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

    “来了。”

    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的艾达睁开眼睛，低声道。

    “没有枉费我们熬夜等待啊。”

    李雷和艾达在晚餐之后并没有回各自的房间休息，而是关了灯在客厅里守株待兔。

    李雷和艾达其实都不知道猫头鹰法庭会不会在今天派遣利爪来找李雷的麻烦，毕竟根据滨田宏的口供，猫头鹰法庭的老巢被端掉之后，利爪们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修正，同时猫头鹰法庭也需要重新评估李雷的危险程度。

    但是滨田宏又表示，猫头鹰法庭也许想速战速决，派遣多名高阶利爪再度执行刺杀李雷的行动。

    但是在没有看到利爪行动之前，谁都不知道猫头鹰法庭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好在两人的彻夜守候还是有结果的，猫头鹰法庭果然没有更加详细地评估李雷，而是妄图凭借自己的优势来解决李雷。

    这次猫头鹰法庭选择派遣三名利爪前来暗杀李雷，而他们也是选择从李雷公寓的前门侵入。

    从他们开李雷公寓的前门开始，李雷就彻底锁定了他们的气息。

    李雷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发动房东特权而剥夺了他们的行动能力。

    然后李雷将他们三个人转移到地下室，就放在滨田宏的身边。

    当他们三个人看到滨田宏的时候，脸上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而滨田宏看到他们，则是一脸苦笑。

    当他们四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李雷和艾达也到了地下室。

    滨田宏看到他们两人的到来，平静地问道：“你算如何处理我们呢？

    我想你应该不会还算静悄悄地放过猫头鹰法庭吧？”

    “那是当然。”

    李雷没有否认自己算报复的心思，“我又不是好欺负的人，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来暗杀我，难道我还要默默地忍受么？

    不过，我首先要知道你们猫头鹰法庭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完，李雷就用房东特权搜查了新来三个利爪的大脑，拿到了利爪总部的新地址。

    虽然根据他们的记忆显示，猫头鹰法庭尚在启动他们的新总部，因此暂时让利爪在另外一个基地兴建总部。

    尽管没有拿到猫头鹰法庭新总部的地址，但是拿到利爪新总部的地址也足以让李雷感到高兴了。

    李雷没有废话什么，直接用房东特权将三名利爪的灵魂给抽了出来并消灭掉。

    “我还是不习惯见血，所以我就不从□□上摧毁他们了。”

    “你将他们弄得跟植物人一样和杀死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滨田宏反问道，“我猜你算将他们丢回总部去，而他们出现在总部大门的那一刻起，就会被总部杀死。

    利爪是从来不收容失败者的，何况是这些已经毫无价值的失败者？

    与其让利爪总部对他们的身体进行各种不人道的研究，你还不如直接杀死他们，再将他们的尸体丢进哥谭湾更仁慈呢！”

    “不，我是要他们的身体去警告利爪和猫头鹰法庭！”

    李雷淡淡地道，“还有什么比面对一个完全无知的敌人还要恐怖呢？

    三名利爪在一夜之间成为植物人，而现代医学却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你觉得这样的结果能吓住你们么？

    我不知道你们利爪如何想，但是我一定会被吓到。

    当然，我知道你们利爪在训练的时候已经泯灭了人性，所以，你们会害怕么？”

    “李先生，我们利爪也是人，虽然我们的训练让我们暂时忘记了人性，但是那只是将人性隐藏在我们内心的最深处。

    一旦外界的刺激冲破了这个封印，那么带来的反噬效果会更厉害。”

    滨田宏回答道，“我们并不恐惧死亡，但是如果像这样莫名其妙地突然死去，我们也会害怕。

    不瞒李先生，我现在就对你感到了恐惧。

    你仿佛是一个死神，随时都能拿走我们的性命。

    我们利爪或许不害怕面对任何敌人，但是不可能能毫无恐惧地面对一个死神。”

    “的确，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是最强烈的。”

    艾达也补充道，“当T病毒被释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类征服都差点瞬间崩溃。

    但随着抗体的被发现，人类政府也开始联合起来组建抵抗军。

    而且人类还在抗体的基础上，发展出了进化激素等等。

    当我们越了解T病毒，我们对T病毒的恐惧也在降低。

    甚至当G病毒出来之后，我们也没有最初的那种恐惧。

    房东先生，你这一手毫无痛苦地剥夺人类性命的做法，真的和死神无异。

    这足以震慑那些人了！”

    李雷和艾达将三个已成为植物人的利爪带出了地下室，然后两人将这三个植物人转移到公寓后巷的一个僻静的地方。

    然后艾达走到一辆破旧的皮卡前，非常快速地就将车门撬开了，然后又在挡风玻璃上找到了车钥匙。

    李雷和艾达将三个植物人丢在皮卡上，然后就开车朝利爪的新总部驶去。

    就在快要靠近新总部的时候，艾达停下了车。

    “我估计他们总部附近应该有很多监控设施，我们最好不要让他们抓到我们的行踪。

    我们越神秘，对他们的压力也就越大。”

