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你不觉得这个房间现在更值得我们去探查一番了么？”

    黑衣男子问道，“能让利爪和吸血鬼都折戟的地方，那里一定藏着这个男人最重要的秘密。

    相信我，阿福，就算我不能发现他的秘密，但是我也能力确保我安全逃出来。”

    完，一道黑影在拐角的地方消失了。

    “这是你要的电话，但是你只能拨一个电话，而且只有10分钟。”

    在半个时后，吉尼维终于拿着电话来找李雷了。

    李雷此时在审讯室里显得格外疲惫和癫狂，但是吉尼维早在卡里的指导下发现了李雷的表演，所以吉尼维对于李雷故意装出来的样子并不同情。

    “我会在门外等着你，如果你完电话可以敲门通知我。

    好了，你的通话计时间现在开始了。”

    看着吉尼维关门离开之后，李雷立刻电话给了滨田宏，“我不知道这支电话有没有被窃听，所以你听我完并按照我所的去做就可以了。”

    李雷吩咐道，“关好房门，我想我可能今晚回不去了。

    替我照顾好华生医生，并对我的失礼行为表示歉意。

    最后，你拨一个电话给安德烈，告诉他我被扣押在哥谭市地检署，让他尽快来地检署。

    如果他有什么推辞的话，你就警告他，如果他不在30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会让破产的。”

    李雷讲完电话就挂掉了，然后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他将手机递给吉尼维，然后道，“如果方便的话，请给我一瓶矿泉水。

    此外我还有件事要提醒你，我估计现在想让我永远闭嘴的人不少，为了不让我真的以后无话可，我还是希望你帮我买水和拿水的时候个格外心。”

    李雷的话让吉尼维顿时提高了警惕，的确，不管李雷到底是不是杀害堂本辽一的凶手，现在想让李雷闭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里，吉尼维没有从地检署内部拿水，而是特意走到地检署对面的便利店里随手买了几瓶矿泉水。

    为了确保这些水不被动手脚，吉尼维是一直抱着这些水回到问讯室里。

    李雷看到吉尼维如此心翼翼的表现，微笑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过非常感谢你能如此用心地保护我。

    你让我对哥谭的正义有了一点点信心。”

    “感谢的话就不必了，这是我身为一个法律公职人员的责任和义务。”

    吉尼维回答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既然你明明知道你身处危险当中，那么你就应该趁早与我们合作。

    一旦你愿意出面作证的话，我们可以帮你申请联邦证人保护计划，让你从此安心过日子。”

    “你觉得在哥谭，联邦证人保护计划真的能执行下来么？”

    李雷反问道，“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上个月，《纽约邮报》就报道了好几位曾经是联邦证人保护计划所保护的证人的现今资料。

    在现代社会里，除非你与世隔绝许多年之后才有可能重新出发。

    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纽约邮报》到底是哪里拿到这些人的现今地址’？

    如果是内部人士有心泄露的话，你们在哥谭市就一定是瞒得住那些人么？

    这位女士，你们的条件太没有吸引力了。”

    李雷的话让吉尼维哑口无言，联邦证人保护计划是司法部主导下的一向针对恶性案件证人的身份更换和长期保护政策。

    通常情况下，这项保护计划实施得非常有效，几乎在全美的成功率高达98%以上。

    但是之所以没能达到或接近100%，那就是因为有哥谭市这个特例存在。

    早年的哥谭市地检署不是没有和司法部等执法机关合作，试图扳倒市内的主要犯罪家族。

    但是那些出面指证的关键证人不是死在上庭的路上，就是当庭翻供对控方不利。

    偶有几个不怕死的证人在进入联邦证人保护计划之后，结果却死在转运离开哥谭市的路上。

    这样的案例多了之后，也就没有人再敢出来指证，因此才导致哥谭市的地下势力越来越庞大，直到现在黑白两道互相勾结。

    尽管吉尼维的正义感告诉她，她应该驳斥李雷的话并继续鼓励李雷出面作证。

    但是吉尼维多年的检察官经验还是理智地告诉她，李雷的明哲保身或许才是最好的。

    看着吉尼维离开之后，李雷闭上嘴再次沉默了。

    他知道吉尼维是个好检察官，这才让他更想要保持沉默。

    要知道哥谭市的那帮子地下势力惹急了也是会对警察和检察官出手的，他们的身份可不是保护他们的护身符。

    就在李雷思考着什么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光忽然变得黯淡起来，而且温度也下降得非常快。

    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让李雷忽然警觉了起来，他悄悄地从系统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烧瓶和一把纯银匕首。

