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参加一次这位约翰神父的弥撒仪式才对吧？”

    李雷重新将自己扮成一个刚毕业的Nerd形象之后, 提议道。

    “听这位约翰神父在这个社区可是非常受欢迎的。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我们既然在这里出现了好几天，就应该去教堂参加祈祷了。

    在美国，要当一个无神论或非基督徒可是一件非常非常奇怪的事情。”

    对于很多初到美国的华人来, 可能最无法接受的事情之一就是无数人在关心你的宗教信仰。

    在美国人看来, 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简直就和行尸走肉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且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 他们往往将“无宗教信仰”

    与“无信仰”

    画上等号，这其实对于华人就很不友好了。

    华人大部分信仰的是自己的历史和道德规范, 所谓“法天”

    可美国人却因此认定华人没有信仰, 所以是没有教化, 这个误会时至今日都会成为困扰两边民众交流的一个障碍。

    不过一向务实的华人在融入美国社会的时候会选择去信仰基督教，或者干脆表明自己信仰佛教、道教等华夏传统的宗教。

    所以李雷和滨田宏这两个亚裔家庭的出现就本来引人瞩目了, 如果还没有去教堂做祷告那就更加古怪了。

    不过李雷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对吕洞宾道，“吕先生是否忌讳去基督教的教堂？”

    “这有什么可不可的？

    我去了又不代表我要去信仰嫉妒？”

    吕洞宾颇为坦然地道。

    到不是李雷多此一举, 因为绝大部分的宗教信徒不会像华夏的信徒那么随意。

    对于华人来，信仰是信仰，而祝福祷告又是祝福祷告。

    因此很多不信仰宗教的华人也会选择去佛庙道观焚香祈祷，甚至佛教徒去道观或道教徒去佛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是对于西方人来，这是不可接受的。

    李雷自己就看过一部美国的真人秀节目，节目制片方其实已经提醒所有参赛选手，在华夏寺庙举行的这场仪式只是一次祝福, 并不涉及任何人的宗教信仰，更不会强制要求大家改变自己的信仰。

    最后制片方还表示，如果真的觉得自己被冒犯，可以退出这次祝福仪式。

    结果选手为了给制片方留下好印象或别的原因，都认可了这场祝福仪式。

    但是祝福仪式开始之后, 几个基督徒就在那痛哭流涕，又哭又闹……甚至跪在地上向上帝乞求赎罪，最后弄得整个祝福仪式草草收场。

    李雷当时看完就给了这些人一个“矫情”

    的标签。

    按照最初的法，滨田宏此时正在长途运输的卡车上，因此就成了吕洞宾带着李雷、杰森和亚当前往教堂。

    滨田宏刚好留守在这里监视一切，并随时通过耳机向李雷等人发出指示。

    四人来到教堂门口的时候，充当志工的老妇人非常友好地向李雷等人表示了欢迎，并略微讲解了弥撒仪式上需要注意的事项。

    “弥撒结束了之后有领圣餐，我建议你们务必要参加。

    约翰神父这里的圣餐得到了父的祝福，对你们的身体会有很大的帮助。”

    老妇人嘱咐道。

    谢过老妇人之后，李雷低声吐槽道：“基督教什么时候也玩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了？

    如果是有一些保健效果的食物，那也不是一次两次能吃出来的啊。

    就算是特效药，那也需要对阵下药才有可能看到很明显的效果。

    如果这种圣餐真的有利于大多数人的健康，全美的制药公司还不疯了一般地过来寻求配方？

    这让我对这位约翰神父的兴趣越来越大了呢。”

    “你对他的兴趣是一天两天了么？

    这几天晚上不是都溜出去找他了么？”

    滨田宏在耳机里揶揄道，“你难道忘记这位约翰神父是多么重口了么？

    想想他那可怜的父亲吧。”

    “好了，宏，你成功让我想呕吐了！”

    李雷忽然想起今天凌所看到的画面，胃部顿时一阵猛烈地翻腾。

    “对了，我们的无人监视器到底有没有对教堂后方进行搜查？”

    “我这边早就安排了无人监视器对几个关键地方进行了监控，但是全院的地毯式搜查是没有办法进行的。”

    滨田宏回答道，“这两晚除了你在那之外，其实还有诸如吸血鬼和狼人在那里进进出出。

    我们的监视器虽然可以躲过大部分人类的感觉，但是吸血鬼和狼人的感觉灵敏度要远胜人类许多，因此我没有办法进行全面搜查，只能断断续续地检查。”

    “好吧，弥撒要开始了，你看能不能趁机对后面进行下搜查。”

