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 1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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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阴恻恻的放完狠话,回过头,目光对上吊睛白额虎的大眼,眼泪下来就下来了。

    “大王大王救我!”

    声声凄切,语调悲苦。

    宋四丰、王昌平:

    饶是这般紧张时候,两人也被老太这突如其来的掉泪给弄得无语了。

    王昌平嘀咕:“真是不怕人不要脸,就怕人老还不要脸!”

    “呸,对着畜牲也能这般怪模怪样的!”

    老太咬牙:一会儿就吃了你!

    大老虎压低了身子走来,它毛皮下的身姿矫健又充满力道之美,宋四丰的双眼紧盯着它,后背上的肌肉也是一阵的紧绷。

    最后,大老虎在百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它忌惮的看着宋四丰,在外围绕着半圆圈,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然而脊背却是半拱的。

    宋四丰的目光紧盯着它,没有丝毫懈怠,一时间,这一人一虎形成了对峙。

    老太急了,她将捆了麻绳的举起,示意老虎看她。

    “大王?是我啊!”

    大老虎丝毫不理会她的跳脚,兽眼径自盯着宋四丰,显然,它觉得面前这人才是它的对。

    王昌平见状,顿时一脸得意的轻嗤道。

    “你这大王对你也不怎么样嘛!不是我吹牛,我这四丰叔可是老猎人了,他下打的猛虎没有七只也得有八只,更别提其他的豺狼豹子了。”

    “这区区一只老虎,还吓不住我们。”

    老太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只见她耷拉下面皮,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呸!这一把年纪的老猎人了还能逞强?我家大王可是正值壮年!”

    王昌平不再理会她,只是将中的缰绳抓得更紧了。

    因为虎啸,破庙里的褚闵武等人都是一惊。

    褚闵武立马抓起旁边的铁棍,倏地起身,沉脸快言道。

    “陈哥,张哥,你们跟我出去看看。”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众人面上都是一副惶惶的表情。

    宋三丰惊呼:“刚才那是大虫的声音?是吧是吧!”

    褚闵武连忙安抚众人。

    “大家不要怕,你们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我把赵哥,钱哥和陈二哥留在这里的,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会保护好大家的。”

    听到虎啸,江氏等人都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江氏听到宋三丰的话,心里也是慌的厉害。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老虎?”

    是了是了,这荒山野岭的,豺狼虎豹最是多了,她们在源村里安逸久了,反而忘记了靠近山林的可怕。

    “怎么办,四丰哥和昌平还在外头呢。”

    最后,反而是老江氏站了出来,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闵武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走动的。”

    “你也答应大娘,千万不能逞强,有什么不对就回来,知道没有?”

    褚闵武握紧中的铁棍,面容严肃,“是!”

    接着,褚闵武交代车夫赵哥,让他带着人在窗户和大门处燃起火堆,野兽怕火,至于这猛虎怕不怕,只能是聊胜于无了。

    他环顾了一眼破庙,这庙宇虽然破旧,但墙体仍然完好坚固,就连前后殿的两扇门都还在,这时候拿根木棍挡一挡,也能够勉强一用。

    出去之前,褚闵武的目光落在宋三丰身上,他拱了拱,郑重道。

    “三伯,这里就交给你了。”

    宋三丰有些意外:他?

    他脚无措的动了动,随后慌忙的学着褚闵武的模样,不伦不类的回了个礼。

    “闵武侄儿快去吧,这里就放心的教给我们吧。”

    他顿了顿,讪讪道,“放心,三伯虽然平日不牢靠了一些,但我老爹老娘都在这呢。”

    褚闵武稍稍有些放心,他冲主事的车夫赵哥微微点头,便领着陈、张二姓两人出了破庙大门。

    褚闵武将棍子横在胸前,心的探看了两边,又将目光放远,还不待他找到猛虎,这时又是一声震耳的虎啸声传来。

    “在前面,走!”

    褚闵武话落,便一马当先的跑了起来。

    陈、张二姓护卫对视了一眼,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冬日里少食,饿了三日的大老虎终于是贪婪战胜了恐惧,它决定主动进攻觅食,随着它后肢的一个发力,整只大老虎就像是裹挟着一阵寒风,呼啸的飞扑而来。

    “吼”

    王昌平:果真是风从虎啊!

