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解之再一次惊叹白鹤梁的学习能力， 就一个上午，不熟练运用电脑，但基本上的操作他已经会的七七八八了。

    他俩还双排去了几把动物之星， 白鹤梁从一开始落地成盒到后面已经能靠自己进决赛圈了。

    这游戏节奏很快， 差不多四五分钟一把， 到第十把的时候季解之开场落地成盒，白鹤梁自己一人最后一二吃鸡了。

    季解之激动地握住他的肩膀晃荡， “可以啊白鹤梁！一二牛啊！”

    白鹤梁淡然扫了一眼自己肩上的手，垂眸谦虚地：“都是陛下教得好。”

    两人玩得上头， 了一上午，到了一点肚子饿了才后知后觉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白鹤梁算去做午饭， 季解之觉得他玩一上午游戏还要做饭也太辛苦了， 就准备点外卖。

    “外卖？”

    季解之晃晃手机解释道：“就类似于派人去酒楼点菜，酒楼的二将饭菜送来。只不过现在不需要单独派人去点菜， 在手机上就可以完成。”

    白鹤梁忽地眼神一凛， 夺手抢过季解之手里的手机， “陛下！万万不可！”

    季解之愣了，“为什么？”

    “万一他们在饭菜里下毒。”白鹤梁神情严肃，将手机握得死紧，“之前就有贼人在陛下饭菜里动过手脚， 害得陛下……害得……”

    白鹤梁似乎对自己记忆出现了疑问，不解地皱眉， 不知道该什么了。

    季解之问：“害得我怎么了？”

    “臣不知，臣的记忆告诉臣， 陛下并未出现任何问题。但记忆深处臣隐隐记得陛下是出了事的。”

    季解之凝神看了他一会， 拍拍他的肩， “记太多事， 记忆出问题了吧？休息休息就好了。”

    白鹤梁点点头，将手机还给季解之，：“臣去做午饭。”

    就在刚刚099告诉他，【你的前世，也就是齐衡国的末位皇帝本应死于事物中毒，身边的太监被人买通在他饭菜里动了手脚。】

    ‘你之前他的记忆没有问题，并未被人篡改过。’季解之望着白鹤梁的背影，缓缓地对099，‘那我可不可以大胆猜测，他有两次记忆，新的记忆覆盖了旧记忆，但也因为只是覆盖，所以对旧记忆还会有一些印象。’

    【抱歉，在程序员查到结果之前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答复。】

    季解之给自己倒了杯水，‘好，但有一个问题你一定知道答案，麻烦你给我一个明确回复。’

    【你。】

    ‘我原本的世界是不是也是你们穿书局的一个副本？’季解之问得很平静，‘其实我也只是某个剧本里的一个角色，只不过我的剧本刚好也是穿书文，就跟套娃梗一样。’

    在这个世界开始之前，099告诉他他的家也是被监控的范围他就隐隐有此猜想，但当时只是隐隐有个想法，并未想到这么深。

    现下安静得如同时间都静止了一般，任何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099沉默了很久很久，季解之才听得他声地了一句。

    “是。”

    季解之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好像是很平静，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现下这种情况又没危及到自己生命安全。

    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平静，毕竟活了二十四年发现自己的一切只不过是别人编写的剧情，随便动动手就能改变他人生的走向。

    季解之叹了口气，：“看来我这是低配版楚门的世界啊……”

    099没有话。

    季解之也不知道自己在电脑椅里坐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白鹤梁在叫他去吃午饭。

    季解之很无奈，他很想撂挑子不干了，但对着白鹤梁的脸他又生不出气，毕竟再怎么样，白鹤梁是无辜的。

    “来了。”他应了一声，从电脑椅上坐起，装作无事的样子朝门口走去。

    待他走到门口的时候，099忽地了一句话。

    “季解之，对不起。”

    这还是099第一次在除了剧情时叫他的名字，他声音好听，叫起来自然好听。而且季解之总感觉他这话中似乎夹杂了其他的感情，但究竟是什么，他不得而知。

    ‘你跟我道什么歉？难道我的剧本是你写的？’季解之开玩笑道。

    099：【不是。】

    ‘也是，哪有作者会出现在剧本里的，又不是梦女文。’

    如果季解之能够看见099现在的模样，他一定会吓一跳。

    ***

    季解之昨天那条直播通知的微博评论已经破万了，RTG粉和季解之粉掐架掐了几千条，嚎白鹤梁的嚎了几千条，剩下的几千条在那不知所措，问瓜和新嘉宾是谁。

    最终热评还是被颜粉给霸占了，贴了一张直播截图，是白鹤梁端着果盘出现在镜头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下面的回复全是“五分钟，把这个男人的信息发我私聊里”。

    宋嘉懿还特地跑来跟他哭，有cp给他发私信道歉决定脱粉一只cp去粉新嘉宾。

    宋嘉懿很无语：“我不帅吗！我比白鹤梁差在哪！”

    季解之看看视频里的宋嘉懿，又瞅瞅白鹤梁，郑重地。

    “输在了气质，萌系路线的主播太多了，白鹤梁这种清冷美人是新鲜物种，大家当然喜欢。”

    宋嘉懿思考一番，重重点了点头，“你得有道理！今晚我就全程高冷！”

    季解之忙：“别，你这平常话唠突然不话了，观众得以为我欺负你了。别当天晚上就上热搜，#RTG内部不和石锤，一只cp濒临崩盘#。”

    “我……“宋嘉懿刚出一个字，手机忽然晃荡一下，镜头摇摇晃晃地掠过电竞椅背又转向电竞桌，最后被一只手给蒙住了。

    “原冬你有病啊？”是宋嘉懿不满的声音。

    回答他的是个听起来很少年的声音，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处在变声期，又像是变声期没变好，声带出了些问题，挺特别的。

    “又给季解之视频呢？你都有我这个新生野了，怎么还老惦记着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