伤害。
“啊?”蔺洲手里的葵花籽掉落了一两颗,不过剩下的他想留给谢映就攥紧了些,在门口站定后等谢映掏钥匙开门,仔细给谢映剥了剥葵花籽。
“之前让吴伯找人扫过。”谢映推开门,下意识转头望向蔺洲。
谁知蔺洲将剥好的葵花籽递到她嘴边,笑眯眯道:“你尝尝嘛!”
谢映望着蔺洲灿烂的笑,看着那枚葵花籽犹豫了下,就像那是什么毒药似的,吃了会肠穿肚烂,可蔺洲嘟着嘴撒娇眼神催促着,她到底不忍心拒绝他,张嘴咬了那枚葵花籽,嚼了嚼没什么味道的果实,见他满眼希冀等表扬,淡淡道:“难吃。”
完转身朝屋内走。
“才不是呢!”蔺洲皱着鼻子哼哼了声,一点都不赞同,跟在她后面道:“肯定是你太挑剔了。”
别墅装修风格以白色调为主,蓝色调为辅,风格简单疏冷,低调奢华,墙壁上挂着谢映的单人艺术照,陈设精致,摆件有不少摄像机模型,面积宽阔。绕着楼梯上了二楼,有书房、工作室、胶片房、客房、主卧等。
谢映把家里的钥匙给了蔺洲一套,因着长久不住需要去解决一些水电问题,她让蔺洲在家先转转,就离开了。
将行李箱里的常用衣物跟谢映的挂在了一起,蔺洲倒在床上嗅了嗅没Alpha味道的被子,又站起身来走到摆奖杯的地方,一一摸过奖杯,每摸一个都觉得仿佛在做梦,如数家珍道:
“这个是前年金蔷薇最佳导演奖!玫瑰网给的最佳贡献奖!这个这个……是帝国十佳青年贡献……还有这个……啊!拍摄《褴褛》获得的第一个最佳导演奖……”
看完了奖杯,他又钻到书桌旁,拿起旁边的黑框眼镜戴上,干咳了声,想象模拟了下谢映的样子拿起一本《导演的要素》摇头晃脑看了起来,又不禁觉得好笑,合上书后随意翻了翻桌子上的书籍。
书上没几本书,他拿到了个浅蓝色的笔记本,还以为是谢映做笔记的,也没多想就随手翻了翻,就瞧见里头是谢映日记。
而他恰恰翻到夹书签那一页,2077年4月1日。
【我应该下毒杀死所有的向日葵,也杀死关于粥粥的所有回忆。】
【粥粥,如果你没有合理的解释,就不要再出现了,也不要被我找到……不然我想我会发疯,会觉得这个世界的感情脆弱又充满欺骗,爱情就是一场谎言】
蔺洲薄唇微颤,哆嗦着手指忙合上,再没了兴致玩儿,忙将书籍给好好的整理了,因为看到最后一行字心脏扑通扑通跳,就连整理时手都颤得把书给掀落在了地上。
不知怎的,他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其实他跟谢映热恋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等感情再稳定一点跟谢映坦白,或许谢映听了他的解释后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可是,日记里的冷酷尖锐让他又缩回了壳子里去。
如果他了,谢映……谢映会不会就……不要他了……
这种未知的恐惧一下子攥紧了他的神经,眼圈不知道怎么就红了,眼泪一颗一颗掉落在书桌上,他忙抽纸巾擦了擦,又抽了纸巾慌乱擦了擦眼泪,不敢在主卧再停留跑下了楼,可四处逡巡怎么也没瞧见谢映。
他有些失落跑到门口坐在阶梯上,无聊的翻了翻手机购物,可每次想买又不知道地址是什么,导致他卡在了付款,觉得委屈得要命,又没忍住掉眼泪。
没法购物,他望望几个花圃里熟透的葵花籽,从屋子里找了个篮子跑进花圃摘葵花籽准备做点炒瓜子,这么一想,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不过,向日葵开花的时候,一定很好看啦。”
过了半时,谢映从外面回来,手里提了两袋子菜,有白菜、鱼、鸡腿、茄子、火腿肠等,见他在花圃里忙活征愣了下,复微微蹙了蹙眉,“你在哪里做什么?”
总觉得蔺洲不该去碰花圃。
“啊?我想炒瓜子啊!”蔺洲将篮子顶在头顶,踩着泥土东一跺脚西一跺脚心走出了花圃,跑到她跟前昂着头道:“你要吃么?我可以多炒一点!”
