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079章
“哥,我都听你的安排。”赵卫强难受的点头,十分的信赖赵卫国。
赵卫国嗯了一声,抬拍拍赵卫强的肩膀:“自己收拾好情绪,不要让爸妈担心,你是个男人。”赵卫国语重心长的一句话,既是开解也是施压。
“好。”赵卫强点头。
赵卫国随即站起来走出房间,给了赵卫强自己独自思考的空间。
房间外面的堂屋里。
“真的造孽了,卫强以后可怎么办呐!”赵母坐在位置上,声的替赵卫强发愁。
赵父继续抽着烟,没什么文化,只能凭借辛苦劳作将几个孩子抚养长大的赵父,也不知道事情究竟该怎么办?
赵和丰他爹是村长,赵金锐当村长这些年,确实也做的不错,今天这事情,赵金锐也把姿态放得很低。
但不管赵金锐态度如何,其实也没办法替赵卫强讨要公道,虽然赵父也心疼儿子遇到这种事情,却也是真的没任何办法。
“行了,别了。不是要去磨豆子做豆腐,找点事情忙活起来,别哭哭啼啼的惹人心头烦。”赵父冲赵母开口。
“事情闹成这样,我几句怎么了?”赵母语气里满是悲愤,可她回了一句后,也没打算和赵父争执,去厨房端出泡好的黄豆,准备用石磨碾豆子。
许桃抱着赵励南,看到赵母要磨黄豆便去帮忙。
赵卫兰也十分不知所措,自然跟着一起。
“卫兰,去打桶水来先把石磨洗干净。”赵母端出泡好的黄豆,还拿着竹子做的清洗石磨的洗刷工具。
“好。”赵卫兰连忙去厨房拿水桶装了一桶水出来。
许桃也帮忙一起清洗石磨,赵励南则站在旁边看,赵卫兰拿着水瓢装水冲刷。
赵家的几个女人都围在一起忙碌,难受的心情,也随着石磨的清洗,而冲刷掉一些。
许桃其实会做豆腐,也懂得磨豆腐,可看到赵母和家里气氛低迷,便一副全然不懂好奇的态度,一边询问一边好奇。
“妈,放这点水够不够?”许桃装着泡好的黄豆和水往石磨的洞口了放。
“差不多。”赵母抓着石磨的把转动,五十多岁的赵母身体真的很硬朗,沉重的石磨盘在她中好像变得轻飘飘的。
“妈,让我转转磨盘吧!”许桃一脸新奇。
“怎么跟孩子似的,没转过磨盘吗?”赵母口吻有些无奈。
“没转过。”许桃点头接话。
赵母倒是知道许桃被许家娇惯的,许家条件好,这也是为什么,许桃嫁到赵家来,赵母也没怎么让许桃干过活儿的原因:“呐!试试,不过你臂没力气,转不动的。”
赵母很清楚这石磨的分量,一般女人哪里能转动石磨。
“我试试。”许桃有些不服输,她虽然力气不大,可也经常抱赵励南,抱孩也是特别考验臂力的事情,不至于这么弱吧!
赵母看着许桃不服的脸,有些好笑,等许桃伸接过石磨的把柄时,一脸淡定的看着许桃。
“”许桃抓着柄用力,再用力,石磨盘还是纹丝不动?