    李雷等人坐在有些简陋的长椅上。

    但是李雷发现所有人都非常严肃和崇拜地注视着还空无一人的布道坛。

    有些人翻开圣经阅读着，有些人拿着十字架的项链在喃喃自语地念着什么。

    虽然教堂的确已经很破旧了，可一种神圣和庄严的气息却在这里慢慢地酝酿，并开始和供坛上的圣像产生共鸣。

    圣像也开始散发一种神圣的气息，这让虔诚的教徒们越发恭敬了。

    约翰神父在这种气氛里登台了，他的出现得到了教徒们最热烈的掌声。

    不得不约翰神父的确有一副好皮囊，虽然不是那种惊艳世人的长相，但也绝对属于比较好看的相貌了。

    重要的是，约翰神父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气息，这种眼神让约翰神父的友好度立刻提升了许多。

    约翰神父稍微讲了下今天的天气之后，就开始布道了。

    约翰神父的布道不仅仅是重复圣经上的典故，而是结合当下的时事和社区里的新闻进行讲解。

    这种贴近社区的布道得到了众人的喜爱，因此大家更加细心地注意着神父所讲述的内容。

    布道的时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但是没有人退场，反而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后面加入其中。

    原本就坐满的教堂此时显得越发拥挤，因为有不少后来者将教堂的后方乃至座位与座位之间的走廊都挤满了。

    这些人席地而坐，而脸上则带着“问道”

    之后的幸福感。

    “这个人的确有点本事，虽然他的讲道和我们道门的讲道不同，但是我却能感觉出来，他的确将他的那些‘道’传授给了这些人。”

    吕洞宾忽然低声道，“如果谁在灵气充沛的时代，他这样的讲道甚至会引来天地异象，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有那么夸张吧？”

    听到吕洞宾如此高的评价，李雷心中对约翰神父的评价又提高了一点。

    而在弥撒结束之后，众人就在其他神职人员和义工的协助下来领取圣餐。

    对于穷苦人士来，每天的领圣餐就是他们最高兴的时候。

    尽管教堂的圣餐也很简单，仅仅是一个面包和一杯牛奶，但是对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来，这或许就是自己能活下去的资本了。

    李雷等人在领圣餐的时候，刚好有个穷苦的孩子领了圣餐正要离去。

    约翰神父颇为难过地道：“如果不是教堂实在没有钱了，我也想重开孤儿院。

    当年教堂有孤儿院，又有养老院，还能每天三餐为穷困信徒提供饭食。

    但是现在，我只能维持这种微薄的供应了。”

    “神父，这不能怪你，你的难处我们也知道。”

    一个年轻点的义工安慰道，“教堂现在还能维持下来就已经耗费您很多心血了，社区的人也知道您已经尽力在帮助大家了。

    如果非要责怪的话，只能怪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们。

    他们为了取得您这块教堂的土地所有权，甚至不惜威胁所有的慈善机构，不允许他们向您提供帮助。

    不过神父您放心，只要教堂还存在一天，我就会在这里工作一天。

    我不能帮您太多，但是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

    “非常感谢你，我的孩子！”

    约翰神父道，“黑暗只是暂时的，神一定在光明处等着我们。

    我也坚信这些龌龊的事情终究会结束，魑魅魍魉终归会被我父所驱逐。”

    约翰神父没有注意到离去的李雷等人，而李雷也没有注意到约翰神父的最后那句话。

    四人从教堂领了圣餐就离开了，然后就朝着自己的住所而去。

    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参加弥撒的人，于是大家也有了共同话题。

    一来二去之后，大家也相互熟稔了。

    用大家的话，这个社区虽然穷了点，但安全方面还是不错的。

    不过他们也了，晚上九点之后就最好不要出门了，同时房门也最好是加固锁死比较好。

    “我们的社区虽然安全，但是旁边的几个街区可没几个好人。”

    一个太太抱怨道，“尽管约翰神父在努力维持这个社区的安全和稳定，但是还是有些不听话的年轻人和外面那些坏人勾搭在一起。

    社区外围现在都有站街女和卖大|麻的混混了。

    唉，也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清净还能维持多久。

    好了，我到了，下次弥撒再见了。”

    目送这位太太离开之后，李雷等人默默地搭乘电梯到了自己所在的楼层。

    吕洞宾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李雷则是带着两个少年回到他们的房间。

    附近的邻居都已经知道杰森和亚当的父亲是跑长途的卡车司机，因此会请李雷照顾他们。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两边房屋门一关上之后，吕洞宾就通过暗门过来了，而滨田宏则拿出了一些检查仪器对圣餐进行了检查。

    “我检查了下，这些面包和牛奶都是很普通的食物啊，而且从包装袋的标示来看，应该是那种超市或连锁便利店提供的慈善食物。”

    滨田宏道。

    美国的大型超市和便利连锁店都会在晚上八点之后对当天所有的新鲜食物进行折促销，如果到了零时还未售空的话，剩下的食物则会交给慈善机构处理。

    这些食物都属于即将过期的食物，因此被称为“慈善食物”