谢映伸手将蔺洲头顶的篮子扯了过来,皱眉朝花圃里扔了过去,那篮子里不多的葵花籽洒落在泥土里,篮子翻滚了下滚到了花圃败叶里去了,她不知怎的倏然有些生气蔺洲对花圃的兴趣,强势拽着他朝屋子里走,冷冰冰道:“别再碰那里,我明天找人全部铲了。”
蔺洲被吓到了,望了眼被掀翻了葵花籽,一颗心像坠入了冰窖似的,他执拗的挣了挣她的手不愿意进屋,咬着唇瓣望着她的背影,这才想起日记里谢映是想过下毒杀死所有向日葵的。
花圃里的向日葵跟粥粥有关系,他隐隐有些猜到,也因此多了执拗,一点也不想向日葵被铲掉。
“我想炒瓜子,你别铲掉好不好。”他可怜巴巴。
谢映太阳穴突突突直跳,转头还欲点决绝的话,一瞧见他双眸盈盈像要哭出来似的,眼尾染着薄红,她硬起来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可又不愿意以前的事情再来扰两人的生活,顿了下揉了揉他的头哄道:“阿洲,铲掉向日葵后我们种玫瑰好不好?向日葵太麻烦了,不好种的……玫瑰就不一样了……”
“不要……”蔺洲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扯着她的袖子撒娇道:“我就要向日葵,我就要现在这块……你不要铲掉,我要炒瓜子,很好吃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吃啊,我炒瓜子很好吃的……”
“……”谢映沉默了片刻,闭了闭眼睛,再掀开后眼睛后定定看了看他,一字一顿道:“如果我,这些都是我为了粥粥种的,你还要继续留么?”
其实,她并不想告诉蔺洲这些。
可蔺洲太执著了,她又太想铲掉这花圃了,不得不又扯到她最不想扯的人。
蔺洲点头,咬着唇瓣肯定道:“嗯嗯。”
“就算留着这花圃,每次我看到它就会想起粥粥,你还要留么?”谢映有些生气。
这快地方,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就算这样蔺洲还要留?这是疯了么?还是他为了炒瓜子都不在乎她了?!
“嗯。”蔺洲见她眼神冷得可怕,点头的弧度弱了些,讷讷道:“我……我想炒瓜子……”
声音跟蚊子似的。
谢映被这句话给点炸了,无语望着蔚蓝的天,又恨恨的瞥了眼向日葵花圃,气得连连了几声“好”,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炒,你慢慢炒!”
完,转身就大步流星进了屋,“碰”的一声将门砸得轰然作响。
蔺洲咯噔一声,怔怔然望着门蹲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朝地上掉,委屈得要命。
但他没蹲多久,把花圃里的篮子给捡了起来,地上的葵花籽拾起来,又采了一些葵花籽,屋子里和屋子外好像隔绝了般形成两个世界,他偶尔朝里面望去,始终没瞧见谢映的影子,没憋住眼泪又朝下滚。
厨房里,谢映揉了揉太阳穴,压着一股火做饭,把鱼给腌了腌,把米倒进煮饭机定好时间,将厨房给扫了下,瞧见袋子里还有给蔺洲买的日用品和兔子拖鞋,洗了洗手拿着东西在卫生间摆好,对着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蹙眉,无语碎碎念了起来:“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傻白甜!为了吃瓜子……为了吃瓜子就不管那是情敌的了?”
“你到底有没有点老婆的自觉?醋不吃就算了!竟然……还要留?!你,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
越想越生气。
这么想着,迟迟没见蔺洲回来,她抱着拖鞋找了个窗户偷偷朝外面看,就瞧见蔺洲抱着篮子一边哭一边摘葵花籽,有些心疼:“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不过她执意要铲掉花圃,不准备这么妥协,暂且观望。
没过一会儿,她就瞧见蔺洲被吓了一跳,从花圃里跳了出来,跌倒在石板路上,手掌擦到了碎石子上,篮子里的葵花籽洒落了一地。
谢映忙把拖鞋仍在玄关,开门后大步流星顺着石板路朝蔺洲走去,将摔倒后迟迟没爬起来的蔺洲给拉了起来,察觉他崴了脚,将人给横抱了起来。
“那那那那那里面有虫!好大一只!”蔺洲被吓得脸发白,都顾不上哭了,抱着谢映哆嗦着道:“就、就好吓人。”
“被吓到了?”谢映觉得有些好笑,又没手给他眼泪,只能亲了下他的眼角,威胁道:“还铲不铲向日葵了?!”