许桃顿时露出满脸的震惊,神情也都是不敢置信,她竟然真的连转都转不动磨盘,这也太重了,也太侮辱了。
“还是我来吧!”赵母给许桃试了一下,看她转不动,随即就又接了过去。
而在许桃里沉重到推不动转不动的石磨盘,到了赵母里就好像不是同样的东西,转动得也特别轻松。
“这石磨,一开始重,转动起来,也就省力一点。”赵母着,充满着运用巧劲的大智慧。
许桃只好继续给石磨里放黄豆加水,赵卫兰则拿着桶,还有一个刷子,给石磨盘磨出白浆的黄豆汁和豆渣给刷一刷,刷到水桶里。
“妈,你看到卫妮的对象了吗?人怎么样?”赵卫兰一边刷石磨一边询问赵母。
她对于隔壁赵卫妮的情况也是关心的,赵卫妮今天定亲,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怎么样。
“唉。”赵母听到赵卫兰询问,也想起赵卫妮的对象,自己家里虽然也是一地鸡毛,却也忍不住为赵卫妮叹息一声。
“妈?”赵卫兰疑惑眨眼。
“她那对象啊!年纪有些大,瞧着也不太灵,卫妮她爸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闺女,怎么给找了那么个人,还是鲤山那地方的,这要以后真的嫁到那山沟沟里,一辈子就苦了。”赵母都觉得苦,也觉得赵卫妮的对象年纪大。
“那怎么办?”赵卫兰有些心疼自己的姐妹。
赵母着话,继续转动磨盘,她也蛮可怜的赵卫妮那丫头的,打连件新衣服都没穿过。
“能怎么办?爹妈叫给嫁人,给你安排的婚事,还由得你选吗?”赵母语气寻常且平静。
“”赵卫兰抿唇没话。
赵卫国从赵卫强的房间里出来,赵父看到赵卫国,用眼神看着赵卫国,显然也担心赵卫强的情况。
“没事。”赵卫国摇摇头。
赵父这才松了口气,抓着烟斗继续抽烟。
“妈,石磨重,我来转。”赵卫国看到赵母和许桃她们在磨黄豆,他便过来接帮忙。
“不用,你去歇着,妈自己来。”赵母挥拒接。
赵母充分的带着温省大多数中年妇女的特色,也不太喜欢使唤儿子干活儿。
“没事,妈,我来。”赵卫强却坚定的伸,男人力气大,转动磨盘也快。
许桃抓着动都不动的石磨,在赵卫国中好像简单的玩具似的,几斤的黄豆磨呀磨,很快就磨好,赵母看时间还早,便赶紧去厨房烧火,过滤黄豆渣,制作豆腐。
而村长赵金锐那边也没耽搁,回家就立刻拿了两百块钱给送了来。
赵父看着桌子上的两百块钱又陷入沉思,赵卫国磨完豆腐,就在院子里开始劈柴,看到村长赵金锐几乎毫不犹豫的就送钱来,觉得有些猫腻。
赵金锐这两百块钱,赔得太心甘情愿了,有一种想迅速息事宁人的感觉。
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赵卫国一边想一边劈柴,也许明天去县城打听打听,就能知道答案了。
许桃和赵励南都爱吃豆花,看着赵母在厨房忙碌,许桃就带着家伙在厨房帮忙,是帮忙,其实什么忙都没帮上,只是焦急的等着吃一碗热腾腾的甜豆花。
赵母真的不愧是老一辈的农村女人,揭开锅,一大锅的豆花,又白又滑溜。
“妈妈,白白,好吃。”赵励南已经忘记了豆花的名字了,孩只记得这锅里白白的豆花特别好吃,被许桃抱着,立刻一脸的嘴馋,还舔了舔嘴唇。
“南爱吃豆花?奶奶给你装一碗。”赵母笑眯眯的拿了一罐子白砂糖出来,也拿个大海碗。
“妈,我也要吃。”赵卫兰也闻着香味进来撒娇。
许桃笑笑:“妈,我也要。”
“吃,都吃,反正做得多。”赵母终于笑了,一下午的烦闷,在看到几个孩子吵闹着嘴馋时,纵容的回话。
“妈妈,多糖糖。”赵励南看着一大碗的豆腐花,又看着许桃放白砂糖,顿时在旁边焦急喊,恨不得许桃将一罐子白砂糖都给放到碗里,直接吃糖。
“齁甜了。”许桃摸摸孩的脑袋,放够了糖,端着碗,拿了个高凳子,将一碗豆花放在堂屋还能照到昏黄夕阳下。
赵励南眼尖,孩看到许桃放好豆花,立刻自己搬来去羊城前,赵父给家伙做的一把凳子,凳子平常是放在吃饭桌子里面,让孩坐在桌上防止摔跤的。
如今这凳子也成了赵励南平时坐的凳子,孩自己跑去火笼旁费劲的撅着屁股搬过来。
“吃吧!”许桃看着赵励南笑着话。
“谢谢妈妈。”赵励南道谢。
许桃点头回了厨房,赵母给装了好几碗的豆花,也都放了糖:“卫兰,给你爸端一碗,给你哥也端一碗去。”
赵母并没有忘记堂屋的赵父,也没有忘记房间里憋闷的儿子,尽管她知道,赵卫兰拿进去,那孩子多半不会吃。
“好。”赵卫兰很乖巧,率先给赵父端了一碗豆花放下,又端了一碗送去房间给赵卫强。
赵卫强还是耷拉着脑袋,很是丧气,赵卫兰则将豆花放下,眼睛撇了一眼又被放在原来位置上的黑白电视。
嗯?看着黑白电视的样子,似乎没摔坏,还好那么贵买来的东西,挺抗摔。
赵卫兰判断完,放心的走出来去了厨房,自己也端着一碗豆花开始吃。
赵卫国在院子里劈了不少柴,这个男人特别能干,也总能找到一些事情忙碌。
“南,给爸爸吃一口。”赵卫国劈好柴火,将柴火在院子的棚子下面整齐堆好,随即走到堂屋阳光下的赵励南旁边蹲下,抬刮了下儿子的鼻子。
“好。”赵励南乖巧的把调羹递给赵卫国。
赵励南也喜欢吃豆花,也不像家伙吃得那么秀气,一碗的豆花吃半天、才吃了那么几口,孩把汤勺递给赵卫国后,赵卫国挖着豆花吃,几勺子后,家伙就后悔了。
“爸爸,少吃点点”赵励南两只有些紧张。
赵卫国平时看着很正经,可在逗许桃,逗儿子赵励南这两件事情上,格外的能气人,还无师自通。
赵卫国低头几大口几大口的吃,豆花也凉得差不多,温度适中,用汤勺吃掉几口后男人还不满足,干脆拿起碗往嘴里倒。
是的,倒!
