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没有最绝只有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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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自己来就行,你也吃。”

    皇上见此咳咳出声。

    糖宝闻声抬头,就见皇上碗里的菜已经吃完。

    她秒懂,即刻用勺子挖上几勺鸡丁奉上,据她观察,皇上喜欢咸鲜口的菜色。

    “皇上,您再来点。”

    皇上明明心里乐开花,言语却掩饰一二,“你这丫头就是孝顺,朕其实已经吃好了。不过,为了不拂你的好意,朕就破例一回。”

    几个孩内心忍不住发笑,明明才开始吃,怎么就吃好了?

    一旁的韩总管本想出言提醒,可想到今日那些御史的惨状,识趣的闭嘴了。

    谁曾想白祯这会非常不识趣。

    “糖宝,不要再给皇上夹了,帝王用餐三筷而止,先祖皇帝定下这个规矩,一来是为了防止别人根据帝王的喜好下毒,二来是怕精通药膳的厨子根据食物的相生相克而杀人于无形,三来是为了让帝王自恋养成自律、克制的好习惯。你给皇上夹那么多,不是为了皇上好,反而会害了皇上。”

    “这……”糖宝同情的看眼皇上,“想不到还有人用相生相克来害人的。百毒不侵未必能解相生相克,如此我也只能对不住您了。”

    完就低头猛扒饭。

    当皇帝真惨,防这个防那个。

    顾钰挑眉,“真有相生相克这条?”

    真不是师父自己加上去的?他怎么不知道。

    白祯,“为师何曾过假话?”

    顾钰看向皇上的眼神变了,皇上觉得有点不妙。

    顾钰:我突然觉得龙椅长相一般,您还是自己多留几年吧。

    皇上:你子要敢因此生幺蛾子,朕掐死你!

    白祯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皇上看他那个样子就不爽,指着桌上那盘红烧肉,道,“国师,糖宝今日才谏过,浪费可耻,这盘子麻烦你解决掉。”

    糖宝,“……”师父,我错了!

    顾钰、阿瑾、杨七三人,同情的看眼白祯,报复来的如此之快。

    “臣谢皇上赏赐。”

    白祯淡定如斯,一块又一块的吃着肉,动作优雅矜贵,似乎很喜欢肉的样子。

    皇上,“……”装!

    略有交锋的一顿午膳结束后,韩总管命人上来茶水。

    一行人又移步偏殿,皇上这才问起那些折子的事。

    “丞相的事就不了,这几个御史和左尚书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张御史的事得怪他夫人,我设宴那次,他夫人应邀来参加,看戏的时候偷偷问秦御史夫人,流莺阁的人送她二十两银子的石黛,会不会被人贪污受贿。两人这事的时候,正巧被我的丫头听见。

    秦御史的事和张御史妻舅的事,是师兄告诉我的。

    刘御史么,从他家下人还有隔壁邻居口中听出来一些后,我又命人去太学找学子确认了一下,确认刘公子是不是真的袜子破成那样。

    刘御史一家四口在京城,他父母跟着他大哥过,这就导致他每年都得送不少银钱回老家,手里又没有铺子买卖,就更穷了。不过他们家过成这样,穷和节俭各占一半。

    至于左尚书,他儿子在过年宫宴上和孟家孙少爷、安国公府少爷这事的时候,我就站在不远处,这事可不是我胡诌的。徐家的,徐少卿在醉轩楼门口耍酒疯,这事不难听。”

    其他人的事皇上听着,感觉还行。

    唯独左尚书这个,皇上直乐。

    “你们瞧着吧,左家那子这回要完。”

    糖宝,“一顿跑不掉。”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皇上只这一句。

    糖宝来了兴趣,和白祯一伙人出宫后,便派人潜伏到左府周围,想看看左尚书会整出什么事。

    左尚书也没让看戏的众人失望,做出的事,比糖宝还绝!

    且他下朝之后,先去一趟官署处理要事,处理完直奔家里。

    到家后,就吩咐身边厮,“去,给本官提一桶刷锅水来,再把少爷日常穿的外衫拿来两件,再搬个火炉子来。”

    “是,大人。”

    两刻钟后,各色东西拿来,就听左尚书指着刷锅水,道,“把那两件衣裳塞进桶里,泡上半刻钟,拧干后放在火炉子上烤干。”

    “大,大人?您让的把少爷衣服弄脏,再烤干?”厮错愕的问。

    他们家大人莫不是得失心疯了?

    不然怎么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废什么话,让你做你就做。”左尚书捏着鼻子坐到一边去等着。

    厮见此,只好照做。

    一个时辰后,衣服烤干。

    就听他又,“去把少爷找来。”

    “是。”

    没一会尚书府的少爷来了,约莫十岁左右,很清俊的少年。

    见到父亲,乖觉的行个礼,捏着鼻子退到一边,不知父亲在干什么,怎得一股怪味?

    左尚书本就来气,见他捏个鼻子就更来气了。

    指着那两件衣服道,“换上!”

    “爹,你眼睛没什么问题吧?那衣服脏成那样,您让我穿?”

    左少爷又看眼衣服,只觉得有点眼熟,他走近点后,就惊问出声,“这不是我的衣服么?谁把我的衣服搞成这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来人……”

    “闭嘴。”左尚书喊道,又言,“你的衣服是我命人拿的。”

    “您拿我衣服干什么?还搞成这个样子?”

    “少废话,让你穿上,你听见没有?”

    左少爷无语,“爹,衣服脏成这样,您让我穿?您莫不是疯了。”

    左尚书见他不动,还唧唧歪歪,直接抄起鸡毛掸子。

    “穿不穿?”

    他儿子怕,只好捡起那件脏衣服,忍着刷锅水的味道,穿在身上。

    左少爷本以为穿一下就行了,谁知他爹又,“从此刻起,这件衣服你给我老实的穿在身上,我何时让你脱,你再脱,你若敢私自脱下来,呵呵,我断你一年的月银。”

    “为什么?!”

    左少爷要哭了,谁能来告诉他,他爹抽什么疯?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左尚书被气的再也忍不住,鸡毛掸子甩下去,边抽边,“你个兔崽子,成日里不学好,就知道东跑西溜的。我就问你,谁让你出去,本官一日洗两次澡,一个时辰洗一次脸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