    随着虎跃,他好似已经闻到了虎嘴食肉的腥臭

    心有俱意的王昌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大老虎直直的朝宋四丰扑来。

    宋四丰眼眸一暗,腰身一沉,微微侧过身,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猛虎快如闪电的一击。

    接着他的动作也不慢,只见他在老虎扑空的那一瞬间,举起腰间携带的铁棍,大步的跃起。

    这一棍来得又急又快,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一跃而下,重重的砸到大老虎的脑袋上。

    “吼”又是一声巨吼。

    大老虎甩了甩大脑袋,它长而灵活的尾巴高高扬起,奋力朝宋四丰摔去,宋四丰似乎是早有预料,他一个闪避,急急的后退两步,避过了这似鞭子的长尾。

    一人一虎又重新拉开了距离。

    王昌平看得是热血沸腾,要不是场面不对,他都想为这四丰叔大声喝彩一声。

    原来延年兄的是真的啊。

    他家的人就是有股怪力!

    瞧这四丰叔,简直是老当益壮,在这猛虎面前面不改色不,还能打得老虎直晃脑袋。

    刚刚那一下,这大老虎显然受伤不轻啊。

    王昌平握拳,实在是按捺不住,他声的叫好。

    “好!四丰叔好样的。”

    这话可把老太气得半死,她跳脚的喊道。

    “大王,大王救我。”

    “大王这边,吃这个,这个皮嫩。”

    猛虎听到老太的声音,当真调转过虎头。

    皮嫩的王昌平心里一紧,他拖着老太挡在身前,低声道。

    “闭嘴,你个臭不要脸的老花痴,你家大王来了,我先把你丢出去。”

    趁着大老虎的转头,宋四丰主动出击,只见他的身影如电光火石般迅捷,王昌平一个错眼,他便已经跃上了老虎长而有劲的脊背。

    左用力的拽住白虎的皮毛,右的铁棍毫不惜力的敲击着猛虎的大脑袋。

    猛虎吃痛的咆哮,地上的积雪因它利爪的挣扎,扬起一阵阵的白雪。

    雪花簌簌,很快便夹杂着黄的泥土和红的鲜血。

    褚闵武几人赶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几人都惊呆了。

    褚闵武:“走!咱们上去助四丰叔一臂之力。”

    陈、张二姓的车夫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好像用不着他们了吧。

    两人看向宋四丰的眼里都有着敬畏,真是猛人啊!

    老虎奄奄一息的砸在了地上。

    褚闵武抓住空档,从陈哥身上将麻绳扯过,他快步的上前,焦急的问道。

    “叔,你有没有受伤?”

    宋四丰松了松腕,朗笑道:“没有,痛快痛快!哈哈。”

    褚闵武一看他这样,心里的焦急也放了下来,他拿出绳子,动作麻利的将老虎的前肢和后肢缠绕个结实。

    王昌平旁边的老太早已经老眼圆瞪,“大王!”

    她悲痛不已,“大王,你快起来啊!”

    见到这一幕,轮到王昌平幸灾乐祸了,他睨了老太一眼,腰间的折扇刷的一声打开,凉凉的开口。

    “哟!你家大王不行喽”

    老太阴狠的朝王昌平瞪过来。

    王昌平冷哼了一声,他虽然是被吓唬着长大的,但他王书生是谁,他可是棺材板板都盖不住的王昌平,宋延年亲口的命星闪耀,俗称命硬的主儿!

    连僵尸要咬他,他都能命大躲过,哪里会怕这的老虎哦!

    王昌平:“哼!”

    宋四丰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刀,用力的朝老虎的心肝扎去。

    随着这一刀的下去,鲜红的血一下就喷出来了。

    宋四丰:“延年的时候,我带他去义塾,那时还带了一张白虎皮,结果那次我们运道不好,在河里遇到了巨龟,唉,那毛皮也跟着掉到河里找不着了。”

    老虎还未死透,它吃痛的转醒,又是一声震耳的咆哮,王昌平和褚闵武几人都忍不住退了退。

    宋四丰以膝盖压制,腕却没有忘记将中的尖刀转了转,直接绞破大老虎的心脏。

    片刻后,虎头颓然的垂地,两眼瞪得极大。

    宋四丰拔出尖刀,随意的将上头的血往雪地上抹了抹,痛快的继续道。

    “一会儿我将这皮毛剥了,正好给我家延年送去。”

    他想了想,到时在府衙的书房里,给他家延年铺上这样一张毛皮,肯定威风又有气派。

    一时间,宋四丰一颗老父亲的心欢喜不已。

    褚闵武心酸酸:这有个好爹的孩子就是幸福!