“爸爸”赵励南纠结的搓,脸上都是担忧。
赵卫国将一碗豆花消灭了十分之九,剩下了十分之一。
“给。”赵卫国放下碗,语气随意。
赵励南目光看着碗里的豆花,就剩下一点点的碗底,家伙抓着汤勺都挖不起来碗底豆花的那种,只能用汤勺扒拉了几下豆花,将本就脆弱的豆花扒拉成豆花花。
“爸爸吃完了?”赵励南有些想哭。
“爸爸有点饿,我们南是好孩子,不会那么气的对不对?”赵卫国吃完就算了,剩了那么点底侮辱家伙就算了,还情感道德绑架家伙。
好孩子?
赵励南崩溃了,抓着汤勺,眼眶里渐渐的凝聚泪珠:“南不是好孩子哇!”
“”赵卫国顿时无语凝结,惹急了。
“妈妈。”委屈的时候,叫妈妈准没错。
赵卫国一看到儿子哭了,顿时知道事情不太妙,显然把儿子给惹急了,他抬头时,恰好看到了堂屋里坐着的赵父盯着他,一脸愤怒的眼神,似乎想抽他。
许桃在厨房里,听到赵励南的呼喊端着碗走出来,就看到一脸心虚的赵卫国,和委屈唧唧的赵励南。
“妈妈,爸爸,吃完了。”赵励南撅着嘴,指的食指格外可爱的指着面前的碗,委屈得简直不行。
“赵卫国你幼不幼稚?”许桃一看赵励南面前的碗,看向赵卫国:“厨房里都给你留了碗豆花了,你还抢孩子的。”
赵母也听到了赵励南的呼喊,戴着围裙,此刻正从厨房里往外探头。
“你真是的,大冷天的,把你儿子惹哭干什么?”赵母也很是无奈。
赵卫国心虚的摸摸鼻子。
许桃走出来安抚赵励南:“不哭,妈妈让奶奶把给爸爸吃的豆花拿给你好不好?”
“好。”赵励南点头。
许桃进厨房给孩端了一碗豆花出来,赵励南看到豆花后才破涕为笑,将差点溢满眼眶的泪水给忍了回去。
“吃吧!妈妈放了好多糖,比刚才那碗还好吃。”许桃很会哄孩。
赵励南顿时高兴了,猛点着脑袋。
赵卫国看看许桃,看看赵励南,等许桃回厨房,他又故技重施的蹲在儿子面前,声的哄:“南,爸爸饿,给爸爸再吃一口好不好?”
赵励南上过当,面对赵卫国时,孩眼神里都是防备和控诉,可赵卫国语气又委屈,孩抿抿嘴有些犹豫,这是爸爸呢!
“就一口?”
“嗯,一口。”赵卫国坚定的点头。
“给你。”赵励南用汤勺挖了一勺晃晃悠悠的要喂赵卫国。
赵卫国却摇头:“爸爸自己吃行不行?”
“”赵励南纠结了,眼神里都是不信任,刚才爸爸就是这样欺骗他感情的,他还能信任这个亲爹吗?
家伙内心感情戏复杂的盘旋许久,最终还是情感理智占据上风,孩乖乖的放下汤勺给赵卫国。
再相信爸爸一次吧!
赵卫国顿时一喜,拿着汤勺准备故技重施的欺负孩。
许桃一直注意着堂屋的情况,看到赵卫国又哄骗成功,准备在家伙脆弱的内心中来回挑衅,顿时忍不住轻笑的开口警告:“赵卫国,你敢把他再惹哭试试?”
