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很感谢你也为我准备了衣服。”

    到了午夜的时候, 奴良陆生又变会了妖怪体。

    相较于人类体的拘谨，妖怪体的陆生显然要洒脱许多。

    他量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道，“这就是这个时代你们人类所穿的衣服？

    和我们那个时代有很大的区别呢。”

    其实李雷也无法判定《滑头鬼之孙》故事的具体年代, 但是从很多背景来看应该是现代日本。

    不过李雷觉得人类体的奴良陆生或许是生活在当下, 但是妖怪体的奴良陆生只怕记忆还是停留在平安时代。

    不知道是不是全世界所有妖怪的通病, 他们似乎都很抗拒科技的进步，宁可居住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也不愿在城市里寄居。

    根据李雷的观察, 这些妖怪最多能接收到蒸汽时代的科技, 电力时代之后就完全接受不能了。

    奴良陆生似乎没有在意李雷在思考着什么, 而是喝着李雷准备的清酒，淡淡地了句, “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总感觉有什么恐怖的存在被拘禁在某个结界里。

    而且，这个城市里的妖怪已经是越来越多了, 很快就要无法控制了。”

    完这句话，奴良陆生非常有心地看了李雷一眼，只是李雷没有觉察到罢了。

    而听完陆生的话，李雷自然是有所了解。

    作为日本关东妖怪的大统领，奴良陆生恐怕是这个星球上最了解妖怪的那群人之一。

    因此李雷相信陆生对于哥谭市妖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判断，同时也相信陆生对于哥谭市镇压着某个巨大妖怪的法。

    和绝大部分日本的妖怪相比，奴良组算是比较善待人类的那种。

    特别是奴良陆生身上拥有四分之三的人类血统, 这就代表了他的立场必然是倾向人类的。

    起来，李雷还是很羡慕奴良陆生的。

    作为漫画的主角，奴良陆生被作者设定成了魔武双|修的存在，而且是真正的魔武双|修。

    李雷现在只能称作是“双职业”

    罢了，也就是假设在游戏里, 李雷虽然有战士职业也有法师职业，但是两个职业的技能并不是统一的，李雷只能进行切换。

    也就是，李雷的攻击要么是法术攻击，要么是物理攻击，基本上做不到同时法术攻击和物理攻击。

    而很多以前号称魔武双|修的人其实只是法术攻击附加物理攻击，或者物理攻击附加法术攻击。

    只有奴良陆生是与众不同的，他的攻击方式既有法术攻击又有物理攻击，同时还能双性攻击。

    对于奴良陆生如此厉害的设定，李雷也只能在心底表示羡慕，谁让自己的作者是个成天断更的懒鬼呢？

    “其实作为妖怪来，我是很喜欢现在这个感觉的。”

    奴良陆生又饮下了一杯清酒，“虽然那个恐怖的存在是我不能对付的，但是其他剩下的妖怪却绝大部分都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不是我已经有了奴良组，不定我还会在这里再建立一个属于我的‘百鬼夜行’呢。”

    对于日本来，神、妖、魔、鬼四者的区别不大，都是一种属于自然力量的存在。

    只要自己力量足够强大，那么其他的神、妖、魔、鬼都会向自己屈服。

    所谓的神，不过是对人类更友好并愿意帮助人类的；妖和怪的态度相对比较中立，或者没有统一的态度；魔和鬼则是对人类不友好并试图上伤害人类的，只是魔大多由人类的执念而生，而鬼则是由人死后的怨灵所化罢了。

    而如果到了西方的体系，那么就是三大体系。

    第一是根据人类的信仰力量而拥有超能力，比如古代的神袛和现代的宗教，再比如就是美漫世界里的阿斯加德众神和雅典众神。

    他们一旦没有了人类的信仰作为支撑，那么他们的超能力就必然会衰退，最后泯然众人甚至死去。

    第二类就是根据魔鬼们遗留下的魔法进行改良而获得的力量，比如巫师们、魔法师们大多如此。

    魔鬼虽然不喜欢人类，但也并非时时刻刻与人类为敌。

    第三类就是具有天赋而从自然界获得自然神袛庇佑然后具有超能力的人，这类人大多是德鲁伊或者华夏里所称的“巫”

