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被抓到就说实话总是最好的

A+A-

    “不是,你什么?傅浦岚人还在医院,而且还下了病危通知?”

    祁禄心掏了掏耳朵,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席兰月。

    他的耳朵应该没有问题吧?应该没有听错她的话吧?为什么自己好像在听一个玄幻故事?

    傅浦岚他前面刚见过不是吗?而且不止见过、过话、拍过肩膀,他还跟对方做了约定不是吗?

    为什么会那人一直在医院里躺着,为什么那人距离告别这个世界也只差一口气而已?

    虽这个世界已经很奇怪了,一堆不明所以的穿越者接连出现,一堆生命之源混在其他物种里生活等等。

    但也不至于连生老病死都能混肴,又或者搞出分体之类的,本体半死不活地躺在那边,然后分体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反正以他的脑子无法理解这种事,更重要的是按他所知道的规则,本体和分体应该是个部分单向通道。

    分体有事不会传到本体身上,但本体有事一定会影响分体,也就是不可能本体伤重,分体能无事般到处跑。

    要么这边的规则跟他知道的不一样,本体弄出分体后等于变成两个人,一方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另一个。

    可若是这样就应该有别的限制,比如本体和分体不能同时出现,否则其中弱势的一方会消失等等。

    不然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又先后遇上刚好认识的人,岂不是要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来?

    就好像此时此刻这个村子,他和其中一个人交流过,又从别人口中听到另一个的消息,一时竟觉得有些风中凌乱了。

    这个应该算作是谁的问题?是他不该用以前的逻辑看这边的事,更甚至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归结为是这个世界的错误之一?

    不对吧,怎么想都是这边的逻辑讲不通,他不过是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在分析,得出一个正常逻辑讲不通的结果。

    就算其中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问题也该是出在规则没制定好,而不是他这边把事情给想岔了。

    不然这个事也太无语了点,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怕不是这个世界对穿越者自带的恶意。

    “我,你能不能稍微分点注意力给我,别一个人在那边不知道脑补个什么劲?”

    感受到肩膀上突然产生的剧痛,祁禄一转头看见肩膀上插了把刀。

    就在他震惊地看着席兰月,想问她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赫然发现他们竟被人团团包围了。

    祁千夷吓得紧紧抱着他胳膊不放,害得他根本一动都不能动,席兰月也是一脸警惕地盯着那些人。

    好吧,如果忽略后者隐隐发抖的身体,还有额头渗出越来越多的汗水,或许她的表情会更有服力。

    “不好意思,我前面刚好不在状态,没能听到你们的来意,能不能麻烦再一次?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解释一下我身上这个是什么情况?我想这年头应该还没那么糟糕吧?

    什么别人不听自己话了,直接就扔把刀让对方注意自己之类的。

    这种都已经不是守卫的行为,而是跟不讲理的拦路劫的差不多了,甚至可能比这种人更加恶劣。”

    那些人往自己旁边的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似乎是他们的首领,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他们面前。

    “我是村长直派的守卫长。昨日闻悉有人在市政厅闹事,后经调查确认是自称为勇者的霍希克,以及先他一步进村的你恶魔祁禄。

    为证本村是公正严明之地,已派出近六成守卫寻找二位下落,希望二位可以配合本村进行调查。

    怎奈何二位实在太会躲藏,我们找了近一天一夜时间,直至现在才发现阁下一人,至于另一位则始终未能发现他的行踪。

    “对于拦阻阁下时不心误伤这点,我在这里代表我的队员向阁下道歉,还望阁下可以原谅我们这边的无心之失。

    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我们误伤阁下确实是我们的错,阁下因此对我们的能力心怀顾虑,也是我们应该承受的误解。

    然而这并不能抵消阁下犯下的错,阁下与另一位在市政厅所做的事,已经影响村里正常办理业务。

    即使真正惹事的并不是阁下,但村里有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二位关系亲密,所以于情于理我们希望和阁下谈一下。”

    “住。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和这件事的关系,那我现在就可以直接跟你们讲,不需要玩这种没必要的手段。”

    拔下插在身上的刀,心把伤口给裹起来,确定不会影响自己的活动,祁禄把市政厅发生的事完整了一遍。

    本来整件事就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自己知道的或参与的没有一丝保留,就算可能不利于自己的部分也都了。