    “亚当，你感受下食物里是否有特殊的信仰力量？”

    李雷则是询问亚当道。

    亚当点点头，开始闭着眼睛感受。

    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道：“雷，食物里的确有增益魔法之类的东西。

    人如果食用这样的食物，的确可以驱逐一些负面的效果。

    但是这只是治标，对于疾病本身只有缓解而没有治愈的效果。

    而且如果长期食用的话，会让一些病人产生我已经痊愈的错觉，这反倒是对他本身的疾病治疗没有什么好处。”

    还在教堂里主持仪式的约翰神父看到几个人走进来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是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他跟一个神职人员了几句话之后，就来到那几个人面前。

    他低声地问道：“你们大白天来到我这里做什么？

    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很尴尬么？”

    “约翰，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是不会来这里找你的。”

    为首的人戴着兜帽道。

    “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件衣服能够抵御圣光的时间不会太持久。

    你总不希望看到我们几个在这里显出原形吧？”

    为首的人虽然在威胁约翰神父，但是他也有些有气无力。

    “你们马上离开我的教堂！

    你们出去之后到旁边的巷了去，我给你们开侧门。”

    约翰神父没好气地道，“这里是教堂，谁给了你们这群血族如此大的胆子就敢硬闯？

    我还以为你们血族的智商会比那些狼人高一些，但是我看我也高估了你们。”

    将吸血鬼一行人发出去之后，约翰神父就朝着教堂后面走去。

    不多时，约翰神父就开了一扇暗门，然后几个穿着体面的面色苍白的男子鱼贯而入。

    “你们跟着我到我的房间里密探。”

    约翰神父吩咐道，“我觉得我这个教堂已经不安全了，或许被人监控了也不一定。”

    约翰带着这群吸血鬼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将房门锁好之后，就问道：“你们急匆匆地来找我干什么？

    我不是了么，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通过电话联系的。

    你们难道真的生活在中世纪么？”

    约翰神父虽然愤怒，但还是给这些人端来了一杯白兰地。

    “约翰，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也不会贸贸然来找你。”

    为首的吸血鬼道，“我们没有料到的是，特种生物管理办公室的人联合联邦调查局居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不仅我们几个吸血鬼家族都除了点血，狼人那边、黑巫师和亡灵法师那边也吃了很大的亏。

    起初我们还以为管理办公室的人不过就是一些普通人，但是他们居然招募的都是退伍特种兵或者干脆从警校选精英来培养。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针对我们的杀伤武器。”

    “什么新武器？”

    约翰神父当然知道人类的一些武器会对魔法生物造成伤害，但是这些武器基本都是军用武器，警用武器对于魔法生物造成的伤害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他们发明了超高温的火焰和超高压的电流，这对于我们来是致命性的伤害。”

    吸血鬼头领心有余悸地道。

    火和电本身就是克制魔法生物的最佳武器，只是由于人类的科技水平有限，因此无法将这两样东西转换成随身便携的武器。

    但自从李雷接手这些事情以来，就以开发针对魔法生物的武器为优先，因此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这还真是让人头痛呢。”

    听到是这两样武器，约翰神父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应付。

    “现在你们怎么办？

    有没有找到合适的躲藏地方？

    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管理办公室似乎只是在我们这里测试武器而已，他们扫荡了一遍之后就离开了，也没有通知芝加哥警方前来善后。

    因此我们一些没有当场死去的同胞倒是被我们带走了，我们现在暂时避居在一个古老的墓地。”

    吸血鬼头领道，“你放心，那个墓地的所有者是一个哈鬼族。

    听我们要暂居在他那里，他整个人都快兴奋死了。”

    “那就好，你们要注意安全。

    我们的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一旦我们占领了整个芝加哥之后，下个目标就是整个美国！”

    约翰神父严肃地道，“我们的目的就是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王国！

    让那些不知道感恩的人类都滚去地狱吧！”

    到最后，约翰神父都有些疯狂了。

    “雷，根据我们的监视器发来的图像对比之后，几个吸血鬼就在刚刚进入到教堂了。”

    滨田宏道。

    “管理办公室那边上次在芝加哥市郊测试特种武器，应该对附近的魔法生物造成了极大的恐惧，不仅吸血鬼们纷纷搬家，连狼人都开始在寻找新的地方居住了。

    不过我已经通知他们了，暂时停止行动，毕竟这些家伙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

    “的确，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那个约翰神父。”

    李雷道，“但是我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只是算复活死者来攻占芝加哥的话？

    那我们直接出动国民警卫队就好了。

    他复活的人再多也只是乌合之众，如何能对付这些成建制的正式军人？”

    “所以你今晚只能去教堂里试探其他人了。”