    李雷之所以一直在研究这些体系，为的就是给自己的魔法研究找条出路。

    李雷的冥想屋里现在除了那个神出鬼没的女巫之外，正经的老师就是古一和斯内普。

    当然，由于目前李雷很穷，暂时没有钱支付课时费，因此两位老师也只是和李雷了个招呼而已。

    斯内普这类巫师的魔法体系自然是源于魔鬼，只不过后期有了诸如梅林这样的大能进行了改良；而古一的力量体系则属于自然体系，她本来就是天选之人再加上机缘巧合于是修得了魔法。

    “李君，今晚可是你约我出来喝酒，结果你这位主人家倒是有些神不守舍啊。”

    奴良陆生忍不住提醒李雷道，“如果你你担心那些妖怪的话，我就要责怪李兄不实话了。

    且不你那几位伙伴的战斗力，单单你房内的这个结界就不简单吧？

    别是我了，哪怕是那个被拘禁的恐怖存在也拿你这个结界无可奈何。

    李君，可是有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

    “我其实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关于法术的修炼。”

    李雷觉得和奴良陆生没啥好隐瞒的，何况他也是自己能够碰到的修炼魔法的达人了。

    “我因为一直没有师傅教导，因此对于法术的修炼是毫无章程的。

    虽然现在也有了一些进展，但是并不如我意。

    不知道你有什么方法？”

    “你这个问题倒是难住我了。”

    奴良陆生露出颇为为难的表情，“不知道李君是否知道，我们妖怪的法术传承是源自血脉。

    只要具有妖怪的血脉同时血脉又觉醒的话，那么就自然获得了妖怪们法术的传承。

    剩下的就是自我的修炼和根据各人天赋的不同来决定未来的境界了。

    很显然，你们人类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我这副身体有四分之三的人类血脉，但是我只要有一丝妖怪的血脉就有机会觉醒，而只要觉醒就能获得传承。

    因此在法术的修炼上，我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

    陆生颇为遗憾地摇摇头，“不过既然这个城市有如此多的妖怪，那么自然也有制衡它们的力量。

    我觉得，你应该有机会碰到几个修炼法术的人类，你问问他们。”

    听到奴良陆生的提醒，李雷倒是忽然想起吸血鬼猎人布莱德。

    但是布莱德和李雷并不是同一修炼体系的，他是吸血鬼猎人，依靠的是自己的力量和吸血鬼的弱点。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布莱德是一个没有被初拥却拥有吸血鬼血脉的人类。

    因此他的力量其实还是源自他的血族血统。

    想到这里，李雷只能吐槽主角果然都是有主角光环的，动不动就是血脉传承啥的。

    不过布莱德虽然不知道人类法师的修炼方法，但是他却给了李雷一套联络方法。

    在某个暗网论坛上，吸血鬼猎人、猎魔人、魔法师、巫师、德鲁伊等魔法能力者们都在这里交流彼此的看法并分享一些或真或假的情报及资料等等。

    想到这里，李雷开自己的平板电脑，然后连接上了这个地下论坛。

    果不其然，哥谭市的异动早就引起魔法世界的关注。

    无论是最高议会还是魔法理事会都有一些报告被分享到这个论坛，只是李雷平时没有关注罢了。

    “我想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个人。

    奴良君，有没有兴趣夜游这个城市？”

    李雷忽然道。

    奴良陆生笑着：“哪有什么不可？

    不过我这副身体有个问题你必须知道，那就是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会变成那个子。

    你知道，那个子很排斥我。

    如果让他知道你和我关系如此好的话，我想他会很讨厌你的。

    若是你不想明天早上被那个子翻白眼的话，那么我们必须在日出之前回到你的公寓。

    怎么样？

    这个应该不是问题吧？”

