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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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宝跑出来的时候是伸着双手的,但是在看到杨德武后,哇了一声,双手嗖地下缩了回去。

    杨德武,“……”

    “闺女,你这个样子不好吧?”杨德武不满的问。

    “爹,您这个样子也没好到哪去吧?”糖宝皱着眉头问,又,“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是我爹,这头发这衣服这鞋子怎么破成这样?您被谁抢劫了?您,我去帮你抢回来!”

    本来有情绪的杨德武被她逗笑了。

    “堂堂御史大人,竟去抢劫?爹看你是想被人参。”

    “爹,您喊的不完整。”糖宝上前拉着他胳膊边往客厅去,边,“我现在是,杨?御史?侍郎大人。”

    “这是个什么称呼?”

    “爹,我又当官了,就在今日上午,皇上下圣旨让我兼任户部侍郎。”

    “哟,你这升官升的够快的呀?”杨德武心,这速度比骑马还快。

    “也不算升官,就是多个职位,都是正三品。”

    虽然每年多了份俸禄,可她还是觉得多来点赏赐比较实在,譬如给点珍藏的花瓶、玉器什么的,多值钱呀。

    杨德武,“两个正三品加身,跟升官也没什么差别,恭喜你杨大人!”

    “谢谢杨大人她爹的恭喜。”

    杨德武一听就哈哈大笑。

    跟他回来的两个侍卫也跟着,“恭喜杨大人,贺喜杨大人。”

    “谢谢你们,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其他人呢?”糖宝回头问。

    侍卫,“回大人,其他人在后面,属下和二老爷是扮作乞丐回来的,我们怕卖西瓜的银钱被人劫。”

    糖宝总算明白她爹为何全身脏兮兮的了。

    不过通过他们这谨慎的样子,也能判断出西瓜卖的很好。

    听到杨德武的声音,李氏、陈氏都走到门口,此时自然看到杨德武的形象。

    李氏,“糖宝当官请我们大伙吃饭呢,你先去洗漱好再过来。”

    杨德武冲屋里白祯钰顾举人拱拱手,就往后面去,陈氏也跟了上去。

    糖宝又让两个侍卫也下去洗漱,一会来吃饭。

    杨七伸头看眼杨德武背影,“二伯当真谨慎,居然能想到装扮乞丐。”

    “杨兄弟若走仕途,今日成就定然不低。”顾举人。

    他这么一,杨善仁难受了,天知道他如今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坚持让老二念书,若是坚持让老二念,杨家不准早就改换门庭了。

    两三刻钟功夫,杨德武和陈氏一起回来,手上还拿着厚厚一叠银票,进门就往糖宝面前一放。

    “一共二十一万五千三百两。”

    “怎么比我预计的多那么多?”她预计比这少至少五万两。

    杨德武,“爹提价了,一个瓜涨价五十两。”

    糖宝惊了,其他人也惊了,一个瓜竟能卖到上百两银子。

    旁人不,梅氏突然罪恶感深重,她一个人吃的瓜至少有五个!

    “没办法,江南那伙人太有钱了,爹才介绍完瓜,都没价呢,对方张口就要十个瓜。

    爹一听,这些人分明是家里开钱庄的,钱多到花不完,就趁机涨个价,大的卖到一百五十两,中等的卖到一百二,的定好价都没人买,只能切片卖。”

    “原来如此,谢谢爹,爹你多吃点。”糖宝立刻拿碗给他盛碗饭。

    盛完还非常平衡的给白祯夹点菜。

    顾举人,“大周富的太富,穷的太穷。”

    白祯,“会好的。”

    “是。”

    糖宝又问杨德武,“爹,那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

    “我都成乞丐了,谁还来劫我?”

    “那我就放心了。”

    糖宝继续愉快的给杨德武和白祯夹菜。

    吃完饭,喝上几口茶,又听杨德武会卖瓜的事,众人才散开。

    ——

    西瓜的事解决的很完美,次日她就将银票交给皇上的侍卫让他们带回去。

    同时还嘱咐侍卫一句话,“到了潜山镇或者京城,记得把其中五万两换成白银用马车送进皇宫。”

    侍卫不解。

    就听她又,“皇上因西瓜让本官做户部侍郎,若不把银票换成银子,让京城百姓都瞧瞧,这些钱真的入了国库,国子监那些人又该皇上乱封官了。拿钱堵人嘴,懂了吧?”

    “懂了,多谢大人解惑,大人放心,属下等一定会把这事办好。”

    “很好,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大人保重。”

    一队侍卫转身上马,很快绝尘而去。

    可是糖宝没想到稻种的事泄露不,竟然还被人放火了。

    皇上的侍卫走后第二天,她收到江南大伯来信。

    “谁放的火,查出来了么?”杨七问。

    “这封信是大火半月后,大伯写的,没查出来是谁干的事。”

    糖宝捏着信,气呼呼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敢动本官的稻种,作死!”

    顾钰发问,“你大伯在大火半月后才来信,稻种真的被烧了?”

    时间线不对吧?

    这等大事,不是应该被烧当日就命人送信回来么?

    糖宝,“信上没。”

    想到这,她将杨德文命人同时送回来的东西开看看,里头有首饰盒不,还有布匹啥的,她一一看过去,东西里什么都没有,倒是在包袱皮的夹层里找到一张纸条。

    “大伯,稻种还在。”她又道,“他把纸条放在包袱皮里,估计是怕信被人拆开看。”

    听稻种还在,几人都松口气。

    阿瑾怒,“烧稻种,往了,是个人恩怨,往大了,那是反大周!咱们得想想办法,把凶手找出来。”

    顾钰,“烧稻种的人,要么是你家的仇人,要么是大周的仇人,不管是你家的还是大周的,我寻思他们在听稻种没被烧后,应该都很气恼,放出稻种还在的消息,如果是大周的仇敌,一定会再来烧一次。如果是你家的,那就从你家在江南得罪过的人一一调查下去。”

    阿瑾见糖宝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便问,“糖宝你觉得呢?”

    “我要是在师兄的提议里加点,已经调查出来一些线索,诸如有人看见凶手逃跑。假如不是大周仇敌,而是我家的,你他会不会去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