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这个房客……风流!
(肆)
李雷将视频和图片资料发给了五角大楼以及美国情报总监办公室, 表示正义联盟的一个分支基地遭到了疑似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攻击,并损失了部分高科技设备。
由于正义联盟当初对美国军方提供了一批先进技术,因此五角大楼此时和正义联盟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
接到李雷的投诉之后,五角大楼立刻表示他们绝对没有动用海军陆战队攻击盟友的想法;而且表示在国内动用军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不仅要总统授权还要国会批准, 因此五角大楼几乎正式否认了和此事有关。
但是在美国境内冒充美国海军陆战队并攻击美国准军事目标的行为的确太过恶劣, 五角大楼表示已经启动了内部调查机制。
至于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则是被李雷的情报给吓了一跳,这种性质的案件实在是太可怕了, 尤其是上次李雷被袭事件之后, 联邦政府一直被国会议员追着骂。
对于政客来, 还有什么比自己命更重要的事情了呢?
李雷将正义联盟的疑惑交给美国政府之后,将这个时代西方修真人士的现状及他所采取的手法和吕洞宾交流了一番。
“东方修真界和西方修真界的一个最大问题在于, 虽然大家当中都有人走了歪门邪道,可是东方修真界好歹有所谓的‘天劫’在制约这些邪道修士。
肆意屠杀生灵在东方修真界意味着‘造业’,不仅会拖慢自己的修行速度, 而且一旦天劫来临,那种造业过多的修士所遭遇的天劫往往会变成天罚。
而一旦熬不过所谓的天罚,那灵魂前往地府投胎的时候还要洗冤孽。
总之,东方修真讲究因果报应,而西方修真却不讲。”
李雷解释道,“西方修真界有很多人会利用人的身体乃至灵魂做为魔法材料,而最后能惩罚他们的往往是人类自己。
人类通过锻炼自己和偶尔获得的克制对方魔法的材料, 然后去消灭他们。
由于猎魔者的牺牲太大,因此相较于那些邪恶的魔法师和巫师,猎魔者的数量还是太少了。
甚至一个黑巫师都残骸了数百个无辜的人,他才有可能会被杀死。
因此才不得不采取登记在册的方法来制约他们,将他们的修炼都控制在人类的眼皮底下, 避免他们去残害人类。
至于那些不愿登记的,绝大部分都是有过杀害人类的前例。
对于这些人,可以根据情况赦免部分罪行,但是绝对不会取消他们的罪名。
不过现在我在人类这边也遇到了反对的力量,我现在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明明在试图保护他们,但是却被他们嘲笑和辱骂。”
“李施主,修行讲究的是修‘心’。
你如果觉得问心无愧的话,那又何必在意那么多俗世纷扰?”
吕洞宾笑着反问道,“我也被传为‘花花公子’,可最后呢?
我又何曾辜负过人?
李施主,你选择了一条你认为正确的道路,你只要想着你的心是否变化了?
你的目标是否变化了?
至于路边的有怎样的诋毁或赞美,那都不应该影响你的路。”
而就在李雷和吕洞宾在讨论修行与修心的话题时,数份来自联邦调查局的报告被传递到了美国情报总监的手上。
联邦调查局是美国联邦层面的执法机构,一般不会具体负责美国地方层面的执法。
但是为了与地方警局沟通和协调,因而联邦调查局还是在美国数个主要城市都设立了办公室。
而地方警局如果发现某个案件涉及到数个城市乃至数个州之后,一般都会见案件移交给联邦调查局,然后由联邦调查局来统筹整个案件的侦办。
而这次出现在联邦调查局手里的案件就是数起非常匪夷所思的案件,在芝加哥、洛杉矶、迈阿密等数个城市都有报警。
报警人声称,他们去世数年的亲人回来了!
这些人不仅和报警人逝去的亲人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连记忆都没有出错,甚至经过DNA对比,他们的确有血缘关系。
可是让人感到不解的是,他们对于死亡到回归前的这段记忆全是空白。
根据警方的调查显示,他们的墓地并没有被破坏,而他们的坟墓却无一例外地还埋葬着人。
更重要的是,少数几个报警人表示他们当时采取的是火葬,因此理论上不应该有回归的可能了。
部分家庭暂时接受了这些人,而大部分的家庭从感情或其他方面表示拒绝接纳这些人,因此只能暂时住在警方安排的收容处。
美国情报总监丹尼尔几乎是以看一部难以理解的惊悚恐怖片的心情看完了所有报告,然后他有种身后被某种生物盯上的感觉。
他立刻电话联系了李雷,然后将案件资料统统发给了李雷。
“李先生,我想你应该看看我发给你的案情报告。
最近三个月,美国多地都发生了匪夷所思的‘死人复活’事件。
这些复活的死人无论从生理学还是其他方面,无疑都是死者复活了。
可问题在于,他们的目的依旧埋葬着他们;而且还有几个当年是以火葬处理的。
李先生,我觉得这系列案件可能需要你的办公室来处理了。”
“死人复活?”
