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官府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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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彭城知府衙门后堂,除了正常应卯上班的刘推官,另有几家大户的当家人坐在后堂。

    知府用拇指甲挠了挠头皮开口道:

    “等等吧,在城外施粥的还有两家没到。特别是城外张家,一早东门守卫来报,半夜时分,张家堡雷声浓浓,火光冲天。”

    通判跟着开口:

    “知府的是,接到汇报我就已经派王捕头,带领十位壮班前去查看,也该回来禀报了。”

    “哦,可是这春满园在城里,怎么到现在没人过来?难道昨晚酒吃多了?”

    这时有门子通报:

    “大老爷,门外有通判老爷的亲随,有事寻通判老爷。”

    “诸位稍坐,我去去就回。”

    没一会通判面色阴沉的走回来坐下,抬砸在几案上,精心留存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断裂:

    “无法无天!”

    见众人看向自己,这在解释道:

    “春满园男女两位管事,已与昨夜被匪人枭首。过半的女伎和全部女童被劫。”

    “啊?”

    知府看了眼通判,然后又看看在座的几位士绅,道:

    “现在所知,只有李府的一位进士被打断了腿,没听这些匪人害命呀?这里有什么内情不成?”

    通判咬着牙咯吱两声回道:

    “昨晚共有三十几位贤达和员外,被匪人控制,今早才得以脱身,他们写了个案件陈情,匪人在春满园后院,挖出了数十具骸骨。众人亲耳听到春满园两位管事承认,这些是他们历年所害。”

    “咣当”

    知府里的茶杯掉在了几案上:

    “这。。。这。。。我的治下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案件,这如何是好数十人?这样重大的案情要呈报圣前御览的。这如何是好?”

    在座其他人听到先前通判的维护之词,再听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看着通判的眼色,已经带着恐惧和难以置信。

    通判已经想好了托词,抱拳道:

    “明公到任以来,一身正气清廉公正,治下百姓交口赞誉。且春满园乃天启四年,由矿监马荣修建为之敛财,与明公何干?”

    “真的与我没有关系?”

    “定然与明公没有瓜葛!”

    知府这才端起新换的茶盏啄了一口。

    “报王捕头回来了,有案情禀报。”

    这位王捕头进来后,先是看了一眼通判,见其颔首才对知府单膝下跪抱拳道:

    “大老爷,人奉命查看城外张家堡,特来回禀。”

    “吧。”

    “惨不忍睹,昨夜匪人用火药炸毁张家堡外墙、内墙,用火铳杀青壮四十七人,威逼张氏子弟动,刀割张氏三爷广智致死,最后杀害张氏族长后焚烧粮仓,劫财劫人在大河边坐船顺水而去。”

    “嘶”

    所有人呆住了,这可不是寻常匪类干的出来的。通判刚刚还想着怎么报复匪人,这会后怕不已,已经没有了庄重的模样,越过知府直接问道:

    “打探清楚了吗?是不是与城内的是一帮人?为什么对张氏下如此狠?有何深仇大恨?”

    “回通判老爷,确是一伙人领头的也是两男两女,带十余位黑衣部众。人根据查探觉得这群匪人行如此暴行,原因有二。”

    “不要卖关子!快!”

    “是!人认为,这帮人在城内劫人后,到达张家堡已经过了子时。。。”

    “等等!”

    刘推官打断道:

    “这帮匪人如何在,宵禁的彭城内来去自如?”

    “咳咳云越刘推官不必在意这些细节,王捕头继续”

    知府笑着道。

    “是,大老爷。张家堡高墙哨楼一应俱全,夜晚防卫严密,这伙匪人在这个时间,是叫不开大门的,只能强攻。这是其一。

    其二是,通过逼问张氏在场的下人,那位被折磨了大半个时辰才死的张三爷,与致仕已经寿终的雁行先生,都以女童为炉鼎修炼采补术。而昨晚匪人攻入张家堡时,张氏购买的女童已经暴毙了四人。”

    “畜生!死不足惜!这是匪人吗?这是替天行道!”

    知府把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明公!彭城出了这样的大案,不能积极破案,捉拿凶。无法交待呀。”

    通判劝知府的同时,对着王捕头歪歪嘴。

    “大老爷,据张氏陈述,昨晚匪人在张家劫走了,最少二十五万两银子。”

    “多少?”

    “二十五万两!”

    “那还等什么!不是顺水而下了吗?召集所有衙役坐快船缉拿!”

    “大老爷。。。”

    “啊?怎么还不动身?”