    见老虎已经死透,王昌平凑了过来,他对宋四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四丰叔你可真是厉害,刚刚看到这大老虎,我两腿都抖了。”

    “要是真跑起来,肯定跑不动了。”

    宋四丰:“嘿嘿,一般一般。”

    王昌平好奇:“叔后来就没有猎到老虎吗?”

    宋四丰沉默。

    这源山简直是怪山,这几年山里的动物成精的是越来越多了。

    后来,他打猎都嫌没劲儿了。

    山里那只老虎,和他家的亲家公黄员外还混成了酒肉好友,这亲朋好友间,哪里能拔刀相见啊。

    宋四丰脚麻利的剥着虎皮。

    褚闵武给陈哥使了个眼色,陈哥躬身上前。

    褚闵武:“去庙里和婶婶还有大娘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另外,把火也熄了吧,庙里点那么多火也是危险。”

    没得这里没事,倒是庙里起火了。

    陈哥领命,他转身便去了庙里。

    老江氏和江氏听到恶虎被制服,不禁庆幸不已。

    老江氏直念佛:“还好有菩萨保佑,四丰有没有受伤了?”

    陈哥连忙回道:“老太太别担心,宋老爷没事呢。”

    老江氏:“没事就好,我这儿子啊,就是上有几把力气。”

    一时间,众人都在称赞宋四丰。

    宋三丰撇了撇嘴,他转过身不想继续听了,他的视线刚好落到了前殿的神像身上,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又偷偷的看了几眼老江氏。

    江氏已经转身出了破庙,打算过去给宋四丰搭把。

    宋三丰转了下眼睛,笑着道。

    “娘也和弟妹一起去看下四弟吧。”

    老江氏拿眼看他。

    宋三丰不慌不忙,他接着道。

    “毕竟是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那尾巴子一甩都像是钢刀一样,闵武和昌平几人都是晚辈,这四弟好面子,要是真有什么不舒服,他哪里会表现出来哦!”

    老江氏被得心慌了起来,她连忙站了起来,开口道。

    “你的有道理!不行,我也得去看看。”

    这三儿得对啊,这四儿爱脸面,她还是自个儿看下,心里才比较安心。

    老江氏也跟在江氏的后头,出了这破庙门,银扇担心自家公子,因此他早就跑出去了,几个车夫见庙里没有人了,便也跟着出去看热闹了。

    大老虎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猎到的,必须瞧瞧!

    不过是眨眼间,这破庙里的人便走空了。

    宋三丰将最后的宋友田也推出去了,“爹,你也去看看,快去快去,我在这儿守着。”

    宋友田本来不是太想动弹,但是三儿盛情,他只得劳动起老胳膊老腿,好脾气的应道。

    “好好好!我自个儿走。”

    宋三丰对着空无一人的破庙,贼贼的笑了下。

    他爹最好哄了,他们哪里有在破庙里放东西哦,哪就需要人守着?

    这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宋三丰的目光落在面目漆黑的神像上,他搓了搓,目光往神像的掌移去。

    “忘了忘了,罪过罪过。”宋三丰上前两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又往后退了退。

    他撩开衣摆,郑重的跪了下去,面容真诚,煞有其事的念念有词。

    “都神佛慈悲,可解人世千百忧愁,信男宋氏三丰近来有一项大忧愁。”

    宋三丰着便愁苦的耷拉下眉眼,他往前膝行两步,让自己离神佛更近一些。

    “求神佛怜悯怜悯信男,信男这心里苦啊,我知道我这人长得不精神还磕碜,嘴巴不甜不讨人喜欢,这兜里还没钱是以,这才一路才万分讨人嫌。”

    “尤其是我那四弟,他对我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处处拿我当贼星防着,唉,我这心里,是真的苦啊。”

    “这面貌天注定,口舌灵巧也得培养,唯独这钱财,神你可以赐予我”

    宋四丰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听到外头好似有了动静,连忙道。

    “神你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吧。”

    他等了一会儿,见庙里没有动静,这才一脸欢喜的站了起来。

    “我就知道神佛最是慈悲。”

    “得罪得罪。”

    宋三丰拖过一个破箱子,几下就踩到这神像的旁边,眼睛凑近的看着神像的指。

    他微微睁大眼感叹道,“真的是金的哎!”