    “这不算什么问题。”

    有了奴良陆生的提醒，李雷让红后将日出时刻倒计时给自己提醒。

    “其实我想去拜访一个人，或许会成为我的朋友，也有可能会成为我的敌人。

    而且他的风评不是很好，虽然我认为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可是却被认为是个骗子。

    而且他的私生活还非常不检点，男女通吃，私生子估计都一大堆了吧。”

    “男女通吃？”

    奴良陆生有些错愕，随后笑道，“在幕府时代，男人与男人之间可是一件非常风雅的事情。

    很多幕府将军、大名出征的时候都会带上几个侍童在身边。

    因为战场上是不允许女人存在的，所以当他们有需要的时候，这些侍童就必须侍奉他们。

    当然，他们既然能献出自己的身体，那么他们的忠诚自然也是绝对的。

    很多时候，在将军、大名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与他们一同死去的就是这些侍童。”

    “好吧，这是你们的历史和风俗，我想我没什么好评价的。”

    李雷带着奴良陆生到了车库，然后两人上了黑虎。

    “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个时代不仅有梅|毒、乙肝这些疾病，还有艾滋病这个必死的麻烦。

    如果你真的想和他有一段风雅之事的话，我会建议你用安全套。”

    “李君，你在想什么？”

    奴良陆生道，“我这副身体按照你们人类的寿命计算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你觉得我有那么饥渴么？

    而且，这还违法！”

    “好吧，这是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李雷表示投降，然后驱车朝着红后搜寻到一个地址前去。

    李雷这次要拜访的人是DC漫画里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人物，被称之为“地狱神探”

    的约翰·康斯坦汀。

    康斯坦汀的童年并不愉快，母亲死于生自己时候的难产，父亲是个潦倒的酒鬼。

    在酒鬼父亲因为偷窃女性内衣入狱之后，康斯坦汀及其兄姐们被送给叔婶抚养。

    从造成自己母亲难产而死之后，康斯坦汀的命运仿佛是被诅咒了一般，所有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都难逃厄运。

    为了躲避现实的纷扰，康斯坦汀看是沉溺于各种神秘学书籍的研究并依靠天赋而获得了难以置信的成就。

    相较于其他魔法师只能召唤出劣魔、从属魔不同，康斯坦汀具有召唤领主、大领主乃至七大魔王的能力。

    但也是因为这样的能力，康斯坦汀身边的亲友遭遇了更多的不信。

    除了自己的发查斯·钱德勒之外，康斯坦汀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童年不幸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也导致了康斯坦汀的情感非常混乱，私生活堪称糜烂。

    他有妻子，但是对妻子不忠，他甚至与魔鬼私通还生下了私生女。

    他的性伙伴不仅有女性，也有男性。

    可以，康斯坦汀没有死于性|病或艾滋病，李雷觉得他也真的是主角光环太强大了。

    哥谭市是一个没落的大都市，除了少数几个精华区还是热闹非凡之外，其他地区大部分都是非常萧条的。

    大量的富裕阶级和中产阶级逃离哥谭市区，或是搬至郊县，或是迁往别的城市。

    因此哥谭市有很多无主的房产，于是就成了很多人的临时庇护之所。

    当然，这些无主房产绝大部分都年久失修，甚至连水电都已经没有了。

    不过，对于无家可归者来，这里已经是很温暖的家了。

    而李雷的目的地就是这样一个社区，虽然不是特别混乱，但也绝对不是适合晚上前来拜访。

    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来，为了一个面包而杀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实话，我很不喜欢这里。”

    从身上下来，奴良陆生忍不住吐槽道。

    “虽然很多妖怪们都生活在一些很特别的地方，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腐朽堕落的味道。”