    而不知道的部分他也坦言不知道,因为编谎话实在太麻烦了,之后为了圆谎再编谎话更麻烦。

    当然可能还有个更现实的理由。如果席兰月身上带着通讯设备,还知道利用它来达到监视的目的,那其他人也一定同样能想得到。

    考虑到这边对魔法类的活用度,还有收藏馆内明显用相机拍出的照片,通讯设备有摄录功能似乎也不奇怪。

    所以很大概率这群人知道真相,现在就是想找一个借口套取口供,用它来安抚村里人的心情。

    事实跟他想的没多大区别,在他这番话之后守卫长一挥手,其他人立刻收起手上的武器,表情也从凶神恶煞瞬间变为极为温和。

    前者也把自己的武器收起来,对他们几个微微弯腰以表示自己的歉意。“真是对不住阁下了。

    事实上市政厅发生的事,我们这边都已经做过记录,但出于一些原因实在不方便公开。

    所以才希望通过与二位谈判的方式,从你们口中获得关于事情的证言,然后将其整理后作为调查结果公开。”

    “还有……”守卫长停顿了片刻后,从背的包里拿出一个瓶子,郑重其事地交给祁禄。

    “我们的武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其实上面涂了很厚一层毒,不上药的话明天整个手会烂掉。

    因为之前怕你不肯实话,所以我的道歉并不是太真诚,也没算把药交给你用。

    不过现在我肯定你心地善良,对本村不会产生任何威胁,毒和药的事我认为有必要和你清楚。

    当然这同样也是为了本村的形象,不希望有无关的人利用这件事造谣。”

    “虽然我很想一句我理解你,不过你的重点应该不是想救我,而是担心如果不救我的话,我会不会转头告你们几个的状吧?

    如果是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对告状这种事没有兴趣,也不认为向第三人讲自己的委屈,就可以改变已经过去的事。

    但是!你的药我还是会马上用,要是刀上真有毒的话,我可不想把力气花在自愈上面。

    怎么都是用解药恢复比较快,恢复效果也会比我自己想办法好,再我也不能辜负你这份好意。”

    为证明自己对守卫的信任,祁禄当即解开包扎好的布条,然后把瓶子里的药倒在伤口上。

    不得不用了这个药之后,他才真有被人下毒的感觉,这疼得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的。

    都快是那种恨不得挖掉受伤的肉,又或者干脆把整个胳膊给切下来的程度。

    要受伤也就一瞬间的事,中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结果反倒因为解毒疼得不行。

    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得笑掉多少大牙,就算不笑也肯定会成为别人的谈资。

    光是这个上药的过程就差点让他飙泪,谁能想到把那块布重新包回去,更是让他直接疼得骂出了脏话。

    也不知道这个药到底包含了什么成分,碰到肉就跟火烧似的没两样,碰到皮肤又是冰冷刺骨的那种。

    最麻烦的是碰到别的东西,比如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又或是用来包扎伤口的布,哪怕只是沾上一点都疼到一言难尽。

    “啊,抱歉,有件事我忘了跟你。我们村里的药都混有永恒之泉流出的水,区别只在于混合的量略有不同。

    像是你现在用的这种,混合的量大概有一半以上,所以对人体的影响也很大,主要就是接触皮肤容易疼。

    具体原理村里的大夫都不清,只是怀疑会不会跟泉水用量有关,又或是跟泉水里的成分有关系。

    因为用量减少到不及一成的药,用的时候就不会有刺痛的感觉,就是恢复的速度跟自愈差不多,伤耗时三五天大伤耗时几个月。”

    “你就不能早点提醒我啊!”中毒这种事确实有点要命,但也不至于用上这么好的药,更何况用的效果比不用还痛。

    他总觉得这是守卫长在报复,故意给他一瓶用了会痛的药,然后看他用了之后是怎么个痛苦不堪。

    不过也不能排除对方是真的为自己着想,毕竟刀上用了什么毒对方一直没,也许讲不定真是得这样才能治呢?

    但这点对方应该不会透露,好歹也是村里的一种防备手段,要是让一个外人知道了,村里的威胁会增加不止一点。

    好吧,他好像是不该用自己的逻辑思考问题,以为这群守卫不会告诉他实话的,谁知道守卫长会对他露出同情的眼神。

    露出这种眼神也就算了,还一副犹豫着想又不敢的表情,虽然最后还是变成了实话实。

    可这又是一个不知道比知道好的事,至少听对方提起毒的名字时,他很肯定最初制出这种毒的一定是穿越者。

    怎么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如此命名,给一种毒物取名叫“暗黑之矢”,而相应的解药则称为“光明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