李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吃惊。
虽然李雷不确定西方世界有没有所谓的地府,但是李雷确定的是死人要复活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哪怕是这个时代最厉害的黑巫师或亡灵法师也不大可能实现。
而且根据丹尼尔的描述,这似乎和“复活”
的关系不大,而是这群复活的死人背后应该藏着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组织。
“总监阁下,的确这样的案件应该属于我们办公室。
我会尽快安排人员前去调查,希望你能通知一下地方警局尽量配合我们。
而且由于案件的性质过于神秘,我可能在调查完结前不会给任何明。”
“这当然没有问题。”
丹尼尔在电话里同意了李雷的请求,“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这边协助的事情,请及时给我电话,我会尽快为你安排的。
总之,这个案子必须尽快解决!”
李雷当然明白丹尼尔的忧虑在什么地方,在当代社会,一个人的死亡其实关系着太多的事情。
比如他的法律责任、债务责任以及财产等等。
如果你继承了你去世叔父的全部财产,而某一天你死去的叔父又回来了,那你是否愿意让出你的财产呢?
或者,法律该如何界定这部分财产的归属呢?
这可和法律因为某人长时间失踪而宣布死亡的案例不同,因为这边的确是真正的死亡。
这种违反生物规律的案例多,估计司法体系的冲击也就越大了。
“我们这次调查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芝加哥。”
李雷带着滨田宏等人,开着黑虎出发了。
作为一辆肌肉车型的MPV,坐上五个人还是非常轻松的。
之所以选择芝加哥作为突破点,是由于这类案件的首个报案人就在芝加哥,同时目前芝加哥的报案人数也是最多的。
而芝加哥在美国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城市,这是一个差点就被美国黑|手|党给掌控的城市。
在那些黑暗的岁月里,芝加哥的市长要么与黑|手|党狼狈为奸,要么就被黑|手|党彻底架空。
甚至黑|手|党一度算竞选芝加哥市长,将芝加哥从美国联邦体系里独立出来。
由于黑|手|党的嚣张程度终于惹怒了美国联邦政府,在联邦政府头号大杀器国税局的稽核下,黑|手|党党魁进了监狱,同时大批资产被冻结。
对于美国这个资本主义社会来,搞黑|帮也是要有庞大资金支持的。
失去现金支持的黑|手|党立刻从芝加哥退了出去,甚至在美国东海岸呼风唤雨的他们被美国联邦政府压得分崩离析,甚至除了几个固守的城市据点之外,黑|手|党不复昔日的辉煌。
不过芝加哥作为黑|手|党的重要据点城市之一,时至今日,黑|手|党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不过昔日的黑|手|党已经洗白成了商业家族,不再在江湖上杀杀罢了。
“其实除了芝加哥警方提交的案件之外,还有一些案件是没有报警的。”
滨田宏在副驾驶席上用电脑开始监控芝加哥当地及附近城市的媒体网站、社交网站和论坛社区等站点。
在人工智能的匹配之下,很多被遗漏的案件也被捞了出来。
“这些案件都被指和一个名为‘圣灵复活教会’的宗教派别有关,不过这个教会目前已经否认了和这些案件有任何联系。
他们他们是一个低调的无害的宗教教会,并没有任何违法行为与他们有关。”
“你知道我感兴趣的是什么么?
如果没有任何关联,为什么它们会被联系到一起呢?”
李雷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什么证据,岂会有人将它们牵扯到一起。”
“这个最早的源头是有某人在祈祷的时候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复活。
祈祷的人是个孤儿,然后一直被欺负。
他的祈祷被圣灵复活教会的约翰神父听见了,约翰神父问了祈祷的人是否是真心诚意的祈祷。
祈祷者他是无比诚心的祈祷自己的父亲能够复活,因为没有父亲,他可能也活不过几日了。
神父感叹了一声之后表示上帝已经听到了他的祈祷,上帝一会被他的诚意所感动的。
然后,当晚祈祷者的父亲就回到了他家里。”
滨田宏念道,“有没有觉得这是一个童话故事?