    这么大一个!发财了发财了。

    宋三丰欢喜得直搓!

    他警惕的又瞥了一眼外头,见没人进来,这才开始动,想要将神像上的戒指掰下来。

    因为要拿戒指,他不可避免的动到了神像上的面具,这面具无悲无喜,隐隐有一股慈悲。

    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摸上去沁凉沁凉的。

    宋三丰忍不住缩回了,嘀咕道,“冷冰冰的。”

    这时,外头已经有脚步声传来了,宋三丰一急,顿时顾不上冰,用力的去掰扯神像上的面具。

    “咚!”

    在最后一下用力时,宋三丰终于将神像的面具拆下来了,因为惯性他往后仰了仰。

    因为及时抓住神像,他这才没有跌下地,木箱和地板发出咚的一声。

    宋三丰赶紧去褪神像拇指上的金戒指。

    片刻后,他将戒指在中掂了掂,一脸喜意的道。

    “真沉。”

    这时,脚步声更近了,宋三丰想将面具重新塞到神像的中,不想这越着急,他塞得越慌乱。

    宋三丰嘀咕:“怎么就拿不住了呢。”

    他的耳朵注意着外头,耳听着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隐隐还有谈话的声音,宋三丰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这面具也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他弯腰快快的将木箱拖回原处,直起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见进来的是银扇,宋三丰心里松了口气。

    他咧开嘴,冲银扇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银扇看了他一眼,拿了东西,莫名的又出去了。

    “来,公子喝口茶水压压惊。”

    银扇递过水囊,又凑近王昌平,声道。

    “公子,刚才我去破庙里拿水囊,我觉得三丰老爷怪怪的。”

    王昌平不在意,他的目光还在那头吊睛白额大虫身上,听到这话随口应道。

    “哦?哪里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银扇这倒也不出来,好半晌他嘀咕道。

    “就是怪怪的,还会朝我笑了。”

    虽然宋公子人真的不错,但他还是得一声,宋公子这三伯真不是好家伙,因为自己是下人,三丰老爷重来都不拿正眼瞧他,今儿居然会冲他笑了。

    银扇肯定的断言:“他指定干啥坏事了。”

    王昌平:“好啦好啦,人家的事咱们管他做啥,不定就是你回去的时不够凑巧,他正犯尴尬呢,这才冲你笑。”

    银扇追问:“什么时?为什么尴尬?”

    王昌平无奈的瞥了银扇一眼。

    话还要得那么明白吗?左右不过是五谷轮回那等事喽!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猛虎的躯壳上,一个虎魄正不断的想要凝结。

    “吼”

    它魂灵凝结却又不断的溢散,在它的腹腔位置,几十上百的指骨正发着幽幽的青光,指骨的主人早已经被吞吃,多数是魂魄不全。

    残破的魂体上,丝丝黑气缠绕,每个魂的脸不断的在挤压。

    一会儿是痛苦的女人,一会儿是憨笑的男人,一会儿抑或是啼哭的孩童,一张脸挤过一张脸,很快又变成密麻又可怖的魂团。

    潘老汉是成型的伥鬼,老虎身亡时,他痛苦又尖利的嚎叫:“大王!”

    此时看到这魂团,他面上阴晴不定,待对上老太悲痛无措的老脸后,他深深叹了口气,终于化作一缕青烟,一头扎进了魂团当中。

    有了潘老汉的加入,老虎的魂灵顿时如那将熄的炭火,瞬间涌入一股空气,腾的一声火焰冒出!

    “吼”虎魄成型,发出震耳的咆哮。

    众人无一不僵硬,大家伙儿回头,就见半空中腾起一头巨大的吊睛白额虎。

    王昌平中的水囊掉在地上:“夭寿哦。”

    这老虎死了还能变成鬼的!

    这让人还怎么活!

    旁边的老太也被这一惊,她陡然间哈哈哈的疯笑起来,好半天才微微仰起头,斜眼扫过众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就知道大王没这么容易出事。”

    “看,我家大王又回来了,哈哈哈!”