    滨田宏道，“我不相信教堂里的人和这个约翰神父都是一条心。

    只要你能知道那个有异心的人，那么我就觉得你应该能找到突破点。”

    “我想我应该知道找谁去寻找突破点。”

    李雷想起躲在詹姆斯墓室的罗宾神父。

    作为上一代的教堂管理者，李雷不相信罗宾神父在教堂里没有那么几个死党。

    只要能让罗宾神父同意服这些死党，那么李雷应该就能大概摸清楚约翰神父的想法了。

    “好了，今晚我继续去找那个罗宾神父聊一聊。

    对了，你们准备好食物，我好今晚给那两个人带过去。”

    入夜之后，原本喧嚣的社区渐渐地变得安静起来，只有远处传来枪声和警笛声。

    难怪这个社区的居民对自己的安全是如此有信心，因为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过社区的路灯已经毁坏了许多，少数几盏路灯也有些昏暗不明。

    李雷快速地划过夜空，然后瞧瞧地落在教堂后面的墓地上。

    他很快就找到了詹姆斯的坟墓，然后检查了自己留下的几个咒语，确认安全之后才开墓门走了进去。

    在墓道里，李雷就碰到出来检查的詹姆斯。

    李雷道：“今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我看你们今天都没出去，甚至墓地里都一片安静，这有些奇怪啊。”

    “因为今晚来了个亡灵法师。

    虽然我们没有看到他，但是他的气息隔着好几百米我们都能感觉到。

    为了不被他拘走，大家都躲在墓地里不敢乱动。”

    詹姆斯道，“如果我们在墓地里，除非是他掘开我们的墓碑，否则他是没有办法拘走我们的灵魂的。

    你也知道，一旦沦为亡灵法师手下的阴尸或鬼魂，那几乎比再死一次更可悲。

    罗宾和杰克都在里面等着里，你昨天留下的食物已经吃完了。

    罗宾的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谢谢你的药了。”

    “不必感谢我，我和他只是一条阵线的盟友罢了。”

    李雷道。

    墓道并不长，李雷很快就走到墓室里了。

    由于昨天给了他们食物，所以杰克对李雷的有好感是提升了许多。

    他非常期待地看着李雷，李雷笑骂了一句，“快去洗手，我给你带了很好吃的中餐。”

    于是杰克欢天喜地去洗手去了，而李雷则将药剂递给罗宾，“神父，这是你的药剂，你必须每天坚持吃才行。

    我给你炖了鸡汤也熬了米粥，这更适合你的肠胃一点。”

    李雷完将药膳和米粥取了出来。

    而此时杰克也洗完手出来，而李雷则将宫保鸡等、鱼香肉丝、地三鲜和番茄蛋汤拿出来给他吃。

    将杰克安置好之后，李雷对罗宾神父道，“神父，我已经有非常确切的证据证明约翰神父与吸血鬼、狼人，甚至是黑巫师和亡灵法师有勾结，他们试图对整个芝加哥不利。

    我想知道的是，您有没有值得信任的人还留在教堂里，我想我今晚有些问题可能需要问他。”

    “上帝啊！”

    罗宾神父当然知道与吸血鬼、狼人勾结意味着什么。

    特别是对他们基督教来，他们一直是猎杀吸血鬼和狼人的主力，同时他们也是最反对巫师和魔法师的。

    “李先生，我在教堂里留下的人不多了，但是你可以信任亚历山大神父。

    他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同时他也是我的朋友。

    他是少数知道一点有关魔石的人，他对魔石的态度非常坚定，就是他认为这是一个异端的存在。

    不过我曾经告诫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在别人面前表明他知道魔石。

    如果你要联系他的话，你可以带着我的这份手书去找他，他会尽力帮助你的。”

    拿过罗宾神父给的手书，李雷离开了墓室。

    在滨田宏的指引下，李雷找到了亚历山大神父的卧室。

    李雷进入房间中会后，立刻丢出结界术，避免房间里的谈话或变动被外人窥伺到。

    而对于突然闯入的李雷，亚历山大神父却颇为平静地道：“莫非是那个异教徒派来的杀手？

    如果你要杀我的话，那就尽快吧！”

    神父闭上眼睛，跪下来祷告道，“父啊！

    直至最后我也未曾背叛我的信仰。

    请您指引我的灵魂回到您的怀抱，宽恕我的罪吧！”

    “亚历山大神父，我并不是约翰神父的人。”

    李雷哭笑不得的将罗宾神父的手书递给他，“罗宾神父认为您是一位高尚并值得信任的人，我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

    看完李雷递过来的手书之后，亚历山大神父终于相信了李雷是罗宾神父所信任的人。

    “我不会询问你罗宾神父藏在哪里，因为我知道随时都有人会来抓我。

    我担心我无法抵御他们的严刑拷，所以干脆就不问你这个问题。”

    亚历山大神父道，“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