许桃靠着厨房门,看着男人,话语里满是威胁。
如果是平时,许桃也喜欢看家伙有趣可爱的一面,可温省老家太冷了,家伙回家这些天,她每天都有给孩抹香香,家伙的脸蛋还是明显的不如之前在羊城水嫩,再哭上两回,干巴巴的、指定得干裂开。
“真的就吃一口。”赵卫国很识相的吃一口就停下,把汤勺还给了赵励南。
赵励南看着只是被吃掉一点的豆花,孩高兴了,接过汤勺开心的吃,吃得高兴时,短腿还踢动两下。
赵家今天的阴郁,也随着家伙的心情而散开。
不得不,孩子真的是沉重生活中很好的调剂品,所有的不开心,在看到天真的孩子时,也会变好许多。
晚饭时,赵卫强并没有从房间出来,赵卫国给他装了米饭,夹了菜送进去,也没有多开导他,只是让他自己想开。
房间里,赵卫强看着赵卫国端进来的饭菜,心情很是难受,复杂了的看了饭菜许久,最终还是拿过饭菜吃了起来。
晚饭后许桃和往常一样,煮中药泡脚,赵励南则被哄睡。
“真的就让赵和丰拿两百块钱赔偿了事?”许桃看着赵卫国询问。
她其实也知道,事情不上不下,想要多追究有些难,可许桃还是替赵卫强憋屈,好端端的被恶心了,以后还得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呢!
“我明天和卫强去县城走走。”赵卫国摇头:“赵和丰那孙子,应该有不少龌龊事情可以挖掘挖掘。”
“嗯,我也觉得。”许桃点头赞同。
赵和丰太嚣张了,仗着他爹,完全不把赵卫强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赵卫国在,事情还不一定怎么处理呢!
赵金锐那老头,人精似的,赵和丰又放浪跋扈,上边还有五个姐姐,听都嫁得不错,赵和丰作为赵金锐唯一的儿子,太受宠了,从就横行霸道,许桃很讨厌这种人。
“我也和卫强了,让他过几天跟我们去羊城跑出租车。”赵卫国完,又和许桃提及这事。
“可以!”许桃继续点头。
反正年后桃园公司会持续增加车辆抢占市场,也会继续招聘人,赵卫强如果婚事没闹出问题,在县城工厂上班倒也不错,安稳。
可现在孙芳做出的事情,让赵卫强在老家会很抬不起头来,许桃觉得,随他们夫妻一起去羊城开出租车确实也好点,既能避开流言蜚语,赚的钱,肯定也比县城工厂里多。
人一旦走出局限的世界,眼界和世界观也都会跟着被打开,哪怕只是在羊城跑出租车一段时间,赵卫强整个人都会脱胎换骨的,赵卫强从过得太顺当了,人生几乎没有经历什么波折,才会看不透孙芳。
“他去羊城,我会安排他住宿舍,就和公司其他员工一样。”赵卫国有分寸的和许桃。
赵卫强虽然是他弟弟,可以给他会,但不能有特殊。
“这些都无所谓。”许桃其实对赵卫强印象挺好的,虽然感觉蠢笨了一点,可却也是因为没吃过亏、不懂得防备人的缘故。
但其实,赵卫强做事情还是挺有分寸的,他顺着孙芳,可她和赵卫国开出租车公司的事情,赵卫强也是一句都没有透露给孙芳。
否则以孙芳的性格,知道了她和赵卫国欠了三十万巨款,怕是连夜都跑了,或者是,对她的态度也完全不会是之前攀比的态度。
由此可见,赵卫强倒也并不是格外愚蠢,他还是聪明的。
只要人没有达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也知道及时止损,许桃觉得就还能再拯救拯救。
这离开了错误的人,未必就是坏事呢!