这个神父简直就是仙女教母呢。
不过这位约翰神父在芝加哥当地颇有名气,特别是在那些贫困阶级和混混那儿。”
芝加哥也是个正在走向没落的城市,昔日的荣光已经是现在芝加哥人追忆的美好时光了。
随着大制造业慢慢被高科技制造业所取代,原来繁荣昌盛的工业城市都不可避免地遇到了转型的阵痛。
底特律因为太过依靠汽车工业,故而在八十年代日本汽车大举进攻美国市场的时候就败下阵来;而芝加哥因为还有金融行业等其他非工业的行业部门在支撑,再加上芝加哥的底蕴远胜底特律,故而芝加哥还能苟延残喘下去。
只是即便如此,芝加哥破产人数还是在年年增加,犯罪率也在逐年提高。
“约翰神父在传教的时候公开宣称,如果一个人即将要饿死了,那么他去偷窃乃至抢劫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仅上帝会宽恕他的罪过,同时他也建议人类的法庭不应该去苛责这样的人。
他的这套理念被很多混混当作自己抢劫的庇护手段,认为他们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所以芝加哥当地很多媒体就这个法产生了很多讨论,不过反对约翰神父的法还是占了上风。”
“我其实也赞同在生死面前谈道德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但是只要社会还没有彻底崩坏,那么人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有一条底线。
我不反对人为了活下去而去偷窃,但我反对他可以因此获得法律的赦免。
这是一件可以理解但不可以谅解的事情,毕竟社会的救济制度还是存在的。
再了,即便他真的上了法庭,如果只是初犯的话,法官很有可能会从轻给予社区劳动的处罚。”
李雷自己也有律师执照,他认为如果一个人真的要饿死了而去抢劫食物的话,完全可以用“紧急避险”
作为积极抗辩理由,而且法官也很容易接受这个理由。
但是李雷不认为抢劫之后可以不经过审判而自动获得赦免,特别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况下还能继续被赦免。
“这位约翰神父的思想有点极端啊,我才警方应该将他列为重点监控目标了吧?”
“恭喜你,答对了!”
滨田宏在国家情报系统的数据库里核查了下有关约翰神父的资料,结果发现身为神父居然是国土安全部门的关注对象。
“他的思想过于激进,国土安全部担心他有极端主义的倾向。
不过在其他人眼里,这似乎是一位圣人呢!
我发现不少芝加哥的自媒体都在鼓吹这位约翰神父,甚至还有人提议梵蒂冈应该给这位神父祝升呢。”
在李雷和滨田宏一来一往地斗嘴中,一行人赶到了芝加哥警局总部的办公楼。
李雷和滨田宏下了车,而吩咐另外三人暂时在车上不要下来。
李雷和滨田宏带着各自的证件就进了总部大楼,然后在前台登记了资料之后就与芝加哥警局局长的办公室与局长会面了。
“局长先生,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们前来拜访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有关你们所提报的案件从此刻起就交给我们负责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见原本负责系列案件的探员们。”
李雷一边着,一边将联邦司法部和州司法部的相关文件出示给警局局长。
警局局长核对过文件之后,起身道:“很高兴能认识两位,我让我的助理局长带你们去见见原本办案的探员。
如果有任何需要我们配合的,请尽快提出来。”
“没有问题。”
李雷微笑着和局长握了握手,然后跟着助理局长离开了办公室。
和美国各级政府一样,各部门的长官大多是政务官,而次官们则更多是事务官。
不过警局和检察官办公室是两个相对特殊的部门,不管是直接选举还是获胜的政府首脑提名,最后当选的也一般是本部门出身或至少是该体系的人员。
但是这位局长,显然对自家警局的事情并不熟悉。
否则带领自己会面的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这样可以和联邦层面保持友好态度,又可以和下属之间建立直接沟通关系,可他却放弃了。
李雷对此也只是内心感叹了一句,他才不会对此有任何评价或提醒。
自己又不是芝加哥本地官员,他才不会卷入到本地政治圈的漩涡里。
“这就是负责这系列案件的艾伯特队长,”
助理局长指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白人警官道,“艾伯特,这就是联邦特种生物管理办公室的主任李雷及副主任滨田宏。
根据相关法律的规定,这起案件目前已经归联邦政府管辖,你们需要听从这两位先生的安排。
好了,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案件侦破过程中合作愉快!
祝你们早日破案,好运!”
艾伯特警官量了李雷和滨田宏几眼,颇为不服气地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个部门是如何成立的,居然就由你们来担任负责人,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么?”