    王昌平被这老太笑得烦躁,他一巴掌又摔了过去,“来就来了,还要你!”

    “你真是烦人死了,笑得难听死了!”

    老太瞪着王昌平,咬牙:“子,你别太猖狂!”

    此时不过是未时四刻,随着虎啸,东北方向的天边浓云滚滚,很快便飞砂走砾,黑云压境。

    伴着虎啸,这风这云是如此的不详。

    褚闵武等人也在抬头望云,浓云一点点的缠食了原本的蓝天和白云,天地间陡然便阴了下来。

    老太对着众人笑讥:“等着吧,待黑云满天,我家大王就活过来了。”

    在她的畅想中,这些个人应该跪地求饶,尤其是那宋四丰,杀了大王不,居然还敢剥皮,简直是大逆不道。

    只是,她所想象的这一幕并没有出现。

    只见宋四丰的眼睛陡然一亮,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好像遇到什么天大的喜事。

    老太惊疑:难不成吓傻了?

    宋四丰:“快瞧快瞧,我儿果然孝顺,他来接我了。”

    王昌平和褚闵武以及江氏等人都顺着宋四丰的目光朝西北方向看去。

    果然,在那一片天地中,一道身影不断的靠近,江氏忍不住站了起来,“延年!”

    宋延年远远的便看到了东北方向的虎煞,他低头看到他爹脚下猛虎的尸身,顿时知道这虎煞是这头猛虎形成的。

    随着神行符的符力,几个飘忽间,他便来到了众人面前。

    宋延年:“爹,娘!你们没事吧!”

    宋四丰着急:“没事没事!儿啊,这老虎变成鬼了,这可咋整啊。”

    宋延年安慰他爹道,“爹不要急,我来看看。”

    随着阴云的汇聚,这猛虎的魂魄不断的凝实,随着它的吼叫,阴云又在不断的凝聚,二者相辅相成。

    宋延年朝虎魄看去,只见它张开的大嘴里,不断的有鬼脸在变化。

    众生悲苦,冤魂不得解脱。

    这是虎煞!

    银扇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惊恐的看着老虎的大嘴,里头密密麻麻的鬼脸。

    王昌平沉痛的点头,“没错,你家公子我时常看到的世界便是这样的。”

    银扇看向王昌平的目光里,满满的是同情。

    公子太不容易了,他以后再也不气公子了。

    宋延年想了想,沉吟片刻,这才动起了。

    只见他双间结了个三山诀,空中游离的灵韵被牵引过来,无数的灵韵如星绸一般,莹莹光亮汇聚在结印的指尖。

    宋延年牵引着这灵韵,凌空画了一道五行符,符箓一成,上面便遍布细细碎碎的雷光。

    “滋啦啦,滋啦啦”

    王昌平边的老太早已经痴傻了。

    她失魂落魄,艰难的开口,“不是了是县令大人吗?怎么会,怎么会是一个道士!”

    到后头,她的嗓音都有些破音了,就像是破锣一样的刺耳难听。

    王昌平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半晌后不无得意道。

    “县令大人怎么就不能会点神通了?”

    “这叫内外兼修!”

    老太这时可没心情和他打锋了,她看着前方这新来知县大人,心里不断的悔恨。

    早知道,早知道她今儿就不去惹这破庙中的一伙人了,她想起家中又病倒的孙子,心里又是悔又是恨。

    她应该再等等的。

    宋延年注意到老太怨恨的目光,他朝她看了过去,这一看,便在这老太身上看到了和虎煞口中的冤魂纠缠的孽。

    黑红的孽似枝蔓,弯弯绕绕的缠绕住两方。

    宋延年顿时一惊。

    随着虎啸,阴风阵阵,飞砂走砾中,宋延年回过头,重新将目光落在中的五行符上。

    道家有云:万煞不离五行宗,五行化煞有神功。

    这五行符用来对付煞气,是最为有效的,而这虎煞是凶煞中的猛兽,乃是大凶之煞,不容觑。

    宋延年看向半空中的猛虎,脸上是难得的肃容!

    作者有话要:  迟了迟了

    家里孩生病了,特别粘人

    唉,养娃娃太难了

    抱歉更新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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