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好梦,我的国师大人
云溪尘别扭的坐在被子上,脸红如滴血,看着她笑得开心,也只得纵着她。
“想什么?”
不岔开话题,云溪尘觉得自己可能是世界上第一条,因为羞涩而晕厥的神龙。
“想我心疼国师大人跑来跑去,所以你早点休息。”
颜启盈完对他做个鬼脸,还嘚瑟的抬射出岁星之力,直接把屋内蜡烛熄灭。
“”
国师大人。
我教你修炼,是为了让你在床里吹蜡烛的?
云溪尘又羞又无奈。
想知道脸红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样吗?
那就是全身血液都涌到脸上,似乎都要把脸皮冲破,整张脸好像都随着心脏泵血而砰砰跳动。
“不知羞的妖精。”
云溪尘嘀嘀咕咕一句,终究还是妥协,将厚实的外袍脱了。
然后他就迅速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她平心静气。
不能再脸红下去,他怕爆血管。
颜启盈根本就没听到他嘀咕什么,这会儿也钻进被子里,直接搂着他僵硬的脊背,像只猫似的贴着他。
“好梦,我的国师大人。”
下一瞬,她就睡着了。
“做鸟还真好,最起码不会失眠。”
云溪尘无语望着床幔,心跳乱七八糟。
他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很纠结和她躺在一个被子里,到底还是不对的。
他们连婚约都没有。
她才只有六岁
算了,她才六岁而已,还是个孩子。
于是云溪尘过了自己心里的坎儿,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他的确很累。
腊月二十八,洛宣终于找到目击者,证实吕先当时的确在酒馆买画眉。
几经调查也找到卖画眉,真正的杀人犯,那个挑担的老头。
于是二十九的傍晚,兄妹四人回到宫里。
相处的会多了,再加上有颜启盈这个人见人宠的妹妹在,三兄弟比之前和睦很多,颜辕基很开心。
于是就赏了女儿。
对,只赏女儿。
这三个臭子马上成年,居然还需要才六岁的妹妹调节,他们值得赏吗?
没拖出去打一顿,都是暴君陛下仁慈。
一直到近子时,颜启盈才从龙吟宫回到凤鸣宫。
她胖乎乎的圆脸上,多了一堆吻痕。
都是爹爹娘亲们太想她,抱来抱去挨个亲的。
“唉!做孩子真不容易。”
颜启盈幸福的笑着叹气,走进红色琉璃宫灯高悬的凤鸣宫。
“莲熏姐姐,茉霏姐姐咦,池哥哥居然也在?”
姑娘挨个打招呼,突然就看到一身青衣,披着淡绿色毛绒大氅的池安邈。
他身姿挺拔,贵气十足的站在一群宫人之中,鹤立鸡群特别显眼。
更给了她一种莫名的踏实和眷恋。
“欢迎回家,盈盈。”
池安邈长身玉立在雪地中,就像春天破土而出的第一株兰花草,充满生命力和温暖。
“池哥哥。”
颜启盈兴高采烈的大喊一声,就直接跑去扑进他的怀里。
池安邈将她稳稳接住,眉目深情温柔的低头看着她。
“哥哥在。”
他笑着应声。
“你怎么没回家呢?”
姑娘抬起头,开心之余还带着不解。
“在等你回来一起过新年。”
池安邈抬揉了揉她的头顶,轻轻回答。
“那好,我们去放烟花,现在就去。”
姑娘完就拉着他跑。
“盈盈,我们还没拿烟花。”
池安邈无奈的跟着她跑,宠溺的笑着提醒。
“是啊,回去拿。”
姑娘停下脚步,又拽着他往回跑。
池安邈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眉眼之中的深情化不开。
颜辕基早就派人给凤鸣宫送了烟花,都是很安全很漂亮也很的那种。
就等着女儿回来玩。
池安邈在侧殿抱出一个箱子,这是他给公主准备的。
都是东岳最好的烟花,有市无价,连光禄寺都买不到的那种。
放一根东岳的烟花,等于烧掉京城的一个三进宅子。
这里有几百根,他早都派人准备好,等着公主回来哄她开心。
果然,颜启盈很快就玩够颜辕基送来的烟花。
“放来放去就这么几个颜色,还这么,爹爹怎么想的嘛!”
姑娘将里的香都丢了,不满的嘟着粉唇埋怨。
池安邈这才命太监把自己的箱子抱来,笑着哄她:
“陛下也是怕你伤到,哪里敢给你大烟花?哥哥给你准备了,你试试这个。”
“谢谢池哥哥。”
姑娘开心的道谢,从太监抱着的盒子里拿烟花。
每一根烟花都不一样。
五彩斑斓,还有会转,会飞的。
姑娘又是尖叫又是跟着烟花跑。
明明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愣是跑出满头大汗。
池安邈就站在一旁宠溺的看着,她喜庆的红衣,就像开在雪中的红梅一般,美得一颦一笑都让他忘不了。
“累不累?”
池安邈回过神来追上她,拿帕仔细给她擦着额角的汗水。
“不累。”
孩子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尤其是在玩这方面。
“那也别玩了,丑时都过了,你奔波一天回去好好休息,今天开始就是假期,我天天陪你玩,好不好?”
池安邈温和的劝着她,抬示意太监将烟花抱走。
“今天就可以随便玩了吗?真好。要是天天都过新年,那就太幸福啦!”
颜启盈牵着池安邈的,兴奋的明眸闪亮如星辰般许愿。
“是啊!要是天天都过新年,就好了。”
凤鸣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是多大的幸福?
他也希望可以天天过新年。
翌日,颜启盈躺在寝宫睡到自然醒,仍旧不想起床,幸福的在锦被里滚来滚去。
今天就是除夕,颜辕基上最后一天朝,没舍得让女儿来,所以她就放假。
花涧墨也不在宫里,她不需要上课。
未来的十五天,她只剩下一个工作,就是玩。
“哈哈哈”
姑娘边滚边笑出声来。
“公主,午时宫宴,您可别去晚了。奴婢给你洗漱换衣,好不好?”
莲熏进门提醒她,还没到完全恣意的时候。
“宫宴?能不能不去?我就想躺被子里玩,不想穿衣服,更不想板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姑娘闻言垮下脸,无力挣扎。