种族歧视在美国是一直存在的,甚至很多地方都是明显而隐晦地存在。
所谓明显,就是人家光明正大地根据肤色对你区别对待;而所谓隐晦就是人家死不承认这是种族歧视。
只要你没有抓到人家在表述上有任何种族歧视的地方,那么就算是事实上的种族歧视也没有用。
就好像哈佛大学的招生政策,你明明知道他会加大亚裔学生的难度,并且造成亚裔学生的录取率远远低于白人学生,可是由于哈佛大学没有在任何地方以明文或录音的形式表示这和你的肤色有关,那么即便大家都明白也都理解这就是种族歧视,但是法律还是无可奈何。
就仿佛很多政府部门为了政治正确而选择少数族裔或女性作为管理者,但是往往他们得不到其他人的支持,甚至认为他们是占了肤色或性别的便宜。
更有甚者,同样是滥用药品,但滥用A药品的罪行却往往不如滥用B药品。
这是因为B药品是贫苦的黑人孩才会吸食的,因此要加大惩罚力度;而A药品往往都是比较富裕的白人中产阶级孩才会吸食的,因此要尽量不给他们留下案底,别判处社区劳动了,甚至很多仅仅是安排一个强制心理辅导课程就完了。
“如果你对我们负责这起案件的调查有任何不满,你可以向你的上司反映。”
李雷才不会自降身份和这样的人争执,他只是淡淡地提醒道。
“或者,你可以向法院就我们部门的管辖权提请异议。
无论是州法院或联邦法院都会受理这起案件,而且由于案件牵扯到了地方与联邦的权力分配规则,想必会有很多律师愿意为你们这场官司。
并且,我想应该会有很多利益集团在背后为你们扯旗呐喊。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身不由己了。
就像现在,我们下来只是来跟进这个案件的调查,调查完了就离开了。
从此我和你几乎不会有任何联系,而我也不见得还会记得你。
可你偏要跳出来挑衅我,巴不得我记恨你一辈子。
你觉得你招惹一个联邦执法机构的负责人有什么好处么?
好好动动你的脑子,不要被人利用了。
对了,其实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利用完之后就当成用过的厕纸,直接丢马桶里了。”
艾伯特听完李雷的话之后,原本就白的脸因为又羞又恼而变成血红色。
他似乎已经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想向李雷报复。
李雷朝他指了指滨田宏,只见滨田宏正拿着他的手机拍摄着。
“艾伯特警官,我必须提醒你,随意攻击一名正在执行公务的联邦政府执法官员可是一项重罪。
如果你的攻击行为还包含了诸如种族歧视等仇恨罪,我想法官应该很乐意严判你来作为一个惩戒案列吧?
因此,艾伯特警官,放下你的拳头。
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能合作愉快,毕竟这件案子如果成功破案的话,对你的履历也很有帮助。”
李雷完就和滨田宏离开了警局办公室,回到黑虎上之后,滨田宏颇为遗憾地道:“你知道吗?
我真希望他朝你的脸蛋来上那么一拳,然后看着你将他弄到法庭上去呢。——其实他给的这些资料,还没有我刚刚从警局数据库里拿到的资料详细呢。
地方警局对联邦执法机关素来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难怪联邦调查局希望我们‘一切顺利’呢。”
“本来就是如此,谁愿意将到手的蛋糕分一半出去呢?”
李雷平静地道。
“对了,你刚刚的思想很可怕,居然希望我被人揍一顿。
如果我真被揍了,我的威信也算全完了。”
“好吧。”
滨田宏耸耸肩,“接下来我们该去什么地方?
比如去拜访那个约翰神父?”
“干嘛那么早?”
李雷笑着摇头道,“约翰神父的教堂旁边有一个联邦调查局的安全屋,我刚刚将它申请下来作为我们这次的办公地点。
当然,为了补偿这个安全屋的损失,管理办公室要替联邦调查局另外置办一间安全屋。
还好我们的办公经费还算富裕,否则我就头痛了。”
安全屋并不像一般人所设想的那样必须安排在僻静的地方,其实只要附近住户的构成相对简单,那么人越多反而越安全。
不过也有一些安全屋是反其道而行,特意挑一些住户成分相对复杂的区,所谓“隐于市”
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而这间安全屋的确就位于一个相对低收入的区,这里居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工薪族或依靠救济金而活的下层住户。
李雷开黑虎的伪装功能,顿时黑虎就从外表先进的MPV变成了一辆仿佛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拉出来的七、八手厢式货车。
滨田宏与杰森和亚当组成一个单亲家庭的父子,这是由于滨田宏毕竟有一半白人血统,再加上杰森和亚当似乎也有点亚裔基因,因此组成父子相对不那么为何;而李雷和吕洞宾则组成一对来芝加哥寻求机会的华裔亲友。
两个家庭因为发现租屋是邻居,故而在抵达芝加哥之前就成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两户家庭拎着各自的行李住进了相邻的两套房,而两户家庭的加入虽然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但很快也没有人再关注了。
在这个贫穷的社区,喂饱自己和家人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很显然,这两户新来的家庭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搞不好比自己还穷,还是别和他们扯上关系。
李雷等人进了各自的房间之后,自然就是立刻将房门锁上,并将各种反锁都开启。
这是美国租房的第一条,回家必须关门而且必须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