    “因为你们只是妖，还不是魔。”

    李雷讲了一个冷笑话。

    他将车门紧紧地关上，然后掏出一把手|枪放在手上。

    “我觉得对付这些人，手|枪是更好的选择。”

    李雷指了指附近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虽然李雷和奴良陆生的战斗力都非常强，但是在这种地方使用自己的技能必然会招致警方的调查，因此还不如用手|枪比较好。

    再了，新泽西州可是允许合法持枪的。

    或许是因为李雷手上的手|枪让那些人觉得不好惹，因此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少了许多。

    李雷和陆生在一些有心人的视线里走进了一栋大约修建于上个世纪60年代的大厦。

    其实60年代的大厦虽然比较旧，但如果有好的物业公司对其进行修缮的话，其实在房产市场上还是很有市场的。

    可惜自从原来的物业公司破产之后，这栋楼就没有新的公司愿意接盘，于是就成了哥谭某家银行心里的痛了。

    虽然没有物业公司接手，但是对于那些无家可归者来，这栋楼算是很好的地方了。

    绝大部分的房间都是完整的，甚至还有几个房间连家具都是完整的，因此在这里居住的人也不少。

    还是房租一分钱都没有落到银行的口袋里，反倒是落到附近的几个混混手里。

    对于这些帮派来，接管这栋大厦做一些临时出租的活儿也是不错的。

    一楼的大厅虽然很破旧，却出乎意料的干净。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前台在那里或接听电话，或查询什么东西。

    大厅的一边坐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在那喝着酒却没有大声话；而另一边则是浓妆艳抹的女子对这李雷和奴良陆生抛着媚眼。

    让李雷意外的是，大厅里居然还有几台自动贩售机，或是出卖各种饮料，或是出卖诸如内裤、安全套等廉价酒店必备的东西。

    看到李雷和奴良陆生走了进来，一个个子不算太高的墨西哥少年走了过来，“嘿，兄弟，是不是要来我们的‘温柔乡酒店’住宿啊？

    我们温柔乡酒店可是这附近最好的酒店了，房间干净、家具齐全，甚至我们连有线电视都有，哪怕你要看成人频道也是没问题的。

    而且我们这里还有绝对正点的妞儿，干净！

    漂亮！

    只要是在我们这里住宿，妞儿的价格可以八折！

    如果你看不上眼，房间里还有手册，你大可自己挑。

    反正只要报上我们酒店的名儿，妞儿是绝对会来的，而且还有一定的优惠。

    如果想要更High的话，我们这里有纯正的货，比市面上便宜！

    怎么样？

    哥们，是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要大床？

    还是要标间？”

    “这是去10美元，如果你不再唠叨的话，这就是你的了。”

    李雷掏出了一张10美元。

    “哇哦，我保证我立刻闭上我的嘴巴。”

    少年欣喜若狂地拿过这张钞票。

    对于他来，虽然酒店也会给他一些薪水，但是微薄得连供自己糊口都不够。

    至于费？

    谁会在□□的酒店里给费！

    因此这张10美元几乎是少年一天能够赚到的全部薪资，而仅仅是只要自己闭上嘴巴。

    “从这一刻开始，只要先生你不让我开口，我就绝对不开口。”

    “好吧，先带我去你们酒店最好的房间看看。”

    李雷道，“你们酒店应该有好房间吧？”

    “那当然，先生！”

    少年有点不服气地道，“我们温柔乡酒店可是最好的酒店。”

    “不要无关的废话，否则我会收回那10美元。”

    李雷威胁道，“那先带我去看看。”

    “先生，你不要个妞儿么？”

    在少年的印象里，来他们酒店的人大多是那些为了发泄欲望的人。

    而眼前这两个人却似乎没有叫妞，然后少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先生。

    我们酒店还有最棒的润滑油，热感的！

    凉感的！

    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如果我要你呢？”