蔺洲被亲了下觉得熟悉的谢映又回来了,委屈摇头,犹豫了下又妥协般的点头,“铲。”
不凶的谢映,比凶凶的谢映好很多,他不想跟谢映吵架了,太难受了。
谢映见他点头心里反而更难受,将人抱着朝屋子里走,察觉对方视线一瞬不瞬落在她脸上,又问:“还伤到哪儿没有?”
“……没有。”蔺洲窝在她怀里,心里一下子像被填满了,可始终像缺了一块。
将人搂着放在沙发上,谢映卷起他的裤管,见膝盖上有些擦伤,拿了药箱给他擦了药,蹲下身给他揉了揉脚,见不是很严重便让他呆着看电视。
谢映起身,朝外面走。
“你去哪儿?”蔺洲有些慌,艰难挪了挪位子,因为才冷战过一点都不想谢映离开。
谢映停下脚步,没好气道:“咱们家不是有人要吃炒瓜子,我要是不给做,你不得把这别墅给哭淹了?”
“……啊?”蔺洲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出了门,透过窗户能瞧见她在路边把篮子捡起来,又把洒落的葵花籽给捡了起来,然后进了向日葵花圃摘葵花籽,他这才反应过来,冷意驱散了些,甜滋滋的笑了下,“她给我摘葵花籽哎……”
什么意思嘛?是不铲花圃了么?
约莫半个时后,谢映从外面抱着篮子进来,蔺洲忙兴高采烈单脚蹦了过去,瞅着篮子里能炒两罐子的葵花籽开心道:“好多啊……”
“去去去,坐着。”谢映挥挥手,不耐将人撵回沙发,“再乱跑我把这全扔进垃圾桶。”
蔺洲忙蹦着回沙发,乖巧坐着挠挠头道:“我其实……吃不了那么多啦。”
谢映没理他,将葵花籽搁在茶几上,又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重新进了厨房做饭,心情当真微妙得很。
这花圃铲不了了。
算了,就当拿来种瓜子哄Omega开心好了。
做饭倒没花多少时间,半个时后谢映就端着菜出来摆好了菜桌,盛好饭后将还在沙发上玩儿手机刷美食视频的蔺洲给抱回了餐桌。
蔺洲一嗅,望着色香味俱全的菜露出久违的表情,不禁食指大动,忙动开筷子开始吃饭。
以前跟谢映参加综艺,活动环节就有做饭,谢映厨艺好,做的菜被美食评委盛赞,蔺洲接连吃了好多顿嘴巴都被养叼了。
吃完饭后,蔺洲脚没那么疼了,勉强行动后就拿了锅子朝里面倒盐,倒香料,把葵花籽到里面开始开火炒。
谢映把餐桌收拾完,见蔺洲认认真真翻炒着瓜子,她想了想从后面给他系了围裙,他转身洗碗,低声道:“阿洲,你要是喜欢什么就告诉我,虽然我不一定会喜欢……但是我会努力不去干涉你的喜欢。”
或许,夫妻在一起确实会发生很多摩擦。
不是一时的激情,也不是荷尔蒙冲动。
蔺洲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翻弄着锅铲的手顿了下,心里暖洋洋的,“你也是,如果喜欢什么也要告诉我。”
“除了向日葵,还喜欢什么?”
“啊,喜欢猫猫啊,还喜欢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喜欢购物,购物最开心了……”
“不喜欢什么呢?”
“啊,狗狗啊,我好怕的……”
谢映洗碗的手顿了下,问:“你觉得……雪狼怎么样?会……喜欢么?”
“啊?”蔺洲愣了下,觉得这问题跳脱得有点厉害,摇了摇头道:“雪狼比狗狗吓人多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嘛!我应该这辈子都不会遇到吧……”
谢映:“……”
不喜欢么?那……这还怎么聊?
“对了,你不是要剪片子么?以后我给我做饭吧!我觉得……我厨艺不差的!”蔺洲自信满满,握拳表示:“而且,你以后就会发现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谢映轻轻笑了下:“好啊。”
像这样静下来交流鲜少发生,她很喜欢跟蔺洲聊天,对方几乎是想到什么就什么,不会像外面弯弯绕绕那样顾忌良多。
下午两点宙斯被司蒙屿给送回来了,谢映接手的时候低头望着半人高的哈士奇沉着冷静想了想,将狗绳重新递给了司蒙屿,认认真真道:“这狗,送你了。”
司蒙屿:“???”
兄嘚!不带这样的!这家伙它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