“水凉了。”赵卫国感受了下许桃脚下水温的热度,给许桃换了一盆清水,等她洗干净后还给许桃擦了脚。
许桃泡好脚躺到床上,靠着赵卫国缓缓入睡。
第二天一早,赵卫国让赵母烙了几个大饼装上,就开车带着赵卫强去了县城。
赵卫强原本初六过完就得回厂里上班了,可既然决定放弃工作和赵卫国去羊城,赵卫强便又去请了三天假,听赵卫国的安排。
温省工厂多,鞋厂也多,赵卫强在一家鞋厂上班,但做的是普通农民工特别畅销的解放鞋,解放鞋,耐穿又耐用,好多工人,农民干活的首选,也算是县城里的大鞋厂。
只是这年头的鞋子质量都很好,一双解放鞋,能足足穿好多年,还穿不坏穿不烂,牛筋底真的特别耐磨,也因此赵卫强的工作也还算不错。
赵卫强去工厂请了假,赵卫国便开车去了赵和丰的皮鞋厂开始打听。
赵和丰被赵卫强打得鼻青脸肿,本来年后要回来上班的,可他嫌丢人也请了假,倒是也方便了赵卫国打听消息。
赵卫国开着车,也舍得花本钱,买了两包带烟嘴的利群烟往皮鞋厂的门卫大爷中悄悄一塞,话家常的套问了不少话。
门卫大爷一开始还有些忌讳,毕竟赵和丰他二姐夫是皮鞋厂的一个组长,资历也深,听最近可能还有会往上动一动。
赵卫国两包烟往他里那么一塞,大爷就低声起知道的事情来。
“赵和丰那伙子,流里流气的,如果不是有些关系,早就被厂里开掉了,以前么,厂里但凡有个漂亮点的姑娘,他都会黏上去。现在么,听老实了一些。”老大爷着话,也不避嫌的直接拿了一根烟抽上。
“怎么老实的?”
“听啊!他和副厂长的女儿有些苗头,要当乘龙快婿呢!”老大爷悄咪咪的。
乘龙快婿,一句话也让赵卫国心里有了数。
因为赵和丰和副厂长的女儿有苗头,赵金锐怕事情闹大了,对方不愿意,所以明明知道赵和丰只是和孙芳拉拉,了几句话而已,却还姿态客气,舍得赔偿两百块钱。
原来,这才是赵金锐急着息事宁人的真正原因。
毕竟皮鞋厂副厂长的女儿,这么好的对象要是跑了才是得不偿失,那估计,赵金锐真能气得把赵和丰打死。
赵卫国思考着,忍不住笑了。
“”赵卫强跟着赵卫国,也听到了赵和丰即将攀上高枝的事实,更是怒火中烧。
他的婚姻都被毁掉了,男人的尊严也被践踏了,只得到了两百块的赔偿,赵和丰却回头还准备当上副厂长的乘龙快婿。
赵卫强怒气滔天的握拳,凭什么?
赵卫国看了一眼情绪失控的赵卫强,给了赵卫强一个安抚的眼神。
“打搅大爷了,大爷您忙。”赵卫国和大爷客套完毕,拉着赵卫强回了车里。
赵卫国开车迅速驶离皮鞋厂,找了地方停下后,才扭头看向气得脸黑的赵卫强。
“哥,你也听到了,赵和丰那孙子因为要当乘龙快婿,不敢在县城里乱来,就回村里踩我赵卫强的脸。”赵卫强气恼的握拳,话时满是不甘心。
即将成为副厂长的女婿,所以赵和丰不敢在皮鞋厂里乱来,行事作风也老实了许多,但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赵和丰隐忍着自己的真实本性,直到回老家过年,他在县城里怕出事,怕婚事吹了,在老家却没有那么多担心,恰好孙芳又对他余情未了,送到他面前,结果这大绿帽子就扣他赵卫强的脑袋上了。
“嗯,不是挺好的?”赵卫国点头轻笑。
赵金锐怕赵和丰的事情传到县里,急急忙忙的花钱消灾,哪知道他们来县城打听了,有来有回,既然赵和丰毁了赵卫强的婚姻,那么赵和丰想当乘龙快婿的美梦也该被滋醒。
“哥?”赵卫强有些不解。
“他毁了你的婚姻,你就不知道礼尚往来?”赵卫国轻笑的提醒赵卫强。
乘龙快婿,赵和丰可以不用想了。
赵卫强一点就通,眼睛都亮了,也明白了赵卫国话语里的意思。
是啊!赵和丰毁掉了他的婚姻,那他也毁掉他当乘龙快婿的美梦。
赵卫国轻笑:“等会儿皮鞋厂工人下班了,你花点钱,找个人打听打听副厂长的住处,再把赵和丰的丰功伟绩随意宣扬宣扬,他这乘龙快婿的美梦就该破了。”
“好。”赵卫强笑着连连点头。
“吃饼。”赵卫国拿出赵母烙的饼,拿着饼啃。
赵卫强本来心情极差,可准备礼尚往来的报复赵和丰后,赵卫强整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接过赵卫国递过来的饼,吃得也欢。
赵卫国看看赵卫强,知道报复赵和丰才能让他内心的那股憋屈消失,随即笑笑。
作者有话要: 你们全都歪到电视上了!心疼电视比心疼弟弟都多啊!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