    一直没有话的奴良陆生忽然对着这个呱噪的少年道。

    “我？

    先生，我可不是出来提供服务的。”

    少年着，默默地夹紧了屁股。

    不过似乎是知道少年的想法，奴良陆生从李雷的钱包里拿出了一张百元美钞，少年看着这张钞票，眼神一阵迷茫。

    他纠结了几分钟，随后咬咬牙道，“我要200美金，而且必须用套！”

    李雷从奴良陆生手里拿过那张钞票，然后对少年：“你别听那个家伙胡，他实际年纪比你还呢！——我这次来是要找一个人，如果你能告诉我们他的房号，这张钞票就是你的。”

    李雷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少年，“他叫约翰·康斯坦汀，不过他也会以其他名字入住你们酒店。

    如果你能告诉我他在不在你们酒店以及他的房号，你就能带着这张钞票离开了。”

    “先生，保护房客隐私是我们温柔乡酒店的宗旨，我不会因为100美金而出卖我的职业操守。”

    少年颇为义正严词地道，“而且我绝对不合警方有任何形式的合作。”

    “首先你可以放心的是，我和他都不是警察。

    如果我们是警察的话，我们还需要找你合作？”

    李雷冷笑道，“还有，你的情报只值100美金。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信不信，那些妞儿只要10美金就会连你穿什么内裤都告诉我。

    你应该不希望我们去你家里找你吧？”

    少年被李雷的威胁弄得无话可，随后他才吐了口气道：“我可以免费告诉你那个家伙住在哪个房间，但是你们要保证接下来的事情和我无关，而且你们不会找我的麻烦。”

    “我可以保证，在拿到那个家伙的房号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放心，不会有任何麻烦找你，而且你还可以带走这100美金。”

    李雷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前提是你没撒谎！”

    “他住在1313房间。”

    少年抽走了那张美金，“看在这张钞票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那个家伙很奇怪，我们这里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他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除了让人送妞和大|麻上去之外，他几乎不出门的。

    那些姑娘，他很厉害。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好孩子，你可以走了。”

    李雷让少年走了，然后带着奴良陆生朝1313房间走去。

    “这个叫康斯坦汀的人很厉害么？”

    奴良陆生问道，“我看你很心翼翼。”

    “他的魔法可能不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但他却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几个魔法师之一。”

    李雷轻轻地道，“他能够召唤地狱里最强大的七位魔王级的魔鬼。

    而这七位魔王只要有一位在这个世界现身，那就是这个世界最恐怖的灾难之一。

    除此之外，他的狡猾和无耻也是非常厉害的。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没有他所不能出卖的。

    所以，别用人类的方式思考他。”

    “看来今晚会遇到一个有趣的人呢。”

    奴良陆生道。

    此时两人已经站在了十三楼，但是很显然，这并不是人类世界的十三楼。

    “看上去和似乎有得一比呢。”

    “非常很是的地狱世界。”

    看着那些大吼叫的劣魔，以及刺鼻的硫磺味，李雷嘴角浮上一丝浅笑。

    “不过很显然，他似乎忘记了一个基本规律。

    如果地狱在人间现世的话，那么必然有强大的规则之力去拘束它，直至它消亡。

    我能感觉到地狱的恐怖之力，却感受不到任何规则之力。

    要么是我的感觉欺骗了我，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崩溃了。”

    “如果规则崩溃的话，我们早就应该湮灭了。”

    奴良陆生笑着接话道。

    只见他掐了几个手势，然后空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13楼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破旧而凌乱。

    “康斯坦汀先生，既然都布置下了如此真实的幻阵，难道你还算假装继续睡下去么？”

    李雷轻轻地道。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李雷的双手手掌上跳跃着两团火焰。

    “康斯坦汀先生，你大概不希望我用火球将你砸出来吧？

    你应该明白我手上的火球是什么吧？”

    “好吧！

    如果你们能请我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和你们聊聊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