    这是布莱德送来的针对吸血鬼的几件武器之一，李雷当时就直接收进了自己的包裹里。

    李雷虽然战斗意识不能和那些个特种兵相比，可是他的肉身战斗力却早已经不输精英兵王们。

    而且在滨田宏的训练之下，李雷早已经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普通人了。

    李雷匕首朝身后一刺，同时借助办公桌滚到了另一边。

    此时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一个人影渐渐地浮现出来。

    他捂住左肩的伤口，愤愤地看着李雷。

    佛斯特万万没有想到李雷的近身格斗能力居然丝毫不输一般的吸血鬼猎人，特别是他对自己的偷袭居然早有防备，而且李雷手上的那把匕首实在是太熟悉了。

    “布莱德那个家伙居然将这把匕首给了你？

    他还真是看重你啊！”

    佛斯特冷冷地。

    尽管他现在很想扑上去吸干李雷的血，但是左肩的伤口让他的行动变得非常不方便起来。

    本来对于吸血鬼来，他们的自愈能力也是比较强的。

    可是李雷使用的这把匕首乃是教廷特意造的除魔圣器，不仅使用了吸血鬼最害怕的秘银，同时还在教廷天父圣象面前供奉了百余年。

    如果是一般子爵以下的吸血鬼，这一匕首刺下去，基本上大半条命就没了。

    佛斯特也是仗着自己修为高，才勉强抗住这一击。

    不过若是李雷刺得再准一些，直接刺到佛斯特的心脏位置，那么他就彻底完了。

    “佛斯特先生，不知道是哪阵风将你吹到哥谭市的地检署来了？

    你还真是不顾体面了。”

    李雷见自己一击之下居然造成佛斯特处于受伤状态，嘴巴上也开始不饶人了。

    李雷从布莱德那里知道，随着人类科技的不断进步，魔法种族们不得不对人类开始妥协。

    比如魔法种族不再肆意屠戮或奴役人类；不会在人类聚集区暴露自己的存在；不会攻击人类的重要机构等等。

    像佛斯特这般偷偷摸摸跑到地检署来杀人的做法，那无疑是在挑衅人类对魔法种族的容忍度。

    “该死的鬼，如果不是布莱德那个蠢货将这把匕首交给你，你能对我造成伤害？”

    佛斯特恶狠狠地道，“别以为刚刚刺中我就不可一世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差距，我随时都可以将你的喉咙撕开。

    如果不是有人嘱咐我必须将你完整地交给他，你现在就已经是死尸了！

    不对，我不仅要将你的鲜血吸干，还要将你的尸体炼成尸奴被人驱使。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世界里可是有一些口味特别的存在，没准愿意将变成尸奴的你买回去淫乐一番。”

    “那你大可试试啊。”

    李雷将烧瓶里的圣水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身上，“你可以碰碰我啊。”

    “可笑但算是有趣的招数。”

    佛斯特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李雷手上的圣水可不是一般教堂里的货色，绝对是教廷提供的精品圣水。

    这种圣水是对自己都能造成致命伤害的，而现在李雷将圣水倒满了全身，那么佛斯特在李雷没有沐浴更衣之前是压根没法碰触到李雷的。

    “今晚算你的运气不错，但是我看你的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

    希望你明天还好好地在这里！”

    看着佛斯特慢慢隐身离开，李雷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将匕首和烧瓶收回了空间，丝毫不担心房间里的监视器。

    如果监视器现在还有用的话，那么刚刚佛斯特现身的时候就会吓出一堆人才对。

    不过刚刚佛斯特的一句话让李雷有些迷惑不解，按照泰德的法，现在这个次元已经是“大逃杀模式”

    那么空间持有人之间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才对。

    如果自己在新手保护期内让对方无法直接杀死的话，那么他所指派的佛斯特应该可以杀死自己才对。

    但是现在佛斯特却表示对方更像全须全尾地见到自己，那么泰德的法就存在很大的漏洞。

    李雷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泰德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总之他现在对系统开始有了很大的怀疑。

    蝙蝠侠看着眼前这栋丝毫不起眼的公寓有点怀疑阿福的情报是否准确，他已经利用蝙蝠车上的先进设备将这栋公寓扫描了一遍。

    的确，公寓内安装一些保全装备，但这都是家用安全级别。

    别对利爪和吸血鬼有威胁了，连手段稍微高超点的偷都防不住。

    可是情报上的的确确显示有利爪和吸血鬼在这里失手了，阿福的情报来源还是非常可靠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许只有自己一探究竟才是最好的。

    想到这里，蝙蝠侠切断了整个街区的供电。

    他则趁着黑暗摸到了李雷公寓的旁边，开始近距离观察这栋公寓。

    好在蝙蝠侠是个信奉法律的义警，在没有抓到李雷有任何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直接证据之前，他不会闯入李雷的私人领地。

    不过蝙蝠侠没有料到的是，正是他的这个决定才没有导致他也被李雷给逮住。

    “看来这个家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他似乎没这么简单。”

    离开李雷公寓的时候，蝙蝠侠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道。

    而在蝙蝠侠离开之后，一个人正拎着自己的律师包风风火火地闯进哥谭市地检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