    王捕头看着已经被银子迷了眼的知府,硬着头皮解释道:

    “昨晚张氏有高墙,有刀剑弓弩,被匪人杀死青壮四十七人,而匪人无损一人。可见这帮匪人段了得。彭城所有衙役加上壮班也只有二十八人。”

    “这么还要巡检司的兵丁参与?不想分钱”

    “明公,等巡检司的兵丁集合出动,最快也要明天。那时候这帮匪人已经不在彭城管辖范围。而且下官认为巡检司的百十位兵丁,对上这十几位善使火器的亡命徒,只怕也没甚把握。”

    “这。。。”

    “下官认为,这些亡命徒劫掠这么多孩童和女子,必定有落脚之处。还是让王捕头带人追踪查访到贼窝,我等在做打算”

    “就怕那时候贼赃已经被花用甚多。”

    “明公,这样的亡命徒必然不会,只做下这一起案子。只怕到时候起获的贼赃更多。”

    “对对不急一时,不急一时。不过这苦主需要通判安抚,不得寻他途喊冤呀。”

    “这是必然,彭城正在积极追凶,但是查案需要时间。我想就是上官也要体谅。”

    。。。。。。

    装了六吨多白银,和几十口人的双仓船,已经严重超载。亏得现在是水流平缓,枯水的冬季,已经过了吃水线很多的船舷,弯腰就能够到水面。

    “后面有船!”

    杨潇从万宝馕藤箱中拿出一个伸缩的单筒望远镜,拉开来看了两眼:

    “我们的船。”

    果然半个时辰后,肉眼可见来船也悬挂着红底金鹰旗。

    两船靠帮后,杨潇跨过来:

    “先把人员转运过来再。”

    随着人员转移到来船,杨潇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银子就算沉河对杨潇来,就是一个意念的事,可是这些人要是落水,那就抓瞎了。

    这是条装着七八担粮食,空船而回的双仓船,杨潇问船老大:

    “河边已经没有流民了?”

    “有,但是李闯的游哨也在河边,一直跟着我们。转悠了一天实在没法靠岸。只得无功而返。”

    杨潇点点头,这次流民迁徙工作已经基本结束。郁州无法也不可能无限制的进行下去。大量的流民进入到来,郁州已经吃撑了。必须尽快让这些流民安定和产生效益。让他们成为郁州的基石。

    不同与其他团体,给这些人一口吃的,不饿死就是极大恩赐,即使鼎定中原还是没有改变。郁州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一条全新的路。

    傍晚时分,两条船已经追上了最后一队流民队伍,杨潇决定留下继续带领流民走陆路。

    “老董,你带领军士继续押运两条船先行。”

    “家主,要不你们先行,我护送流民吧?”

    “不要挣了,执行命令!路上注意军士们的情绪,毕竟这些人来着只是个庄稼汉。”

    “是!到家喝两碗酒睡一觉,就啥事也没有了。”

    “嗯,可以安排他们休息两天,但是路上别乱来。这一船的菇娘呢,别出了乱子。回去记住跟大爷,这些孩子都别打乱,统一安排。这些孩子个个聪明伶俐,将来出息不会。”

    “真的家主?那你我要不要认个义子义女什么的?”

    “滚,你有儿有女的跟这沾便宜。”

    “您不是他们将来有大出息吗,我寻思着也是一门好亲。”

    “嗯,这到不假。以后多关照这些孩子吧,会记得你这人情的。”

    。。。。。。

    在船上人多到没觉着什么不对,可是在营地内崔希敏立刻发现了不同,温青青和安惠对杨潇明显的亲昵不少,不时在杨潇面前露出娇羞的样子。

    “无忌,你能给我变个桃么?”

    “给”

    一翻一罐琉璃瓶装的,泡在水里黄桃出现在安惠面前。拧开递给她。

    “我要个金元宝”

    “哎呦”

    一块25公斤标准交割规格金砖,放在温青青的中,一把没接住,差点砸到脚。

    两个人坐在杨潇旁边,一人一口分着桃子罐头,再摸摸脚边的金砖,发出呵呵的傻笑。

    “无忌,既然你什么都能变,为什么还让这些人吃苦?”

    安惠天真的问道。

    “我又变不出无穷无尽的食物来,三五十人倒是没问题。再人得靠自己,我要的是自强自立的人,又不是养一群猪。”

    “对,不能当猪养。再升米恩斗米仇的事不能做。无忌,你要这么多人,看来也是想要夺鼎了?”

    “对,我觉得这个世道错了,我要纠正回来。其他人不行!”

    “为什么?闯王现在声势浩大,你去辅佐他不是一样?”

    温青青看傻子一样看着安惠。

    “你看我干嘛?我的不对?”

    “无忌要是去辅佐李闯,你知道李闯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封无忌为大将军?国师?”

    “李闯会立即杀掉无忌。任何一位帝王都会这么干。没有例外。”

    杨潇在安惠鼻子上刮了一下:

    “青青的对,没有帝王会让留一个,能威胁自己的神仙存在。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