    着，艾达跳下了车。

    她将其中一个人用安全带固定在驾驶座上，而李雷也学着艾达的样子将另外两个人也固定到副驾驶席上。

    艾达又找了两块石头压在油门上，然后挂好档位，重新点上火。

    皮卡就缓缓地朝着利爪的新总部开了过去，而艾达则拉着李雷消失在夜幕中。

    “你不怕这车撞在他们总部的墙上起火爆炸么？

    那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李雷问道。

    “我看你是电视剧和电影看多了吧？”

    艾达反驳道，“翻车和撞车一般是不会造成油箱爆炸的，除非是有明火。

    而且现在车子的安全程度也提高了许多，这种程度的撞车顶多是车子报废，我估计那三个植物人也就是点皮外伤而已。

    那种程度的擦伤和撞伤对于特工来简直是家常便饭，以利爪那边的能力，绝对不会认为这种程度的伤害就是致命的。”

    在艾达和李雷离开之后不到半时，距离这里不到几个街区的一个高档娱乐会所的私人包厢里，三五个中年男子正在那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喝着红酒。

    整个房间里没有丁点声音，也不见舞姐穿梭其中，完全不像是一个娱乐会所的包厢里会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种尴尬持续了十几分钟之后，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道：“这份报告大家都已经看完了，没有任何意见？”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惹到他？

    既然惹到他，为什么我们没有想往常那样调查清楚并一击必杀？

    现在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们可是损失惨重！”

    对面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不我们舍弃的产业和必须支出的公关费用，就一个利爪的培训费是多少，大家心里没有数么？

    为了他，我们折损了4个利爪！

    我们总共可用的利爪也不过30人而已！”

    “虽然这样有点侮辱我们自己，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确对这个人调查得不够透彻。

    至少，我们被他的表情情况给欺骗了。”

    另外一个严肃的中年男子道，“原本我们以为他不过是个游走在黑白之间捞点汤喝的混混，但是他在不到三年之间就成为亚裔、俄裔两大势力的首选会计师，他也因此不仅在哥谭市站稳了脚步，还成为了哥谭市地下世界有名气的‘金算子’。

    之所以我们这次要处理他，是因为他的崛起让亚裔和俄裔有了更充足的资金，这对意大利裔、爱尔兰裔这边造成了一定的压力。

    这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故而我们才算处理他。

    但是我们派出的第一支利爪就失败了，由于这支利爪的安全等级非常高，我们才不得不启动了紧急避难程序。

    而我们接下去排出去的三支利爪，不仅失败了，而且还被他送回了我们。

    虽然他们身上有一些擦伤，但是和他们本身变成植物人却没有任何关系。

    直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研究人员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变成了植物人。

    ““他将他们送回来，这是对我们的警告和威胁么？

    这还真是有趣！”

    有人问道。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警告。

    他警告我们无论派任何人去，他都可以应对。”

    “那他的父母呢？

    他的朋友呢？”

    愤怒的中年男人问道，“找他们下手！

    让他痛苦！”

    “他父亲是传媒大亨，他母亲是司法部的高级事务官，而且他母亲还是犹太裔中的大家族出身，你真的觉得我们有力量离开哥谭市去挑战那些真正控制美国的势力么？”

    一个中年人冷笑道，“至于他的朋友，他有个同学是哥谭市地检署的助理检察官；而他的私人律师是俄裔黑帮的继承人。

    你认为我们动了这两个人，我们还能在哥谭市安稳地生活下去么？”

    “那对他怎么办？”

    愤怒的中年人提问道。

    “就像当初那个人那样，暂时别管他吧。

    他既然不会对我们造成致命威胁，那我们也不要惹怒他和他身后的人。”

    严肃的中年人道，“等我们有实力的时候再决定吧。”

    次日，李雷在公寓门口的邮箱里发现了一封没有地址的邮件。

    开之后，里面的信纸上只有一句话，“一切都是误会”；然后落款的位置是一只猫头鹰。

    李雷将信件丢进碎纸机，然后哼着歌曲走上楼。

    艾达看到李雷的样子，笑道：“看样子，你的麻烦解决了？”

    “是啊。

    似乎我应该请你去吃一顿好吃的才行，毕竟你帮了我的大忙。”

    “我会非常高兴地接受你的邀请。”

    艾达道，“毕竟我的假期就剩下明天一天了。”

    艾达这么一，李雷这才发现自己的第一个房客任务居然就要结束了。

    和起初的抵抗心理不同，李雷此时倒是有点恋恋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